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三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收回自己的眼光,紀淮初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身邊的顧如安,狹長的鳳眸一挑:“這位是?”
顧如安伸出手,揚起笑容:“紀總你好,我是‘晨光’律師事務所的顧如安,久仰紀總的大名。”
紀淮初點點頭,從褲兜裡面抽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顧如安的手,隨即便放開,薄脣一勾,挑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看來江律師豔福不淺,身邊有這樣一位嬌美的同事。”
江晨言勾脣一笑:“紀總嚴重了,相比之下,紀總的身邊出現的人,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在國外的時候,紀淮初的新聞鋪天蓋地的都是,幾乎無知不知無人不曉。
紀淮初眼裡的微光一閃,卻還是勾着笑意:“過獎了。”
說完,看了一眼在一旁鎮靜如常的顧如安,眼底掠過一抹讚賞,笑了笑:“果真學法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在明知道兩人都是在拿她說事,還能保持平穩了的神色不變,處變不驚,這樣的女子,還真的不多。
江晨言淡淡一笑,且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能夠做到如今紀總這樣的,也是屈指可數。”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顧如安都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上,她偏頭看着江晨言冷淡的臉色,眼裡有着思索的光芒一閃而逝。
良久之後,還是開口了:“你們認識?”
江晨言看也沒看她一眼,掌着方向盤,聲音清冷的聽不出情緒:“你想問什麼?”
顧如安看着他的神色,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一直便是這個樣子,從來都是什麼都不肯說,她在他的身邊三年了,對他卻還是一點都不瞭解。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開車吧。”
江晨言臉色不變,深邃的眼睛看着前面,穩穩的開着車子,速度卻是越來越快,最後猛的在“晨光”律師事務所的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
他的聲音微冷,臉上的神情冷凝,看也沒看旁邊的顧如安,直接吐出了這兩個字。
顧如安的神色狠狠的閃了閃,愣愣的看了他一會,這才拉開車門下去了。
他的車子猛的一下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
她看着車子揚起的塵煙,眯了眯眼。
上了車子的蘇念歌,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休息,知道手機熟悉的鈴聲響起來,一向淺眠的她,幾乎是立刻的便睜開眼睛,看着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三個字,她吸了一口氣,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念念,你在逃避!”
十足十肯定的口吻,讓蘇念歌本來就看着他名字的那一瞬間,便有些不耐煩的神色更加的覺得心裡躁動:“那又關你什麼事情?”
說完,才瞬間反應過來,她竟然就這樣順着他的話兒承認了!
沒錯,她實在逃避,或許應該說,在重新看到江晨言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就產生了逃避的想法,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有過這樣的想法,他是第一個,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雖然這是她一直以來不肯承認的事實,可是?卻因爲紀淮初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就全數的暴露了出來!
聽出她聲音裡面的不耐煩,坐在車子後面的紀淮初輕輕的皺了皺自己英挺的眉眼,輕輕的笑了笑:“念念,有些事情,我不想靠我一直來提醒你,你覺得呢?畢竟,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老婆,我是她丈夫的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有點強人所難,念念,你說是不是?”
他的聲音清潤優雅夾雜着微微的低沉,更是讓他的聲音裡面都帶着淡淡的性感,再加上他此刻說話的低沉緩慢語調,更是將聲音裡面的性感十足十的散發了出來。
聽在蘇念歌的心裡卻更像是故意的繞在了她的心尖上,心裡的煩悶更嚴重,讓她的口氣越發的冷漠:“沒人要你一直來提醒,同樣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本本,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解決到這件事情,我覺得紀總真的有必要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即使透過聽筒,蘇念歌也感覺到那邊的呼吸瞬間便變了變,好一會之後,她低低的笑了笑:“這個提議,紀總真的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便不管那邊的反應,徑直的切斷了通話。
回到了公司,第一件事情,便是到總編的辦公室彙報此行的情況,從趙天成的口中,她不難聽出了懷疑的口吻,可是?對於關於紀淮初對他不滿意她說的他還未婚的這件事,她是真的不想讓這件事爆出來,找了個說得過去的藉口,趙天成雖然還是有點微微的疑惑,不過,還是對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可以出去了。”
而令公司裡面的人都覺得奇怪的事情,紀氏那邊明明已經親自打電話過來,明明確確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可是?這事在蘇主編去了一趟紀氏回來之後,竟然什麼也沒有改動,雜誌還是按着原來的樣子,因爲市場的需求,甚至幾次加大了發行量。
而關於紀氏,在這次這樣高調的接受了“環宇”傳媒公司的訪問,打破了從不接受採訪的神話之後,各大媒體報社,幾乎是一夜之間全體出動,爭相的到紀氏,希望爭取到可以訪問紀淮初的機會。
可是?不管是哪一家,即便是g城最大最有權勢的媒體,得到的都是同樣的一個結果:對不起,我們紀總最近很忙,實在是抽不出接受訪問的時間了,而且,該說的能說的,上次在“環宇”的採訪裡面,已經全部說了。
自此後,紀淮初再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採訪,而“環宇”的採訪,便成了唯一一份“環宇”紀淮初的採訪。
因此:“環宇”的知名度很快的便傳了開來,更是成功的擠上了g城一流媒體信息的圈子。
看着自己辦公桌上的幾份報紙,碩大的標題——“紀氏首度願意接受採訪,花落‘環宇’,一枝獨秀,究竟是純屬巧合,還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