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是哪位,電話就掛斷了,我查了一下總機,她們說是一位姓展的副理要她們轉的電話。”
“嗯,我下去看看。”旬柯有點一頭霧水,他的車停的好好的怎麼就碰了?
乘坐私人電梯一路通暢的來到了地下停車場,遠遠的就看見有個人半倚着車尾,手裡大概是正拿手機在發短信。
她,筆直纖瘦的褲管裹着一雙修長的腿,腿與白車身形成三十度角而立,那悠閒的派頭比他還像是自己車的主人。
也許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提醒了那個傍車而立的人,那人將身子一直,完全的轉過身來,看向發出聲音的他。
夏悠唸的臉比膠片二十四格轉換的還要誇張,由鎮定、詫異、懷疑、戒備……
直到變爲抓狂。
旬柯也有些詫異,詫異這個人會是展副理。
“我的車子……怎麼了?”
那是什麼表情,嗯?
不甘受辱?
懊惱自責?
不不不,是抓狂,他確實看見“抓狂”了。
二十四格臉再次翻了一遍,最後表情定格在左邊嘴角上揚三十度抽搐上。
“不小心被泊車的保安掛碰了一下。”按壓着滿肚子懊悔,夏悠念強頂着語調不走音。悠寂你要是失業了,只能怨你的姓氏不好,才帶來的晦氣和黴運啊!
“誰?”他過來時沒見前面有什麼不妥,就往車尾看去,果然癟了一個坑。
什麼刮碰,明明就是頂上去的,這種技法只有新手幹得出來。
“保安啊。”夏悠念潛意識的就替那個小李遮掩起來。
“我問你那個保安叫什麼?”這個展副理會不會看人臉色?
“小郭?小王,呃或者小朱、小趙?”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是幹什麼的,出了事不知道是誰幹的?”
語氣雖然低沉,但已經產生不滿,不爲那個肇事的保安,就爲這個一天見兩次的——展副理。
“我是幹什麼的呢——營養師!”
“營養師?!”一向修爲良好、沉穩內斂的旬總裁人生裡第一次——在一句話裡同時用了問號和感嘆號。
“保安部的經理呢?!”
“經理今天有其他的工作。”
“那怎麼是你這個營養師在這兒?”風騰的人都是柱子嗎?
夏悠念微微側頭,“電話轉到我的線上來了。”
“你還真是好員工,還自命‘副理’?”
“是啊,包經理不在,我就‘負——責、處——理,緊急事件’。”
包經理……展副理……
腦子不笨的旬柯直覺聯繫到兩者的關係,氣得天靈蓋生疼生疼的。
“你叫什麼?”旬柯儘量不學習咆哮馬,壓低聲音問道,字句間還伴隨着切齒的聲音。
啊……不小心、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