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覺得有些冷颼颼的,頭也如同炸裂般的脹痛,朦朧中感覺躺在一塊硬硬的板子上,極爲不舒服,很費力的才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環視了一下四周。
牀上的女人透過半睜開的縫隙,進入眼簾的四周有些昏暗,看似是一個很破舊的房屋裡,牆面還是那種黑漆漆老舊的木板。
牆角還堆放着一些老苞米棒子和一些類似苞米杆和芝麻桿一樣的東西。
她用力的甩了甩頭,還是有些昏沉,四肢像被鎖住一樣沉重,無法動彈,覺得嘴巴很乾,喉嚨幹癢得有些冒火。
想起昨晚喝了太多酒,而每次喝酒過後,口乾的都像是在沙哈拉沙漠被爆嗮過三天三夜。
她下意識舔了舔已經乾癟的嘴脣,腦海中只有一個字‘’水‘’
她要喝水。
目光四處慢慢的搜尋,然而她掃視了一圈,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收回失望的目光,再看看自己躺在了一塊木板子上,直了下身子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是什麼也沒穿的。
兩條光滑雪白的大腿與這間昏暗的屋子顯得尤爲突兀。
怎麼回事?是做夢了?還是被綁架了?還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難道說,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了?
昨天跨年夜因爲賺到了八個多億有點過於高興了,喝多了酒而已。怎麼就稀裡糊塗成這副慘狀了?
她不禁打了一個激靈,瞬間脊背冒出很多冷汗,人也頓時清醒了不少,莫非真的是被綁架了?有人知道她賺了八個億?
也不太能有這個可能啊,自己就是個單身,平時很少和朋友來往,每天宅在家面對電腦期貨交易。沒有任何知道她是八個億的身價了。
所以,不太可能是綁架。那麼就是真的下地獄了?
牀上的女人想伸手揉揉眼睛,看看是否真的做夢,可是手一動,頃刻間就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鐵鏈子聲響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子拴着。
正在萬分疑惑之際,哐噹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了,呼啦啦的前後走進來三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從他陰沉的臉色上不難看出是有些憤怒的,且跛着腳,走路一瘸一拐的,一隻胳膊袖子是空蕩蕩的,身上散發着很大的酒氣。
他個頭不算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略微黑紅的臉,額頭有些窄,眉毛很短,一雙不大的眼睛微微下垂,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歲。
而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一張大餅子臉半邊有許多疤痕,而一隻眼睛卻被一塊黑布一樣的東西遮住,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獨眼女人。
他倆的身後站着一個比跛腳男人高出一個頭來的男人,有些粗壯魁梧。看似也就十六七的樣子。
頭髮凌亂的像一個鳥巢。不過看起來比跛腳的男人溫厚了一些。眼神怔怔的,一片厚嘟嘟的嘴巴顯得憨憨的,
還沒等牀上的女人反應過來,就聽啪一聲,她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最前面的跛腳男人一邊打還一邊罵道:
‘’ 臭娘們,我好不容易把你從深山裡救了上來,爲了救你我差點就掉下懸崖下面去了‘’
‘’你當時答應的,無論我提出什麼條件,你都會答應報答我的,我才救的你,結果費力把你弄回來了,我說要你當我媳婦,你就想撞牆尋死?‘’
‘’ 什麼?‘’
牀上的女人聽到跛腳男人的話,猶如一個響雷在耳邊炸裂開來,身體卻如墜冰窟。幾乎一秒鐘就已經全身凍僵了。
唯獨在腦海裡留存了一點清醒的意識,昨天明明在期貨上剛賺了八億,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深山裡的女人了。
不對,一定是有人在惡作劇捉弄自己,或者玩角色扮演,昨晚跨年夜在派對上喝得太多了,最後都斷片了。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就算是玩角色扮演,也不能真刀真槍的使勁打她吧,還化妝這麼逼真?
林楠腦子飛快的排除了以上的種種可能性,那麼唯一剩下的就是做噩夢了。
對,一定是做噩夢。這最近大半年來,每天持有重倉的期貨白糖,看着盤面上躥下跳的數字,要說壓力不大那是假話,
以至於這半年來,都讓林楠學會了吸菸來緩解心中的壓力了。
可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見牀上的人滿臉狐疑加萬分驚恐的看着跛腳男人,跛腳男人惡狠狠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一張粉嫩的小臉上,清晰可見這張小臉上紅腫的五個手指印。
“我之所以救你,是想留下你做老婆的,是給我生孩子的,給我們老陳家傳宗接代的,想死等生了孩子再死吧”。
牀上的女人這次真實的感受到了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是因爲打在臉上的兩個巴掌火辣辣實在是太疼了。讓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劇烈的疼痛使她無法掩飾眼眶的溼潤,不過一秒鐘,眼淚順着眼角噼裡啪啦像斷了線的珍珠。
“等等”
牀上的女人終於反應過來之後,馬上開口制止,她怕跛腳男人再次無端打自己,能少挨一次莫名的抽打就儘量避免,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試探的問道:
“你是說你在深山裡救下了我,那你別打我了,‘’
‘’我可以給你錢,十萬,還是多少,只要你放了我,條件隨你們開,多少錢都行。”
林楠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不能一下子就說出太多的錢,她先用十萬試探一下對方的意圖。
還沒等牀上的女人說完,旁邊的獨眼中年婦女破口大罵,
“別聽這個小賤人,指不定是耍什麼幺蛾子呢,‘’
‘’她要是有錢還能昨天撞牆尋死?放着那麼多錢,誰能捨得死啊?‘’
牀上的人心想,都沒敢說自己有八個億,如果真說了,這三個人一定認爲自己是個瘋子。
想到此,牀上的女人急切的說;
‘’我不會讓你白救我的,給我個手機,我馬上就讓人把錢送來,”
獨眼婦女冷笑一聲,用手使勁擰了下她的胳膊;
“嗤,就聽說過母雞,公雞,從來沒聽過還有什麼手雞,還沒等給我們家下蛋傳宗接後就要雞吃了。小妮子,嘴倒是饞的很啊。小心嘴饞腚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