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尤閃過一絲不安,忙問道:“青渺怎麼樣,她沒事吧?”。
士兵答道:“就是她乘坐的那輛車,連人帶車被只大鳥叼走了!”。
炎尤嚇得六神無主,飛也似的奔向隊伍後方,衆人忙趕往出事地點。一羣驚魂未定的士兵散落在大道兩旁,那輛車已經不知去向。
“那什麼鳥?能把車都叼走?”青戈不敢相信道。
士兵雙手在天上划着那麼大那麼大一隻巨鳥。
炎尤緊抓住他急着問道:“那鳥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士兵支支吾吾的指着南方山後道:“飛到山那邊去了…”。
炎尤向金義虎問道:“以前那鬼巫就是用這種辦法取走貨物的?”。
金義虎搖着頭:“這是第一次聽說連車一起劫走,鬼巫的手段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南邊山後有道陷進地下的峽谷,那就是鬼巫地坑!”。
炎尤拉着青戈等人急忙向山後奔去,金義虎在後面大叫:“沒用的!那裡沒路可以下去…”。
翻過山,前方地勢較平中間卻裂開一條大峽谷,好似大地被撕開的傷口。峽谷內霧氣蒸騰,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應該是地下的熱氣噴出影響了氣候,使得寒冷大地上出現一塊溫暖的綠洲。
炎尤等人找了好大一段路,都沒有可下去的地方。
青戈道:“金義虎剛說沒路可以下去?”。
炎尤心急,一刻也不願耽誤,四面觀望,道:“找些樹藤!快去,青渺有病...怕出事!”。
四周雖然綠鬱蔥蔥,卻沒有什麼樹藤之類植被。
炎尤急的滿頭大汗,後面突然傳來金義虎聲音:“你們急着跑什麼!沒工具能下去嗎!”。
後面一羣人擡着上百斤的繩索前來支援,熾月道:“唉喲!還是鳩隊長想得周到啊。”。
金義虎忙擺手:“救人要緊,這些繩子因該夠了,我在這守着你們快去!”。
四人拉着繩子向下探去,這巨大的地坑似乎是個無底洞,上百斤的繩子都到了盡頭還是沒有觸到實地,炎尤在最下端上下爲難,四周全是白霧,看不清下面還有多遠。如果放棄四人就的重新爬回去,青戈踢了塊石頭掉下去,靠聽迴音辨高低。幾乎立刻就聽到了落地聲音,看來不遠。炎尤壯壯膽朝下落去,雙腳着地時才發現不過三人高的差距而已,要不是霧太濃本不成問題。
青戈跟着跳下來袁昆也下來了,突地腳下一動,炎尤大叫不好,正欲阻止熾月落下,她已手離繩尖。
腳下之地似承受不了四人重量坍塌下去,炎尤大悔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做出決定,這只是山崖間的一凸出平臺!
四人大叫着貼山壁滑下,期望抓住什麼東西止住下滑之勢。
下滑速度越來越快,巖壁將四人身上劃傷無數,正自絕望時已經腳踏實地。炎尤直滾出幾步之外。
四人都只受點擦傷算是平安,谷底霧氣更濃,衆人無所適從之時,遠處傳來一陣煩躁的笑聲:“嘰嘰嘰嘰,成了! 成了!啊嘰嘰嘰嘰!永遠年輕!永遠年輕!”。
炎尤頭腦發漲無法思索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向着發聲處衝去。白霧漸漸稀疏,開闊空地上立着一株特別粗壯大樹。大樹下有間石屋,屋前一位白髮蒼蒼老婆婆正仰天大笑。
炎尤有點後悔仔細觀察那老婆婆面容,乾枯的臉佈滿斑點,因爲沒牙而完全塌下的嘴與下巴讓人覺得噁心,身上的衣服許久沒有整理破爛不堪。
“你就是鬼巫?”炎尤定下心神冷冷問道。
老婆婆好不容易纔從興奮中解脫出來,發現被四個年青人所圍。嘰嘰冷笑道:“我就是鬼巫,怎麼找我老婆子有什麼事?”
“快把青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青戈大吼道。
“青渺?哦,就是那個小姑娘吧?她沒事不過是命運的安排,讓我見她一面而已,會還給你們的。嘰嘰嘰嘰!”鬼巫不知道在笑什麼。
“你對她做了什麼!“炎尤身邊自然而然散發出聖火玄氣。
鬼巫看了看四人,不屑的笑道:“你們四人也想對付我?年輕時都不用動腿腳,你們就得躺下!”。
炎尤不屑道:“讓我們四人對付你這麼個老婆子實在有失德行,把青渺交出來。我們把你送給虎衛三傑處置!”。
鬼巫眯着眼睛道:“嘴倒挺叼的,可惜只有三腳貓功夫,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望着我眼睛回答三聲是,如果還能站着,就算你贏,輸了就吧舌頭割下來!”。
這麼簡單?炎尤冷冷道:“那你輸了啦?”。
熾月碰了下炎尤示意他小心,炎尤轉念一想自己對很多巫術不瞭解,恐怕真中了歪門邪道,可是話已出口只能硬着頭皮上,何況他還真不相信說三聲是會發生什麼。
鬼巫道:“我輸了就和你們去見虎衛三傑!”。
然後獨自面對炎尤道:“看着我的眼睛!”。
炎尤一望之下就有點後悔了,看什麼地方也不該看她那張醜陋的臉啊!灰濛濛的眼睛沒有任何靈氣。
然而當鬼巫醜臉堆滿笑容時炎尤卻感到一絲迷茫,搖一搖頭再看差點嘔吐出來。剛纔一瞬間明明覺得是張熟悉的臉,可是認真一看還是那噁心形象。
鬼巫獰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想認輸?把舌頭割下來吧!這次看仔細了!”。
炎尤吃驚的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已經無法控制,跟隨着鬼巫的眼睛無法躲開。鬼巫細細的聲音傳來:“是不是,想知道剛纔看見了誰?”。
炎尤下意識的回答道:“是!”。
周圍人都消失了,鬼巫也消失了,一道人影在青色火焰中漸漸顯現出來。看不真切他面容,炎尤急問道:“是青渺嗎?”。
隨着這個問題,她真幻化成了青渺,不!她遠比青渺完美得多!全身上下毫無瑕疵。青渺和她相比就如同劣質贗品。
“你叫什麼名字?”炎尤問道。那女子神秘一笑消失不見,轟然巨響中滿天怪鳥滿地猛獸洶涌而來。炎尤身體無法行動,地下裂開,火紅的熔岩噴出。
樂聲響起,怪物怪鳥隨風而逝,天上出現奇異的絢爛極光。那神迷女子撕裂天空從裂縫中走來,青衫黑髮飄舞在身後,晶瑩的眼睛清澈透明。
“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惜華人心底願望化身,我已經注意你很久很久了。”天空中發出她神秘的輕語。
幻覺消失,炎尤如癡如醉的呆立原地滿腦子都是那完美的面容,連青渺的事都忘記了。
“小子,醒醒!你剛做了什麼!爲什麼沒進我的控制?...哼,算你厲害,還有兩關要過。想保住舌頭就精神點。”鬼巫沙啞的聲音和醜陋的面容把炎尤拉回現實。
這次他甚至不敢直視鬼巫的眼睛,剛纔的經歷是否全在她眼裡?可是鬼巫的魔力使得炎尤身不由己,注意力還是回到她身上。
“是不是想知道更多事情?”鬼巫問道。
“是”炎尤第二次說出。
這次連天地都消失了,他身處無限的無邊漆黑中。雖然感官上覺得自己靜止不動,可是炎尤知道他正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接近宇宙的死角。雖然沒有光線,卻能感覺到一切,瞬間就到達目的地,炎尤所處像是個廢棄的神殿,雄偉得難以想象。恐怕只有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才配居住在此。
神曾經居住的地方,現在只留下一蘸殘燈。
殘燈照着塊破石碑,石碑上刻着很多字:“首君曰:……”。
一聲怪嘯將他驚醒,鬼巫怪叫道:“你用了什麼辦法干擾我的神技!爲什麼沒在我給你的世界裡!”。
然後炎尤又被拉入了那個幻境:一個令他難以相信的感覺出現在內心深處,他不顧一切的衝向神殿深處,果然那裡聚集了無數殘缺的怨靈!
殘肢斷魄不斷抽打炎尤的身體,當答案就在眼前時看到的卻是鬼巫,他又醒來了。
熾月吃驚的向炎尤問道:“你怎麼了?看看身上的冷汗……”。
鬼巫怒罵道:“何方鬼魅!敢幹擾老婆子巫術,老婆子上面可是有神聖相助的!”。
炎尤才發現自己全身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可是無論他多麼用心去回憶,也無法找到剛纔靈光閃現中猜到了什麼東西。
“嘿,小子你做過什麼虧心事,被嚇成這樣?最後一關你還過不過!”鬼巫惱怒道。
炎尤清醒過來道:“從小到大,我就從沒有做過虧心事!你別胡猜!剛纔那些是什麼,別想再算計我!”。
鬼巫笑得滿臉皺紋都快掉地上:“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臉皮還真厚!那這樣吧我看你也再經受不起驚嚇,不如就賭一賭有沒有做過虧心事!”
炎尤喝道:“別廢話快動手!想再用歪門邪道暗算沒門!”。
鬼巫冷冷道:“這可由不得你,就算你避開兩次,還是得讓我看看你曾經做過什麼!”。
鬼巫雙眼盯住炎尤,眉間黃光一閃炎尤只覺頭腦發暈,然後出現家鄉的熟悉場景。鬼巫這次用的邪術和剛纔不一樣,剛纔如同身臨其境現在卻像在夢中。
一個年青人在黑夜中偷偷摸摸潛進瓜地,摘了一隻甜瓜四處張望,準備溜進樹林。路邊經過的一位行人發現有動靜大叫:”什麼人!”。那年青人不顧一切的往樹林奔去。路人正要追趕腳下一滑,從路面掉到坎下,頭先着地。過了好一會才爬起來重新上路,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又摔倒然後蹲下嘔吐…仰起頭來,炎尤看見了他的面容,驚得大叫着醒來。
鬼巫嘲笑着問道:“怎麼樣?”。
炎尤喃喃自語: “袁三爺不是喝醉酒自己摔死的嗎?怎麼會…”。
袁昆問道:“什麼?三爺怎麼了?他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鬼巫無情的尖聲道:“他是爲了捉你這個偷瓜賊摔死的!”。
袁昆,熾月,青戈同時叫道:“什麼!”然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炎尤。
炎尤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腦中一片混亂,當時他跟本不知道是誰路過,第二天聽到死訊後也完全沒有想過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鬼巫怪笑着:“其實你完全不必自責,那個袁三爺當時喝了酒,身體處於極容易崩潰狀態,就算沒有你的相遇,他依然有很大可能摔死在路邊。當晚不死能夠繼續生存的時間也不過幾月而已。”。
炎尤擡起頭來問道: “你怎麼知道?”。
鬼巫神秘的回答: “這個世界有很多規律,當條件成熟時結局是不可選擇的。嘰嘰嘰嘰!你認輸吧!”。
炎尤深呼吸幾口氣道:“那只是無心之失,現在我只要……”。
一瞬間他忘記下來是幹什麼的了,咳嗽一聲纔想起目的:“把青渺交出來,饒你不死!”。
鬼巫罵道:“小鬼別猖狂,要不是有人搗亂,讓我不能找到你弱點,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你做的虧心事還多着啦!”。
炎尤冷喝道:“廢話少說!”正要動手,頭上忽傳來風聲,一隻大鳥凌空撲下。危機間炎尤來不及反映只能滾倒在地以躲避,撕啦聲中衣服被撕開一條縫。青戈怒吼道:“畜生!看我把你砍下來當點心!”。一刀劈去,黑影一閃鬼巫的柺杖擋住青戈一擊,大鳥乘機飛走。
飛火流星從炎尤手中撲向鬼巫,鬼巫如鬼魅般一閃消失在原地。地上爆出團火花草木立時枯萎。炎尤正尋找鬼巫蹤影,身後傳來鬼巫難聽的笑聲。
糟糕!炎尤急忙轉身,嗚嗚聲中柺杖當頭劈來,這下避無可避。
“嗨!”青戈從旁來救,帶着凌烈寒氣的一刀劈下。
鬼巫有些吃驚閃開道:“這是正宗戰神玄氣!都絕跡幾百年了,你那裡學來的?”。
青戈暗喜,自己誤打誤撞竟學會了失傳已久的絕技!
冷笑道:“不干你事,快把我妹妹交出來!”。
鬼巫不再譏笑,道:“你們這些小崽子,非要被教訓了才知道好好說話,小子!沒人告訴你正宗戰神玄氣威力驚人,卻有兩個大毛病。”。
青戈疑道:“什麼毛病?是想嚇住我吧。”。
鬼巫冷笑起來:“古巫秘術可算逆天而行之禁術!使用時會大耗凡人根基精力,以致自損其身!光武霜華大帝獲得世間最強巫師的畢生心血,解決了這問題。但依然得靠人身作爲根基,戰神玄氣威力太過驚人,全力使出三招就會導致精血枯竭大大失常,不突破人之極限,你一輩子都只有三招之力!嘰嘰嘰嘰,小子老婆子說得可對?”。
青戈一時呆住,原來自己那苦思不得其解的毛病根源在這裡!
鬼巫得意道:“問題還不止如此,戰神玄氣關鍵就在個勇字,以凡人之根基策動此非常之毅力,智慧不夠做事簡單無計,如不突破極限,不過莽夫而已!”。
炎尤醒悟以前青戈常被熾月嘲笑的冒失魯莽原來是有原因的!
青戈不服道:“你開什麼玩笑!熾月也是一樣的戰神玄氣,爲什麼沒有這毛病!”。
“熾月?什麼熾月?” 鬼巫轉了一圈看見了熾月:“喔,是這個小妮子吧。哼哼,她和你不一樣,古戰神玄氣和新戰神玄氣都成了,這事我沒見過,不知道會怎樣。” 。
青戈神色黯淡半響,突哈哈笑道:“你以爲這樣就能嚇到我?先看看能不能接住我全力三刀!”。
鬼巫眯着眼道:“其實我還想告訴你第三個弱點的,不過既然如此老婆子就先會會你的三刀!”。
炎尤心中大叫中計,四人是來救人的,不是和誰一對一決鬥,青戈果然頭腦簡單!
但現在青戈那猛獸般的眼神告訴大家,別想讓他清醒過來,他只想三刀砍倒鬼巫。
炎尤心計已定,趁機找找青渺的蹤跡。
青戈狂吼着一刀正面直劈,這一式好生威猛,帶起的氣流四方傾瀉。炎尤心道:青戈越來越厲害了!
鬼巫身影如幻影般在刀式下穿梭,當刀快到跟前時一閃,就失去了人影。
咔!啪啪亂響,地面被刀劈出道裂痕。然而這刀威力明顯不止如此,青戈竟收回了部分力量,握刀凝立,等着鬼巫現身。
鬼巫在他身旁現身的同時,青戈已不顧一切的把所有力量傾注入刀上,斜削而出。一時刀風霍霍,光華畢現。
鬼巫已被鎖死,而青戈樣子如若癲狂,炎尤只覺情形不妥,青戈沒有必要如此兇狠。
忽然青戈不動了,在力量將發未發之際,鬼巫的長杖抵在了他刀柄上。他不是不想動,是不能動。
鬼巫脫離了戰鬥狀態,杵着柺杖緩步走開,嘰嘰笑道:“看吧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
炎尤急忙跑去看青戈情況,卻被鬼巫喝止:“現在誰敢碰他,誰就得和他一起死!”。
熾月斥道:“老巫婆,你把青戈怎麼了?”。
鬼巫冷冷道:“想平安離開這地方,就禮貌點,叫老婆婆!”。
炎尤怒道:“你這是找死!快把青戈放了!要不然我們三個可不會和誰單打獨鬥!”。
鬼巫還在得意中沒有恢復過來:“你們難道不認爲破戰神玄氣的辦法很奇妙嗎?在全力施展卻沒發出時定住它,就像這樣不能行動,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嘭一聲悶響,青戈忽然恢復自由一掌擊中鬼巫肩膀,鬼巫驚叫聲,同時石屋裡也發出一聲驚叫。
青渺!炎尤聽出來是青渺的聲音!
青戈蹲地上呼呼喘氣,狠狠道:“算你厲害,可還是沒料到我能自己收回來吧哈哈,現在該你求饒了!”。
鬼巫拍拍肩膀若無其事道:“求饒?你也配,現在還有力氣和我爭嗎?”。
炎尤和袁昆已經衝入石屋中,看見青渺坐在一張石牀上迷茫四顧。
“青渺你怎樣了?”炎尤忙來到她身邊問道。
青渺一臉疑問的搖搖頭道:“這什麼地方啊?我們紮營了嗎?”。
炎尤、袁昆一時愕然,原來青渺什麼都不知道。
三人出得石屋,熾月擋在青戈前,鬼巫沒有辦法乘機對付青戈:“好了,不過就和你們幾個小子開個玩笑!老婆子一個人住得久了,也沒人看我,招呼你們來玩玩而已。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有空來玩,嘰嘰嘰嘰!”。
青渺畏懼的看着鬼巫,顯是第一次見到。
既然青渺已經找到,青戈也沒什麼損失,似乎真沒道理再留在這裡。
炎尤卻覺得不妥,怒道:“老鬼婆!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鬼巫灰眼一翻道:“我玩了花樣你們又能怎樣?說實話你們全上,老婆子也能遊刃有餘。只不過是老人家的玩笑,都不能承受,這氣量最多當個平頭老百姓!”。
炎尤和他對罵幾句,其實他早想離開了,鬼巫的樣子就是一場噩夢,每看一眼心裡就多一分噁心!
“給你們句忠告!”鬼巫將要消失在霧氣中時說了句“你們被黑魔人盯上了!”。
炎尤愕然停住,問道:“你說什麼?”。
鬼巫嘰嘰笑道:“剛纔干擾老婆子巫術的是北極門的人,你們小心點老婆子可都惹不起那樣的人物!”。
炎尤有些害怕,心道:“莫非這老巫婆又在開玩笑整治我們?”。
轉瞬釋然,笑道:“真有這麼厲害的人,我們還能活着?”。
鬼巫還是那令人噁心的語調道:“那人沒用真身對付你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