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情故意停頓了下,聰明地留下一個給蘇文豪考慮的時間,接着又說,“不如……你想啊,如果安導一高興不知道爆出哪個大明星的料,那蘇主編就不是節節高升了嗎?
柳少曦和江渝川爭吵,蘇文豪是親眼看到的,他正愁如果江渝川一下生氣了就會波及自己的地位,現在吳紫情的這句話不免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吳紫情搖搖他的脖子,“蘇主編?怎麼樣啊?柳少曦肯定不敢推脫,而且啊,這是正當工作,出了什麼事,可怪不上蘇主編頭上啊。”
也是,柳少曦又不是什麼稀罕貨色,江渝川這種公子哥也應該就是玩玩而已,當不得太真,這才幾天就分了。聽說安大導演就喜歡這種外表清純的女人,說不定柳少曦過去還真的能撈到什麼好處。況且,像吳紫情說的,這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採訪任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怪不到他身上,不是麼。
吳紫情這麼一遊說,蘇文豪深知裡面的利害,點了點頭,一下拍在她的屁股上色情的笑道,“小妖精,真是了不得,去,把她叫進來。”
吳紫情見事情得逞,直接在蘇文豪臉上留下一個吻,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到柳少曦的位置才停下來,敲了敲她的電腦,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蘇主編有事找你。”
柳少曦擡頭看到面前的人是吳紫情後,皺了皺眉頭。
上次自己和吳紫情競賽,因爲自己的大意,出了麻煩,沒有采訪到什麼精彩內容。
同樣的,雖然吳紫情也沒訪到啥,不過蘇文豪還是把虹彩的報道交給了自己跟進。自那以後,每次吳紫情在雜誌社裡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樣蠢蠢欲動,油膩到讓人噁心。
這次柳少曦什麼都沒說,直接收了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無所謂的衝着她聳聳肩,就往蘇文豪的辦公室走去。
看着柳少曦不屑的眼神,吳紫情死死地盯着她離開的背影,臉上僵硬的笑容開始變得惡毒起來。
柳少曦,這次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象徵性的敲了敲蘇文豪的門,“請進。”一進門,柳少曦就聞到了空氣裡飄蕩的濃重的古龍香水味,她的鼻頭因爲這香水味癢的厲害,眉頭也皺的更加厲害了。
看到蘇文豪翹着二郎腿神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柳少曦的語氣帶了些厭惡,輕飄飄的喊了聲,“主編,你找我有事啊?”
柳少曦心裡對蘇文豪是抵抗的,這已經是蘇文豪今天第二次找自己了,這次還是吳紫情告訴的自己,柳少曦心裡不免提高了警惕。
看到柳少曦,蘇文豪假裝嚴肅的說道,“少曦啊!這次安導的採訪我想讓你去做。安唐導演,你知道的吧,名導。”
安唐?她當然知道,不過這蘇文豪無利不起早,典型的牆頭草,她剛和江渝川分手,這麼好的事會讓給她?柳少曦心裡稍微嘀咕了一下。
蘇文豪清了清嗓子上下打量她,“怎麼了?不想去?”
“我還有一段採訪沒做完呢!”柳少曦隨意找了個藉口想要拒絕。
“那你是不同意咯?”看到柳少曦明顯的推脫,蘇文豪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柳少曦越發覺得蘇文豪不懷好意,“我還是不去了。”
看着柳少曦的猶豫,蘇文豪的臉色又變了,他雙眼微眯:“少曦,主要是你之前的幾次小採訪做的不錯,還有虹彩公司的報道跟進的也可以,我纔會把這次機會給你的,連吳紫情想要我都沒有給她哦。”威脅不成,蘇文豪態度微微轉變,利誘起柳少曦來。
蘇文豪這樣的口氣讓柳少曦越發不安,可是畢竟自己還是個實習生。蘇文豪這麼再三要求自己接下,自己如果這次拒絕,下次他還是會想出別的方法來爲難自己,柳少曦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我去。”
“這是採訪的地址。”蘇文豪拿過一張名片遞給她。
收下名片柳少曦看了眼,“豪庭大酒店?”
怎麼在酒店採訪啊?柳少曦沒忍住,問了出來。
“安導在拍電影,下榻在豪庭,難得抽出空來接咱們的採訪的。”
“嗯,我會好好採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柳少曦決定到時候隨機應變。
“這就對了嘛。”蘇文豪明顯滿意的拍着她的背,“好好幹,我對你有信心。”蘇文豪順勢在柳少曦的腰間掐了一下。
柳少曦打了個寒戰,側身從他的手下逃離開來,“我先走了。”急匆匆說完立刻跑開,而蘇文豪站在她的身後,捏着手,笑的一臉猥瑣:手感不錯,難怪江渝川喜歡。
……
經濟旅館內。
昏暗的燈光閃爍不明,映照在女人的側臉上,微微升起的煙霧氤氳莫測。
丁子凌摸上自己包裡的煙時,正好看到手機上閃過一串熟悉的號碼,眼裡閃過一絲嫌惡,冷哼了一聲,那隻女士香菸就被她踩在腳下,用腳狠狠地碾壓踩碎。
接着劃開電話接着用和自己表情不相符的聲音嗲嗲的喊,“陳哥,想我了嗎?”
聽到丁子凌的聲音,男人的骨頭都快酥了,“你個小妖精,多久都沒來陳哥這裡了?”
“那我不是怕陳哥你忙着做生意,顧不上人家嘛?”丁子凌側着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伸出手指劃上自己的臉,直到摸到耳垂下一條若隱若現的疤痕,才停下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今晚在豪庭大酒店,我帶你玩些不一樣的。”男人的聲音變得粘膩起來,帶着露骨的曖.昧。
聽着電話裡的聲音,丁子凌認真了起來,眼睛閃過一絲精明,“豪庭大酒店?那我要上次看上的那個包包喲。”
“你每次要什麼陳哥還不是都給你買了。”
“那人家今天也讓陳哥玩點不一樣的哦。”聽到電話那頭的爽快回答,丁子凌欣然答應,快速的給自己穿上一條清純乾淨的小白裙,然後畫上一個淡妝,丁子凌望着鏡子裡的穿的人模人樣的自己,竟然詭異的笑了出來,她對着鏡子,用面部唯一豔麗的紅脣微微做出口型: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