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遠走到胡南文附近休息時,胡南文突然開口,以一種極其低沉的語氣說道:“待會比武,殺了那個小子。一切責任我來負。”
胡遠聞言,嚇了一跳,道:“父親……”
胡南文皺起眉頭,道:“怎麼,你還不明白?我活不了幾年了,這些人中最有可能當下一代莊主的就是胡大江。但立莊主還要考慮到再下一代莊主的問題。如果他無後,就不能擔任莊主。其他三個人都是無能之輩,不足爲慮。那下一代莊主就還是你的。”
聽到這話,胡遠也是面露殺機,向着胡天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說道:“謝謝父親提醒,我一定會把那個小子殺死。”
正在打坐休息的胡天忽然感覺到背後一涼,嚇了一跳,站起身來。胡大江似乎也感覺到了,也站起來,以一種極其不放心的語氣說道:“我兒,這是殺氣,有人想殺你。要不然那場比武就認輸好了,反正莊主之位也遲早都是咱們的。”
胡天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說:“父親大可放心。不是孩兒誇口,在這山莊之中,還真沒幾個能傷到孩兒的。”
胡大江聞言,卻是凝重道:“我兒不可大意。這山莊中藏龍臥虎,都是當年跟隨祖師爺的前輩們。這些人都有一流實力,就連我都要忌憚三分,若是他們想要在你全神貫注時突施殺手,你必死無疑。”
胡天聽到這話,也是嚇了一跳,他從不知道山莊中竟有這麼多的一流高手。但他仍然答道:“父親放心,孩兒必不叫父親失望。”只是這一次,胡天臉上已多了三分凝重之色。
說完,胡天又坐了下來,重新開始打坐了。而另一邊的胡遠也早就進入了入定狀態。
一個時辰匆匆過去,第二階段的比武很快就要開始了。胡遠和胡天兩人躍上擂臺,四目相對,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忽然之間,胡遠暴喝一聲,朝着胡天的方向撲了過去。面對這樣的對手,胡天自然不敢大意,拔劍出鞘,直接把劍尖放在了胡遠的必經之路上。
胡遠見馬上就要撞到劍尖上了,急忙縮身,也是拔劍出鞘,兩人你來我往,鬥了起來。
兩人越打越興奮,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兩人各施內力,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胡遠見一直沒法取勝,大感焦急,忽然之間劍法一變,從剛纔的近身交戰變爲了大開大合。他此時將內力盡數施展開來,竟然逼的胡天不住後退!
見狀,衆人又驚呼起來,胡天卻是暗暗叫苦。因爲他能感覺到,這樣的內力,明顯是二流大圓滿纔有的水平!
見胡遠動了真格,胡南文點頭微笑。因爲在他們父子的想象中,很快胡天就會不敵,那時他可以聽憑胡遠擺佈了!
胡天見此,已經明白再不全力出手,恐怕今天真要敗了。當下全身氣勢驟然一變,進入了二流後期,他竟然也是隱藏了實力!
胡遠見狀,不屑道:“二流後期又如何?終究也是會敗的。你還不如現在認輸呢。”
胡天不答,而是驟然間也將劍法一變,長劍好似一條長虹,無數劍氣凝聚在一起,也是大開大合,和胡遠打了起來,兩人竟生生打成了平手!
胡南文見狀,心中大急,暗叫:“殺了他!殺了他!”
他卻不知,現在的胡遠心中,和他竟是一個想法!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