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哭嗓子會啞的,別哭啦……”繼續哄。
“哇……”還是不鳥他,將眼淚進行到底。
“好啦好啦,我聽你的話,脫衣服了,求求你別哭了成不?”終於,他開始妥協。
“嗚嗚嗚……”還是哭,她的目的還沒達到。
“別哭啦……”脫了外套,他想敷衍了事。
“嚶嚶嚶……”堅定不移的哭,反正都已經哭到這份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穿就是了……”
“……”
“我穿了,我真的穿了,你別哭了……”
“……”
“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哀嘆,他終於還是把那件淡黃色的蕾絲裙裹到了自己的身上,有點大,把他整個人都包住了。
“睡覺!”女王大人止住哭聲發話,於是,熄燈,就寢!!!
於是,就在那個繁星璀璨的美好夜晚,精美無比的陶煜煊先生終於還是栽在了小魔女蕭雅馨的手上,臨睡前,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他恨宇文偉宸,非常非常恨,同時,他也恨小魔女蕭雅馨,非常恨!!!!
………………………………………………
第二天,上午,十點。
帝國酒店二十三樓的咖啡廳內。
奢華的裝修讓平民百姓望而卻步,似乎能夠進入這裡的人,除了有錢人,就只剩下有錢人了。
吳定善夫妻來到咖啡廳內預定的包廂時,裡面還空無一人。
五分鐘後,包廂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襲白色精緻套裝裹身的艾琴氏在助理的陪同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作爲這場會面的發起者,很明顯,她遲到了。
但是因爲她的身份,她,有遲到的資格。
“夫人,您好。”見到艾琴氏之後,吳定善跟妻子陶秀娟便站起身來,立刻朝她問好。
作爲上一任總統夫人兼現任的總統母親,她的身份在外人看來,無比尊貴顯赫。
然而,今天坐在這裡的她,僅僅只是一個爲自己兒子未來幸福着想的母親,所以,她此刻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威嚴。
“抱歉,我遲到了。”落座後,她先是爲自己的遲到道了歉,接着,目光淡淡的落在眼前的吳定善夫婦身上,作爲淫浸官場豪門這麼多年的貴婦,她的一雙眼睛已經能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思。
“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是我們來早了。”吳定善大概沒料到平日裡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第一夫人會爲自己的遲到向自己道歉,他立刻回道。
艾琴氏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惶恐的意思,淡淡一笑,她把視線落在了吳定善身邊的陶秀娟身上道:“吳夫人,您好,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嗎?”
“不……不是的,事實上,上一次在黛西公主的歡迎晚宴上,我已經有幸見過夫人您一面了。”陶秀娟聽到艾琴氏跟自己說話,立刻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當天的人太多,我已經記不太清了。”艾琴氏聞言,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夫人,不知道您今天約見我們,是有何要事?”吳定善比較關心艾琴氏今天要見他們的目的,在他看來,如今宇文偉宸最大的絆腳石已經被搬走了,如果艾琴氏是爲了政治上的事情,完全沒必要約見他,也更加不可能還讓他帶陶秀娟來。看來,今天的會面,百分之九十離不開陶悠悠的事情了。
只是,他不太明白艾琴氏目前的態度,她是來找他們商量宇文偉宸跟陶悠悠的喜事呢,還是想勸他們讓陶悠悠離開宇文偉宸呢?
目前從艾琴氏對自己的客氣來看,這兩者皆有可能,他們根本就無法揣摩出她的心思。
“吳議員算是老臣子了吧,當年跟着偉宸的父親也是靠着吳議員的大力支持才當上總統的,這份情意,我是斷然不會忘記的。”艾琴氏見吳定善這麼急着問自己找他所爲何事,立刻面帶微笑的開始跟他敘舊。
吳定善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半晌之後才慢聲道:“其實,當年我爲總統做的事情跟大哥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大哥?吳議員還有哥哥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艾琴氏聽到吳定善突然提起一個陌生的人,她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唉……是秀娟的大哥,當年他是定坤市的市長,不知道夫人您還記不記得。五年前,他作爲堅定的宇文氏擁護者,被民權黨的人當作殺雞儆猴的目標給暗殺了……”吳定善說起這件事情,頓時感慨萬千,一時間情緒有些低落。
陶秀娟此時也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大哥,頓時眼眶也紅了。
“你是說,陶元涵?”艾琴氏猛然間想起了當年那個爲她老公而死的定坤市長,一時間也有些震驚。
“對,就是他。”點了點頭,吳定善很欣慰,這位當年的總統夫人還記得這個爲她老公喪命的忠實擁護者。
“他竟然是您夫人的兄長,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當年他出事之後,據說他有個女兒,我們原本想補償她,但是一來沒有找到她人,二來當時的局勢太亂,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過來,所以就忽略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太不應該了。”艾琴氏永遠都無法忘記他丈夫在臨死之前還對她說,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孩,好好待她,以告慰她父親的在天之靈。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位遺孤竟然是吳定善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