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順利,自從黑魔人冒進被殲滅後,北方前線暫時平靜下來。嫿封乾想親自去東方綠納國調查邊境異動真相,炎尤等人卻再三請求執行這個任務。嫿封乾雖覺他們過於熱情,還是批准了。
出事的地方叫慈陽城,本是安靜和平的偏僻角落,由於南烈危機大部守軍被調往南方支援。一支異域軍隊趁守衛力量大減將慈陽城圍困九天之久!
這種事情幾百年沒有發生過,慈陽城以東是遼闊得無法想象的沼澤世界,無法解釋那支軍隊是如何穿越過來而不被沼澤吞噬。
五人用了半月時間纔到達邊境,炎尤懷疑以前的所有消息是否及時。慈陽城以東的沼澤地帶到處都是致命陷阱和兇猛野獸,想要穿越那片荒原簡直比登天還難。
青戈抱怨幾天了,上前線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還不如在九城護衛謀個差事至少一直在大城市周圍,免得如此天南地北長時間旅途。
離慈陽越近越荒涼,道路被齊腰高的長草覆蓋,剛下過雨旅人的馬匹車輛都在泥濘中掙扎。常見人摔倒在路旁水坑裡爬不起來,非得靠旁人幫助才能脫困,這就是傳說的沼澤死亡陷阱。炎尤等人路上看得心驚,如果派遣部隊來,可能還沒到城裡就損失慘重了。
過慈陽城幾十裡是無人敢去的恐怖地帶,能在那裡出入的,只有有經驗的沼澤獵人,他們在那些地方獵殺沼地野獸爲生。獵人的最終結果通常只有兩種,要不落入死亡陷阱無聲無息的消失,要不死在荒狼爪下。
慈陽城前,幾個老弱殘兵在大門旁迎接,這座久受騷擾的邊境小城總算看到了希望,帝國虎衛軍的特使前來調查。
雙方相見敘話幾句,那幾人就不安起來。
炎尤等人未免太年輕了,而且才五人。他們想象的至少應該派遣三四個帝國營或者一個北方營才能無慮。
城主叫嫿先敏還是貴族後裔,不過這支在百年前得罪了帝王,被打發到這不毛之地自生自滅。
炎尤問起綠納王國軍情時得到回答:“三月前一支綠納軍隊來到城裡,直接到了府地拍着桌子用古巫語告訴他,限十天之內湊齊慈陽鐵三萬斤,並要傳說中的鎮城之寶慈陽興鳴劍。”。
炎尤對地理出產一無所知,問道:“他們要慈陽鐵幹什麼?慈陽興鳴劍是什麼寶物?”。
嫿先敏道:“慈陽鐵是我們這裡的特殊礦產,帝國很多著名兵器,祭物都是由慈陽鐵打造的。慈陽興鳴劍更是千多年前雙衛親衛院的殿衛神劍副劍,傳說埋藏在地下,沒人知道具體在哪裡。”。
“雙衛親衛院?有這個親衛院嗎?”青戈疑道。
“雙衛是指殿衛親衛院,現在是不流行這種說法。他們既是禁宮侍衛又是霜華親衛,風御重生大帝前是歷代國王的親信力量。”
“哦,原來如此。那麼後來你們怎麼應付的啦?”炎尤問道。
嫿先敏道:“我們那有那些東西?只好關閉城門死守,爲此被困了近半月啊!”。
“哦…”炎尤明白了,那綠納國未免太過囂張,敢威脅帝國邊境城市!“後來他們還來過嗎?”。
嫿先敏回答道:“沒有,後來再沒見到他們,只在幾個獵人那裡有些消息。”。
事情雖然複雜,但可能沒想象中艱鉅,綠納王國的人也許只是支流浪雜牌軍。
炎尤決定第二天到四周探察一翻,如果方圓百里沒有綠納軍消息就可以回帝王城覆命了。
晚上一件大事把他的美夢摔得粉碎,他們啓程十天後九城護衛閣又派個信使來,告知此次行動詳細要求,就比炎尤等人晚到慈陽半日。
新的要求很長,定下了各種情況的應對措施,但目標只有一個,永除東方邊患!
這談何容易,如果附近沒有敵寇蹤影,指示要求他們親赴綠納王國把情況探察清楚。青戈在祈禱,千萬要找到那支搗亂人馬,否則通過死亡荒原有九條命都回不來!
一連幾日都無發現,炎尤等人坐立不安甚至和嚮導一起四處探察,不但一無所獲青戈還嘗試了死亡陷阱滋味,在炎尤及嚮導的幫助下才從泥坑裡脫身,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青戈再不敢出城了。青渺一直在城裡唯一的書院呆着,沒人試過把她叫出來。
這樣十天後炎尤別無選擇,挑選了三位精明獵人和和兩個嚮導僞裝成支十人商隊向荒原深處進發。
他們穿上獵人的鴨底鞋,坐着由沼澤泥牛拉動的特製船向荒原深處探去。這日子比行軍更乏味,連自由行動都是絕不可以的,因爲隨處都是泥沼陷阱。比商隊好點的地方是大半人都是軍隊出生,不怕荒狼野獸的襲擊。
青戈一直抱怨,直到炎尤說出自己想法,雪姐可能在綠納國,萬一能遇着啦?
走了半月,開始幾天還能碰到幾個獵人,漸漸再無人跡活動,連綠納軍的影子都沒看見,大家只能按着星向辯明方向前進。
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幾天後遇到的沼澤根本無法承受重量,原路返回十多裡想改向繞過去,還是走進了死路,如此近十趟連嚮導都不知道該往那裡走了。
“炎尤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這麼下去肯定會被困在什麼地方脫不了身!”青戈終於害怕得不想呆了。
炎尤卻不肯,道:“九城護衛閣有令,無論如何要解決綠納之患,現在這個樣子交不了差的!”。
青戈不滿道:“你就是在爲自己仕途着想吧!把我們幾條命搭上去值得嗎?”。
炎尤對他不予理會,和嚮導商量還有那個方向可走。這一望無際的荒原沼澤只有這麼幾月處於穩定狀態,獵人們開始擔心,萬一大雨季來臨他們還沒有走出這荒原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幾人商定後決定再試最後一次,如果還是找不到穿越線路就想辦法原路返回了。
青戈一直嘮嘮叨叨想快點回去,熾月既不反對也不支持,青渺只知看書。
這次更麻煩,不但沒找到通行的路,連返回的路也找不到了,他們沒走錯方向,可沼澤地似乎會移動一樣往那個方向走都是死路。
獵人嚮導知道情況不妙,他們太過冒進,進入了活動溼地。青戈和炎尤吵了一架,熾月和青渺好不容易把他們勸住。第二天轉了一天,發現只是在一塊地上轉圈,第三天他們發現這個圈的外沿都是不可通行的。
獵人開始割草要填條路出來,或者能脫離這個孤島。嚮導把帶來的十幾只鴿子向四面八方放出,希望能得到路過商人的幫助,當然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他們不過是按習慣辦事。
帶來的糧食和前幾天獵到的野獸最多還能支撐月半,如果能找到回去的路基本來的及,可現在情況讓常年在荒原穿行的獵人也無計可施,他們能做的只是多割草多打獵。這個無法穿越的迷宮有二十餘里寬,炎尤不敢相信會沒有路可以離開,肯定有很多疏略地方。但是嚮導們卻不願意去嘗試,因爲可能再次迷失陷入更困難境地。
這種情況應該讓獵人在周圍活動或許能有發現。嚮導是對的,獵人發現一條往南方延伸的硬地,商隊再次上路只是這次前往何方已由不得他們。大家很想向西方回慈陽城,可惜只有東南方纔能通行。
炎尤記不得多少天了,他們第一次見到山,山處於沼地中,方圓不過二十來裡。這是個好現象,說明已經到了沼地邊緣。可是後面卻並不如人意,又是一望無際的荒原。枯燥迷茫的旅行,連獵人嚮導都不知這是何處,現在他們有更擔心的事,雨季就要到了!
天陰沉沉的,雨霧籠罩世界,大家焦急無比,這樣下去不出兩天他們就的困死異鄉。嚮導商議後決定返回去找那座孤零零的小山,其他地方都不安全。
炎尤擔心,這雨不停他們就不能離開,就算雨停,走到半路又下雨那該怎麼辦?
這就是帝國版圖終結在荒原的原因,再厲害的人也難以穿越。枯等在小山上幾日,青渺已經不看書了,以她一目數十行的速度,帶來的書早已看完。幫着割草取水。炎尤覺得她重量太輕可能掉進沼澤也不會下陷。
另一大威脅被炎尤輕鬆化解,沼澤雨天難生火,柴草本是溼漉漉的,交給炎尤一會就幹。
幾天細雨後山下以前可以通行的道路都不再安全。就在這時,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有人正靠近小山。連獵人嚮導都難以相信,人跡罕至的荒野深處能遇上行人!
炎尤細看一陣道:“大家不要暴露身份,對方是軍隊!”。
衆人都是一震,冒死在這荒原遊蕩數月就爲了他們,可能真碰上游蕩軍隊了!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可疑東西都收起來,那些人越來越近有三十多人,往山上來了。
“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他們的第一句話是聲粗喝。
他的語調很特別,但大家都能聽懂這是古巫語。
嚮導迎上道:“我們是西紀城的商人,到西綠納城做買賣。”。
剛纔的那個滿臉橫肉大漢道:“西紀城的人怎麼會到這個方向來,說!是不是慈陽城的奸細!。”。
嚮導急忙道:“我們中途迷路纔到這地方,多虧遇上你們,前段時間放了信鴿都沒遇到人啊!”。
“哦?信鴿是你們放的?還以爲又有人埋到下面餵魚了啦。聽着!綠納西嶺城主有令,往來於西方和南方的商人今年稅收加倍!” 他顯然是這隊人的頭領。
嚮導熟識綠納法律,道:“不是到了城關才繳稅嗎?”。
那領頭人立刻一臉怒像道:“少羅嗦!這是綠納王國,我的話就是法律!”。
嚮導忙道:“一切聽軍爺吩咐,只是我們被困這裡,還請軍爺爲我們指引方向。”。
頭領看了一下這裡的十人,雖沒什麼像樣武器卻有幾人看起來頗壯實,不惹麻煩爲好,於是道:“十人每人三十銀幣!交夠了給你們指方向!”。
炎尤心中暗道:“三十銀幣都夠平常人家過活幾月了,這些傢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隔陣定要搶回來。”。
嚮導故意猶豫道:“這也太高了吧,軍爺我們冒死在死亡荒原上走一個來回也不容易,沒了商客來往對綠納王國也不是好事啊!”。
頭領大怒道:“閉嘴!誰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來一趟就成了暴發戶,我們當兵的風餐露宿四處巡邏保你們平安這點都不給,小心把你們當奸細就地辦了!”。嚮導故意推託一陣還是把銀幣給了他們。
頭領望着天道:“我們也得避幾天雨,這鬼迷宮把我們害慘了!轉了七天啊!要不是裡面走慣了,差點困死!”。
嚮導疑道:“原來軍爺們也是被困住了?”。
頭領白眼一翻道:“別以爲和你們一樣,我們有辦法。迷宮只要到這山頭就算過了!一直往東百多裡就是木脫河口!”。
嚮導大悟:“難道這迷宮難進易出?”。
頭領冷笑道:“你們該謝謝烏可大神!入這迷宮沒幾人能出去!”。
嚮導也不禁捏把汗,什麼時候進這迷宮的,如果不是遇到本地人多半困死。
綠納軍和炎尤等人分住山兩邊,晚上商議才知道,他們在路上偏離了三百多裡。這幾日大家都小心謹慎很少走動,以免和那邊綠納軍相遇,直到他們自己離開了這座小山。這支假商隊終於進入了綠納王國的領地木脫河口。
這裡荒野沼澤流向大海的木脫河起點,數十里長的湖泊經一處瀑布形成木脫河。瀑布口許多村婦在這裡洗衣洗菜,周圍許多村莊,再不像沼澤地那樣荒涼。
炎尤站在湖堤上發呆想不到荒原的另一端竟然有如此氣象,豪不遜色於霜華帝國。嚮導要大家少說話,這裡通行的是古巫語,和帝國口音有些差異,說話很容易引起懷疑。
他們的目標是綠納王國西都西綠納城,只有在那種地方纔能探聽到王國虛實。
在集市旅店他們探聽到一件事,綠納王國的四季勇士大賽已經到了最後時刻,還有三天就是西城勇士榭羽與西巫門下銀狼的決戰,地點就在西綠納城。
“那裡熱鬧,容易探聽消息,西綠納城還有多遠?”炎尤向嚮導問道。
嚮導答道:“很近了,估計後天下午我們就能進城。”。
運氣不錯在西綠納城應該就能打探到所需要的情報,不過想到回去時還的穿越大荒原炎尤不禁心下惶惶。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吵鬧聲,炎尤聽到了青戈的吼叫暗叫不妙,急忙衝下去。卻是青戈忍不住好奇和客店邊幾個混混賭上了,結果幾下就發現了他們騙人的機關,吵得不可開交,那些混混揚言要找人收拾青戈。
意外的是這並沒引起周圍人警覺,因爲和青戈吵架的混混語調比誰都更像帝國人,原來這裡常有在帝國混不下去的人涉險避難。久而久之和霜華帝國的關係並不如想象中疏遠。
炎尤等人把青戈拽了回來,結束這無謂的爭吵,可是那兩個混混卻不依不饒,說是別想出這集市。炎尤等人找來旅店老闆把他們勸走,商議覺得惹上這種麻煩容易暴露身份,決定半夜悄悄出發。
本來可以按平常速度上路的,這下被迫摸黑趕路幾人都怨青戈惹事。青戈無話可說躲在隊伍後面東張西望。
天亮時他們已經離開集市來到後山口,山口上有個人守着見炎尤等人突然叫道:“站住!什麼人這麼早急匆匆開溜,說!是幹什麼的!”。
嚮導急忙解釋:“我們是路過的商人,趕早自然是要去西綠納城。”。
那人道:“集市裡有羣西紀來的商人,是不是你們?”。
嚮導愕然道:“是我們,有什麼事嗎?”。
“哈哈哈哈,那就對了!”攔路人說完,吹響了聲長長的口哨。
路旁山坡後面立刻傳來叫呼喝叫罵聲,一羣拿着彎刀獵叉的土匪轉了出來。
“要錢還是要命!東西全留下人給我滾!”跳出來的土匪頭子厲喝道。
炎尤覺得好笑,這十幾個土匪遇上其他人還好,遇到自己簡直是找死,麻煩的是如何防止暴露身份。嚮導明知身後有三個獵人五個親衛還是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道:“各位開山多久了,我們遠道而來孤陋寡聞,否則早送賀禮免得今日誤會啊。”。
“呸!廢話少說,在城裡欺負我們兄弟現在後悔?晚了!還不快滾?”土匪頭子不爲所動,如此還覺得便宜了喝道:“慢着!給我每人打折條腿!”。
炎尤嘿嘿冷笑,向青戈使個眼神。青戈一改前面猥猥縮縮的樣子,大咧咧的走到土匪頭子面前笑道:“好久沒動手了,哈哈你們一起來吧!哈哈哈哈哈!”。
別說土匪,連幾個嚮導,獵人都覺得他瘋了。
土匪頭子舉刀就砍,青戈微微側身把刀夾在腋下抽走,在背後一晃,刀不見了“猜猜看你的刀那裡去了?”。
只有炎尤等幾人看得清楚,他在拖到背後時,突然發力把刀捏成一團塞進了兜裡。
土匪們都愣住了,搶刀的手段被刀突然消失的戲法掩蓋。
土匪頭緩過神來道:“變戲法的麼,來給我揍!”。
後面的蝦兵蟹將們一涌而上,刀叉向着青戈招呼。
突然青戈身影繞着土匪們轉圈,速度很是驚人,土匪頭子想擺脫,可是青戈總是圍着他轉,搞得他暈頭轉向不知該往哪裡走。啪啪聲不絕,青戈不停的踢他們屁股。
這下土匪們明白了青戈是個巫師,他們惹不起
熾月對炎尤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批山賊?現在已經暴露身份了!”。
炎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見青渺坐在馬車上發呆,向她問道:“青渺,你覺得怎麼辦纔好?”。
青渺回過神來,突然臉色兇狠的在脖子上一劃,卻沒說話。
炎尤一震,這可能是最好辦法了,死羣山賊不會有人關心。沒時間多想,要不了多久路上就會有行人,炎尤喝道:“青戈,快動手!”。
青戈停下來,山賊們個個萎頓在地上。
“行了解決了,咱們走吧!”青戈拍拍手就要回來。
炎尤道:“解決什麼,把他們全乾掉,快!沒時間了!”。
“幹掉?“青戈纔想到不能讓這夥山賊透露他們行蹤。非得如此不可?
“啊啊啊啊!”後面傳來青渺憤怒的狂叫“炎尤!你真要這麼幹?我是開玩笑的!”。
炎尤頭腦有些混亂回頭看見青渺下了馬車來到他身後,這很有壓力啊,她是絕對的高人一頭。青渺一直都是在車上,很少有人注意她,山賊們都不由揉揉眼睛,這人好高的骨架子,卻瘦弱得讓人感覺該矮上兩頭纔對。
“不殺他們怎麼能保住行蹤不敗露?”炎尤無奈的反問道。
青渺道:“辦法很簡單!”。說着走向癱倒在地的山賊們。
“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吧?”聽青渺這麼問,山賊們有的搖頭,有的說不知道。只有一個比較傻的道:“你們是巫師!”。
青渺一呆,心道:“不叫霜華親衛嗎?難道這邊的都叫巫師?”。
“嗯,對我們是巫師!要去把勇士位置奪來!在此之前我們得保持秘密行動,不能讓人有準備!現在要向你們下咒!誰敢把我們行蹤透露出去,你們先會在背上長出刺來,然後肚子里長樹苗,最後從嘴裡伸出來!”聽青渺如此說山賊們豪不懷疑,巫師們就是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說完這些,青渺挨個碰了碰這些山賊肩膀,被碰上的人都是一陣痙攣,感覺有閃電穿過,然後再不能動彈。
做完這些青渺一臉兇像道:“你們這些人聽着,別試着讓人解咒!我下的咒有個特點,只要你們在想讓人解咒,立刻發作!好了快走吧!”。
看青渺這異於常人的形象和渾身痠麻的感覺,山賊們是不得不信急急忙忙溜走。
青戈懷疑道:“這有用嗎?萬一他們真漏嘴了該怎麼辦?”。
炎尤管不了這麼多,讓大家快上路,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從這開始趕路顯得更乏味了,都沒人說句話。炎尤覺得心神恍惚,青戈也有氣無力,青渺神色僵硬,只有熾月袁昆冷眼旁觀打聽西綠納城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