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吧，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你真的看上了誰家的姑娘想要我去保個媒呢？”晁節隨口開起了玩笑。
面對晁節的玩笑蔣伯芳顯得有點猶豫，他可一點也沒有要笑的意思“是這樣的。我發現，不是，是我覺得，我自己的感覺，但也不一定就對，畢竟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要說吧，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誰能說就是那樣的呢？其實我也就是猜測，但猜測也總要有個邊際吧，我還想一點邊際也沒有…”
晁節在一邊站着嘴張得老大，他非常肯定蔣伯芳說的是漢語，但偏偏就是一點也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你等會吧。你到底地想要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你說的話呢？你說的是漢語麼？”
蔣伯芳也被晁節的話說的不禁笑了起來“我的意思吧，其實，算了！還是不說了。這種事情沒憑沒據的，反倒顯得我有別的心思似地。”
晁節氣得不行剛想開口說他，就聽到院子裡面岱榮的笑聲傳來“大人，我們到了！”
晁節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帶着蔣伯芳一起走了出來。外面此時陽光燦爛，天氣好得不得了，空氣中似乎都帶着稻穀的香氣，這是個豐收的好時節。
外面楊舍、岱榮、徐魔等七八個土司一起走了進來，一見到晁節便伸手施禮“見過大人！”大家總是混在一起也就越來越熟，根本就不像以前那麼拘束了，連禮節也都變得越來越簡單。
“大人今天可是個好天氣，正是收割糧食的好時節，我們都想着去地裡看看的，你忽然叫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晁節哈哈一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找你們來商量一下…”
岱榮還沒等晁節說完就瞪起了眼睛“是不是要打交趾了？”
晁節苦笑了一下“這才六月份離他們雨季結束還早着呢，再說咱們現在要忙和豐收的事，哪有時間管他們呢？不過你也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準備當中，很快我們就會有行動了。”晁節招呼着他們在院子裡面的涼亭當中坐下，然後讓人送茶。
“那敢情好！到時候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當先鋒官！”
“行啊，到時候再說也不遲。不過話也說到前面來，這一次的戰鬥你們願意去就去，可我不會讓你們作爲先鋒官的，你們可以看但不需要參加戰鬥。”
“爲什
麼？”幾個人剛纔還笑着，現在全都瞪起了眼睛。這些人不管以前如何想晁節，現在早都心服口服了，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神仙，半年時間就能解決整個廣西道的吃飯問題，不是神仙又是什麼？但別的事都還好說，偏偏一提起交趾他們就把這一切全都忘了，有時候能和晁節拍桌子。
晁節微微一笑“我原先想着要用一年時間來專門對付交趾，但現在的情況變了，交趾人的底細我已經看出來了，所以這一次的戰爭最長半年最短三個月也就結束了，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跟他們耗費精力。”
“半年時間能將這個種族全部消滅麼？”
“不需要消滅了，我最近一直在考慮另外一個作戰計劃，不過還不算太成熟，這個到時候再說吧。今天找你們來不是爲了這件事，而是爲了阿芙蓉的事情，你們爲什麼上交的阿芙蓉那麼少呢？你們是不是自己留下了？”
這話引起了一片笑聲，楊舍手摸着自己的白鬍子“大人說笑了，那東西又不能吃又不喝也不能當銀子花，我們留着幹什麼用？只是實在沒有多少人願意種它罷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岱榮也附和道：“這還真的不能怪我們。當初您也沒說要我們必須交多少給您，現在有這些已經不錯了。不過我是不明白，您到底要這東西幹什麼用？能不能和我們交個實底，是不是和戰爭有關呢？”
“不是說這東西很值錢了麼？以後我們就靠着這東西做軍資了。”
“可是錢在哪裡呢？您倒是拿出來讓我們看看，要不然農戶不相信呀。”
徐魔也笑着說道：“真不是我們不努力，我都求那些農戶了，反正大人給那麼高的價錢，你們也虧不了，爲什麼不種呢？可是他們說什麼？他們說種這東西就像是騙大人的錢似地，實在不願意幹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了，的確沒看到回頭錢。”
晁節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人的目光實在太短淺了，於是他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勸說你們了。之後的種子我不給你們了，我讓所有軍隊的預留地都種上這東西，以後軍糧就吃你們了。”
岱榮哈哈大笑“沒問題呀！我的九萬大山漫山遍野全是糧食，您就躺着吃也吃不完。”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正說話間，韓河忽然滿臉興奮地跑了進來“大人，曹成大人回來了！”
晁節一聽一下子蹦了
起來“在哪裡？”
“就在外面。”
“快請進來！”
不一會工夫曹成和李寶一起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比之前黑了不少，李寶也比以前更顯得健壯了，已經變成大小夥子了。
“參見大人！”
晁節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兩個人的胳膊，哈哈大笑起來“可把你們盼回來了！怎麼樣？都順利麼？七哥呢？”
“七爺在後面壓着的船隊，應該再有一兩天就回來了。我們怕大人着急就先回來報信了。大人一向可安好麼？”
“好啊，好啊，就是等你們等得我實在心焦。說說到底如何？”
曹成嘿嘿一笑“大人真是神人，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您怎麼就想到那東西能賣那麼多錢呢？說實話，我本來還挺忐忑的，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將增壽膏送給那些阿拉伯貴族之後，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價格一天一個翻，現在這東西和白銀一個價錢，一斤增壽膏在哪裡能換一斤銀子。”
“什麼？”那些站在一邊的土司全都傻眼了，他們面面相視誰都不怎麼相信曹成的話，那些黑乎乎的增壽膏能賣那個價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嘛。
沒想到晁節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這東西這麼和你說吧，價錢遠不止如此，不過現在只是個開始，以後才能看出它的價值來。我的預計當中至少要和黃金一個價值才行。”
“大人，這我就不敢說了。”曹成雖然做成了這筆買賣，但還是不怎麼相信晁節說的這話。
“以後你就知道了。下一次你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東西是什麼價值了。對了，關於馬的事情怎麼樣？”
“這也是一件喜事呢。我去看了一下，阿拉伯果然有好馬，都是正經的西域大宛馬。這一次我們沒有多少經驗，不知道海上販馬到底行不行得通，就先買了一百匹。一路上我們也都挺小心的，可還是死了二十多匹，不過這一次我們有了經驗，以後就應該會好很多了。”
“大宛馬的價格很貴吧，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匹太可惜了！”楊舍可是馬的價值，當下非常可惜。
曹成嘿嘿一笑“老土司，您還真說錯了，這馬都是他們送的，這些人看到我們的酒我們的香皂還有增壽膏就想要和我們長期做生意，所以先送了我們一百匹，價錢我也打聽了也就是滇馬的一半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