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藍夜的撫摸,白澤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感受到身下傳來的吸力,藍夜緩緩的搗弄着,溫柔的安撫着。
漸漸一陣陣酥軟的感覺瀰漫開來,“嗯~唔”突然襲來的一陣酥麻,白澤一個沒忍住嗚咽了幾聲,含着哭音的啜泣有些嘶啞在藍夜聽起來別樣誘惑,一個沒忍住抱着斜坐在洗手檯上開始猛烈的衝刺。
白澤閉着眼,眉頭卻緊皺着,明明很排斥這個男人,爲什麼心跳會莫名的加速。還有他太用力了,他有些吃不消,感覺洗手檯都要倒了的樣子。
他一邊想着一邊伸手推開正做着劇烈運動的某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哼哼“不...不要了。”
“在我下面就負責享受,想什麼呢?”藍夜不悅,看着白澤緊閉的眼睛和蹙起的眉頭,難道他還在想着剛纔那個小男人?一股酸意讓他更沒個輕重,倒騰得更厲害“只能我碰你。”藍夜低聲宣示主權,末了狠狠的在鎖骨上留了一個紅豔得滴血的小草莓。
憑什麼?白澤還來不及還嘴,脣上一陣溼熱,藍夜趁機將舌頭送進微張的口腔,一個追一個躲,空氣裡的曖昧因子一點點聚集。
一個早上一直折騰到下午三四點,白澤早已經精疲力盡,連罵都懶得罵就睡着了。
藍夜看着他的睡顏,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跡,五官有些書生氣,看起來呆呆傻傻,偏偏鎖骨妖孽得不像話,看着就想狠狠的蹂躪一番,在情事上也生澀得可以,顯然是個沒什麼經驗的0.5,現在遇到他,只能變成0了,他的專屬0號。
藍夜突然覺得有些不捨得,看着他就會覺得心裡很舒適,說不出來的暢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輕輕在白澤額頭留了一個吻,看了看時間輕聲帶上門。
藍夜趕回公司時,各部門主管都已經到達,藍氏在幾年前已經被呂氏收購,藍夜也在那時失憶,倒不如說是選擇性失憶,有些事潛意識不想想起來罷了。
“半小時後開會。”藍夜脫下外套遞給秘書,看着面前的文件,開始一冊一冊瀏覽。
女秘書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大,早上的緊急會議大夥都已經到達會議室,結果老大一個電話,會議就被推遲,直到下午纔回來,不過精神看起來倒是好多了,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光看着側面,秘書覺得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只要藍夜在,就不怕,她這老大長得貌美如花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失憶後的藍夜選擇了創業,幾年的辛苦經營,公司規模已經擴大很多,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陽,回憶冗長而沉重,公司新簽了一個case,對方開始已經答應,後來不知爲什麼突然要違約,並願意賠償鉅額的違約金,這筆違約金完全不能彌補公司的損失。
會議結束時已經日落西山,公司的人都已經下班,藍夜站在辦公室,望了一眼下方,思緒卻像長了腿一樣,繞過行人傳過街道跑回了某處。
藍夜隨意將西裝套在身上,領帶微微扯開,領口的襯衫也微張,露出修長的脖頸好看的鎖骨,多了幾分慵懶誘惑。長腿邁進車內,看了看天邊,落日的餘暉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墨,正在逐漸變得濃稠起來。不知道那個傢伙醒來沒有,他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控制不住。
這條街道明明沒來過幾次,偏偏給了他回家的感覺,心裡說不出的暢快舒坦。
這片住宅區並不是很豪華,卻很別緻,綠化也很好,傍晚老人並肩散步,小孩嬉戲玩耍。藍夜突然有些沮喪,他這是要去接白澤出來吃晚飯,問題是,白澤喜歡吃什麼?煩躁的撓了撓頭,一頭栗色短髮被撓得像雞窩,隨後又有些賭氣的囁嚅,幹嘛要這麼注意這個小男人的想法。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開車已經到了小區停車場,熟門熟路的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透過電梯的鏡子,那個容貌俊美得不像話的男人此時一頭栗色短髮亂七八糟,臉上有情竇初開的幸福。
藍夜被這樣的自己嚇了一跳,斂神再看時,已經恢復了平常模樣,他果然是忙糊塗出現幻覺了,那個陷入幸福不可自拔的人怎麼看都不像他,一身雞皮疙瘩。
按了按門鈴,就聽到白澤一邊嚷着等一下一邊穿着拖鞋嗒嗒的來開門。
門一打開,藍夜就聞到了菜的香味,反客爲主的繞過惱怒的白澤徑自走到餐桌前,菜式雖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色香都不錯,味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喂,你幹嘛又來。”白澤手裡還拿着鍋鏟,看着倒騰了他一早上的某人,臉色很不好看,偏偏藍夜視而不見,一邊聞着菜香,一邊開口“你的菜要糊了。”
糊了?白澤總算想起來,他的紅燒肉啊,可是這一股味兒,很明顯的是糊了,打開鍋蓋一股熱氣冒起來,定睛一看,這哪算紅燒肉,污漆嘛黑一片完全看不出是吃的。
懶得和藍夜計較,白澤剷掉糊掉的肉,繼續切肉打算再做一次,門鈴突然響起來,他刀一放,穿着的拖鞋繼續噠噠直奔門前。
“你來了。”
“嗯,路上有些堵,所以晚了一會。”
藍夜看着白澤和那個陌生男人的言語親密得不行,加上白澤穿着居家服,身上帶着圍裙,打開門接過男人手裡的皮包,怎麼看怎麼像迎接丈夫回家的妻子。
越看越火,很明顯這個小男人徹底忘記了他的存在,故意拿着盤子是碰另一個盤子,敲出一陣哐當聲,不過目的總算達到了,兩人都同時回頭看向餐桌方向,完全一致的動作看得藍夜又是一陣牙癢癢。
“這是?”男人 好奇的看着藍夜,這個男人俊美得不像話,罕見的綠色眼睛讓他後背一陣涼,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不自覺將身體微微挪了挪擋住白澤。
這細微的動作白澤自然沒察覺到,藍夜是看得清楚明白,白澤和這個男人有貓膩。
“我是他男人。”
“他是我朋友。”
兩人終於第一次出現神同步,可惜內容相差實在不是十萬八千里能比的。
“什麼?”男人聽得不清楚,於是又問了一遍。
這下白澤學乖了,一個箭步竄到餐桌前捂住藍夜的嘴,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藍夜瞬間變臉,捻了一份妖嬈得不像話的笑“我是白澤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