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
武松的眉頭一挑,看着這個英俊得有些過分的美男子,心中大爲驚訝,他沒有想到蘇小妹以前對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這秦檜果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西門慶聽到秦檜二字,心頭猛的一跳,秦檜的面容自動忽略,他所在意的是秦檜的身份,朝廷的一品大員,那可是高高再上的存在,更何況他這次和武松一起得目的,本就是見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官。
如今西門慶看着秦檜近在眼前,心中說不出的激動,英俊的面龐快速扯動了一下,一抹恭敬而又帶着幾分諂媚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原來是秦檜兄弟,在下名爲武松,我想哥哥應該聽聖上說過,我是你的副手,而我身旁的兩個人則是我的副手,分別叫做西門慶和郭陽。”
武松看着西門慶那有些諂媚的笑臉,心中極爲鄙視,輕輕的咳嗽一聲後,對着秦檜彎腰一拜。
而秦檜聽到武松二字,心中驚訝萬分,前不久他剛剛得到皇上的聖旨,皇上說要讓他擔任什麼新建的開封府府尹,而且給他推薦了一個副手,此人就是武松。
秦檜在剛剛得到這樣的消息後,心中狐疑,不知道皇帝在耍什麼陰謀,於是就將事情告訴了他的老丈蔡京。
而蔡京在得到這樣的消息後,也是非常的驚訝,不過想到了皇上整天的不務正業,喜歡拿着錘子對着石頭胡亂雕刻。
而且最近不知皇上聽到了誰的讒言,得知南方有一塊巨石,要讓他做什麼監工走京杭大運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石頭運過來。
蔡京的心中極爲無奈,雖然他的權力滔天,但皇上畢竟是皇上,一些表面的事情他還是必須要做。
如今又聽秦檜說皇上要讓他做什麼開封府的小官,汴梁的府衙上千之多,如此小事他又怎麼能上心。
更何況還是讓自己的女婿做這個開封府的頭子,唯一的一點陰謀也就是分散他的朝廷黨羽,但這一點蔡京也是想到,不過他也不在乎,這秦檜除了長相出衆之外,別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蔡京想到了這裡,便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說了句讓秦檜好好幹後,便帶着幾房小妾走上了京杭運河。
“原來是武松兄弟啊。”
秦檜收起了思緒後,看着武松這麼彬彬有禮的樣子,也是微笑的還了個禮,同時暗暗的打量起了他。
武松長相出衆,和他有了一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武松不會平白無顧地得到皇上的青睞賞識。
當今的聖上雖然表面看起來昏庸無能,但能當上皇帝的,又有幾個簡單之人。
“武兄弟,秦某正想着要和你見上一面,當今的聖上安排了我和你的差事,我想着開封府還得有不到半個月就要完工了,我們總要介紹一面互相瞭解一下,沒想到我在來的路上便遇到了你,看來我們着實有緣啊。”
“那可不是有緣嗎?秦兄看人真準,我也是帶着人過來找你的,我們想到了一塊去了。”
武松聽秦檜這麼一說,笑眯眯地揮了揮手,隨之指向了街道兩旁悄悄打量他們的那些少女們。
“你看你長得那麼的英俊瀟灑,不知迷倒了多少路邊的姑娘,而兄弟我呢,自認也是比較出類拔萃,雖然和你稍微差上了些許,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一類人啊。”
秦檜聽武松這麼一說,笑呵呵的搖搖頭。
“武兄弟,你可真是一個趣人啊,今日遇到你乃平生一大樂事,我們找個地方聚上一聚吧。”
武松聽秦檜這麼一說,眼神一亮,心中也是暗暗的盤算起來,這個秦檜當了蔡家的上門女婿,吃了口好軟飯。
但這樣的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只是靠着英俊的皮囊那是萬萬不能的,這裡面肯定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彎彎繞繞。
武松想到了這裡,悄悄地在郭陽的耳邊低語幾句後,便對着秦檜抱了抱拳,緊接着擡手東邊一指。
“秦兄弟,既然我們都有着共同的想法,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我開了個酒樓名字就叫香滿樓,而酒樓的對面,則是你大舅哥的產業,我們去哪裡喝比較好呢?”
“如果去你大舅哥那裡,那你可要請客,如果去我那裡,我可就要破費了。”
武松笑呵呵的說完,接過郭陽買來的斗笠戴在頭上,壓低了一下帽檐,透過細微的縫隙仔細的觀察起了他,自己的話雖然有着那麼一點的含蓄,但武松不相信,在這個封建的王朝上,一些上門女婿的規矩他會不懂。
秦檜的眼神一眯,武松的話雖然說的比較隱晦,但經營多年軟飯的秦檜又怎能不懂?
武松的話音很簡單,自己身爲蔡家的上門女婿,一切都要以蔡家爲主,而且自己又身爲高官,一舉一動無不代表的蔡家,如果去別家的酒樓吃飯,特別是蔡家對面的酒樓,那這事如果要是傳出去,會對蔡家的酒樓有一定的影響,而且畢竟自己是上門女婿,身份低下,弄不好還要家法伺候打上一頓板子。
“這個武松是在試探我的膽量啊,不過好像並不是如此,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秦檜想到了這裡,心中也是慢慢警惕起來,這個武松絕不一般,不過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在秦檜的心中,他不想當一輩子的軟飯男,他也有理想也有抱負,只不過生未逢時。
如今聽着武松這麼一說,秦檜心中警惕的同時也變得活躍起來,略微思量了一番後,拍打了一下斗笠上的灰塵,戴在了頭上後,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這個啊,讓我破費你多不好意思呀,不如就上你那裡吃吧,而且那香滿樓我也去過一兩次,飯菜的味道也是堪稱一絕。”
“那好,那我們這就走着。”
武松見秦檜答應自己的要求,急忙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而也這個時候,西門慶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輛馬車,對着武松秦檜他們恭敬點頭。
武松看到這樣的情景,暗暗的佩服起了西門慶的溜鬚拍馬,自己長得着實英俊,而且這個秦檜也是相貌不凡,弄得交通堵塞,這可就不好了。
隨即他也沒在這裡站着,對着秦檜點了點頭後,兩人一起坐上了馬車。
而西門慶看着這兩個大人終於上了馬,心中也是滿滿的得意,隨即對着剛纔手拿黃瓜的少婦眨了眨眼。
少婦的芳心一跳,但很快也是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了一聲,鳳眼微微眯起,擡起手指向了圍着馬車的衆人。
圍繞馬車的少女少婦年輕大媽們,下意識地一個哆嗦,這個女羅剎她們可惹不起,分分後退,讓出了一條道路。
西門慶看到此番情景後,滿意的點點頭,不經意的掉落了一張帶有聯繫方式的紙張,便駕着快馬,離開了這裡。
“武兄弟,你這趕車的兄弟長得着實俊俏,而且魅力也很是超然啊。”
秦檜將外面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頗有幾分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長相不如自己的西門慶,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拿下了一個女子的芳心。
不過秦檜驚訝歸驚訝,這西門慶不管怎麼說也是武松的人,俗話說得好,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這個西門慶如此了得,這個武松還能簡單到哪去?
而武松同樣也是看到了外面的場景,對西門慶的手段頗有幾分好奇,打算回去之後好好的問問他是怎麼勾搭上那個年輕少婦,如今聽秦檜這麼一問,又看着他滿是驚歎的目光,略微思索了一番後,挺直了腰板無奈的揮了揮手。
“秦兄,我這兄弟魅力超然,一些女子總是有意無意的控制不住,這點我也很是煩惱,在清河縣的時候我就對他說低調低調,別總是沾花惹草,但我也知道,我兄弟是天性使然,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刻意爲之。
“哦?哈哈,武兄弟,你這人說話着實有趣,雖然不是那麼文縐縐的,但理解起來可還是讓我着實費了一番功夫。”
“秦大哥,我們接觸的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習慣,也對也對,我們將來要在一起爲官做事,對了,當今的聖上許了你一個多大的官職,我們的開封府主要是做什麼的呢?皇上都給你說了沒有?”
秦檜看着武松笑呵呵的和自己聊起了天,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問完後,雖然面帶着笑意,但看着武松的眼神卻多了幾分認真。
而武松聽到秦檜問出這樣的問題,先是有些訝然,他沒有想到秦檜就這麼直奔主題,按理來說,流程應該是喝上些許小酒,待都喝得差不多時再叫幾個姑娘,吃好喝好玩好了,然後纔是今天的主題。
可如今聽着秦檜這麼一問,又看着他頗有幾分認真的看着自己,武松頓時也是變得認真起來,心中立馬提前啓動了第二套方案,既然你不是個傻子,又把話給聊死了,那我也要逼一逼你了。
“秦兄,聖上難道沒和你說嗎?我們的衙門說厲害也厲害,說不厲害也不厲害,主要的職責就是管管這汴梁城的治安。”
“不過這樣的衙門比較多,秦兄,你是想當一個閒職呢,還是心中有着什麼理想抱負,搶一搶別的衙門的案子。”
秦檜的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武松會說出一個這麼棘手的問題,心中有些後悔爲什麼要提前問出一個這麼機密的問題,一起喝喝酒,喝到微醉的時候再問,那個時候效果不是更好嗎?
可如今這麼問了,武松也說出了他心中想要的答案,可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呢?這還沒喝醉啊,如果回答有理想,那肯定會有一番作爲,弄不好還要得罪那霸道老丈。
可如果說沒有,這又是他多年夢寐以求的機會,他又不想放棄。
“武兄弟,我知道有一個衙門,是專門管打架鬥毆的,那個衙門在汴梁城的西北角,屬於一個小小的三不管地帶,我那個時候路過時,看到他們欺男霸女貪贓枉法,有些氣不過,如今聽你這麼一說,要不我們過段時間看上一看。”
“這個也行,不過到時候我們要穿上一身官服,微服私房不足以顯示我們的身份,我們要幹就要光明正大的幹,對了,這幾個人是哪個勢力的人?”
“哪裡的人呀?這個不好說,我們先喝喝酒吧,到時候我們再詳談,你看如何。”
“也行也行,對了,我們喝完酒再逛一逛這裡一個有名的什麼樓,那裡面有一個姑娘叫做李師師,聽說她長得美,吟詩作畫,彈琴扶曲樣樣精通,我們到時候要好好看看啊。”
“如你所願!”
秦檜聽武松說起了李師師,心中也是有些想念這個美人,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後,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女子撫琴的畫面。
“武兄弟,今天晚上李師師正好有空,我與她又有幾分熟悉,當時候你可要把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