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定王爺真是厲害,幾拳就把那個瑞王揍得鼻青臉腫,還說,我定王喝醉了酒就喜歡揍人……”
碧禾聽了當時在場的賢王家丁學說定王打了瑞王,捂着嘴不停大笑。
“然後呢?”
聽得起勁,碧禾催着家丁快講。家丁抹抹嘴道。
“後來,咱們賢王作證,是瑞王亂拋暗器惹怒了醉酒的定王,瑞王有錯在先,何況與定王是親兄弟,就這麼算了。”
家丁口若懸河,引得碧禾聽入了迷,繼續追問着。
“後來呢?”
家丁說得口乾,討饒到。
“瑞王來此畢竟是客,主人都說算了,他能怎樣,只能自認倒黴唄。”
碧禾聽了笑得直拍手,順手拿出一錠銀來遞給那學話兒的家丁。
“拿去買些茶喝。”
家丁見了銀子欣喜地揣了,目送着碧禾回到公主府。
“既有美女作伴,又有銀子拿,這差事真夠美的。走,兄弟們,喝茶去……”
碧禾回到拂檻閣,仔細把賢王府家丁的話都說給蘇沐沐聽,蘇沐沐聽得直皺眉頭。
見蘇沐沐臉露不悅,正笑得開心的碧禾疑惑問到。
“王妃,王爺打那個討厭的瑞王打得多開心,王妃爲何反倒不高興了?”
今日逞一時之快,明日不知道要平復多少麻煩,南慕辰何時變得如此魯莽?
“太過魯莽……”
碧禾歪着頭想了想,有什麼魯莽的?反正對王妃存了歪念頭的就該揍!
“王妃說的碧禾不懂……只是碧禾絕對只要是王爺做的就是對的。”
拍拍碧禾的小腦袋瓜。
“你什麼時候成了定王爺鐵粉了?”
南慕辰坐在班荊館裡連打噴嚏。
難不成娘子想念爲夫了?又有半日未曾見過娘子了,要不然去公主府瞧瞧。
陸琪聽着南慕辰自顧自話,不好笑出聲,只能忍着。
“陸琪,去給本王把那套雪白色長衫拿開,你家王妃說本王穿那套衣衫最好看。”
聽命尋來,爲南慕辰換上,果然飄逸若仙,又不掩戰神威武。
“疾影有事稟報!”
立於門外一身玄衣的疾影抱拳拱手,覆命於定王。
“王爺英明,昨日確有大批刺客從南祁進入北旌,如今已被影衛悉數剿滅。”
站在銅鏡前面仔細端詳,滿意地撣了撣衣袖。擡眼從鏡中看向立於門前的疾影。
“看來本王的一頓拳腳起了作用,公主府外失了爪牙的南慕霖,果然又從南祁調來刺客意欲行刺,吩咐守在各路關卡的影衛,殺無赦!”
疾影領命瞬間消失在門前,彷彿從未出現在南慕辰門外般,只餘了微風輕輕飄過。
“王爺,如此,瑞王精銳前仆後繼趕來北旌,欲在北旌境內加害王爺,並嫁禍給北旌皇族,挑起戰爭以泄私憤。雖現下影衛多路攔截,把禍患斬於半途,但此計雖妙,終究對王爺安危不利,不然,王爺還是少出這班荊館爲妙。”
知道陸琪是擔憂自己安危纔好言相勸,南慕辰笑着拍了拍陸琪的肩。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走在北都街頭,南慕辰有些後悔。一路上成了參觀對象,走到哪裡都是一羣女人在身後喊帥!若不是長相過於威嚴,恐怕早被一羣狂蜂浪蝶給採了。不耐煩地命陸琪找來一輛馬車,把身後花癡拋於腦後。
“王爺難得上街,想買什麼?屬下這就替王爺去買。”
陸琪見南慕辰麻煩不斷,自動請纓,南慕辰搖了搖頭,便不再搭話。
行進中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陪着南慕辰坐於馬車內的陸琪撩開車簾向外看去。
“老伯,爲何停了馬車?”
趕車老伯咳了聲,卻跳下了馬車。
原來馬車是被一位身着粉裙,頭數羊角髻的小丫頭給攔了下來。
“馬車歸本姑娘了,這個給你……”
說着,甩給趕車馬車老伯兩錠銀子。
那趕車老伯接了,很怕這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反悔,忙把鞭子遞給小丫頭,自己樂顛顛地捧了銀子跑開。
接過趕車老伯遞過來的鞭子,不顧陸琪異樣的眼光,身着粉裙地小丫頭跳到馬車前,揮動馬鞭驅趕着馬車向前駛去。
“小丫頭,你可知馬車裡的人是誰?竟敢隨意奪了馬車亂跑。”
根本沒把眼前的小丫頭放在眼裡,陸琪只出言喝止,並未有任何過激行動。
“本姑娘當然知道,只是我家公主想見定王爺,所以命本姑娘來請。”
坐在馬車內的南慕辰對此言辭嗤之以鼻。
“你家公主不遞帖子請我家王爺,反倒是如此請法,是否有逾規越矩之嫌。勸你還是早些送我家王爺回去班荊館,也免得對公主清譽不利。”
誰知趕車小丫頭油鹽不進,只把馬車趕得一路狂奔。陸琪無奈坐回車內,拿眼向南慕辰請示。
“既來之則安之。”
南慕辰嘴角噙笑,瞧得陸琪莫名一陣寒顫,莫不是王爺又想了什麼陰招在這茹月公主身上,恐怕這茹月公主要落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聯想之前被慘揍一頓損兵折將的南慕霖,陸琪不免爲任性的茹月公主捏了一把汗。
到了一套庭院深深院落,馬車從正門駛入,直到院落巨大槐樹下馬車方纔停了。
駕車的小丫頭跳下車去,跑入正廳內稟報,沒一會兒百里茹月果然從門內迎了出來。
迎上從馬車上下來的南慕辰,百里茹月福身便拜。
“見過定王爺。”
南慕辰無視地從百里茹月身側走過,打量着庭深院落,擡眼又看了看天。
“不知茹月公主爲何事要見本王?”
語氣冷至冰點,聽得人心上都起了冰碴。
“當然是想你咯。”
就算心上有冰碴也要捂化它,百里茹月故作輕鬆地快步走到南慕辰身側,攀上南慕辰健碩地手臂。
“哼……”
甩開百里茹月攀上來的手,南慕辰面色一凜。
“本王何用爾來想念。”
面上有些掛不住,百里茹月不由得面上一紅。剛想說話,門口卻有一道響亮笑聲響起。
“定王爺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竟找了這麼一處金屋藏嬌的好去處,怎不令本王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