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希來到學校,上了半天的課,課上她認認真真的聽着,並沒有人來刁難她。
可是老師卻沒能放過她。
“這個問題,有請我們的江晨希同學來回答一下。”歷史老師問了一個深層次的問題。
江晨希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抓了抓自己的短髮,手足無措。
關於國家歷史,她這個記性一直就記不住,然後老師這一問,就把她給難住了。
“老師,我……”她想直接說不知道,出糗就出糗吧,陸哥哥不在,她也沒有辦法了。
忽然江晨希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一串字。
江晨希低着頭正好可以看到這串字。
這段話就是老師要的答案。
江晨希按照紙條上那一串工整的字把答案正確的說了出來,大家都很詫異,不是說她是一個弱智兒嗎?怎麼會把答案說的那麼好。
“江同學說的很棒,請坐吧,我們繼續講課……”老師繼續開始上課。
夾在江晨希課本里的紙條被書本的紙張遮住了,等她坐下去之後,她拿着紙條轉過了頭。
“這個是你給我的嗎?”江晨希對身後的歐夜熙問道。
“不知道。”歐夜熙閉着眼睛假寐,聽到她問話,睜開了眼睛。
“咦,那是誰的呢?”江晨希狐疑的轉了過去。
可是幾天後她無意間看撞倒了一本歐夜熙桌子上的筆記本,露出上面的字跡的時候,她才知道那個給她紙條的人竟然是他。
但是他爲什麼要幫助她,真心讓她奇怪,因爲在她的印象裡,這個殿下就是個不容易靠近的大冰山,人品還極差。
“歐夜熙,那天上課的時候,給我那張紙條的人就是你對不對?”江晨希格外認真的問道。
“都說了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囉嗦?還有我一個殿下,我幹嘛給你遞紙條,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嗎?”歐夜熙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江晨希所有的疑問都被堵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
“小希,你怎麼啦?”傷好之後的陸增返回了學校,整個人恢復的不錯,他看到江晨希竟然跟歐夜熙說話,就立即趕了過來。
“沒什麼啦?陸哥哥,我們去吃午飯吧。”江晨希扯着陸增離開。
歐夜熙依舊冷酷的把手揣在褲兜裡,隻身一個人離開了教室。
剛走出校門口,就被一個穿着綠色短裙的長直髮女生攔住了去路。
“喂,歐夜熙,你給我站住。”
“你是誰?”歐夜熙擡頭一看,貌似對這個女生有點印象。
“你居然把我給忘記了,真是讓人傷心呢。”沐冰穎耷拉着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落,不過立馬她又擡起了頭,興致勃勃的望着面前這個絕世美男。
“忘記也沒關係,我叫沐冰穎喲,那天晚上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太沒禮貌了,不過我向來就這樣,你也別見怪,而且我纔回國,根本不知道你就是歐夜熙呀。”
“那你的意思是,就是看在我是歐夜熙的份上,你纔會覺得之前的做法是不對的?”歐夜熙反駁道。
他更加厭惡這個女生了,又是一個仗着他皇室殿下的身份來接近他的。
“不是這樣的,我也是湊巧知道你是歐夜熙的呀,你是在這個學校讀書是嗎?大中午的,我也餓了,你可不可以請我吃飯呀。”
“抱歉,我沒空,而且我也不會請一個陌生人。”
歐夜熙繞開她,繼續往前走,牧牧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
“小氣鬼,真是小氣死了,哼,我一定有機會跟你在一起吃飯的,你給我等着。”沐冰穎氣的跺了跺腳,但是從未氣餒。
“少主,剛纔收到一封密令。”牧牧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密封的信封給歐夜熙看。
撕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歐夜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樣子。
“快,牧牧,西海近郊。”
“好的,少主,您坐穩了。”牧牧加大了馬力。車子一溜煙就奔了出去。
攥着那封信函,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管上面寫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要立即趕過去。
“少主,您去西海近郊幹什麼?要不要派人跟着,怕萬一是有人設置了圈套讓您跳呢?”
“你安排吧,我已經等不及了,快一點,你這隻烏龜。”歐夜熙還在掀起牧牧慢。
這可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呀。
“少主,再快很容易出事的。”牧牧爲難的說。
“下來,車子我來開,你在後面佈置人手。”歐夜熙喝斥道。
牧牧只好乖乖的剎車之後坐到了後座,歐夜熙一掌握方向盤,整個人開始變得瘋狂起來,車子的油門踩到了底,檔位掛到最大,一路狂飆來到了信函裡說的地點。
此時牧牧安排的人手也已經妥當了。
西海近郊是一處沿海的地方,風景很美。按照地址,歐夜熙來到了那棟海邊小洋房,洋房的旁邊還有一個燈塔,上面站着一排舉着槍的黑衣人。
一直在巡邏着什麼。
看到歐夜熙的車子停在旁邊,立即有人警覺了起來。
又迅速的,從小洋房的另外幾條門的出口裡,涌出一大夥人。
“來人是不是歐夜熙?”
有個人首先開了口,歐夜熙站在車子的旁邊,擡起頭望着他們,沒有半點緊張。
“大膽竟然敢直呼我們殿下的名字。”牧牧對面這些目中無人的人感很是氣憤。
“牧牧,你後退,別衝動。”歐夜熙把牧牧過激的行爲制止了。
“我們少主有請。”
黑衣人自動的爲他讓開一條道路,歐夜熙就這樣帶着牧牧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麼多的人扛着槍,他無一丁點畏懼,帶着王者的風範走了進去。
大廳的中央,一張虎皮的沙發正中央坐着一個男生,戴着面具,整個人看起來嗜血陰森。
但是身上的氣場很熟悉。就那一眼,他就知道了他是誰?
就是那天晚上勢必要帶走他的那個神秘人。
他不是死了嗎?他竟然還好好的活着。
這讓歐夜熙確實大吃了一驚。
“你……”
“別吃驚,坐下吧,今天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帶的人馬應該很多,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今天我請你來只是跟你談判的,正如在信函裡寫到的,我可以告訴你有關你前未婚妻的去向。”
面具下的蘇雲赫很自信也很確定,現在唯一可以威脅歐夜熙的軟肋,就是那個叫做江晨希的女生。
幸好他當時沒有殺了她,不然這樣事情就不好玩了。
“呵呵,我未婚妻已經死了,你這是又想拿她做什麼文章。”
歐夜熙冷笑道,先鎮定住自己的內心,不受這個小子的影響。
“其實你會來到這裡,就是你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根本就不會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這裡,我看了看你趕來這裡的時間,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這麼快的速度,你好像是在拼命吧,這樣的在乎程度,能騙得了我嗎?”蘇雲赫刁鑽的分析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她沒死?證據呢?”歐夜熙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彷彿生生的要把他的面具給撕開,狠狠的撬開他的嘴,立即把他要說的話一次性的都說開。
“證據嘛有很多,我以後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會把她帶到你的身邊,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但是嘛,你付出的代價就是交出你現在的權利和地位。”
“奧,原來你也是奔着這個來的,看來我這個位置很多人都想要呀,可是怎麼辦,這是我父王給我的,我也不想要,我又怎麼可以讓給你呢?”
歐夜熙一臉的無奈。
“呵呵,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天生就擁有這些東西,所以並不會珍惜,而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都得不到,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知道這個差距就好,說明你還不太傻。”歐夜熙習慣性的毒舌道。
“你……你的意思是我本就沒有資格擁有這一切了喲,但是我這個人就喜歡接受挑戰越難的挑戰就越想要,我對你的位置很感興趣,將來有一天我不僅要當整個櫻國的殿下,我還要成爲國王一統世界。”蘇雲赫的豪言闊語,讓牧牧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小子捂着嘴幹嘛?想嘲笑本少嗎?信不信我動一根手指就讓槍子把你打成血窟窿。”
“你要是敢打我的人,這個談判就不用談了。”
歐夜熙拿出自己的威嚴護衛牧牧。
“可是我也沒見你有要談判下去的意思呀?”蘇雲赫輕佻的望着他。
“誰說我沒有意思要談下去,你連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給我看,我怎麼跟你談。”
“好呀,不就是要你那個未婚妻的資料嘛,來給你。”蘇雲赫從兜裡掏出幾張照片扔到歐夜熙的懷裡。
歐夜熙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上的少女,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直髮,清秀絕麗的臉龐,熟悉的氣息。
這張臉,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臉。
可是這眼神和表情怎麼不太對勁。
這個是安芯瞳?並不是江晨希,他對安芯瞳有過三個月的瞭解,可以準確的分辨清楚江晨希和安芯瞳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