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

淪陷

“……澈……澈,澈?上朝了。”

“嗯……好……”

玄澈忘記這是第幾次如此對話,每天都是在這個熟悉的低沉男音中醒來,睜眼看到的是那個帶笑的俊顏,被對方強勢的氣息包裹着,玄澈會記起昨夜即使沒喝酒,也睡了一場好覺。

兩個月,從七月到九月,還在成國戰場上的韓素和傅鳶,也都分別攻佔了淮央東面的金口和南河州,而玄澈,大概也要被玄沐羽攻下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玄澈有些無奈,有些抗拒,又有些自暴自棄,他已經放棄了去抵抗什麼。

起牀後的玄澈並沒有馬上讓森耶進來幫自己梳洗,他要先把衣服穿好,對着全身鏡,他仔細檢查身上是否又有新的吻痕出現,特別是脖子上,免得不小心被森耶看到又要面對那曖昧的偷笑。

玄澈早已沒有力氣去計較這吻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反正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時候——沒睡着的時候那傢伙會直接啃嘴脣。對於那個男人在同牀共枕的兩個月裡只是留下幾個可以被衣服遮住的吻痕,而不是……咳,玄澈覺得自己應該給各路神仙都上一次香纔對。

在牀上人的注視下,玄澈穿好衣服,再讓森耶進來幫自己梳洗,一切都弄好了,纔回到牀邊對那男人說:“父皇,起牀吧,兒臣給您穿衣。”

玄沐羽嘿嘿一笑,終於下牀,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讓玄澈爲他穿衣梳洗,他當然不需要擔心身上有什麼奇怪的痕跡,若玄澈真的“偷襲”他,他倒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早朝的內容還是一如既往地圍繞在戰爭身上,韓素和傅鳶分別攻佔了金口和南河州之後,兩支大軍同時向淮央前進。戰略計劃上,接下去的兩月裡,韓素在東線攻打成國軍事要地落山,拖住了成國的精銳部隊,而傅鳶從西線逼近淮央。

十一月,成國——

當韓素結束落山戰役捕獲成國大將顧隆的時候,傅鳶的軍隊已經將淮央結結實實地圍了三天。

韓素一來看到這個陣勢,就知道傅鳶是在等他一同進城。韓素在落山那一戰打得極辛苦,這都是太子的吩咐,讓他將幫襯一點傅鳶。本以爲趕來淮央必然撈不到開城門的功勞了,卻沒想到看起來很沒神經的傅鳶竟然還有這份心思。韓素雖有些看不起女人,此刻也覺得將門虎女確實不同凡響。

韓素進入軍中看到傅鳶和沈煜在說什麼,便抱拳一禮道:“傅將軍!沈司長!”

沈煜客氣回禮,傅鳶在雲昭死後也變得沉穩了些,見了韓素也拱手道了聲:“韓將軍!”但隨後她又按耐不住活潑的性子,嚷嚷道:“韓將軍,聽說你抓了顧隆?給我看看好不!?”

“正是。”韓素點點頭,有些意外,“想不到傅將軍對顧隆那麼有興趣。”

傅鳶笑道:“以前我常聽昭姐姐說,太子殿下在一場晚宴上只用兩三句話就將顧隆駁斥得沒話說,可惜那時候我還太小。不過現在抓到顧隆了,總要看看顧隆是什麼樣的人才好。”

韓素知道傅鳶口裡的“昭姐姐”正是已過世的太子妃雲昭。在太子妃尚未去世、戰爭還未開始時,傅鳶說起太子也是直呼“澈哥哥”。

太子妃屍骨未寒,太子就發動戰爭,韓素作爲無關者感觸還不深,但和雲昭自j□j好的傅鳶就受不了了,若不是沈煜攔着,她當時就要衝回去與太子大吵一架,雖然被阻止了,卻還是修書一封,在信中大罵太子無情無義,又爲太子妃叫屈,聲稱雲昭爲了這種男人破腹取子根本不值得。

傅鳶信中言辭之激烈,韓素作爲旁觀者不過耳聞幾句就已經變了臉色,簡直不可想象太子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後來太子回了一封信,信裡夾了幾份來自戶、工、兵三部的統計報表,太子只寫下一句話:

“傾舉國三年之力所備之戰,因一己之私而廢,吾何顏見天下人?”

這句話堵住了天下所有心有不滿的悠悠之口,令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腐儒也無話可說,轉而大讚太子大義凜然。

太子的回覆,傅鳶算是接受了,只是還無法完全釋然,心中存着一個疙瘩——任誰,只要不是坐在那個位置,都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將感情和理智分的那樣清楚。現在的傅鳶,不是會再抱着玄澈喊“澈哥哥”撒嬌的女孩了,她爲人婦了,經歷了身邊人的死亡,觸摸到了感情和理智之間的灰色地帶,看見了她心中那個似乎無所不能的澈哥哥的無奈,她學會了一個稱呼:太子殿下。

如今提到當年那件令傅鳶激動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傅鳶也能用平靜的口吻複述了。不過韓素聽到傅鳶提起這件事卻有些興奮。

太子當年八歲智辯敵國大將,又做詩諷成王的事蹟可是名動天下。韓素就是折服於太子這份睿智纔在十六歲時下定決心好好讀書以報效朝廷。他靠着家族關係投在幾位退役將軍門下學習,去年他三十二歲終於按耐不住參加了武舉,並高中狀元,展現出的軍事天賦讓太子和諸位將軍大加讚賞,故而進入軍校進行特別學習,半年前學業有成加入東南軍成爲最高統帥,雖然有老將擔任副將制約了他的權力,但如此一帆風順的仕途仍然讓韓素不敢想象。

韓素道:“顧隆也就那樣,如今老了,上陣殺敵也力不從心了。在下就是在戰場和他單挑時,碰上他後勁不足才輕鬆獲勝。可惜了這樣一名大將,若是成國也有我們大淼的軍校,那顧隆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呵呵,那是太子殿下的想法。”雖說心中有結,但傅鳶說到玄澈還是不免有些驕傲,畢竟那人曾經是自己的“澈哥哥”。

沈煜插嘴問:“韓將軍準備怎麼處置顧隆?”

韓素是十分欣賞沈煜才華的,立刻回道:“這樣一名大將殺了着實可惜,在下倒是很希望他能進入軍校任教,他經驗豐富,如果能保留下來將會是一份很大的財富。而且在下希望能用他叫開淮央城門,兵不血刃是最好。”

沈煜卻搖頭道:“顧隆這樣的忠臣定不肯爲我們效力。”

韓素想了想,道:“確實,顧隆一直不肯降。不如我們就把顧隆綁在馬上不讓他說話,我們來叫門就是了。等我皇統一的中原,顧隆不降也要降了。”

“怕也不好。”沈煜說,“如此一來雖然留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蒙受如此之大的羞辱,日後恐怕也無顏在軍校呆下去,即使他苟活下來,你若是學生又可會服他?”

韓素搖頭:“不會。那我們要如何?”

沈煜沉吟片刻,道:“不如將他在城門前斬首,殺一殺守城軍的士氣,只是千萬不能讓他開口,開口只怕要出事。”

第二天韓素帶着顧隆去叫門,顧隆口裡塞着布帛無法發出聲音。

韓素高聲喝道:“爾等成國逆賊,若再負隅頑抗,下場只能如此!”

說罷,韓素手起刀落,顧隆的頭被鮮血衝上了不敢空,又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馬背上的身子轟然摔下。一代名將就這樣落得身首分家的下場。

城牆上的守軍見被斬首的竟是他們的軍神顧隆,心下慌亂。又不知誰喊了聲:“顧大將軍都投降了,我們爲什麼還要爲成朝賣命?!”此等聲音一起,便有數人應和,吵雜之中守軍無心再戰,紛紛四處逃竄。韓素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將本應該固若金湯的淮央收拾了。

韓素兵不血刃開了門,佔了大功,進城的功勞就讓給了傅鳶。

傅鳶領軍進了淮央。大淼軍紀嚴明,不動民衆財產半分。淮央民衆本是心中惴惴,卻看大淼軍如此分毫不範,心下漸漸安定,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

傅鳶很快就在皇宮裡找到了成國國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多在牀底哆嗦,實在丟人。

永康二年十一月底,成國戰事就這樣結束,成國主遣送回臨澹,成國軍隊收編,除了留下少量大淼軍隊維護治安,其他大軍均撤回長江以北,另派吏部名冊上閒置的文官前往整頓,此時主要是整理各地錢糧刑獄情況,新的制度要等社會穩定了才施行。

中原到這裡算是統一了。

“呼……終於,完成了。”

看着版圖上合成一體的中原地區,玄澈大大舒出一口氣來,雖然大淼的形狀離他心中的“中國”還差得很遠,但第一步成功邁開了,玄澈也能給自己更多的信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戰爭期間看似沉穩的他有多緊張,或許玄沐羽也知道了,否則那個人不會那樣緊密地握着他的手。

玄沐羽從後面環抱上玄澈,在他耳邊低語:“戰爭結束了,我們呢?”

“……”

玄澈沒有說話,只是讓身子往後傾了傾,將自己完全交付在玄沐羽的懷抱裡。

這算是……回答吧。

玄沐羽忍了整整四個月,期間沒碰玄澈,沒碰任何人,只有在晚上各自沐浴時他才能偷偷摸摸地自己給自己解決一下。有時白日裡玄沐羽會坐着發呆,看玄澈安靜地批閱奏章的側臉,心裡想着自己快白日飛昇了。

之前玄沐羽沒有碰玄澈,是因爲戰爭期間每日都要早朝,玄沐羽不想讓剛剛從失眠中恢復元氣的玄澈再次受累,但是現在不同了,戰爭結束了,後續事宜不需要玄澈去管了,那玄沐羽沒理由再爲難自己,否則他會懷疑自己是否是步入了老年期某些功能開始衰退了。

玄沐羽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壺酒和一碗粥,雖然端的東西有點奇怪,不過玄沐羽確實是歡天喜地地來到了東宮。看到他來了,守在門外的森耶便告訴他:太子剛剛哄寶寶睡下,現在還在沐浴。

玄沐羽開始爲難了:使用懷中小瓶子裡的東西潤滑好呢,還是直接用熱水好呢?單純從潤滑角度的話,顯然前者作爲專業工具效果更佳,不過後者嘛,泡在舒適的熱水裡更能幫助人放鬆身體……

想着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玄沐羽帶着滿腦子的j□j畫面走進了浴室。

玄澈背對着門坐着池邊的臺階伏在池沿上,黑髮飄散在水中,隨着水波上下浮動,那玉白的身體就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玄沐羽將這個背影看在眼裡,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熱流在往下走,讓他的慾望悄悄擡頭了。

玄澈似乎是睡着了,玄沐羽進來的聲音並沒有將他吵醒。玄澈的精神狀況在一個多月前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即使沒有玄沐羽,他也能同以前一樣安然入睡,只是玄沐羽沒有離開,而他也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而眠一直到了今天。

玄沐羽放輕了腳步來到玄澈面前。

玄澈側着臉枕在手臂上,一向缺乏血色的臉上難得泛起紅暈,長長的睫毛粘染了水珠,輕輕一抖,似乎能抖下無數晶瑩。這樣的玄澈美極了,令玄沐羽心動不已,他蹲下身子撫摸過玄澈優雅的側臉,引起了玄澈一陣輕呢。玄澈似乎是醒了,睫毛顫顫,卻終究沒有睜開眼睛。玄沐羽輕笑一聲,雙手抱住玄澈一個使勁就將他提上了池岸。

玄澈虛軟地跪坐在地面上,重量完全靠在玄沐羽懷裡,剛纔那樣大的動作讓他發出一聲模糊的低喃。

聞到玄澈呼吸間的酒味,玄沐羽微微皺眉,不快道:“澈,你喝酒了?”

玄澈這時終於有些清醒了,睜開迷離的眼睛,大概是看清了眼前人,愣了愣,才喃喃道:“嗯……對不起,有點……有點緊張……”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來,玄澈說這話時,臉更紅了。

這樣的說詞讓玄沐羽想到新婚當晚的小妻子,因爲即將迎來心愛的丈夫而忐忑不安。想到自己準備的東西,玄沐羽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他發現他們兩個還真有“默契”呢。

不過玄沐羽還記得這時候已經是深秋,夜已經涼了,他可不想讓玄澈受涼。快手快腳地給玄澈擦乾身子,玄沐羽便橫抱着人出了浴室。

等玄沐羽將玄澈放到牀上時,玄澈已經清醒了大半。他現在很窘迫,雖然今晚的事是他做出了選擇,也是情之所至,但他仍然無法坦然面對。在玄沐羽轉身去拿什麼東西的時候,玄澈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連頭也埋進去了半個,若不是還要留着鼻子呼吸,他真想把整個腦袋都收進去。

玄沐羽拿了東西再回頭時,就看到了把自己藏得只剩下頭髮露在外面的玄澈,玄沐羽不禁好笑,卻又覺得這樣膽小的玄澈着實可愛得緊。

“澈,澈?”玄沐羽叫了幾聲玄澈都不理他,玄沐羽好笑也無奈,硬將被子拉開一點,低下頭去輕咬着玄澈的耳珠說道:“澈,別躲,你是我的,躲不掉了。”

可想而知聽到這句話玄澈的臉會紅成什麼樣子。

玄沐羽親吻着玄澈的臉,從耳朵吻到了眼睛,又吻上了那兩片他怎麼吻也吻不夠的脣。輕咬啃吮,超乎想象的甜美讓人慾罷不能,玄沐羽總算還沒忘記自己想做的事情,直到吻得那脣都有些紅腫了,他才停嘴,擡起一點身子凝視着身下人,愈看愈覺得喜歡,忍不住又在那紅脣上啄了啄,才說:“來,起來,我們喝點酒。”

玄澈剛剛從深吻裡回神,還搞不清狀況,茫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爲什麼突然要喝酒。

玄沐羽笑笑,對着壺口就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隨後連着被子將玄澈整個人抱起來,不等玄澈開口問,他已經以吻封住了玄澈的嘴,就這麼口對口的將酒哺過去。

玄澈被突如其來的吻和美酒弄懵了——反正今天晚上他在玄沐羽面前腦子就沒正常轉過,玄澈機械地承受着酒液,沒來得及嚥下的酒便順着他的脣角留下,劃過優雅的脖頸堪堪停留在鎖骨上,宛若一顆懸在嬌嫩花瓣上的晶瑩如珠,看得玄沐羽情難自禁,沿着那酒流過的痕跡又吻上了玄澈的鎖骨。

“嗯……”終於有所反應的玄澈發出一聲嚶嚀,有些慌張地似乎想要伸手推開身上的人,但當他的手觸碰到那寬厚的肩膀時,他頓了頓,終究沒有再施力,只是揚起了脖子,抿着脣,不想讓自己發出那羞人的聲音。

玄沐羽得意地暗笑,沒關係,他有很多辦法讓他的澈爲他出聲,這個晚上,還很長呢。

喂完了酒,玄沐羽又將那碗粥斷了過來,舀了一勺送到玄澈嘴邊,哄騙似的說:“澈,吃粥。”

玄澈木木地吃了一口下去,纔想起要問:“爲什麼吃粥?”喝酒就算了,這粥算什麼?甜甜的,味道怪怪的……

“嘿、嘿嘿,吃了粥等會兒你纔有力氣……哼哼……”

玄沐羽笑得極度邪惡,以至於玄澈只顧着臉紅都沒注意粥裡有什麼,而他又吃下了什麼。

不過玄沐羽也只喂他吃了兩口就拿開了碗,玄澈不解地看他,就見玄沐羽起身將酒和粥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脫起了衣服。

玄澈還是慢半拍的模樣,直到玄沐羽脫得只剩下褻褲,露出那精壯的上半身時,玄澈才大驚失色,火燒眉毛一樣倒回牀上,那被子就好像他的護身符,死死抓在手裡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正是因爲如此,他沒有看到玄沐羽轉眼又把褲子脫了,全身光溜溜地露出那已經昂揚的碩大欲望,如果玄澈看到那東西的尺寸,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接受玄沐羽的進入,不過……

哼哼,玄沐羽沒有再客氣,大手一抓就將被子拉到了一邊,露出了同樣j□j的玄澈。玄澈大窘,蜷起身子把自己的j□j擋住,還想去抓被子,卻也不想想他這麼動作反而把自己的j□j暴露在玄沐羽眼前,更是難逃“劫難”。

玄沐羽含住玄澈的耳珠輕輕吮吸,大手細細撫摸過玄澈的身體,從後背沿着脊椎往下,在那窄細的腰線上徘徊,引來身下人的戰慄。玄沐羽好心情地笑了,手掌又慢慢往上移動,感受着掌下細膩的肌膚,最後落在那左胸的茱萸上,按在掌心裡揉着圈圈,再移看手掌,便能看到敏感的小茱萸充血站起來,鮮紅鮮紅的顏色令人食慾大開。

“澈,不要這麼害羞,你看,我們交杯酒都喝過了,是夫妻了……”

玄沐羽壞笑着說,十分期待玄澈的反應。

玄澈愣了愣,突然想起剛纔被喂着喝的那口酒……

交、交杯酒……

玄澈腦子一熱,抓過一個軟墊就打在玄沐羽臉上,雖說身子在酒和撫摸的作用下變得有些發軟,但這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將玄沐羽推開了一點。玄澈惱羞成怒地翻過身子,用背對着玄沐羽,以示自己的怒氣。

只可惜……

玄沐羽再次壓下,吻着那光潔的背,手卻在玄澈股間遊走,就在玄澈一愣神的時候,那作怪的手已經撫上了j□j花口,用指腹在上面輕柔地按壓。玄沐羽故意用自己灼熱的慾望蹭了蹭玄澈的大腿根,笑道:“澈,原來你也知道第一次從後面來比較不容易受傷呀……”

此刻玄澈已經沒言語了,他知道,在這三米見寬的大牀上,他註定是鬥不過這個可惡的男人了……而這一夜,還長得很呢……

第二卷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咱是純潔的小孩,咱們不寫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