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寧話音一落,衆人神色更是複雜,確實,魔教的話不能信,只是這江盟主不知道能不能信。請百度搜索應掌門聞言,忽而一笑道:“您這意思是魔教誣陷您?”他這番話聽起來敬意十足,卻雜夾着一絲嘲諷的意味,連江盟主三個字都懶得加上去,看來確實是懷疑江未寧的身份。
“哦?應掌門你這意思是認定我江某人不是本人?”江未寧眸子一冷,冷然的看着淡然站立的應掌門。
“呵呵,誰知道了?”半響後,應掌門忽然說道。
大廳內,一時間,衆人神色各異,但都緊張的看向對峙的兩人。蘇念晚轉了轉眸子,還真未曾想道今日這武林莊會有這樣一齣戲。唐微神情依舊不冷不淡,眸子狐疑的瞥了一下那兩人,抿着嘴,像是在思索什麼。蘇念晚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顏徽,但見他拿着酒杯慢慢嚐了一口酒,而後盯着手中的酒杯,皺着眉目。倒是一旁的蘇念晨神情自然的吃着飯菜,對於蘇念晨來說,該吵就吵,與我無關就行。蘇念晚獨自暗嚥了一下口水,這蘇念晨吃起來感覺很享受一般。蘇念晨但覺一道視線凝視自己,他好奇的擡首一看,便見蘇念晚這癡癡的眼神,想到上次拿雞腿逗她一事,當下一笑,完全無視這大廳裡尷尬的氣氛,就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念晚,繼續埋首吃菜。
“死蘇念晨。”蘇念晚小聲嘀咕道,兩道目光如炬一般,想要把他燒死燒死。不過,這大廳裡依舊安靜的很,對峙的兩人似乎都不開口說話了。
“呵呵,呦,大家都在啊。”忽而從門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個僵局一般,廳內大部分人都向外望去。
蘇念晚側目一望,待看清男子面目的時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時江未寧忽然笑道:“妙兄弟,你來了。”聲音難掩一絲興奮。男子正是蘇念晚的師傅——妙妙生。蘇念晨見此,也目露一絲詫異,這妙妙生竟然已真容出現,還真是少見。
但聞江未寧這聲稱呼,衆人神色訝異,就連一向淡定的顏徽都禁不住擡首看向他,有人忽然道:“莫非是千面妙妙生?”妙妙生易容術江湖稱霸,但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雖說武林大會都會邀請他,但從未出現過,雖然前幾日武林大會也未出現,但是突然出現在這酒宴上,還真是難得啊。
“哈哈,正是在下。”妙妙生聞言,毫不猶豫的向開口說話的某人抱禮還之。衆人還沉浸在吃驚之中,忽又另一人站起來道:“請問,妙前輩,今日你沒有化成別人吧?”男子說到後面,聲音壓的極低,似乎覺得這番問有些不妥,但又被這好奇心驅使着。
“哎,早知道我就扮成其他人了進來了,看來我這真容還真是讓我覺得麻煩啊。”妙妙生微微嘆息說着,蘇念晚聞言,眼角抽搐一般的看向他,總覺得師傅這自戀與蘇念晨還真是有的一拼。
衆人聞言,均一怔,而後哈哈一笑,那男子施禮略歉意道:“真是失禮了,妙前輩。”得到妙妙生這個答案後,男子略一抱拳垂頭道,似乎爲剛纔的失禮問題微道歉。但見妙妙生道;“無妨無妨。”
衆人似乎都已經將應掌門的問題忘卻了,倒是妙妙生瞥見了一臉菜色的應掌門,忽然開口道:“呀,這不是請流派應掌門麼?你這臉怎麼了?膚色不好啊,要記得晚上早點入睡啊。”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伸着小爪子拍着應掌門的肩膀道。蘇念晚見此,垂下頭嗤嗤一笑,師傅您是故意的麼?大廳內有幾人如蘇念晚那樣,神色浮過一絲笑意,這個妙妙生還真是有趣。
但見應掌門面色越來越黯淡,終究是按耐不住沉聲道:“呵呵,多謝妙兄弟建議。”說罷,忽而眸子轉向妙妙生身側的江未寧,冷聲道:“江盟主,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了?”這句話瞬間讓剛纔熱鬧的大廳又頓時冷場了下來,但見江未寧聞言,神情淡然,正欲開口的時候,忽而見妙妙生轉過身,看着江未寧道:“江盟主,你不是江未寧,你會是誰?”雖是狐疑的語氣,但卻在蘇念晚聽來,這番話說得卻覺得有趣,師傅這是話中有話啊。
“呵呵,應掌門,你說我不是本人,何以見得。”江未寧笑着道,眸子緊緊的看着不遠處的應掌門。
“誰說江盟主不是本人。”這聲音另一處飄然而至,衆人望向門外,但見門外一白衣青年,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脣誘人。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看的蘇念晚不由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真是長得太誘人了。若不是這麼多人在,蘇念晚絕對會跑上前來一句:“帥哥家住何方,家有幾口,有幾畝田,婚配否?”但是人太多了,只能呢喃道:“好帥的公子不知是誰家的?”
“聽雪樓齊風。”唐微忽然開口道,似乎是迴應蘇念晚那句話。
“啊,聽雪樓?”蘇念晚聞言,好奇的看向唐微,自己差一點忘記了面前的唐少主了,這個存在感太差的唐少主,終於吭聲了。不過聽聞他說的聽雪樓,那不就是齊莊主,想罷,又多多看了幾眼,果然英俊瀟灑啊。
“莫非是聽雪樓齊莊主?”衆人忽而議論紛紛,但都不確定,傳聞聽雪樓遠在塞外,中原鮮有人去拜訪,雖然離中原甚遠,聽雪樓卻是四大名莊之一,理由就是聽雪樓在塞外威名遠揚。
“齊莊主,你來的正好啊。”開口的是江未寧,他笑着看向齊莊主,但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應掌門,但見應掌門面色依舊晦暗,江未寧又忽然道:“應掌門,你還有何想說的?”
應掌門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見他略沉吟了片刻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