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微微動了動,立刻被下身的疼痛驚醒。擡起無力的手臂,怵然一驚,嚯的從牀上坐起,忍不住捂住身體,她居然渾身不着寸屢!豐滿圓潤的完美嬌軀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驀地,從舞會離開之後的一些零碎片段進入腦海。————接過德爾塔遞給的酒杯,和阿爾文皇子乾杯,然後告辭……然後在半路上的時候,就感覺渾身燥熱不適,有一股衝動襲遍全身,進入自己居住的小樓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渾身難受如同燃燒的火焰,不停的撕扯衣服,呼喚僕人,居然一個人影都不見……再然後,隱約看到阿爾文那張帶着淫笑的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席琳手腳冰涼,她忽然知道自己下身的劇痛是爲何而來,她被自己的丈夫出賣……被阿爾文淫辱了!
極度的恥辱襲上心頭,席琳那一刻幾乎無法承受,乾燥的嗓子只能發出嘶啞的低吼,下意識的摸出牀邊一把水果匕首,就向自己的脖子上割去。
從身後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匕首,輕輕拿掉,略帶着銀色毛髮的胳膊環住席琳的身體,一個令她錯愕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不要做傻事,你沒有被那個混蛋玷污。”
是巴洛克的聲音?席琳猛地回頭,看到的正是巴洛克那張英俊的,帶着笑意的臉。“巴洛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和族人逃走了嗎?”席琳叫道,被巴洛克輕輕捂住嘴。
指了指大牀一角的地板,巴洛克低聲說道:“看看,記得千萬不要大聲喊叫,外面還有人守衛呢。”
席琳探頭過去,發現一牀天鵝絨的被子蓋住了一個人,整牀被子已經被污血浸透。“巴洛克……誰死在這裡……該不會……是……阿爾文!”席琳結結巴巴的問,對自己身上的遭遇似乎已經不關心了。
“好像是那個所謂的皇子吧!”巴洛克聳聳肩,依然抱着席琳豐腴的身軀,說道:“他要侮辱你,我無法忍受,原本已經打算死在他手裡了。誰知道他居然沒能承受住我的一拳,我估計是因爲這個東西吧!”隨手從身邊拿起那根藍色的金屬腰帶,遞給席琳。
席琳並不認識這是什麼,畢竟關於幻獸和幻晶的一切都是最頂層的人才能知曉,她只是聽過一些傳說罷了。而且她所關心的也不是這些……阿爾文死了,奧德里亞帝國的皇子死在了帕丁頓,天吶!
席琳已經意識到一場大禍就要降臨,無論是誰,甚至整個帕丁頓王國都無法倖免。奧德里亞帝國皇帝的怒火,不是一個區區的偏遠小國所能承受,會被碾成齏粉的。
“巴洛克,你不該殺他,闖禍了!奧德里亞的皇帝一旦知道他的兒子死在帕丁頓,整個王國都會被他的怒火焚燬,我們只是一個小國。奧德里亞隨便派出一支軍團,就能將我們王國滅亡。即便他對平民仁慈,可是無論是王室還是德爾塔家族,還是我們吉恩家族,都一定會遭遇滅頂之災!完了,你不該殺他的!”
“難道我應該看着他侮辱你,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巴洛克有些不高興,反口說道。
“和我的家族,和整個王國來說,你確實應該那麼做。”席琳慌亂了,滿腦子都是家族親人被屠殺的場面,下意識的哭泣說道:“我寧願承受屈辱,寧願死,可是我不能給家族給王國帶來這麼大的災禍啊!”
“那你把我交出去吧,人是我殺的,讓我去抵命是了,本來獸人的命就不值錢,不是麼?”巴洛克的聲音冷漠,帶着一股嘲諷。冒險回來救人,卻反倒落下埋怨,任是誰都不會高興。
席琳抽搐着,從最開始的慌亂中平復,轉身看着躺在身後的巴洛克。“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雖然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我會被德爾塔陷害,但是你能冒着危險回來救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巴洛克,和族人走吧,回你們的家鄉砂礫荒原。帕丁頓就要亂了,沒有人會顧及你們。”
“你不和我一起走麼?”巴洛克問道,然後自己都覺得可笑……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類貴族夫人,怎麼可能和一個獸人私奔?也受不了顛沛流離的那種苦吧!
“不,我不能走。阿爾文是因爲我而死的,我不能讓奧德里亞帝國的怒火都由帕丁頓和我的家族來承受。我會說是我不堪受他的淫辱,趁他不備殺了他。”
“席琳啊,你打算死麼?”巴洛克眼神難明,透着複雜的神色,“這沒有意義。”
“我只能爲我的家族做這麼多了!巴洛克,快走吧,如果讓外面阿爾文的侍衛發現,你就逃不掉了。”席琳催促巴洛克,推着他完全**的強健身軀從牀上離開。
“別擔心,剛纔我們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見那個侍衛過來查看。或許他還以爲是可敬的皇子在和某位迷人的夫人溫存……。”巴洛克忽然笑了,握住席琳的手用力,將她拉進懷裡,兩具火熱的身體完全緊貼在一起,忍不住再次有了反應。
席琳嚇了一跳,羞得臉通紅,她並不笨,略一回想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德爾塔給她酒中下藥,原本要送給阿爾文淫辱,卻不料巴洛克忽然出現,殺死了阿爾文。這時候席琳的藥效發作,肯定糾纏着巴洛克,最終讓這個可惡的傢伙佔盡了便宜。
雖然保持二十多年的貞潔還是沒有了,但卻是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席琳反而有些喜悅,只是現在這局面實在令人高興不起來。伏在巴洛克的懷裡,不停的催促:“走吧,快走,遠離這裡。只要我不說,誰都不知道是你殺的阿爾文。”
巴洛克長舒了一口氣,心情忽然好了許多。輕輕站起來,從戒指裡拿出一套遮頭蓋臉的魔法袍穿上,隨手將阿爾文的那根藍色腰帶拿起……這東西無法收進儲物戒指,只好自己系在腰上。想了想,走過去扯開被子,果然看到阿爾文手指上的儲物戒指,直接擼下來收好。
準備的差不多了,走到擁着一牀毯子,蜷曲在牀上看着他發呆的席琳身邊。手伸到被子裡,不顧席琳的阻擋,霸道的握住一顆圓潤飽滿的豐乳,附在她耳邊道:“記住,你只看到一道人影,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手裡猛地用力揉捏,席琳措手不及被巴洛克捏的淑乳劇痛,忍不住大聲慘叫‘啊……!’
“該死的北方野牛,去死吧!”巴洛克故意捏着嗓子尖利的大叫一聲,拽過蓋着阿爾文的血污被子扔到席琳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從後面的窗口竄了出去。…………
外面那個侍衛正半躺在樹丫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小樓內女人的慘叫和那聲尖利的怒吼,頓時感覺不妙,身形悠的竄出,闖進小樓席琳的房間:“皇子殿下,您沒事……”
這個侍衛的話說到半截就生生的堵死在嗓子裡,眼前一幕令他渾身冰涼…………牀上那個女人擁着遍佈血污的被子,一臉驚恐和失魂落魄,而牀下,阿爾文皇子趴伏在血泊裡,他的胸膛出現一個巨大的透明窟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啊………………。”這個侍衛身上爆發出耀眼的銀色鬥氣,雙眼赤紅如同發瘋一般仰頭大吼,既是在發泄,也是在召喚遠處的同伴…………皇子被人殺了,所有人大禍臨頭,誰都無法承受奧德里亞帝國皇帝的怒火!
“誰,是誰殺了皇子殿下……!”他赤紅的雙眼瞪着席琳,大吼。
席琳木然的指了指窗戶(並非巴洛克竄出的那個窗子,而是另外一個方向的窗戶,她想要儘量爲巴洛克拖延時間):“我只看到一個人影,從這窗戶跳了出去。”
一個被阿爾文玩過的女人不值得懷疑,侍衛再次大吼一聲震徹夜空,催促同伴快回來,然後自己直接跳出窗戶,踩着花園的草木跳上屋頂最高處,四處看了看,選準一個方向就要追出去。
人在情緒極度激盪之下,很容易犯下大錯,很顯然這個侍衛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代價是他的性命!
狡猾的巴洛克並未逃遠,而是就藏身在那最高屋頂下方的陰暗處。人都有燈下黑的疏忽,他萬萬沒有想到殺死皇子的罪魁居然不逃,而藏在這裡準備繼續偷襲。
巴洛克選擇地點的眼光也極其毒辣,距離那個侍衛的雙腳只有半尺之遙。他殺死阿爾文的時候,已經幾乎耗盡了自己全身所有的薩滿之力,即便到此時也沒有恢復半點。小狼也是仄仄無神,對他的呼喊有氣無力的迴應。得了巴洛克萬般哀求,才勉爲其難的提起最後的一點力量,在那個侍衛剛擡腳的剎那,從巴洛克手臂上脫落,化作亮芒激射而出,從他防禦最薄弱的腳掌破開鬥氣,摧枯拉朽的撕裂崩碎這個侍衛的雙腿。
到底是天空騎士等級的戰士,幾乎是出於本能,在遭受突如其來無可抵禦的攻擊,下意識的雙手握拳向下轟擊,撞在小狼所化的亮芒光團上,自己被崩飛,卻也阻止了上半身被撕碎的命運。
可惜偷襲者還有後招,巴洛克的全力攻擊緊隨起來。他太壞了,知道以拳對拳,自己萬萬不是天空騎士的對手,哪怕他受了重傷也不行。拎着戰斧,瘋狂不休的劈砍那個侍衛,嘴裡繼續尖利的喝罵:“去死吧,北方野牛……。”
只剩上半身的侍衛只能出拳格擋,他的鬥氣消散了大半,除了最開始的幾下,漸漸擋不住金屬利器的攻擊。在巴洛克狂風驟雨的砍劈下,雙臂傷口越來越多,最終承受不住,咔嚓一聲悶響,一條胳膊飛了出去。
遠處傳來幾聲高亢的吼叫,其他幾個侍衛正在趕來。巴洛克知道不能再停留了,恨恨的罵了句:“該死的北方野牛,算你走運!”抱起有氣無力的銀色小狼,不再理會那個重傷垂死的侍衛,轉身逃竄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