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緣分
溫暖的陽光撒在高速公路上,懶洋洋的躺在柏油路上朝着晴朗的天空微笑着,可一輛黑色轎車卻無情的從它們身上碾過,將陽光碾個粉碎......開車的人是一個目光兇狠,表情嚴肅的中年漢子,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手穩穩的放在駕駛盤上,只是偶爾,會不忍不住往後坐上瞟一眼,因爲後座上的這人太奇怪了,自己接送過這麼多去“密所”的人,但被強制要求用黑布蒙上眼睛還能睡的這樣心安理得的,這還是第一次......
也許是分了神,漢子在忍不住往後偷瞄的時候沒有留意前面減速的紅色法拉利——“碰”,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起,隨着身體和車身劇烈的一下抖動,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漢子本能的感覺到——這下麻煩了......
果然,前面的紅色法拉利的門被徐徐打開,然後從裡面憤憤的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上身穿着穿着藍色抹胸下身穿着時尚白色短裙的長髮女孩,那個女孩雖然有着專業模特的身材和絕對不亞於世界選美小姐冠軍的臉蛋,但卻因爲散亂的頭髮和怒氣衝衝的樣子而大打折扣分,只見她氣呼呼的走到漢子的黑色轎車的車窗前,紅着俏臉直瞪着漢子,漢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左右,還好,這條公路上暫時沒其他車輛,他略微鬆了口氣,正準備搖下車窗給陪個不是的時候,那個女孩做了一件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哐啷”,只聽一聲脆響,女孩居然用赤手將車窗打碎,然後一把抓住漢子衣領,把他像個小孩子一般硬生生的從打碎的車窗給拖了出來!
直到自己被拖出車來並被扔到旁邊,漢子才稍稍恢復了一些神志,他愕然了,自己好歹也曾經是警隊的徒手搏擊亞軍,在這裡居然被一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女娃娃像小孩子一樣從車窗裡硬拉出來......而且,他還有一種未交手就知道肯定會輸的感覺,現在第一時間浮現在腦海的不是羞辱,而是害怕,看着那個女孩想要吃人一般的表情,漢子居然真的下意識的連忙往後移了幾步,同時張開嘴想要解釋什麼......
“ばか!會は車の運転(混蛋!會不會開車)!”突然,對面的女孩先開口冒出這樣一句。
漢子又是一愣,原來是個日本人,這下他更難堪了,因爲他除了幾句簡單的交際語外,基本上不會其他的日語了,他只得滿臉冒汗的看着那個女孩,爲難的張着嘴,結結巴巴又陰陽怪氣的迴應道:
“我......我的,剛纔的沒注意......你的不要生氣......”
“......”女孩汗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顯然聽不懂他在胡說些什麼,只是本能的覺得對方似乎在罵自己,頓時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火了,“あなたの野郎(你個混蛋)!”
罵着,女孩大步走過來,似乎準備不顧淑女形象要對那漢子動手,漢子只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別說直覺告訴自己打不過,就是打得過她,但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警隊精英,在大公路上和一個女的動手,怎麼看也不像話......他只得不斷往後退,臉上的汗水直往外冒,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可卻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女孩一步步朝自己逼近,還邊走邊熱身一般甩着胳膊......
“哈——欠!”這時,一個伸懶腰的聲音從黑色轎車裡傳了出來,女孩和漢子同時一愣,然後只見吳文飛懶洋洋的從車裡走出來,擡起沒睡醒的眼皮瞟他們一眼,然後低下頭從包裡摸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點在嘴裡,悠哉悠哉的問道,“何かあった(出什麼事了)?”
女孩和漢子都再次愣了一下,他們都不知道吳文飛居然會說日文,女孩好奇的將吳文飛打量一番,半信半疑的問道,“あなたは日本語が話せますか(你會說日語)?”
吳文飛懶散的吸了一口煙,朝着空中吐出一口煙霧:
“しぼられた,ポルノを取り締まるに參加した行動の警察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する一部の日本語(被逼的,參加過掃黃行動的警察都必須會一些日語)。”
“......”女孩愣了半響,終於聽出話裡的諷刺意味,氣憤的同時臉一下紅了起來,畢竟是女孩,她紅着臉尷尬的指着吳文飛,半天才說出一句話,“ばか!あなた......あなたのこの癡漢(混蛋!你......你這個色狼)!”
四 重逢
吳文飛懶洋洋的伸個懶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經狼狽不堪的漢子:
“自ら何かあったんです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さっきクラッシュあなたがあるもしていなかった感じますか(剛纔撞車了你都沒感覺到)?”
“全然感じ(完全沒感覺)!”
“......”
“哈——欠!”吳文飛看了看錶,漫不經心的說,“私たちは急い,お先に,また次の雑談し(我們還趕時間,先走了,下次再聊)!”
說完,吳文飛給漢子遞了個眼色,漢子會意,急忙跑過來往車裡鑽,女孩哪裡肯讓,一把攔住他們,怒氣衝衝的指着自己的紅色法拉利:
“私のを車にはね切っておきたいのは行けば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把我的車撞成這樣還想走)?”
吳文飛瞟了一眼後車燈被撞壞的法拉利,然後懶洋洋的把目光移到女孩胸部上:
“君の車がどうかしたのか知りませんが,しかしあなたもうあたしを正さなければ胸がもうすぐ私にお芝居のあなた(你的車怎麼了我不知道,但你再糾纏下去的話胸部就快給我看完了)。”
女孩一愣,這才發現剛纔由於動作太大,抹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半拉下來了,差點全部走光,她的臉頓時“唰”的一下全紅了,急忙跑進自己車裡躲着,不一會兒之後從車窗探出半個頭,對着吳文飛做了一個鬼臉:
“あなたのこの癡漢(你這個色狼)!”
“胸に目を通す癡漢ましたか?あれはあなたはぼくに責任を負わなければ(看一眼胸部就成色狼了?那你要不要我負責任)?”
“あなた......変態!それに......私は好きでないでタバコを吸っている男だ(你......變態!而且......我不喜歡抽菸的男人)!”
女孩說完,羞得急忙開車走了,吳文飛扔掉菸頭,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轉頭看着如釋重負的那個漢子,自己從褲包裡摸出剛纔矇住眼睛的黑布:
“我還得把眼睛蒙上嗎?”
“......”漢子尷尬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他剛纔幫自己解了圍。
誰知,吳文飛竟然不等他回答,自覺的用黑布矇住眼睛,然後隨意的往車裡後坐一趟:
“行了,開車吧!”
“......好......”漢子汗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收拾好情緒發動了油門。
......
不知開了多久,吳文飛在睡夢中被叫醒,他朦朦朧朧的被叫下了車,眼睛依舊被黑布蒙着,前面有人半攙扶着領着他往前走,憑着感覺,吳文飛意識到自己似乎正在往着下方走,因爲踏過好長一段向下的樓梯,但具體要說路線,那是不可能有一個完整路線圖的,腦海裡連十分之一的圖都拼湊不起來,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吳文飛只感到領着自己的人停下了腳步,然後聽到那人說了一句:
“到了,吳警官,你可以把布取下來了。”
吳文飛這纔將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來,在眼睛經過一段時間的充血之後,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這裡只有約莫三百個平方米左右,但周圍卻都擺着十分精密先進的儀器,吳文飛這纔看清楚,領着自己走進來的是一位年輕英俊的青年警察,那人恭敬的朝自己敬了個禮,並伸出右手:
“吳警官,你好,我叫陳權輝,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直接下屬,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雖然困得要命,但吳文飛還是硬着頭皮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剛想問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你就是傳聞中的那位超級精英吳文飛吳警官?”
吳文飛轉過頭,看見一個穿着警服頭已經禿了半邊的中年人正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吳文飛沒有理他,懶洋洋的伸個懶腰:
“困死我了,這裡哪裡可以睡覺?我先去養個神。”
“......”陳權輝和中年警察都汗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想要說些什麼。
“哈哈哈哈!五年不見,吳文飛你還這個樣子!”突然,一個成熟優雅的聲音從前方緊鎖着的密閉室裡傳來。
一聽這個聲音,吳文飛不覺打了個激靈,睡意退了一大半,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又恢復到那副邋遢懶散的樣子,悠哉悠哉的自己找了個躺椅坐下並移到密閉室門前,埋頭從包裡找出一根香菸點在嘴裡:
“被關在這種鳥地方你還笑得出來,真有你的......可惜啊!被封得這麼死,根本看不清楚你現在窘迫到什麼地步了......不過這裡到時挺清淨的,還好我答應了上面把我調過來的命令......”
“嘖嘖嘖嘖!”密閉室裡,突然傳來一陣冷冷的低笑聲,然後是一句讓吳文飛頓時睡意全無的話,“你以爲是你的警方上屬把你調到這裡的話,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不好意思,以當我看守爲理由安排你掉過來的人,是我自己。”
“......你說什麼?”吳文飛咬掉菸頭,吃驚的瞪着陶然。
......
(相信大家已經都猜到了,沒錯!那些日文是用百度的在線翻譯直接翻的!所以不要問我爲什麼會日文這種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