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子!!”,琛兒驚喜地說道。
不過,這種驚喜,只維持了片刻,就消失不見,琛兒臉色變了又變。
“父皇當初既然沒收了我的金鞭,如今爲何要送回來,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了!”,琛兒氣生生地道。
董如怡還沒反應過來,蘇公公就笑了出聲。
“公主,皇上知道您最愛這個,怎麼會不喜歡?皇上還叫奴才過來問問,皇上和董大人要去賽馬,問公主要不要去,要是公主不喜歡,那老奴這就告辭了!”,蘇公公說道。
琛兒原本有些賭氣,可一聽見騎馬,就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賽馬?去哪裡?”,琛兒眼裡閃爍着光芒,問道。
“公主若是去的話,這就跟老奴走吧!”,蘇公公知道三公主一聽騎馬,根本就受不了這誘惑,所以這才說道。
董如怡也鬱悶地揉了揉額頭,心裡卻想道:琛兒是不是投錯胎了,她到底是不是女兒家,這到底是似着誰了啊。
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看着女兒跟着蘇公公腳步飛快一臉期待地離開,董如怡扭過頭,看着一臉疑惑的平兒,柔和地說道。
“你姐姐又跑出去玩兒了,平兒你可要聽話些,不要和你姐姐一樣!”,董如怡叮囑道。
她不能再讓自己的另一個女兒淪陷了。
……
這一日,琛兒到很晚纔回來,董如怡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皇上您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一樣,這麼晚了纔回來,琛兒她可不是個男孩兒”,董如怡嗔怪道。
齊弘燁自知有些理虧,訕笑着不說話,只是聽董如怡嘮叨着。
過了許久,董如怡的心思才平靜下來,二人說起了三皇子的狀況。
“琮兒現在住在外宮可還習慣嗎?雖說學業重要,可身子也一樣重要,他才七歲,皇上也不可太過於苛責纔是”,董如怡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慈母。
齊弘燁倒是斂起了剛纔的不正經,聲音也肅重了些許。
“崔太傅很是看重琮兒,不管是學業,還是六藝,琮兒都有極高的天分,甚至連騎射都比其他的皇子要強許多,朕思量着,不如等……”,齊弘燁說着,還喝了一口茶。
董如怡大驚失色。
“皇上……”
齊弘燁忽然停住,一臉狐疑。
董如怡這才驚覺自己的反應有些大,忙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皇上,我是說,琮兒他還小,有些事,不如等等再說,再者,臣妾身爲內宮,也不適合知道這些東西,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歇息吧!”,說完,董如怡便是落荒而逃。
現在琮兒還小,太后的孝期還沒過,這些事,現在不能提,再加上前朝後宮還是有些人蠢蠢欲動,所以,那件事,必須等琮兒大了再說。
匆匆洗漱完,躺在牀上,董如怡背對着齊弘燁。
一年多了,一直都是這個姿勢,她無法做到和以前一樣信任他,更無法做到將那件事當成沒有發生過一樣。
齊弘燁看着董如怡的背影,臉上一陣淡笑。
他攻克了琛兒,攻克眼前這個任性賭氣的小女人還會遠嗎?
想着想着,齊弘燁伸手過去……
第二日,某人高高興興神采飛揚去上朝,只剩下董如怡腦子昏昏沉沉。
其實,有些事,心裡早已原諒,不過是少了一個臺階罷了。
……
過了春天,日子就一天天熱了起來。
五月,齊弘燁冊封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也就是大皇子,爲瑞王,賜住瑞王府,德妃大喜過望,連連謝恩。
因爲大皇子現在已經成年,早已到了出宮建府,成家立業的年齡,若不是瑞王身上還有孝,只怕這會兒德妃早就坐不住了。
即便這樣,德妃每日裡除了幫董如怡管着內務府的瑣事,就是差人暗中打聽,京中的那些小姐們,哪一個品行端莊,哪一個容貌俏麗,幾乎都被德妃摸了個底朝天。
董如怡,淑妃,德妃三人一湊到一處,就忍不住打趣。
“德妃姐姐,這兒媳婦,都選了快一年了,還選不好?瑞王爺可真是有福氣,我是越來越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子這樣有福氣,能夠嫁給瑞王!”,董如怡打趣道。
“可不是?德妃姐姐我可要好好學這些,將來給我家瑜兒選妃的時候也好跟着學學!”,淑妃也笑道。
德妃更是笑了。
“你們兩個,真真是會打趣人,我也不說旁的了,就說怡妹妹,三皇子現在都學問聰敏過人,君子六藝樣樣精通,騎術射術又極爲精湛,我可就不信了,將來指不定比我小心翼翼多少倍,到時候,有我打趣你的時候!”,德妃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幾個人鬨堂大笑。
董如怡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是笑道。
“也不知道,華貴妃現在怎麼樣了,她現在每日裡閉門不出,不知道的,還真以爲生了什麼大病,也不見人,也不出門……”,董如怡問道。
德妃和淑妃聽罷,眼底也是一黯。
“沒辦法,自從當年失了二皇子,她就一直這樣,閉門不出,也不見人,我去過一兩次,都被拒之門外!”,德妃皺着眉說道。
淑妃想了想,沒有說話。
德妃見氣氛有些沉重,忙笑着圓場。
“嗨,咱們說這些作什麼,眼看這就到午時了,都知道皇貴妃這裡的小廚房廚藝精湛,我們今兒可是不想走了,上次那個涼拌小菠菜還有嗎?我吃了一回,可是念念不忘!”,德妃笑道。
幾個人也笑了,氣氛又重新活絡了起來。
……
此時,華貴妃在宮裡。
“娘娘,您早膳都沒吃,這樣怎麼能行呢?現在天兒這麼好,娘娘不妨出來轉轉散散心吧!”,冬青端着一碗粥,擔心地對自家主子說道。
華貴妃躺在榻上,臉色蒼白,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動,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
“天氣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需要這些!”,華貴妃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娘娘,您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老爺和夫人想想啊,您要是過得不好,老爺夫人又如何會安心?娘娘!”,冬青哭着聲音顫抖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