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局,你可總算來了。”姜濤道。
“姜主任,雖然我是第一次去你家裡,但是你也不要這麼客氣吧,在小區門口來迎接我。”許飛一下子就看到了姜濤,一開始他還以爲很難找到姜濤的家,沒想到辦公室主任就是細心,知道領導沒來過,竟然親自到小區的門口來等着。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姜濤一愣,馬上道,其他他哪裡是想親自到小區門口來接啊,從知道許飛晚上就事之後,他就沒敢回家!直到許飛答應他來家裡看看老爺子,他這才趕緊從局裡回來,而且也不敢先進門。
還沒走到姜濤家裡,許飛就已經確定哪裡是他的家,因爲有個長得七分像姜濤,或者說姜濤七分像他的老人正站在樓道外,一直不停的望着小區進來的路上。當他看到姜濤的時候,明顯一愣,而當他看到許飛的時候,兩眼放出熾熱的神采,兩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爸,這就是我們局裡的許局。”姜濤趕緊跑過去,恭恭敬敬的摻扶着老人道。
“什麼許局,這小子一點也不懂規矩。”姜老爺子做勢就要給姜濤一個“栗子”
“沒關係,在局裡我們就是這樣叫的。”許飛微笑着道,對於姜老爺子的執着,許飛也很欣慰,這纔算是真正的大江西派傳人,像姜濤那樣,頂多也就是一個投機分子。從姜老爺子對自己的恭敬態度,許飛在心裡鄙視姜濤。
一進姜家的門,姜老爺子等姜濤把門關好後,領着全家人。包括他老婆,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婆婆,姜濤兩口子還有小姜。一起突然拜倒在許飛面前,姜老爺子更是五體投地:“西道通,大江東,海天空,大江西派傳人姜坤生率一家人請令!”
許飛從來沒有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跪下,而且絕大部分人還比自己年紀要大。直到聽姜坤生所說,許飛才知道這是他們要見識自己地大江西派令。
從姜坤生的話語中,許飛猜想這個出示令牌可能還有一個相應的儀式和程序,可惜,許飛對此一竅不通。只是從口袋裡把令拿出來,舉在空中。
看到姜家一家人都沒有任何反應,許飛還以爲自己地這個令牌是不是假的。低頭一看,不禁莞爾,原來他們一家子都是頭低垂。就差碰到地面了,哪裡會看到自己手中的大江西派令。
“大江西派令在些!”這個場面已經被姜坤生搞得有點肅穆,許飛也只能溶入到這個環境。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覺,給我的感覺相當的嚴謹。
直到此時,姜坤生的頭才擡起來,只是已經老淚縱橫,許飛趕緊伸手把他老人家給扶起來,雖然自己好像在掌門人,但說到底,人家年紀比自己大幾十歲,他的兒子都要比自己大。讓他跪在自己腳下,會折壽滴。
“掌門人。能不能讓老朽詳細看看?”姜坤生看向大江西派令的眼神中,帶着十足的敬畏、尊崇以及激動。他伸出地兩手,十指尖尖已經忍不住再次微微的顫抖。
“這有何妨。大媽,姜主任。你們也都起來吧。”許飛已經把大江西派令遞給了姜坤生,好像是遞過去一杯茶或者是任意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似的。
可是姜坤生卻差點再次跪拜,只是許飛的動作太快,他地雙膝來不及碰到地面,許飛的大江西派已經送到了他手中。姜坤生只能雙手接過,然後把頭往後仰,他是老花眼,眼鏡又沒在身上,所以越遠就看得越清楚。
像對待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輕輕地撫摸着它,他的動作被姜濤看到,他心想,自己從小到大可從沒有得到過如此的“待遇”,什麼時候見過他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在姜濤的記憶中好像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許局,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媽,已經退休,這是我老婆張楓,是名教師,這是我兒子姜強,上初二了。我們一家都是大江西派人傳人。”
“大媽好,嫂子好,小強好。”
“掌門人好!”回答許飛的是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四個字。
“掌門人,快請到裡面坐。”姜坤生終於被他們幾個人的叫聲“驚醒”,忙不迭的道。同時把大江西派令也鄭重地還給了許飛。
“姜老伯,你叫我許飛或是小飛都行,
個掌門人讓我感覺很彆扭。”許飛道。
“這怎麼行,尊婢一定要分清楚,我從七歲就開始學習蟄龍睡丹功,至今已有六十餘載,現在我生是大江西派的人,死是大江西派人鬼。”姜坤生好像找到了“組織”似的,終於可以一表心中地願望。其實如果從真正意義上來說,應該是許飛找到了組織。
“既然我是掌門人,那我說的話就要算數,以後就這麼着,只要不是在派內地正規場合,一律稱呼我的名字。”許飛只得擺出掌門人的架子。
如果許飛用他現在的身份講,姜坤生肯定不會聽從,但是許飛拿着大江西派令,他就不得不從。
“姜老伯,我對於大江西派其實也是一知半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派內的事?另外據你所知,派裡在tt還有其他人嗎?”許飛道。
“我的蟄龍睡丹功是從我父親,也就是姜濤的爸爸親傳的,因爲我們派除了要求對令牌有着絕對的服從外,其他也沒什麼規矩。也沒有什麼傳子不傳女的習俗,只要能讓睡丹功發揚光大,不做作奸犯科的事就行了。所以我們一家子現在都在習蟄龍睡丹功。而tt市的話,因爲我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進過醫院,也就從來沒有生過病。而且還很少期待鍛鍊身體的事,每天都是以睡爲養生之道,所以倒是有些老夥計來問過我有什麼秘竅,我一般都是來者不拒,但是這個也要講究機緣的,有的人你手把手教他也沒什麼用,而且他們可能也不會自認爲是大江西派的傳人,所以要說其他還有沒有的話,我還真說不準。”姜坤生道。
“不知道您練到哪一層了?”許飛很好奇的問道。
“我生性遲鈍,到現在也就練到第二口訣,生息相忘,神氣合一。”姜伸生道。
許飛沒想到他練了六十多年還只到這個境界,這個蟄龍睡丹功還真的是講究一個機緣巧合,自己才睡了二年多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姜坤生現在的程度,難道自己真的是天才?許飛在心裡竊笑,可惜,就算是天才,也是個天生會睡覺的“才”。
以前許飛從來沒有人與人交流過睡功,就算以前跟老陳學藝的時候,也主要是以武技爲主,對於睡丹功,老陳也是沒有辦法與他研究的。
“那您的內力可以外放了嗎?”許飛又問道。
“內力?什麼內力?”姜坤生茫茫然。
“不會吧,姜濤,你說,也就是真氣啊,你體內沒有嗎?”許飛這下真的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許局,蟄龍睡丹功是一門修煉內丹的養生之法,怎麼可能像武術一樣呢。”姜濤道。
許飛不相信,以前他想當然的認爲姜濤既然是大江西派人,那他學的跟自己的肯定一樣,一直也沒有去測試他,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一絲內力。許飛把手搭在姜濤的脈搏上,雖然現在許飛還不能做到內力外放,但兩人本是本宗的功法,許飛還是能偵查到他體內的情況。
“內力還是有一些的,只是很微弱。”許飛肯定的道,他馬上想到,自己要不是碰到老陳,可能現在也跟他們一樣,除了能睡一些,身體各個方面好一些之外,其他也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在老陳的幫助之下,許飛已經把蟄龍睡丹功與武技相結合。
許飛再探姜坤生的,他體內的真氣明顯要比姜濤渾厚,只是這些真氣“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的遍佈全身,像一個手裡拿着寶馬車的鑰匙,然後再用繩子來拉車一樣,空有一身寶,卻不知道如何使用。
“姜老伯,我告訴你一下小的技巧,可以很好的控制你體內的真氣。”許飛道。
姜坤生一生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也和許飛一樣,從來就沒有碰到過其他的大江西派傳人。所以他在知道許飛竟然是掌門人之後纔會如此的激動。因此,他對體內真氣的情況,就與許飛當時碰到老陳那樣,不知如何使用。而且因爲沒有修煉,所以他體內的真氣是消耗掉後就產生一些,像一口井一樣,總是保持着這樣的水平,幾十年了,現在姜濤體內真氣的情況還與他五十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