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到底怎麼了?”流螢老師在他們門一打開,就急忙上前問道。
“不是說醒了就沒有事了嗎?”遲宮裂冰冷地問道。
“我們初步的診斷是,那個女孩子可能得了暫時性的運動性失語症,由於神經部分受損,所以在說話表達方面可能會變得遲鈍而費力。”兩個白大褂醫生相繼走出病房後,其中一個醫生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儘量用着委婉的詞語。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運動性失語症,我不懂你們亂七八糟地在說些什麼。”遲宮裂冷冷地擰起眉毛,說道。
“一般出現這種症狀的病人能聽懂並理解別人對她說的話,可是卻無法準確或者順利地表達自己的思想,可以說是一種語言障礙。”醫生解釋道。
“不可能。”遲宮裂怎麼也沒想到醫生會和他說出這樣子的話。
“我們發現,她的頭部好像不只一次受到撞擊,被傷害,也許是因爲這一次傷的比較嚴重,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症狀。”醫生說道。
“胡說八道,沙杉纔不會這樣子。”遲宮裂哪裡還肯聽,直接推開他們,走進病房裡,一把抱起了我,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我不知道兩位醫生出去以後,和他們說了什麼,我在他們檢查我的時候,在他們的眼神中讀到了驚訝和嘆息,儘管他們用微笑來安撫着我不安的心靈,可我還是能感覺得到,我哪裡出了問題。蟲
我緊緊窩在遲宮裂的懷裡,內心的恐懼和害怕漸漸向我襲來,我連和遲宮裂說一聲“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想回家”之類的話都覺得好睏難好辛苦,我根本就組織不出完整一句話。
嘴巴復張開,複合上,終只是恐懼地緊抓着遲宮裂的肩膀。
這是怎樣一種無助的無力感,我無法描述。
“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遲宮裂微微低臉,看着我的眼睛,堅定而執着地說道。
我乖巧地點頭,任由遲宮裂將我抱着走,雖然我們一直吵吵鬧鬧,可是我發現只有他的懷抱是最讓我安心的。
“病人現在還不能離開醫院,她這樣子的情況我們必須要做進一步的詳細觀察。”其中一名醫生上前阻止着。
“讓開。”遲宮裂抱着我,冷冷地對着他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率性地帶走她,可能會加重她的病情。”另一名醫生說道。
“我不會再讓你們碰她的。”遲宮裂有些失控地發着脾氣,冷酷地說道。
“遲宮裂,你這樣子會嚇到沙杉的。”流螢老師見狀走過來,輕聲說道。
“不用你管。”遲宮裂的情緒顯得極其激動,恨恨說道。
“想發火,你衝着我來。”施浩走到流螢身邊,輕輕扶住她。
“小不點受的傷,我會加倍討回來的。”遲宮裂冰冷地看了眼施浩,面無表情地說道。
然後他抱着我,不顧衆人阻攔,酷酷地離開了。
“浩,我們該怎麼辦?”望着我們離去的背影,流螢那雙水潤潤的眼睛,一行行清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
施浩冰冷地站着。
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少爺,太太也來了。”王叔叔在接到遲宮裂電話後,在最短時間內趕過來。
“臭小子,小杉好好地怎麼就進了醫院?”一位美麗的優雅女人,急急過來。
靜靜的包廂內,只見遲宮裂一動不動地挺直着背僵坐在那裡,而他的懷裡則靠着一個單薄衣裳的女孩,輕輕地閉着眼睛,睡着。遲宮裂的眼睛,只專注地凝視着懷裡女孩的臉,眼神中滿是柔情。
眼前這副情景,讓她有些目瞪口呆。
她驕傲任性的兒子,竟然,竟然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只是小杉到底怎麼了?
“媽,我要送小不點去最好的醫院。”遲宮裂突然擡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裡,有着深深的執着。
“你想急死你媽媽我是不是,小杉頭上包着紗布是怎麼回事?不是打電話讓你們兩個回來吃飯的嗎?”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遲宮裂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老王,你快把小杉抱到車上去。”
原本候在門邊的王叔叔趕緊上前,準備從遲宮裂那裡接過我,卻被遲宮裂用手擋住。
“不用。”
遲宮裂將我抱起,徑自走出了包廂,朝着車子停靠的方向。
醫生再次診斷,我確實患了運動性失語症。而這種病最讓人痛苦的就是,它的治療並不能通過藥物起到太大作用。只能靠時間和自身的意志來慢慢恢復。
可是誰都無法去擔保,這個病它究竟會持續多久!
也許幾天,
也許幾個月,
也許永遠……
我和遲宮裂的訂婚,應該說有兩件事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一是我們單獨兩個人住在了一起;二就是我又因此多了一個媽媽,一個爸爸,而他們對我的疼愛甚至已經超越了遲宮裂,這種感情是別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媽……媽……”看見袁阿姨進來,我想開口叫她,卻發現舌頭像是打了結,硬是繞不過彎來,竟連簡單的兩個字都是這般艱難地吐出,不禁急得紅了眼眶——
籬笆物語:
第三更放到晚上八點左右,下午更新《宮殿美少年》,不許忘記撒花留言喔(^__^)嘻嘻……籬笆接下去會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