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眸中暗藏着冷冷的殺氣,直奔向林靖軒,林靖軒清冷一笑,望向武皇后,兩個人的眼眸中都是水與火一般的碰撞,誰都沒有懼怕誰,更沒有一位先退縮讓步。。
皇上緩緩走下了龍椅,一雙金色的靴子,踩着白玉臺階,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上。
他眉心皺起,清冷道:“來人,朕要滴血認親!”
平陽侯府中,林若曦正坐在瓊花樹下品茶,秋衣微微濃,幾片泛黃的葉子隨着秋風,從樹枝上搖搖墜下,落在了林若曦的肩膀之上。
林若曦伸出纖纖手指,將肩膀上的黃葉摘下,看着黃葉她神情有些恍惚,竟然忘記了另一隻手上端着茶杯,不小心將茶杯掉落到了地上,還好雪鳶伸手敏捷,將那隻欲跌落到地上的茶杯接住,並且穩穩地放到了石桌之上。
林若曦倏然間問向莫雪鳶:“雪鳶,剛纔看到落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說這片黃葉那麼多地方可以飄落,爲何偏偏要落在我的肩膀之上?”
莫雪鳶想了想:“那是因爲主子你正巧坐在瓊花樹的下方!”
“比如這瓊花樹是武皇后,而她所有的目的爲的是對付我,而我卻一直以爲這瓊花樹是我院子裡的,根本沒有對她起疑心,纔會被她設計成功了,她落下的那幾片黃葉就是陷阱,而我就是中了陷阱的人。”
莫雪鳶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臉上一片茫然:”主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呢?”
林若曦嘆息一聲:“雪鳶,看來我們都錯了,一開始我們就錯了,現在的四哥和從前的四哥根本沒有變,他愛的人一直都是阿彩,又豈會那麼狠心對她下手呢?”1?v。
莫雪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叫道:“主子,那靖羽侯爺豈不是也中了武皇后的圈套了?四公子他豈不是坑了司徒府一家嗎?”
林若曦微微蹙了眉頭,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陷入了沉思,而這時一身藍色衣衫的男子闖入了她的視線之中,其他書友正在看:。。
莫雪鳶忙將林若曦護在了身後:“你想對我的主子做什麼?”
司徒湛苦澀一笑:“小妹,其實你猜的對錯各參半,你真的把四哥看成了那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嗎?”
林若曦笑而不答。
司徒湛繼續道:“不錯,起初我是愛着阿彩的,可是後來我漸漸的感覺到了,她和我在一起,都是在利用我,根本沒有對我有半點的男女情分,從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不再喜歡她了,只是師兄妹之間的情分罷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次要求我一件事,那就是借我的手除掉你,而作爲交易,我要武皇后承諾會將平陽侯府失去的一切都還回來,包括六弟的蠱毒和正在坐牢的二哥,她都承諾保他們平安,只要我殺了你,武皇后就能兌現承諾。”
林若曦想起了當時阿彩將司徒湛抓起來,將她引進了那個宅子裡,當時要將她殺掉,若不是夏凌真帶着紅蓮殺手教趕來的及時,怕是自己已經沒有了性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阿彩和司徒湛的陰謀,而背後的主使者就是武皇后。
林若曦只是垂下了一雙美眸,心中百味沉雜,沒想到她竟然被最親近的人出賣了。
“四哥,你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了,你還是將我帶到皇宮大殿吧,至少這樣才能保住二哥,還有靖羽侯爺!”
司徒湛苦笑着搖頭:“不必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恐怕皇宮之中,皇上已經要滴血認親了,他真的以爲阿彩是他的女兒,是南疆國的公主,而實際上她是武皇后的養女,並非武皇后親生,這都是武皇后自己編造出來的謠言,爲的就是引你入局,引靖羽侯爺入局,在將你們一舉殲滅。。”
林若曦握緊了拳頭,猛然間站起身子,欲朝宅院外跑去,卻是被司徒湛緊緊的拉住了手:“若曦,現在去已經完了,但是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就會想明白了一切。”
蛟龍大殿中,王公公命讓太醫端着一隻白玉碗,碗中盛了半碗多的清水,根據古書上記載,凡是有血緣之親,尤其是母女或者父女之間,一旦滴血認親,定會滴出的血在碗水中融合,最後凝聚成一團鮮血。
南疆皇上毫不猶豫接過太醫遞來的長銀針,在左手的食指出刺出一滴鮮血在碗水之中。
一滴鮮血落入碗水中,漸漸有擴散的趨勢。
皇眸殺直子。而這時阿彩走來,被太醫用銀針刺穿手指,遞進一滴豔紅色的血珠進了碗水之中。
碗水中兩滴血珠在水中都漸漸擴散,根本沒有要聚攏一起的趨勢。
皇上勃然大怒,先是伸出手給了阿彩一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上:“混賬,是誰指使你敢對朕說這樣的謊話?”
阿彩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一身白衣似雪的林靖軒,帶着哽咽之音道:“皇上,奴婢說的這些話都是靖羽侯爺指使奴婢這樣做的,奴婢知道該死,可是奴婢若是沒有人撐腰,是絕對不敢犯下欺君之罪的。”
南疆皇上暴怒,頭上的青筋可見,顯然憤怒到了極點:“靖羽侯爺,看來是朕太寵着你了,你,任何“”,本站永久無彈窗!竟然在朝堂上編造出這樣的瞎話?還真是敢戲弄朕了,你可知罪?
靖羽侯爺林靖軒不卑不亢,直視着皇上道:“既然有些人想要害我,我即便是想躲都難躲得過去,當然沒有罪也要承認有罪了。”
武皇后不忘添油加醋道:“皇上,臣妾並不怪罪他的莽撞和誣陷,還請您網開一面,不要對他進行懲罰!”
太子李淵卻冷眼瞧着道:“父皇,這件事並非而已,是關於皇族的威嚴,您可不要太縱容了靖羽侯爺,應該給他治上一罪,好看的小說:。
茂王李茂站出,拱手道:“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確實蹊蹺,您可千萬不要上了小人的陰謀,傷害了靖羽侯爺!”
沐王李沐站出道:“父皇,兒臣也覺得這件事與靖羽侯爺無關,是有人想要藉着您的手害他而已。
老墨王是皇上的親兄弟,這一次也站了出來道:“皇上
,此事應該追究到根源,才能說服朝堂上的大臣。”
這句話剛說完,捧着碗的太醫突然結巴了起來:“皇皇上……,您看啊,玉碗之中的血滴都融合到了一起,到一起了……”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忘記了尊卑,都被好奇心提了上來,爭相往前上着,去看玉碗水中,是否有血滴相融合。
武皇后更是驚訝,將擋在她面前的男人都推倒,衝了過去看到了玉碗水中兩滴血是否融在一起。
令她想不到的是,這兩滴血果真相融,成了一團。
皇上這時英俊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怨恨和狡黠,他望向武皇后道:“皇后,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武皇后淡淡一笑:“沒什麼了,臣妾這一次敗得是心服口服!”
皇上咬牙宣道:“來人,將武皇后即日起禁足在鳳房宮內,不得外出半步,若是她有意抗旨,格殺勿論!”
武皇后溫柔笑了笑,走到皇上的身邊道:“皇上,別忘了我們武家可是有位大將軍在守衛與大楚國交接的要地,若是臣妾被禁足傳了出去,我哥哥怕是要做出什麼惡事來。
而朝中的大臣們,已經開始紛紛議論,大多數人都是畏懼武皇后,爲她謹言求饒。
武皇后得意得揚起了脣角,而南疆皇上王建武皇后這樣一張絕美的面容之後,冷冷一笑:“你別想從朕的身上得到半點好處,你別忘記了,朕纔是南疆國的的天子,整個南疆國的皇上。”
林靖軒這時走出,大聲道:“皇上,請您一定要秉公處理,千萬不要讓那些小人得逞了。”
武皇后狠的咬牙切齒,可是面上卻露着母儀之風高貴典雅的性格,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表情到底是白是暗。
南疆皇上望見林靖軒正在用炙熱和期待的眸光望向他,他突然感覺到很欣慰,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沒有和梅妃的骨肉近距離接觸,更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沒有給他關愛和父愛,當望見林靖軒期待的面容時,他做出了最可怕的決定道:“還不按照朕的話去辦,不得有誤了,否則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禁衛軍衝上了大殿欲將武皇后拉走,卻被武皇后伸出手推開。“
“臣妾甘願受罰,不過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沒有資格碰本宮,還不讓開,本宮自己走!”武皇后紅丹丹的脣瓣抿起,臨走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阿彩,接着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靖軒。
看來,她以後誰的話都不能信,最應該信的人就是自己。
臨走前,武皇后身上的東西突然掉落到了地上,恰好在靖羽侯爺的腳邊,林靖軒問:“這是什麼?娘娘您掉了東西。”
武皇后卻是連頭也未回,只是淡淡地說出了三個字:“給若曦!”
林靖軒心領其意,將武皇后跌落在地上的東西拾起,接着馬加鞭趕回平陽侯府,而這裡靜的彷彿沒有人來過,直到他來到了林若曦的宅院,焦急地喊道:“若曦,不好了,武皇后要與你生死之間的較量,你能接受她的挑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