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個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一離開龍傲天的懷抱,紅衣便嘟着嘴叉着腰氣嘟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女子的名節很不好,很不禮貌。”
“呵呵。”
“你還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奇怪他的表現,在她的印象中,龍傲天一直是邪邪的,甚至讓人覺得猜不透。而今天,卻是一直的衝她微笑,連眼裡都帶着笑意。
“紅衣,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愛。”
“啥?”
顯然的呆愣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雙大手,便向她腦袋襲來。揉亂了她三千烏絲。
“龍傲天。”
“恩。”
低着頭,俯視着胸前嬌小的人兒,秋水般的黑瞳,帶着些許惱怒。自己的模樣清晰的在她的雙瞳中影射出來。
原來,一個人的眼睛竟然會這麼的好看。好無雜質,讓人不禁想要去呵護,不希望這雙秋眸染上任何污穢的事物。
“你很讓人討厭。”
“什麼?”
“我說,你很讓人討厭。哼。”
嘟着氣,轉身不理會他,自顧的回屋子裡去,和他這樣的人,自己是懶得理會。
“我哪讓你討厭了?”
攔住她的去路,龍傲天,嬉笑的看着她,臉上無辜又好奇的表情,讓紅衣看到,很是想扁他一頓。
駐足,歪着頭,蓮藕般的手臂,支撐着小腦袋,似乎是在考慮怎麼回答他的話一般。
很奇妙的感覺,龍傲天也不打擾她,就這樣,看着她紅撲撲的俏臉。心底不知不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還沒想到我哪討厭嗎?”
很長時間後... ...
“呼呼呼…”
憨憨的呼聲傳了出來,龍傲天,龍耀陽都吃驚的看着這一幕。竟然有人站着能睡着,並且還睡得如此的快,呼嚕聲,聲聲不斷。
眼裡滿是笑意,看着搖搖緩緩的人兒,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想把她擁在懷裡。事實上,龍傲天也這麼做了。將事實付諸於行動上。
抱起那火紅色的人兒,向屋子裡走去。然後又很是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動作雖然很是笨拙,但卻溫柔。生怕,弄疼或是擾了佳人的好夢。
深深的又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兒,甚是眷戀。之後便和龍耀陽出了屋子。
有那麼一瞬間,龍耀陽的眼裡閃過一絲嫉妒。但也只是一瞬,很快的被無奈,沮喪等等衆多情緒多代替。
他一直都知道,其實那樣的人,是自己不能碰觸的。幾日的相處下來,對這個彷彿重生一樣的上官雲靖有說不出的情愫。然而,看看自己一無是處,想必是看不上自己吧。
她連三哥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他呢?
“六弟。”
邪魅的聲音打斷了龍耀陽的思緒,擡起頭看到自家三哥眼裡的寒意,知道終究是瞞不過的。
“三哥,我… …”
打斷他的話,龍傲天,擡起頭目光有些悠遠,嘆着氣說道:“若是被那個人知道,你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足被他殺。”
龍耀陽沒有說話,這些他都知道。起初抓了上官雲靖本就是關關她,讓她吃吃苦頭。好報了當日在桃花小鎮丟臉的事情。
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君無痕,因爲她的失蹤而失了心智,白了發。在龍耀國大開殺戒。甚至龍耀庭都阻止不了。可見,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而現如今,這上官雲靖又失了憶。這可怎麼是好,送也不是,留也不是。自己還真是進退兩難。
“看來,這利與弊你也想得很明白了。”
看着龍耀陽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他定是知道了。不去道破,等着他開口。
“我不會讓他知道。”
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六弟,什麼時候膽小怕事的六弟竟這般毫不畏懼。哪怕自己出事,也不願殺了那人或者是說交出去。
莫非,他。
想到這,狹長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快的讓人抓不住。嘴角上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呵呵,六弟,她是什麼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眼神炯炯有神,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有那麼一瞬,讓龍傲天有些妒忌。甚至憤怒。
憤怒?
這個詞,在腦海裡閃過,微微有些詫異,自己何時,會有這般想法了。搖了搖頭,定是自己嘴角太累了,想多了。對,肯定是多想。
強行的壓下了心裡那股的煩躁勁。不在多說一句,擡起步遠離這裡,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六弟,你就好自爲之吧。”
看着三哥遠去的背影,龍耀陽眼裡很是複雜。回頭看了眼那緊閉的門,那人定是睡的很香吧。看來,若想保護她,保自己安全,定要費些心思。怕是在過不久,這六王府也不會安全。總是會有事情爆發的一天,紙包不住火的。
深吸了口氣,有些頭大,徑自的也離開了。
等到那兩人都走後,牀上的人,睜開了雙眸,若有所思。嘴角滿是嘲諷,他龍傲天,也不過如此。還以爲有多精明,如今看來,是外界高估了他。
等着吧,上官家數口人命,我紅衣定向你討回來。
微風拂過,道不盡人間百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對?是錯?誰也沒有個答案。或許你一直認爲是對的事情,它是錯的。或者說你一直執着錯的事情,它是對的。到最後,終究是紛紛雜亂,最後亂了誰的心,傷了誰的情。
不是不執着,怪只怪他們大自以爲是。太過執着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王宮中的君無痕... ...
“靖兒。”手中的瓊花簪,淺淺的殘留着她的味道。靖兒你在哪?你可有危險?靖兒,靖兒。君無痕心裡,是說不出的苦。他這幾天一直沒有休息過,不知疲倦的找她。可是傳來的消息,都讓他落空。
期待,落空。在期待,在落空。
滿眼的血絲,蒼白的臉上一行清淚滑下。銀絲風揚,掩蓋住那蒼白。卻掩蓋不住那一室的哀傷。
那華貴的輪椅,那月牙色長衫,那消瘦的身影,那一頭白髮。
是怎樣的愛,才能讓他做到這般。
“靖兒。”
聲聲低喃,勝似萬語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