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總裁我有辦法讓你和恩恩好連着試了幾次,陸騰都無果,反而把陳恩恩激的眼睛紅彤彤的像只發了瘋就要咬人的小兔子一樣。
陸騰無奈,只能幹坐在一旁沉沉的看着陳恩恩。
陳恩恩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可是陸騰沉默了沒幾秒後又忍不住了,輕聲沙啞的低喊道:
“恩恩……”
男人嗓音低醇,一聲又一聲的深情低喃聲不停的迴盪在陳恩恩的耳邊。
陳恩恩感覺那本來煩躁的心神竟然在男人深情的低喃下變得漸漸的平靜下來,然後連神思都要被男人勾走。
差點在陸騰深沉沙啞的嗓音中迷失,陳恩恩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十分的懊惱。
擰着眉頭不滿的叫了一聲後就猛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小腦袋,將陸騰的聲音隔絕在了外面。
被子裡面拱起來小小的一團,陸騰晃了一下後就伸手想要將陳恩恩頭頂上面的被子拉下來。
“捂着睡覺不好……”
陳恩恩的雙手緊緊地扒拉着被子,可是奈何男人的力氣大,拽了兩下便將被子拽了下來。
陳恩恩看也沒看陸騰,一臉氣惱的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睡覺你就別在這煩人行不行!”
一會兒亂碰亂摸,一會兒又叫來叫去,讓她怎麼睡得着!
陸騰想說什麼,可是看着陳恩恩臉上的惱怒和那眉宇之間的疲倦,什麼都講不出來,只能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說道:
“你睡吧。”
陳恩恩沒搭理陸騰,直接翻身背對着陸騰睡覺。
而陸騰就一直站在牀邊,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陳恩恩,等陳恩恩發出清淺卻又平穩的呼吸聲之後,陸騰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關上病房的門的時候,陸騰臉上的柔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平常那一貫的清冷。
擡眸,淡漠的看着那正朝着這邊走來的秦勇。
秦勇十分麻利的跑到陸騰的身邊,然後低聲說道:
“總裁,現在要去看人嗎?”
陸騰擰眉,沉着聲音問道:“在哪?”
秦勇嘿嘿一笑,啞着聲音興奮的說道:
“關在太平間了呀,剛好今天醫院裡面死了幾個人,有兩個還是出了車禍身亡的,你都不知道那滿臉鮮血斷肢殘體的……她就跟那幾個屍體待在一起啦。”
陸騰神色依舊淡淡的,嗯了一聲後就越過秦勇離去。
秦勇巴巴的跟了上去。
醫院‘-1’層。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邊有一絲冷風吹了進來。、
不同於平日裡在外面的陰冷,而是透露着幾絲陰森的寒氣,詭秘的讓人心底發毛。
可是這對見慣了血腥風雨的陸騰和秦勇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兩人神色如常的走了進去。
陸騰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幾個緊閉的大門,冷聲問道:
“哪間?”
“這裡這裡!”秦勇巴巴的跑到了陸騰的前面給陸騰帶路,朝着一個沉重的金屬大門走去。
停屍間裡面,一個女人滿臉驚恐的坐在地面上面,她的雙手被綁到了一旁的一個單人牀上面,而牀上面躺着一個屍體,那雪白色的牀單本來是蓋着他那已經滿臉鮮血的臉龐,可是卻被人故意掀開。
已經凝固的血液粘在了臉上,只要邱彤彤一擡頭就能看到那個人恐怖的面容。
邱彤彤瑟縮着,她儘量的將自己抱成一團,因爲她和牀上的那個死人只有幾釐米遠。
那羣黑衣人將她帶到這裡綁到了着恐怖的牀邊就離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和這停屍間的幾個已經支零破碎的屍體,那個去她家帶走她的男人甚至在臨走前還笑着將所有屍體上面的白布掀開,柔聲安慰她不讓她害怕,然後就帶着那幾個黑衣人笑着離開。
寂靜的停屍房陷入一片死一樣的寧靜,她不斷的驚恐的尖叫着,可是她的叫聲卻在這空曠陰冷的停屍間裡面不斷的迴盪着,一陣陣迴音更讓她心底的恐懼膨脹。
她也不敢叫了,因爲看着那些死屍猙獰的臉龐,她感覺自己的叫聲隨時都會把他們吵醒,然後他們就會像是喪屍一樣朝着她撲來將她撕個粉碎。
可是,當她不再叫了,瑟縮成一團的時候,她能十分清晰的聽到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和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聽着聽着,她就會出現幻覺,總是感覺這些心跳和呼吸是這些死屍發出來的。
陰冷的屍風灌入她的衣領,邱彤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淚流滿面,渾身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停屍間的門忽然被推開。
邱彤彤驚恐的朝着門口看去,生怕從那裡冒出來一個鬼張牙舞爪的撲向她。
可是,出現了兩個男人。
先進來的那個男人就是將她帶到那裡的那個,依舊是那一副米米笑的模樣,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卻一絲的笑意也沒有,全部都是冰冷。
他走了進來以後,並沒有朝着她走了過來,而是就直直的站在停屍間的門口,笑着朝着門外看去。
邱彤彤不知道爲什麼,心底更慌了,那好不容易被她壓抑了一點的恐懼鋪天蓋地的再次的噴涌出來,幾乎要將她吞沒了。
眸子睜的大大的,瞳孔緊縮,眼睛都不敢眨,直直的盯着門口。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眼神陰冷,薄脣冷漠,如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不帶一點溫度。
這個男人渾身帶的陰冷氣場甚至比這個停屍間還讓人可怕,邱彤彤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瑟縮着。
陸騰……
不知道爲什麼,邱彤彤心底原本對陸騰的那些怨恨此時此刻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恐懼心顫。
什麼怨恨?什麼復仇?什麼讓陸騰身敗名裂?
她現在只想不顧一切的逃離這裡,逃離這個男人陰冷的視線。
邱彤彤瞳孔緊縮,身體忍不住的往後撤着,可是自己的雙手卻被綁到了牀上,她也不能做太大的動作。
呼吸急促,邱彤彤不斷的挪着,可是臉上忽然碰上了一個黏糊糊的東西。
僵硬的扭頭一看,嘴脣卻蹭過那屍體滿是鮮血的臉龐,而那半邊臉頰已經蹭上了發着惡臭的鮮血。
眼睛裡面,滿是那死屍滿是鮮血面無表情的面容。
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邱彤彤渾身顫抖的愣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扯起嗓子尖叫出聲,在這淒冷空寂的地方更加顯得刺耳悲涼。
秦勇低罵一聲,然後擰眉捂住了耳朵,嫌棄厭惡的看着那一臉的驚恐不斷的尖叫的女人。
而陸騰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忽然緩緩擡起腳步,朝着邱彤彤走去。
黑色的皮鞋聲‘嗒嗒嗒’的響了起來,竟然在女人的尖叫聲中顯得異常的清晰。
邱彤彤恐懼的淚水已經遍佈全臉,忽然像是瘋了一樣的狠狠的掙扎着,雙腿不停地蹬着地面,不停地驚恐的搖着頭想要往後面退縮。
也許是人在極端恐懼的時候能爆發出極大的潛力,邱彤彤竟然將那張牀拉動了。
邱彤彤猛地站了起來想要往後面跑,奈何雙手被綁到了下面,她只能半站着,然而一個用力,她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牀上的那死屍竟然因爲邱彤彤那巨大的動作掉了下來,準確無誤的壓到了邱彤彤的身上。
這次邱彤彤連叫都沒有叫出聲,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本朝着這邊走過來的陸騰腳步忽然一頓,鷹一樣的眸子詭秘森然的看着那已經暈厥在地上的女人,不悅的擰起眉頭。
微微轉身,陸騰沉着眸子對秦勇說道:
“看你乾的好事。”
秦勇委屈,砸吧了咋把嘴巴,小聲說道:
“那不還是爲了你嘛……”
陸騰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後就扭頭走了出去。
秦勇毫無溫度的掃了一眼那被死屍壓着的邱彤彤,惡狠狠的說道:“看你乾的好事!”
暈什麼暈!不就是一個死屍麼?現在好了,害得他被總裁嫌棄了。
秦勇苦哈哈着臉也跟着陸騰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擡頭瞄了瞄那一臉陰沉不悅的陸騰,心底想着這下就要完了。
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
秦勇巴巴的開口問道:
“總裁,你這是要去哪啊?要不然我去幫你把那個女人弄醒好了。”
“不用。”
陸騰冷冷的說道:“我先上去看看恩恩,已經出來了好長時間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陸騰那本來清冷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柔情。
這纔出來不到十分鐘好不好啊……
秦勇默默的在心底吐槽,可是,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
鳳眼一挑,秦勇巴巴的湊到陸騰面前,笑米米的問道:
“總裁啊,現在恩恩還生氣不啦?”
提起這個,陸騰就想起陳恩恩對他的排斥和冷淡,瞬間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眸子也陰冷的射向秦勇。
陸騰這突如其來的一看,嚇得秦勇立刻吞了吞唾沫。
看總裁這一副想要把他千刀萬刮的樣子就知道恩恩肯定還生着氣呢。
秦勇立馬討好的看着一臉陰沉的陸騰開口說道:
“總裁呀,我有個辦法讓恩恩不生氣。”
秦勇話音剛落下,陸騰就猛地停住腳步,擰眉沉默着看向秦勇,帶着探究。
秦勇趕緊的開口說道:
“唔……總裁你可以…………%%¥¥#*;@#……就這樣嚇恩恩……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對你產生依賴,然後就慢慢的不生氣了……”
秦勇說這些話的時候,陸騰腦海裡面忽然浮現出那次在鬼屋的時候恩恩對他的依賴,於是陰沉的眸子裡面難得的浮上了一抹笑意,而是忽然又沉了下來。
他還記得當時恩恩嚇的哭的梨花帶雨,看的他心臟一抽一抽的。
秦勇看到陸騰那猛然露出心疼的神色,立馬知道了陸騰在但有什麼,於是幽幽的開口說道:
“總裁,別猶豫啦,你難道還想讓恩恩惱你?抗拒你牴觸你不搭理你嗎?”
想到陳恩恩對他的冷漠牴觸,於是陸騰擰眉,無視了心底的心疼,嗯了一聲。
秦勇的眸子裡面立馬浮現出了笑意,高高興興的開口說道:
“這事交給我啦!”
看着如此興奮的秦勇,陸騰眉頭擰的更緊了,冷聲警告道:
“不要做的太過分。”
………………
………………
而另一邊,陸蕾希正自己開着粉紅色的保時捷朝着陸家老宅開去。
那原本美麗的小臉現在已經擰成了一團,一臉的不安和擔憂。
她之前給大伯母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現在她只好親自去陸宅一趟了。
之前是怕陸齊,可是現在……
陸蕾希咬着嘴脣,眸子閃閃,腦海裡面浮現出了之前她爸爸說的那些話。
她真的是大伯母的女兒?
這個疑問這幾天一直都在困擾着她,她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這個疑惑,她既期待又害怕。
她一直都感覺自己的爸爸十分的窩囊,從小看着那衣着華貴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一直在想她爲什麼不是他們的女兒,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像陸騰和陸齊那樣高高在上,而不是像一個窩囊廢的女兒一樣一直的小心翼翼的活着。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大伯母的女兒的話,大伯母爲什麼不肯認她呢?而且她的親生父親又是誰呢?難道是大伯父嗎?可是他們爲什麼不認她呢?
陸蕾希擰眉,沉思,那放在方向盤上面的手頓了一下,可是忽然,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將陸蕾希的神魄拉了回來。
可是,接下來便是那一聲巨響,兩車相撞在一起,火光四射。
陸蕾希猛地朝前面栽去,幸虧有安全氣囊即使彈跳出來,然而那過猛的後坐力,依舊是讓陸蕾希腦子忽然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陸蕾希腦袋撞到了安全氣囊上,臉色蒼白,痛苦的擰起眉頭。
在這危險的時候,她想起來的第一個人就是肖豔儀……
顫抖的拿起手機,陸蕾希抱着一絲希望給肖豔儀打電話。
幸好,這次電話打通了。
陸蕾希急忙虛弱的開口說道:
“大伯母……救……救我……”
好不容易說完這一句話,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電話對面的肖豔儀聽到少女那虛弱的求救聲,臉上那原本慈愛的笑意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取之而代的是擔憂,急忙呼喊道:
“蕾希?蕾希?!你怎麼了蕾希?”
然而,電話對面卻沒有少女的迴應,只是忽然出現了吵雜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急切的說着些什麼,還有那雜亂的腳步聲。
肖豔儀愣了一下,然後立馬起身打算出去找陸蕾希。
不遠處的沙發上面,陸齊面無表情的靜靜的半坐在那裡,田佳蕊笑的甜甜的卻小心翼翼的剝着橘子,拿起一瓣遞到了陸齊嘴邊,陸齊本想吃下去,可是看到那忽然一臉焦急匆忙起身的肖豔儀,眉頭一擰。
毫不留情的將那到了嘴邊的橘子拍開,不顧田佳蕊那失落的神色,扭頭看向肖豔儀,冷聲問道:
“媽,你幹什麼去?”
肖豔儀一邊急匆匆的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包,一邊開口說道:
“蕾希好像出事了,我出去找她。”
陸蕾希?呵……
陸齊臉上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緊不慢的問道:
“怎麼?又被二叔給打了嗎?”
此話一出,肖豔儀有些不開心了,看也沒看陸齊,不悅的開口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就這麼希望自己的妹妹被你二叔那個混蛋給打了嗎?”
陸齊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漫不經心的開口,“二叔打她,管我什麼事?”
說完,笑着拿過田佳蕊手裡面的橘子。
本臉色沮喪的田佳蕊,看到陸齊接過她的橘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可是卻正被那擡頭朝着這邊看來的肖豔儀給捕捉到。
肖豔儀本擔憂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說道:
“田佳蕊,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思笑出來?蕾希是阿齊妹妹,難道就不是你妹妹嗎?蕾希出了事你就這麼高興?”
田佳蕊臉上的笑容瞬間的消失了,換上了一臉的驚恐,顫抖着開口說道:
“伯母,我……我沒有……”
“踐人!”肖豔儀低罵一聲,狠狠的瞪了田佳蕊一眼,穿上鞋打算先離開。
蕾希那邊好像情況不容樂觀,等她回來了再去收拾田佳蕊這個小踐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陸齊竟然開口維護田佳蕊了,“嗤……也就你心裡面想着陸蕾希,佳蕊怎麼了,多好啊……”
陸齊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那已經好了差不多的手掌一把將坐在那裡惶恐不安的陸蕾希拉了過來,將她擁在了懷裡面,笑着捧起她的小臉,輕聲開口說道:
“寶貝兒,笑吧,陸蕾希纔不關我們的事呢……”
田佳蕊渾身僵在那裡,看着那臉色詭異的陸齊,勉強的笑了一下。
“太難看了。”陸齊臉色忽然一變,陰鷙的將田佳蕊甩開。
田佳蕊尖叫一聲,撲倒在了地上,柔弱的擡起頭楚楚可憐的看向陸齊,可是忽然一個陸齊陰冷的笑着狠狠的將手裡的橘子往她的身上砸了過來。
她精心的給陸齊剝的橘子就這麼被陸齊踐踏拋棄,像是垃圾一樣的砸到了她的臉上。
淚水模糊了田佳蕊的眼眶,而這個時候陸齊已經扭開了頭不再看向她。
咬脣,田佳蕊哭着慢慢的站了起來。
肖豔儀陰沉着臉色看了陸齊和田佳蕊一眼後就推門走了出去。
美眸中帶着陰狠。
田佳蕊你這個小踐人,你給我等着!
本來她想再過一段,等阿齊好的差不多了再實施計劃,可是現在不了,她打算現在就提前,就算還不是時候去扳倒陸騰,可是她卻想狠狠的將田佳蕊給弄髒!
…………
…………
陸蕾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剛一睜開眼睛,耳邊便是那驚喜的呼聲:
“蕾希,你醒了!”
陸蕾希怔怔的看着那一臉擔憂的肖豔儀,眼底滿是感動,忽然忍不住想要問那個這幾天一直讓她疑惑的問題。
“大伯母……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