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振東眼角微動,他擡眼朝病房裡面看了一眼,透過半開的門可以看到裡面躺着一個病人,不過因爲霍殷玉剛好站在牀頭的位置,他看不到病牀上那個人的模樣。
他故作淡定的問到:“小……你那個朋友……就住在這間病房?”
“是啊,沈寧西就住這間病房,她剛剛洗完胃。”
“洗胃?”權振東猛然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緊張,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幾個分貝,“她怎麼了?爲什麼要洗胃?”
“額……”周羣被權振東的態度給驚到了,“振東姐夫,你怎麼了?”
“快說啊!”權振東焦急的追問,他的聲音實在太大,連病房裡面的霍殷玉都忍不住回頭來看他。
“就是……她被人下了迷幻藥,所以才洗胃的,怕還有其他的什麼副作用,所以又抽血做了其他檢查。”周羣說完,又試探性的問權振東,“振東姐夫,你和沈寧西……是不是認識?”
而且說不定關係還很特殊,要不然權振東爲什麼這麼緊張她?
他看着權振東,不由得開始猜測他和沈寧西到底是什麼關係,沈寧西長得不錯,權振東又這麼關心她,依他看來,最有可能是舊情人。
嘖嘖,真是驚天大新聞啊,連振東姐夫這樣古板的人都難過美人關啊?
權振東不知道周羣已經把他和沈寧西的關係猜了個**不離十,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迷幻劑這個詞上面。
“迷幻劑?她怎麼會被人下了迷幻劑?”相比於自己的生死問題,他更關心的還是沈寧西的安全,“那她沒事吧?她有沒有……有沒有?”
他沒有問出來,周羣卻是猜到了。
他急忙安慰到:“沒事,她沒事,我和小玉剛好救了她。”
“你們救的她?”
“是啊,她是在一家泰國餐廳打工,結果被那家店的老闆的朋友給盯上了,不過幸好沒出事。”
權振東卻不這麼認爲,這個世界上壞男人那麼多,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的話,誰來保護她?
“你說什麼,你說她在打工?”權振東皺眉,當初她不是拿了五百萬之後才離開的嗎?怎麼還去打工?難道五百萬還不夠她用?
“是啊,聽說很辛苦呢,哦,她家裡還有個病人,每天都要喝中藥,她不但要照顧病人還要工作,嘖嘖,真是個命苦的女人。”周羣一臉唏噓。
“還有個病人?”權振東更疑惑了,沈寧西並沒有什麼親人啊,哪裡來的病人?
“額……振東姐夫……”周羣的八卦因子被徹底激發了,雙眼中閃爍着濃烈的求知慾。
可惜他不好意思問,只能不停的用眼神暗示權振東自己說出來。
權振東是個成熟的男人,怎麼可能理解的了他那種幼稚的心理,他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到了沈寧西身上。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周羣,問到:“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呃……啊……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沒事就好,權振東終於鬆了一口氣。
“啊,對了,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見打聽不到任何八卦,周羣終於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辦,“那振東姐夫,再見。”
“嗯,再見。”權振東腳步動了動,像是也要走,可是速度卻是一次比一次慢,步子也一次比一次小。
等周羣走到沒人影的時候,他頓足,怔了一會兒,然後又轉身朝沈寧西的病房走去。
霍殷玉還在病房陪沈寧西,大概是覺得有些無聊正拿着手機玩遊戲。
權振東想了想,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有人進來,霍殷玉立刻擡頭,有些警惕的問到:“你找誰?”
權振東頓了一下,他心裡有些疑惑,剛剛不是才見過面嗎?怎麼霍殷玉還一副‘完全不認識你’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多想,眼神先是落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沈寧西的身上,然後才轉回來看霍殷玉,說到:“你好,我是權振東。”
“啊?”權振東,不就是之前那個振東姐夫,她的警惕性慢慢褪去,轉而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你好,你……找周羣嗎?他剛剛出去了。”
他當然知道,不過,他並不是來找周羣。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朝霍殷玉走過去,說到:“我不是找他……恰恰相反,是周羣讓我來找你……說他約你在家裡見面。”
“家裡?”霍殷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誰家裡?是我家裡還是他家裡?”
“額……他家裡……”
“他家裡?”霍殷玉更疑惑了,她從來沒去過周羣家裡,周羣怎麼可能約她在那裡見面?
忽然想起兩個人來的時候在路上說過的話和那些猜測,周羣說權振東很可能和沈寧西關係特殊,那麼現在……權振東這是在故意支開她吧?
眼珠轉了一轉,她揚起嘴角說到:“啊,好,我這就去……”
霍殷玉爽快的走了,留下權振東陪着沈寧西。
權振東遠遠的看着沈寧西,她的臉色也很蒼白,躺在白色的牀單上更顯得整個人瘦弱不堪。
她好像比前不久瘦了很多,難道真的是太辛苦了?
“小西……”他低聲呢喃了一句她的名字,尾音待着悠悠的嘆息,像是將那埋在心底的思念徐徐的嘆了出來。
沈寧西還在昏迷中,她並不知道自己心裡默默惦記的那個人就在身邊。
權振東終於動了動,他緩步走到沈寧西的牀邊,然後慢慢的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臉頰,可是手指在快要觸碰到她瑩白的肌膚時又停了下來,最後只是隔着空氣輕輕的勾勒着她的輪廓。
這樣的舉動有點傻,權振東自己也意識到了,他把手收了回來,然後坐在了沈寧西的牀邊,眼神柔和又哀傷的看着她。
“小西……”他想要說些什麼,腦海裡一下子涌出的情緒太多,他又不知從哪裡說起。
最後漸漸回憶起了往事,“你從十六歲就跟了我,可我卻負了你……甚至後來,寧願讓你揹負罵名,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你……必定是恨我的吧……”
沈寧西靜靜的躺着,沒有任何迴應。
權振東嘆息了一聲,他忽然就明白了陳瀚東每日守着沉睡不醒的餘式微的感受,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留在了深幽的山林,恐怖又孤寂。
“早點放手是對的,至少,你現在是爲自己而活,可惜……我不能再照顧你了……”看着她消瘦的臉龐,他的心裡閃過一陣陣的抽痛,“可是,我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受苦?我還能幫你什麼呢?”
“……”
“呵……”權振東自嘲的笑了一聲,“我能做的,只是讓你不用這麼辛苦的生活,我的遺產,只留給你一個人。”
他終於握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手握在掌心中,他的心又柔軟了幾分。
“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心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
“小西……”他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哀傷。
這時,被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小手忽然動了一動,權振東心頭一喜,沈寧西快要醒了。
她要醒了?
他又像被燙到了一樣,急忙把手收了回來,然後……慌亂的逃了出去。
沈寧西現在應該不想看到他吧……
而此時,肖唯和於佟也到了醫院,權振東一眼認出了肖唯,他心頭一驚,急忙朝旁邊躲去,不能被肖唯看到他來過這裡。
“應該是這裡吧?”肖唯拿出手機,對着上面的地址看了看。
“小西就在這裡面嗎?”於佟也傾了傾身子。
“我看看……”肖唯先把病房門推開了一點點,然後從門縫裡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沈寧西。
“是這裡,不過小西還沒醒。”
肖唯把於佟推了進去。
躲在一旁的權振東走了出來,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離開醫院之後權振東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心腹秘書:“幫我查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幫我查一下沈寧西今天是在哪家泰國餐廳做兼職,然後……找人查查他們的稅收。”
這種事,一查一個準,只是很多時候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秘書猜測,那個人肯定是惹到權振東了,不然他不會這樣。
“第二件事,幫我查一下……現在在沈寧西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他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就想起了霍瀝陽,霍瀝陽之前也因爲腿的事一直威脅利用餘式微,他怕沈寧西也因爲這樣的原因被那個男人纏上。
餘式微的遭遇已經夠悲慘了,他不能看着沈寧西也步上餘式微的後塵。
掛斷電話,權振東猛咳了一陣,咳的撕心裂肺,連肝臟都在顫抖,他真擔心下一秒自己身體內的器官就會從嘴裡噴出來。
不過,幸好,他只是多慮了。
肖唯他們才進病房沈寧西就醒來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眼神迷茫的看着前方,一張模糊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下意識的喊出了那個名字:“振……振東……”
她的聲音很低,細弱蚊蠅,於佟並沒有聽清,只是看到沈寧西醒了他立刻拉住她的手開心的說到:“小西……小西,你醒了?你沒事吧?”
聽到這聲音,沈寧西稍稍清醒了一些,隨即失望的垂下眼眸,原來不是權振東啊。
她有些無力的抽回手,放在被單上,虛弱的說到:“你……你怎麼來了?”
於佟看着空蕩蕩的手,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情緒,擔憂的說到:“你出事了我怎麼能不來,傻姑娘,有什麼事都應該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面對。”
“是啊,一聽說你出事了於佟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挺心有靈犀的,他一來你就醒了。”肖唯盡力幫於佟說着好話。
哎,如果於佟能夠振作起來,沈寧西也會輕鬆一點吧。
沈寧西放在被單的手忽然感覺到了被單異常的溫度,那個地方特別的溫暖,好像有人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
她眉心一動,忽然問到:“你們……你們纔剛來?”
“是啊……怎麼了?”於佟疑惑的看着沈寧西,“小西,怎麼了?”
“那……在你們來之前……有看到過別的人在這裡嗎?”她猛地揪緊了那一塊的被單,雖然當時她還在昏迷之中,但並不是完全沒感覺。
好像有一個人一直坐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說了很多話,那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像是權振東……
會是他嗎?
她心裡忽然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希望,希望那個人就是權振東。
可是肖唯卻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來的時候這裡沒別人啊。”
“哦……”沈寧西失望的垂下眼眸。
肖唯問:“怎麼了?”
“……之前好像有人來過這裡……”她低聲說了一句。
“那應該是周羣和霍殷玉吧,是他們兩個把你送過來的。”肖唯說。
“嗯,可能吧。”沈寧西激動的情緒一下子涼了下來,當初她對着權振東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他現在心裡肯定恨透了她,又怎麼可能來看她呢?
果然是她想多了。
於佟看着沈寧西黯然下去的神色,心中閃過一絲內疚。
他立刻又重新握住沈寧西的手,說到:“小西,我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身奮戰了,我一定好好接受復建,配合醫生的治療,早點好起來,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沈寧西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嚥了回去,強擠出一抹笑容,說到“嗯,我相信你。”
看到沈寧西沒有拒絕,肖唯卻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想着各自的心事。
再說霍瀝陽,自從接管了霍氏集團之後可謂是春風得意,在他的上任儀式上,他終於公佈了一個隱藏許久的秘密。
他當着所有媒體的面從他的輪椅上站了起來,原來他的腿早就好了,但是爲了能夠造成轟動的效果,一直隱瞞了這麼久。
對他自己來講,可謂是雙喜臨門,所以在召開記者會的時候也是格外的囂張,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的不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行。
不過,現在他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就算很多人看不慣他也不得不忍着,因爲大家都想和霍氏集團搭上關係。
有了霍氏集團做後臺,他的拍賣公司也是蒸蒸日上,拍出的東西越來越多,盈利也越來越大。
他的囂張還有過分膨脹,終於引起了陳瀚東陸戰柯等人的注意。
陳瀚東確定,霍瀝陽的拍賣公司一定有問題,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才能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呢?
幾個人再次碰頭,陸戰柯拿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調查成果。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其餘幾人拿起來互相傳閱。
“這不是清朝琺琅彩瓷瓶?”陳瀚東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說到,因爲葉遲的關係,他對古董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而這個琺琅彩瓷瓶又是葉遲最喜歡的,經常掛在嘴邊唸叨,所以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沒錯。”陸戰柯說到,“那你們能看出其中的問題嗎?”
宋仕卿拿着照片看了半天,最後有些猶疑的問到:“難不成是假的?”
“那些人都精明的很,怎麼可能把假瓷器買回家?”陳瀚東蹙眉,“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大概是見過類似的吧。
薛曜丞勾了勾嘴角,說到:“老陸啊,你還是直接揭曉謎底吧,蒐集網絡犯罪證據是我的強項,但是分辨古董真的不在行啊。”
陸戰柯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這個瓷器,在霍瀝陽的拍賣行先後一共拍賣了三次,每次都是被三個不同的買家買走的。”
“什麼?拍賣了三次?”薛曜丞擰眉。
“對,而且一次比一次價格高,這次更是高的離譜,遠遠超出前兩次的價格還有市價,這裡面存在很嚴重的問題。”陸戰柯點着桌子,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進行虛假拍賣,通過這種虛擬交易來製造盈利現象,最後……”陳瀚東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達到洗錢的目的?”
“沒錯!”陸戰柯讚賞的看着陳瀚東,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理解到了其中的關鍵。
“消息可靠嗎?”薛曜丞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問到。
“絕對可靠,雖然霍瀝陽做事隱秘,除了第一次拍賣會對外公佈了之外,之後的每一次拍賣行都是嚴格控制,不準拍照不準宣傳,但是,還是被我們找到了證據。”陸戰柯信心滿滿,這是他們努力調查了很久並且查證過的,所以消息絕對可靠。
“真是厲害啊,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薛曜丞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他們爲了這個案子沒日沒夜的熬着,卻一點頭緒也沒有,陸戰柯的這一重大發現就像是在無邊的黑夜上撕開了一道口子,思緒漸漸明朗起來。
接下來,他們只要順着這道口子一直找下去,就一定能夠抓到楊寂染。
陸戰柯並沒有獨自居功,而是說到:“這還得謝謝瀚東,要不是他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也想不到這方面。”
“哦?竟然是瀚東你先想到的?你小子,還是這麼厲害。”宋仕卿之前和陳瀚東合作過,陳瀚東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所以雖然有些吃驚,但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陳瀚東立刻說到:“這可和我沒關係,我只是無意說了句霍瀝陽的拍賣公司生意好的不正常,接下來的可全是戰柯兄自己推斷出來,真正厲害的是他。”
那天權振東提醒了他之後他也發現了霍瀝陽公司的不正常,特別是後來的霍瀝陽公司每天拍出的藏品比人家一個月還多,所以他懷疑其中有很多貓膩。
但是證據調查不是他的強項,他也沒那個精力和人手去調查,於是就假裝無意跟陸戰柯提了一句。
結果陸戰柯也是個難得的人才,不但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甚至連證據都掌握了一部分,他對他要刮目相看了。
“其實主要還是靠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也想不到這一層。”陸戰柯是個實在人,他說的都是心裡話,並不是故作謙虛。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是功臣,別互相謙虛了。”薛曜丞笑呵呵的插話到,不過隨後又說到,“哎,但這也只能說明霍瀝陽在洗錢,並不能證明楊寂染也參與其中了啊。”
“這事肯定和楊寂染有關,要不然,以霍瀝陽的實力,想要繼承霍氏集團,只怕是癡人說夢。”這裡面對霍瀝陽最瞭解的人就是陳瀚東了,霍瀝陽是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他不認爲霍瀝陽單獨憑藉自己的實力能夠把霍殷容趕下臺,自己上位。
“看來我們之前都想錯了,我們一直認爲a市前三大集團不會參與到這樣的洗錢案中來,沒想到楊寂染直接從霍氏集團繼承人下手,先和霍瀝陽搭上線,通過霍瀝陽來控制a市最大的企業,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好計謀,呵呵。”雖然說着誇讚的話,可是宋仕卿的臉色卻是格外的陰沉,連發出的笑聲都格外的冷。
“除了這個琺琅彩瓷瓶,還有其他的幾件瓷器也是經過反覆拍賣的,而且都是在同一時間,只是人員不同而已,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就可以解釋的。”陸戰柯一臉嚴肅,兩道劍眉迅速的朝眉心聚攏。
“這絕對不是巧合,肯定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宋仕卿的表情也格外的凝重。
“楊寂染到了a市,肯定是要和霍瀝陽聯繫的,如果沒有抓到他們碰面的情況,那麼,他們肯定是要通過電話或者無線網絡聯繫的,呵呵,只要他們一聯繫,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的。”薛曜丞也被狠狠的激起了勝負欲,他覺得,這場決鬥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頭痛的是,霍瀝陽除了沒和楊寂染碰面的話,和其他幾個有洗錢嫌疑的人也沒有過明面上的往來,那他們是怎麼互相傳遞消息的呢?”
宋仕卿說:“的確,我的人跟蹤了他那麼久,確實沒有發現他和其他人有過往來,他們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傳遞消息的呢?要知道,要在同一時間同時拍出這麼多價值不菲的古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a市的經濟還沒有發展到買古董就像買白菜那樣隨便的地步吧?”
霍瀝陽一天的營業額遠朝同行業其他公司一個月的營業額,就算有霍氏集團做後盾也太詭異了一點,更何況,他的拍賣公司才成立沒多久,爲什麼那些商人都那麼信任霍瀝陽,毫不猶豫的就買了?而且買的還是之前拍賣過的古董。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意的並不是古董,而是現金來往的交易。
他又說到:“我會派人着重調查這幾個買了古董的人的現金賬戶,只要存在非法交易,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陳瀚東拿起剩下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因爲是暗中跟拍的,所以有些照片不是很清晰,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看我們暫時就把霍瀝陽作爲最大嫌疑人,時刻盯牢他!”陸戰柯是負責人,所以他立刻做了決定。
薛曜丞和宋仕卿都沒意見。
薛曜丞打開電腦,迅速的搜尋了幾段有關霍瀝陽的視頻出來。
因爲霍瀝陽在上任儀式上的囂張表現,他的那段就職演說的視頻還一下子成了熱門,所以一打開他的那段囂張演講就彈跳了出來。
薛曜丞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罵了一句:“靠,好想給這孫子一記耳光。”..: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