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是一模一樣的人,你卻只愛她,卻不曾愛上我。”
紅衣不懂,爲何君無痕對她這麼的冷情。
“因爲我愛上的人,早已刻入骨髓,無關乎相貌。我愛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
這話宛如世間最令人失控,最亂人心智的魔咒般,一字一句的鞭笞着她那顆破碎的心。
靈魂是嗎?無關乎相貌是嗎?
於是。
大紅色羅裙委地,長髮披散開來,三千烏絲落於雙肩。
暖暖的室內,映一室春光。
蓮步輕移,娓娓道了他的身前。女人身上特有的靡香充斥在他的鼻翼之間。
君無痕,輕輕嘆了氣,手中的金線,拿過一邊她解下的衣衫。裹住她妙曼的胴 體。
轉身移過輪椅,無奈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因爲我愛你。”
紅衣閉上眼,輕輕的說出,那早已在心底說出千遍萬變的話語。
“衣衣——”
“你愛我嗎?”
“對不起,衣衣。”
紅衣悽然的一笑,笑容中有幾許無奈,又有幾分落寞。
終究還是說出了這話,自己不是早已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她竟然還想着有什麼奇蹟發生不成嗎?穿上了衣服,紅衣鏗鏘的腳步,那散發着濃濃哀傷的背影,不知那人究竟被傷的有多深。
唉——僅僅一聲嘆息,已經解釋了一切。這是命,亦如此!紅衣,也是。他也是。靖兒也是。
無聲,無語,又無情。
世間之事變化之間,往往只是一個瞬間,沒有預知,沒有預感。
她,紅衣也如此。
從他的屋子出來,紅衣心裡是恨着上官雲靖的,很恨,非常恨。如果不是她,那君無痕就是自己的,自己的。
看着白雪皚皚,前途無錯。她又該何去何從!她沒有家,連自己愛的人也不愛自己。她就像一隻在大海中飛行的海鷗。看不到海面,只有一直一直不停息的飛行。沒有家,沒有愛人,有的只是自己。和茫茫大海的相陪!
家人?
突然這個詞彙竄進了紅衣的腦子裡,她還有家人,對,她至少還有哥哥。剛纔聽青九提起,上官雲浩被囚禁在六王府。
這個黑夜,如此的平靜。皎潔明亮的月光帶着淡淡的柔光。六王府滿園的梅花爭相綻放,好不熱鬧。
那闢人心脾的梅香,讓聞到的人不禁心情舒暢了起來。
“小姐,你看今晚的梅花開得多豔呀!”
沒有一點心思放在這事上的芸娘,到記住了今天府裡丫鬟們私下底的話。說什麼昨天晚上,府裡抓了一個刺客。並關在府裡特有的囚房裡,不知道爲什麼她在知道抓到刺客的時候,她覺得府裡抓到的人是他。
“小姐——”
“芍藥,怎麼了?”
名喚芍藥的女子,喚起陷入自己思緒的女子。
清麗的小臉,這不正是那天和青九大吵的芍藥嗎。因爲,紅衣被劫走,龍耀陽知道在桃花小鎮中,紅衣以前和芸娘交好,所以也就把芍藥派來照顧她。也算是對紅衣的一種寄託吧。
“王爺來了。”低垂着頭,退到了芸孃的身後。
“芍藥你下去吧!”
龍耀陽看着倚窗而站的芸娘,揮了揮手,讓芍藥退了下去。
取下自己的錦袍,爲她披上。卻在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避開了這一切。
看着落地的錦袍,龍耀陽眼睛暗了暗。
“聽說你昨晚抓了一個刺客。”
芊芊玉指,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似是無意的說道。
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說話,起初很是高興。然而,在聽到她說出的問題的時候。龍耀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是有抓到一個刺客。”
瀟灑的坐在桌子旁,喝着芸娘桌上有些冷的茶水。抿了幾口,涼涼的茶水劃入腹中,讓龍耀陽清醒了幾分。
“哦!刺客是誰?”
“你好像很關心?”
眼睛緊盯着芸孃的倩影,心裡卻不是滋味。自把她帶回王府,他就不曾碰過她。他以爲,憑他的身份,地位。這女人終究會對自己俯首陳臣。可是,到如今,她對自己依舊是冷冷冰冰,很是排斥自己。
而今天卻因爲一個刺客而主動和自己說話,氣?他龍耀陽還不至於。
“你多心了,我只是隨便問了一下。”
“是嗎?”疑惑的看着她,微微翹起的嘴角,滿是嘲諷!
“天晚了,六王爺,你該回你的房休息了。”
啪,的一聲。還沒帶芸娘查看聲響來源時,一雙大手,就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放開我。”
沉着聲,芸娘對着龍耀陽的懷抱很是反抗和牴觸。如果他要碰自己,她寧可去死。
“想知道抓到的那人是誰嗎?那就點乖乖的討好我!”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一呼一吸的吐氣之間,搔的芸孃的耳朵很是癢癢。而她,也確實如他所說的話,不動,安安靜靜的讓他這樣的抱着。
見他這樣,龍耀陽心裡掀起一把怒火。他更是大膽的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你——”
芸娘很是羞憤,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礙於她不知道究竟那個昨晚被抓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爲了她,她現在只能忍。
“你很香,芸娘。”
緊緊閉上眼睛,芸娘很是羞愧。
“他是誰?”
“楚雲浩。”
真的是他,芸娘一時癱軟在龍耀陽的懷裡。不知所措起來。
“求你,放了他。”
抓着他胳臂哀求道,抓過身來,對着他,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取悅我!”
僅僅突出了這三個字,就已經讓芸娘知道已經沒路,只有取悅他,雲浩纔會活着。
“好!”
從他懷裡站了起來,龍耀陽眯着眼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芊芊玉指,落在他的胸口處。輕輕一挑一個釦子被挑了開。
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雖然她動作很慢,但卻也把龍耀陽逼上了一個點上。長臂一身,把她抱了起來,就向那輕紗帷帳處走去。
大手一揮,蠟燭盡滅,只剩下一縷青煙,緩緩的升起,然後緩緩上旋。然後慢慢的飄散在風中。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風入庫,吹得輕紗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