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六日,夜晚,雪花飄飄,大雪似乎對大地格外的依戀,從早晨一直下到了夜晚。
“一四七三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菜館的破舊馬車,帶走了最後一片枯黃的落葉……”
大雪紛紛的小道上,武松悶了一口悶倒驢,坐在豪華的馬車上,揮舞了一下長鞭,高聲歌唱起來。
從未有過的旋律在這寬廣的街道上游蕩着,聽到歌聲的男男女女心中好奇,想要穿上破舊棉襖一探究竟。
但他們剛一起身,冰冷的寒氣直竄腦門,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忍住心中的遺憾,繼續開始了悶頭大睡。
“喂,臭壞蛋,你這詞寫得好俗好俗呀,根本就不開入耳,不過你這曲子做的倒是不錯,有時間,不,就現在吧,你趕快教教我,我也要唱一唱。”
馬車裡的蘇小妹瞪圓了大眼睛,小小的腦袋跟着旋律一起一伏。
趙玉盤和李師師也是美眸連閃,在這如今的年代,她們可以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詩詞書畫樣樣精通。
特別是那李師師,她主要就是指着彈琴作曲生存,如今聽到武松唱出這麼讓人耳目一新的歌曲,她的心癢癢的,趙玉盤和蘇小妹的心同樣也是癢癢的。
潘金蓮和扈三娘看三女那羨慕的眼神,淺淺的露出一抹微笑,相互對視了一眼,俊俏的臉龐上頓時爬滿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她們二女早就已經聽過這首歌,不但這樣,還有一些更加刺激好玩的歌曲潘金蓮和扈三娘也是聽過,不過那都是在牀上武松策馬揚鞭之後,才唱的那些歌曲。
“這個想學呀,這倒是也可以,不過你們可要再挑一個時間聚一聚吧,我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教吧。”
“特別是我的玉盤公主,你可是在皇宮啊,你那皇帝老爹看見我教你唱歌,肯定會氣得吹鬍子瞪眼。”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我的歌聲把你的老爹給征服了,你的老爹想讓我永遠的留在宮裡,可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被逼無奈的做一個公公了,這樣的事情使不得使不得,得不償失。”
武松的心情比較愉悅,經過一中午加一下午的交談,他和趙玉盤已經徹底達成了協議,三萬死囚一年內到達指定地點,這可把武松直接樂的不行。
三萬死囚,那可都是對大宋恨之入骨的死囚啊,以後要是有了他們,再好好的給他們灌輸一些思想,喝喝一些土雞湯,那可是絕對的死衷,勇者無敵啊。
趙玉盤聽着武松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沒好氣的翻了個漂亮的大白眼,想要伸出拳頭打他一下,但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又看着潘金蓮和扈三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潔白的耳垂悄悄的爬上了一層嫣紅,這個舉動過於輕浮,而且心底的秘密好像被大姐二姐知道了,這可是有點不妙。
“武松,前邊還有三裡地就到皇宮大門了,到時候你們停下來就行,我的馬車也在那裡,你們走的時候要注意一些安全,馬兒雖然裹着棉布,但還是容易打滑的。”
趙玉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之後仔細分析了一下劍,說的沒有什麼毛病,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那好吧,一切聽公主的,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皇上要將他的女兒叫做帝姬呢?這公主多好聽啊。”
武松也是知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就到皇宮的勢力範圍,略微思索了一番後,將長鞭收進了儲物戒,鑽進了馬車和趙玉盤聊起了天。
武松要打探打探皇上到底是什麼心理。
“這個呀,你問這個幹什麼?”
趙玉盤看着武松有些期待的眼神,雖然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但她知道,這個武松只要有一丁點機會,他就要向自己打聽父皇的消息。
“這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身爲皇上的臣子總要了解一下皇上的性情吧。”
“比如那個高俅和蔡京,你看看他們,只要皇上一撅屁股,他們肯定知道皇上今天吃的什麼。”
武松理所當然的說着,他不擔心趙玉盤會生氣,通過這三個月的秘密接觸,武松已經十分了解了趙玉盤的情況。
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身爲皇家人,有些事情迫不得已也無可奈何?
而且皇家人還有着另外一個特性,他們雖然有着血脈聯繫,但親情可是淡泊的像陌生人一般。
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如陌生人,爲了皇位,兄弟們則更像打了雞血的仇人,分外眼紅。
果不其然,當武松說出這麼一番粗俗的話後,趙玉牌只是輕輕的蹙了蹙秀眉。
但隨着蘇小妹的一陣歡笑後,那蹙着的秀眉也是漸漸的舒展起來,正如武松所料,她對她的父皇也是有些冷淡,有的時候甚至還極爲失望。
“這個帝姬不是好聽嗎?不是有一個皇帝的帝嗎?公主那是大唐的稱呼,雖然在這裡也是可以這麼叫,但叫帝姬不是顯得更有身份嗎?”
武松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於趙玉盤的解釋,略微思索了一番後,也是覺得不無道理,心中暗暗的對宋徽宗打上了一個虛僞的稱號。
“籲——”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武松剛剛爲宋威宗加了一個標籤,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的馬叫聲。
隨即馬車出現了劇烈顛簸,蘇小妹更是一個部分差點從馬車的車臉上掉了下來。
武松心中狂跳,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努力的控制身體,保持平衡,蘇小妹丟到扈三孃的懷裡後,便一個大步向我馬車外面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
而且就在武松剛剛跨出馬車半步時,還沒有看清外面到底是何景象,一個粗壯的大腿狠狠的向他的腦袋踹了下去。
武松下意識的擡臂前擋,一股巨大的後坐力將他再次踹進了馬車裡。
“小子,最好給我老實點,你這屋子裡有不少女人吧,你如果一個不小心死在了外面,那你這一車子的女人可就都是我們的了。”
一道粗獷的聲音悠悠的傳進馬車,緊隨其後的便是七八道肆無忌憚的笑聲。
而武松聽到這樣的聲音後,也是反應過來,在這偌大的汴梁城裡,他竟然被人綁架了。
高俅和蔡京都不敢如此行事,這幫歹人真是好大的膽量。
不過那道聲音也正好提醒了武松,我都沒有再次輕舉妄動。
衝出馬車,將外面的那八個人斬殺,武松有信心能做到這件事情,但馬車的奔馳速度極快,趙玉盤和李師師又不會什麼功夫,光有一個潘金蓮,武松覺得有些不妥。
“兄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根據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汴梁本地人吧?”
武松分析到了這裡,彎腰將李師師和趙玉盤抱在懷裡,防止她們發生什麼意外。
“兄弟你說的不錯,我們不是本地人,我們是來自南方,這次來汴梁也不是爲了謀財害命,我們只想要些錢財,還請兄弟多多配合。”
馬車外面的壯漢聽到武松問出這樣的問題,擡起馬鞭減緩了一些速度,對着馬車高聲大喊了一句。
說完之後又朝向了一個另方向,馬鞭狠狠的打在馬屁股上,快速的向着城外奔去。
“兄弟,都是江湖兒女,敢問兄弟有何名諱,在下及時雨宋江,人稱呼保義。”
“那黑旋風李逵就在不遠處的酒家喝酒,你如果將我們快先放下,我就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武松開始了信口雌黃,外面的壯漢聽到武松報出宋江的名諱,也是感到頗爲驚訝。
不過想到了這是這汴梁,有些人心機很重,特別是那些爲官多年的老油條們,那自報家門的心也是暗暗的壓了下去。
“兄弟,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二龍山第一交椅,武松是也!”
“我靠!”
武松聽到馬車外如此自報家門,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