..v043:夜夜強歡
陸戰柯和宋仕卿也忍不住蹙眉,這樣不知收斂囂張狂傲的人,怎麼可能以正常的手段取得霍氏集團的繼承權呢?
“咦?”陳瀚東看着視頻裡的霍瀝陽,忽然發現了一個眼熟的東西。
其他三人立刻同時緊盯着他。
薛曜丞問:“怎麼,又有了新的發現?”
陳瀚東眉宇間閃過一絲深思,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他點着霍瀝陽外套上的一個徽章,說到:“你們覺不覺得的,這個徽章的花紋很眼熟?”
“嗯?”三個人的目光又像探照燈似的聚到了陳瀚東點的那個地方。
陸戰柯沉默不語,宋仕卿搖頭說沒看見過,薛曜丞把那個花紋刻了下來,然後輸入自己設計的軟件裡尋找有沒有相似的圖案。
薛曜丞一邊手指翻飛的在電腦上操作着,一邊勾着嘴角邪笑到:“呵呵,難道是洗錢組織的會員證?霍瀝陽沒這麼傻吧?大庭廣衆之下就給亮出來了?”
“說不定真是,不過在之前的調查資料中並沒有關於這枚徽章的資料。”宋仕卿很肯定的說到,有關楊寂染的案子他早就深深的刻在腦海裡了,每一個細節都十分清楚,如果有出現這種花紋,他不可能不記得。
陸戰柯說:“瀚東,你再想想,是不是最近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呢?”陳瀚東皺眉細細的想着,但有件事他還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好像不是第二次見到這種徽章上的花紋,應該是在這以前,還要早一點的時候他也見過。
“難道是暗號?”薛曜丞又是一番仔細研究,可惜軟件對比結果還沒出來,他也只能胡亂猜測,“或者是一種新的密碼?這可要怎麼破解啊?”
“難道……”陸戰柯忽而眯了一下眼,“這個徽章真的是一種暗號?只要楊寂染的人看到這個暗號,就都知道怎麼做了?”
“暗號?”陳瀚東眉心一跳,“我想起來我在哪裡見過這種花紋了。”
“哪裡?”三人又追問。
“在請柬上,上次霍瀝陽的拍賣公司掛牌成立,他藉着霍剛的壽宴給很多商業圈的大鱷新貴發了請柬,當時我只是看了一眼,但是我很肯定,請柬上面有這樣的花紋。”當時霍瀝陽的態度實在很讓人反胃,他也沒多看,只瞄了一眼,請柬上的確印着這樣的花紋。
“請柬?”薛曜丞眉心一動,對着鍵盤又是一番動作之後,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放大的圖片,他問陳瀚東,“是不是這樣的?”
陳瀚東看了一眼,隨即點頭:“是這樣的,不過,上面並沒有那種特殊的花紋。”
“沒有那種花紋?”薛曜丞吃了一驚,“應該不可能啊,這種請柬的樣式是我從他們請的印刷廠的電腦顧客備份文件裡拷貝過來的,他們印刷的時候肯定都是按照這個樣式印刷的。”
“難道說後來又改了?”宋仕卿也忍不住開始揣測。
“不可能,我在那個印刷廠的電腦裡沒有發現其他樣式的請柬,而且這圖片也沒有修改過的痕跡,是一次成型的。”薛曜丞十分肯定的說到。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種花紋並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後來加蓋的。”陸戰柯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繼續冷靜的推斷,“所以請柬應該分了兩種,一種是普通樣式的,發給普通的受邀者,另一種就是加蓋了特殊花紋的,發給他們組織的成員,這樣,即使不用進行單獨的交流溝通,他們也達到了信息傳播的目的。”
“說起來,那種花紋好像的確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有着凹凸的痕跡。”陳瀚東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初看到請柬上花紋時的請景。
薛曜丞卻說到:“這個推理說不通,因爲按照你的推理,瀚東收到的應該是普通請柬,那他就不可能看到那個花紋了。除非……”
除非陳瀚東也是那個洗錢組織的成員,這後半句薛曜丞沒有說出來,在場的其他人卻都紛紛猜了出來。
陳瀚東沒想到自己竟然遭受到了隊友的質疑,這讓他不禁有點惱火。
“呵呵,也許是情急之下拿錯了也說不定。”他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宋仕卿也說到:“瀚東不可能和楊寂染是一夥的,他比誰都希望能夠抓到楊寂染。”
陸戰柯說:“如果陳瀚東和楊寂染有着非法交易,我們也拿不到這麼多的證據了。”
他不是感情用事,只是按照實事說話,因爲陳瀚東的確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關鍵信息。
薛曜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要真那麼想就不會說出來了。”
“我看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那道特殊花紋上吧,說不定能找出新的線索。”至於他和楊寂染的關係,他覺得沒必要向薛曜丞解釋。
再說霍殷玉,從醫院出來之後回了霍家老宅,霍瀝陽接管了霍氏集團正春風得意,所以也沒管他們有沒有搬走,剛好新買的房子還在重新佈置,他們就繼續在老宅裡住着。
可是回到家她卻看到胡靜月正在客廳裡大發脾氣。
胡靜月叉着腰大罵:“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我們搬出去,要不是他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霍氏集團能輪得到他做主?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竟然敢……氣死我了!”
霍正在一旁不鹹不淡的勸解着:“這房子是爸留給他的,我們本來就沒資格留在這裡,人家讓我們搬出去也是很正常的。”
“什麼很正常?他就不正常,他那個態度……”胡靜月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依舊怒氣衝衝的。
霍殷玉問霍殷容:“是不是霍瀝陽來過了?”
“嗯。”
卸任總裁一職之後,霍殷容生活清閒了很多,有了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這也意味着他在家待的時間也更多了,就比如今天,他親眼見證了胡靜月和霍瀝陽爭執的整個過程。
頭疼不已。
他起身說到:“好了,我看我們還是趕快搬走吧,新房子不是都找好了嗎?”
“什麼?”胡靜月一想起自己是被人趕出霍家老宅就覺得格外的憤怒,“不行,我們絕對不能這麼沒尊嚴的搬走,我們一定要和那個混賬鬥爭到底。”
“媽,”霍殷玉也開口,“被人趕走沒尊嚴,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更沒尊嚴吧?再說我們又不是要淪落街頭,不是已經找好新房子了嗎?依我看就今天搬吧,剛好大家都有空。”
霍正想着只要趕快搬家自己的耳根子就能清淨了,於是也非常贊同今天搬家:“就今天搬吧,難得四個人都在。”
三比一,胡靜月就算想反對也沒人贊成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了。
“那我先上樓去收拾東西了。”霍殷玉轉身上樓去了。
“爸媽,有件事我要和你們說。”霍殷玉忽然開口。
“嗯?什麼事?”胡靜月問。
霍正說:“那上書房去說吧。”
霍殷容要說的就是餘菀和他們一起搬到新房子去住的事情。
“什麼?你竟然要讓那個女人和我們一起搬過去住?”相比霍瀝陽的奚落,和餘菀繼續生活在一起這件事讓她更窩火,於是她立刻便拒絕了,“不行,我反對,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
“可是……”霍殷容想要說明緣由。
胡靜月已經拍了桌子:“說不行就是不行,之前因爲有老爺子在,他說讓餘菀住在這裡就住在這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可是現在老爺子去了,新房子是我們的,應該由我當家做主,我怎麼可能容許你再把那個女人帶到我的面前,我有多厭惡她你不知道嗎?”本文由請牢記本站地址。
兩個人從見面第一天就一直鬥到了現在,之前因爲有老爺子壓着,胡靜月總覺得自己矮人一等,可是現在,她纔是真正的霍家女主人,她有權利決定什麼人能住進來什麼人不能住進來。
想到這兒,她立刻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連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就算厭惡到多看一眼也要吐,還是再忍耐一下吧,我們暫時還有事要請她幫忙。”相對於胡靜月的聲嘶力竭,霍殷容的態度倒從容很多,他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她一個破落戶能幫上我們什麼忙啊?再說我們現在,雖然沒了霍氏集團,但怎麼說也是a市的名流,能找她幫什麼忙?”對此,胡靜月表現的很不屑。
“媽,你忘了,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站在她身後的可是陳司令一家,除了陳家,還有陳家的姻親權家,權振東他現在可是海關的一把手。”
“這和陳家就算了,和權家有什麼關係?”胡靜月有點想不通。
霍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早說了讓你多留意一點家裡的生意,你卻只知道購物美容。”
“額……這……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胡靜月不免有點心虛,所以氣勢也一下子降了下來。
“我們雖然沒了霍氏集團,可是我的榮氏拍賣公司還在我手裡。你知道霍瀝陽的拍賣公司爲什麼能在短時間把生意做到這麼大嗎?就是因爲他拿到了海關的特批,這一點,他就比我們領先了很多。”霍殷容耐心的解釋着,“而權振東的作風又一直都是冷酷無情不講情面的,要找他拿到特批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們需要先和那個女人打好關係然後通過陳家聯繫上權家?”胡靜月終於明白了過來,可是卻還是覺得心裡十分的膈應。
“如果媽你還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介意。”霍殷容一副完全不勉強的樣子。
胡靜月心裡當然是一百個不願意:“那也……不一定非要住到一起去啊,我們可以給她別的好處,那女人那麼貪財,給點錢不就好了?”
“是啊,你媽說的對,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霍正也出聲反對,因爲他心裡和胡靜月一樣,從來沒有把餘菀和餘式微當做是一家人。..: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