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不走！說出大天來我也不能走，我早就在大老爺的靈前發過誓，這輩子都不離你的左右，如果有人先要你的命，就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現在你讓我離開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再說了，你一下子就要把咱們的先鋒營全都打散，這麼多人你讓他們指望誰去？這些可都是和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你的心裡還有沒有他們了？”
曹成也連連叩首“將軍，我自從進了咱們先鋒旗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從來也沒有敢做出什麼違規的舉動，就是害怕有人說您用人不準。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着您的，我曹成沒讀過什麼書，但好歹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哪能在您最困難的時候離您而去呢？還請您收回成命，要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晁節苦笑起來“晁義呀，我說你點什麼好呢？合着剛纔我說了那麼多全都白說了，你一點也沒有聽明白，就聽到我要你們離開了，可原因你是一句也沒往心裡去呀。”說話間他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晁義和曹成，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了。
“我再慢慢的和你們從頭說一遍。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人家已經盯死咱們了，咱們這支隊伍在人家的眼裡成了礙眼的玩應，要是現在不今早分開到時候很難說會不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還不如趁此機會把隊伍分開。咱們也不是從此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了，你們從此之後就要成爲我的千里眼我的順風耳，我還有無數大事都要靠你們才能完成。”
“可是我們出去做買賣就能當您的順風耳千里眼？”曹成還是不明白。
“當然了！你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要是留在軍隊當中根本就是屈才，還不如趁此機會出去大展拳腳不是更好麼？再說了我要你們每到一個大城市就成立商號，然後你們就在那裡紮下根來，變成那個地方的人，然後隨時注意收集我想要的一切情報。做商人打開門做生意，街角的都是南來北往形形色色的人，什麼消息得不到，到時候你們還不就成了我的千里眼順風耳麼？”
曹成似懂非懂，但基本的道理還是能聽明白的，他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晁義卻站起來說道：“我還是覺得有問題。不管他們誰看咱們不順眼，想要拿下咱們都得崩下一口好牙，我倒要看看是他們厲害還是咱們的鐵甲陣厲害。”
晁節擺擺手“你光想着鐵甲陣，難道這麼個陣就能橫
行天下了？我們只有三千人，要是面對三十萬三百萬敵人難道也敢說橫行無忌？再說了就算是咱們贏了又能如何？殺來殺去還不都是在殺自己人？我早就說過了，我要打的是金人，把咱們弟兄們的命留下來幹那些事情不是更好麼？”
“可是…”
“什麼可是！你必須要走，因爲現在的情況就算咱們解散了也沒有用處，咱們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要找另外一條路，而你必須替我去把這條路趟開，讓別人去我都不放心。你明白麼？”
“可一下子就要放走一千人，咱們先鋒旗可要傷筋動骨了。”
“那又如何？我讓你們帶走的是那些上了歲數有家有口多年老傷的弟兄，他們全都拼得太久了，不能讓他們最後把命都送在王八蛋手裡，所以趁早離開纔是最好的。而接下來我還會挑出最好的一千人讓他們也離開，不過這件事你們暫時還不需要知道，以後就能明白了。”
“還要分人？難道咱們就不能守在一起？”
“當然不能了。要是留下來最後的結果就是被他們直接收編，不知道派到什麼地方去拼命，到時候大家全都會死在最艱苦的地方，你們明不明白呢？”
“可是你不是說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麼？”
“當然有了！現在我就是派你去汴梁，找最後的一條路，我們剩下來所有人的未來全都給予你的身上，你可一定不能大意了，這件事必須要完成才行。”
晁義終於明白了晁節的意思，在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了“少爺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辦成，刀山火海我也絕不會後退半步。”
曹成卻好像有點想通了，不過還是很有疑慮“將軍，咱們把生意做大到沒有什麼難的，但咱們到底要做什麼生意呢？難道光賣酒？”
晁節呵呵一笑“不錯，現在就是買酒賣酒，我等一會把這裡面的訣竅告訴你，其實很簡單的，到時候你們自己在當地就能做出金玉滿堂了，然後就在當地賣。不過這個生意也做不了多長時間，我相信不用一年一定會有人想出這裡面的訣竅，到時候金玉滿堂也就不會那麼值錢了。可現在這東西還是最好的，所以要趁着它值錢的時候賺到更多的纔好。之後在做什麼買賣，我再想想看。如果我們能走通另外那條路，我們就會有一個安穩的地盤，到那時纔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
好不容易纔將
這兩個人講通，接下來的纔是最艱難的，因爲下面一個就是蔣伯芳了。
果然蔣伯芳一聽說晁節想讓自己帶人離開，頭晃得像個撥浪鼓似地“不行！我們江湖人可都是說一不二的漢子，當初我欠了你們老晁家的一條命，就必須還一條命才行，就這樣離開，我是堅決不幹的。”
“波芳，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一直都那你當成自己的兄長來看，所以今天我不和你說什麼狗屁話，咱們要說就說真話實話。我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再去見韓世忠的路上被徐守業伏擊了，那個時候我就跟徐守業說，要是老子死不了我就滅了他們全家。”
“這件事做得對呀，江湖兒女就應該快意恩仇，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今天晚上就帶人去，最多再讓他們活一天，明天這個時候五義莊就能成一片廢墟。”蔣伯芳果然是個火爆脾氣，講出話來比晁節還要兇狠。
“但韓世忠又跟我說他要保着五義莊。”
“管他個屁！他算什麼東西，也敢管咱們的事情？再說了，我一定小心做事就好了，不會讓他們抓到把柄的。”
晁節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的未來。但這件事也提醒了我，我們以後要面對的都是一些上層的巨獸，他們要想吞掉我們簡直輕而易舉，所以想要挾制他們只能用一個更加簡單有效的辦法，而你就是我認爲此時這個辦法最好的執行人。”
“到底是什麼辦法？”
“我想成立一個殺手組織，在暗地裡面爲我辦事，和曹成的商號變成一明一暗兩條線，爲了我們的未來而戰，你敢不敢接這個任務呢？”
“殺手組織？就憑我們這些人？”
“不錯！一千名最好的弟兄我交給你，你不需要將他們變成最好的殺手，只需要讓他們輔助你就行了，不過這些人一定要成爲合格的刀客。至於行動的人手你可以隨便招攬，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全力給予你支持。最近這些天我讓張三將他的司馬聖王刀教給弟兄們，七天之後我會讓他進行考覈，還不錯的都交給你帶走。”
“司馬聖王刀？”蔣伯芳也是江湖中人，當然知道這套刀法代表了什麼。
晁節卻沒有多說這件事，而是慢慢的說“一年以後，我要你給我一支五千人人的刀客隊伍，他們要變成最兇狠的士兵，你明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