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半鍋雞湯變成了三大碗,火熱的乾柴也沒有了溫度。
潘金蓮秀髮凌亂的窩在武松的懷裡,伸出小手,有氣無力的揪着武松的耳朵。
武松也沒有繼續再胡來下去,又忍不住的捏了一把他的翹臀之後,將潘金蓮放到了一邊。
“夫君,你以後不能這麼胡來了,這裡可不是做個那種事的地方。”
潘金蓮的小腳剛剛着地,便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心中的羞澀也在不知不覺的減少了一點。
“嗯,我知道,以後我會注意的。”武松滿口的答應着,掀開了鍋蓋,濃郁的湯香飄滿滿屋。
“金蓮,我先給你舀上一碗,你敞開了吃便可。”
“敞開的吃便可?”潘金蓮聽到這話沒好氣的嗔怒了一眼:“夫君把我當成什麼了?是壯漢嗎?還敞開了吃,奴家只是一個小女子。”
潘金蓮的心中想着,看着武松興致勃勃的將碗遞到了自己面前,像個孩子一般,也不好拒絕,拿了個小板凳坐下,接過武松遞過來的大碗,一邊吹着,一邊小口的喝了起來。
“對了夫君,你什麼時候去參加殿試啊,書看的咋樣了?”
“這個啊,都差不多了,我自我感覺還是手到擒來的,至於殿試的時間,那是在今年冬天,現在還很早,不過我們要先上一趟郡城。”
“去郡城,去那裡幹什麼?”潘金蓮好奇的轉動着美眸,將手中的雞湯放到了一旁。
“先熟悉熟悉環境,我們要先在郡城找一個地方住下,那裡離汴梁也是比較近,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一些道理你懂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潘金蓮轉動着美眸,立馬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郡城離汴梁近,讀書人也是非常的多,一些消息比較靈通,如此這樣,那參加殿試,成功的把握也自然會多上不少。
潘金蓮想明白了這些,十分同意武松的做法,但想到了自己和大哥要一起跟着武松去,不由得又有些猶豫。
如果有了自己在,那這個壞蛋整天都不讀書,就只顧着和自己玩鬧,那自己不成了紅顏禍水的妖精了嗎?
“想啥呢?你個小美人,是不是在想讓我自己去或者讓我和大哥去,你自己留在這裡。”
武松看着潘金蓮有些糾結的臉龐,似乎知道潘金蓮在想什麼,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我告訴你啊,你和我大哥都是要去的,我大哥嘛,一是不放心我,二是要督促着我看書。”
“至於你嗎?你可是我的精神糧食,有了你,我的心情纔會好,看書也更加的有勁,你明白嗎?”
潘金蓮沒想到武松會說出這麼一番道理,有心想要反駁一兩句,但思來想去後,她忽然發現,自己的這個男人說的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夫君,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要不等哥哥回來了,我們收拾一下,然後就出發吧,這裡離郡城那麼遠,沒有個兩三個月是到達不了的。”
“這個啊,現在先不急,有些事情我要和大哥商量一下,首先要先上縣城買個馬車,買完之後我們就出發,有了馬車一個月就能到,你看怎麼樣啊?”
“好,一切聽夫君的。”潘金蓮乖巧的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了一番後,打算現在收拾行李,她可不希望耽誤夫君的路程,哪怕是一絲一毫。
但也就在這時,一道囂張的聲音止住了潘金蓮的腳步。
“武大郎,你這個廢物這些日子過得可以啊,都有兩個宅院了,不錯不錯,待我辦完了正事之後,把這兩個院子也給我吧,我雖然不住,但是要什麼阿貓阿狗還是需要的。”
囂張的聲音剛一落下,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年輕公子出現在武松與潘金蓮的眼中。
年公子搖着摺扇,而他的身後,則站着四名人高馬大的護衛。
潘金蓮看到這名年輕公子,心中一慌,急忙退後的幾步抓住武松的手臂,來人她知道,正是縣中惡霸張大戶家的公子,張虎。
武松感覺到潘金蓮的恐慌,不用問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小白臉,一定傷害過自家金蓮。
不過此時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爲到目前爲止,武松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哥哥。
“我哥哥呢,武大郎呢?”武松冰冷的看着張虎。
張虎聽到武松的話,沒有多加理會,只是揮揮手讓手下將鼻青臉腫的武大郎拖進來。他則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潘金蓮。
“弟弟,弟弟你快跑,這人是張家大戶的大公子,他這人壞的很,要搶走弟妹。”
武大郎看着武松,急忙高聲大喊着,跌跌撞撞的來到他的面前。
武松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打成這般模樣,目光變得愈加冰冷,額頭上也閃現出一道淡淡的青筋,有一種衝上去殺了他們的的衝動。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短短的一瞬,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急忙查看了一番武大郎的身體,見只是除了皮外傷之外,別的並無大礙,休息兩三天便可康復,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之便開始處理起了正事,將武大郎交給潘金蓮,隨之轉向了直勾勾盯着自己女人的張虎身上。
“走開走開,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張虎看着武松那不善的目光,不屑的嗤笑兩聲,在這一畝三分地,他憑藉着自己的地主爹爹,還真沒怕過什麼。
一個區區的秀才,他不放在眼裡,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潘金蓮。
如今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哪還有心思在這裡多待一片刻,剛要揮手命令僕人將潘金蓮搶走,但也就在這時,武松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張虎面前。
張虎還在想着晚上的美事,突然發現眼前一花,武松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這頓時讓他驚訝萬分,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張虎的臉龐傳來一陣火辣。
震驚、憤怒、羞辱,各種情緒瞬間涌上心頭,張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打了,而且打的還是臉。
而武松打了張虎一巴掌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電光火石間,又迅速抓住了他的咽喉,食指與拇指,輕輕的用力一捏,張虎翻起了白眼,
而此時的張家護衛們也是反應過來,個個摩拳擦掌,迅速的向着武松衝去,但剛剛走了沒幾步,又被迫止住了的身形,因爲此時的武松,正提着張虎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你們四個,如果在向前一步,我就把這廢物給殺了。”
“然後我在寫一張告示,我就說是你們四個噬主,是爲了錢財才把這廢物給殺了的。”
“我是一個秀才,而且是參加過省試的甲級秀才,在這縣城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只要我是我寫的狀詞,那一定都是真的,你們信嗎?”
張家護衛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明目張膽的污衊。
但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讀過書,還是一個秀才,如果他在未來的某一天考中了狀元,那可就瞬間飛黃騰達,那些官老爺們又怎麼能爲了自己這幾條賤命,平白斷送了一個巴結奉承的對象。
但如果放任武松不管,他要是一不留神將自家少爺捏死,那同樣也是難逃一死,這左右都是死,四名大漢陷入了僵局。
武松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在宋朝,如果護主不利,完全可以依照家規將家丁僕人處死,這可是大宋的條例。
“喂,你們四個蹲在門口就行,我不會殺了你們家的少爺,我只是要折磨一下他而已,不過有一點,你們如果想要衝上去營救,那我只能把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