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琅閉上眼睛,小聲的喘着氣,
“啊——”
他喊了一句,在叫的同時,咬住了楚辰肩膀。
“真是個不乖的人”楚辰笑笑,
“那就讓我來成全你吧。”
他護住葉琅的頭,卸去他身上的白衣素衫。
葉琅咬緊紅脣,臉上爬滿緋紅,依舊媚笑的看着他。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盡情釋放出堆積已久的隱忍,情愫。
良宵苦短,兩人肌膚相貼,脣瓣相合,沒有了猜忌,秘密,盡數卸下以往的一貫作風。
深秋,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撒下皎潔的月光,好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霧。現在,靜靜地,一陣風打破了夜的寂靜。房中只剩下了兩個人的溫度。
深宮中的兮貴妃還哼着小曲:宮燈滅,守舊心,日日夜夜借酒憶。
自古男兒多花心,不如一顆女兒心。
反覆哼了幾遍,站在木椅上,草草的了結自己。
桐木妝臺上刻着“闌”字的白銀簪子下留着一封絕筆,往日繁華熱鬧的【兮靜宮】彈指之間只剩下幾分寒意。
【羽凌宮——正宮】
“陛下,你就看看嘛!很快的。”熙金皇后雙手撐着臉,沖和煦王眨了眨眼睛。
“熙金,身爲一國之後,勿這般小孩子心性。”和煦王無奈地笑出聲,輕彈她的額頭。
“你看你,把楓明教成什麼樣了?天天頂撞鄭。成何體統!”
“楓兒這樣挺好的啊!陛下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京都外的形象,是何等的威風。”她嘟噥着,
“不像凡兒,那麼拘謹,成天板着張臉,跟我這個當孃的都快生疏了!”
和煦王拿她沒辦法,剝着一顆顆葡萄餵給她。
“陛下就看一眼臣妾的新舞曲”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和煦王。
和煦王拗不過她的死纏爛打,也被拐了道。
“行,真改不了你這愛舞的習慣。”
“好,陛下坐着,等臣妾一會。”熙金一拍即合,十分開心。
過了一會兒,
“陛下,可以開始了。”
和煦王擡頭,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不能移開。
熙金換了一件妖冶的紅色衣裳,微微擺動,衣裙翻飛,彷彿一隻只血紅色的蝴蝶,綢般的黑髮梳成靈蛇髻,柔美中帶着一絲英氣的柳葉眉下那雙溫和的杏眸分外好看,精緻的鼻子下紅潤的脣笑的十分溫柔,長長的裙襬下兩條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光潔的鵝蛋臉上始終掛着柔和的笑意,整個人就像春風一樣和煦溫暖,豈是驚豔二字可以形容!
和煦王想起初遇時,他發現此女子雙目似星,彷彿一汪秋水,在這喧囂的塵世中熠熠生輝,略顯蒼白的臉上被腮紅掩去了幾分孱弱,嘴脣沒有多少血色,這倒是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即使不用過多的描眉畫眼,也能讓人眼前一亮。迎娶進宮後便沒想過再娶。
“陛下別發呆啊,可惜兮貴妃受了寒不能來,陛下改日去看看好嗎?”熙金笑着說,
“皇后心可真大,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和煦王一聽變了臉。
皇后嘆了一口氣,隨即拍手示意,門外準備好的樂官,女婢相繼進來。開始彈奏,琵琶聲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谷、百折迂迴,時而放浪豁達,如月遊雲宇,水漫平川與她的舞蹈完美融合。
她的舞姿如夢,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鐲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的白蓮。
兮靜宮,寒玉體,留下一對龍鳳體。
桐木桌上留絕筆,終是爲了一人去。
三個時辰後——
“陛下慢走,臣妾不送了。”熙金扭了扭腰,命令侍女關上宮門。
“娘娘,爲何你說到去看貴妃,陛下就不開心了。”熙金的貼身侍女鬆琴服侍自家主子更衣,給她倒了一盞茶。
“丫頭,上個月有個宮女偷偷議論被陛下聽見了,你知道她後來怎麼了嗎?”熙金趴在茶几上,撅着小嘴。
“奴婢愚鈍,請娘娘賜教。”鬆琴想到最壞的結果,但還是不解。
熙金將手抵在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還問嗎?”
“奴婢逾矩了。”鬆琴默默低下頭,
“傻丫頭,陛下又不在這。”
“那娘娘的意思是....”鬆琴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皇后宛然一個小孩。
“偷偷告訴你,別說出去啊!”熙金笑着說。
“謝娘娘賜教。”鬆琴大喜過望,在她身邊跪下,
“坐着!”熙金敲了她的腦袋,“貴妃其實是我央求陛下納進宮的,想不到吧。”熙金捧腹大笑,完全沒有一點皇后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