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看到水珄,徐離晟放下書,起身去廚房,「我幫你熱飯。」
簡單的問候,任何家庭裡都會有的對話,但聽在水珄耳裡,卻有種異樣的溫暖,他快步追上徐離晟,從後面抱住他,將下巴抵在他的頸窩,喃喃叫:「少爺。」
徐離晟沒說話,聽憑水珄在他脖頸上一點點蹭着,聽他說:「對不起。」
徐離晟身體微微一僵,半晌,突然推開水珄,轉過頭,推推眼鏡上下審視,鏡片後的鳳目不悅地眯起,說:「一身酒氣,你去找女人了?」
莫須有的罪名,水珄急忙否認,不明白徐離晟怎麼會這樣想。
徐離晟臉色稍緩,問:「那爲什麼道歉?」
「回來得太晚。」
「我也經常晚歸,有時還徹夜不歸呢。」徐離晟轉身去廚房,說:「如果這都要道歉,那我豈不是要說很多對不起。」
「你是工作,不同的。」
感覺水珄跟在自己身後,像只迷了路好不容易纔歸來的家犬,圍着主人不斷打轉,可憐巴巴地尋求安慰,徐離晟嘴角浮起微笑,迷路沒關係,回來就好。
「吃飯吧。」他說。
腰間再次被摟住,水珄說:「我想吃你。」
水珄以行動做了回覆,扳過徐離晟的肩膀讓他面對自己,凝視着他,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低頭吻住他的脣。
「少爺!少爺!」
吻吮糾纏中透着依戀,彷彿怕他拒絕似的吻得激烈,完全不給他推拒的餘裕,徐離晟猶豫了一下,迴應了過去,兩道身影很快纏綿到了一起,相擁來到臥室,水珄把他推到牀上,幾下將衣服脫了,兩人赤相對,徐離晟特意看了水珄的胸前,肌膚平滑,沒一點疤痕,爲了證明自己沒看錯,他伸手觸摸,閉着眼感受當初水珄被穿了琵琶骨時的傷痛,水珄不知道他的心事,難得見他這麼主動,心情大好,笑道:「你在挑逗我。」
「那就慢慢調教吧。」
水珄今晚有點急躁,沒做多少前戲就進入了徐離晟的身體,糾纏着他,引導他享受情慾的刺激,徐離晟少有的配合讓他很開心,動作也愈發粗野起來,像是想通過這種親密交流告訴自己對他來說誰是最重要的。
不是少爺,不是徐離晟,而是單純喜歡的存在,喜歡他,只因爲是他。
激情中徐離晟眼眸掃過水珄手背上的傷疤,突然覺得很礙眼,心想等過段時間,一定要想法讓他把傷疤和啞聲消掉,不需要的東西何必要留下,提醒自己那些曾經不開心的過往?
事後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到徐離昊,跟平常一樣,有時間就一起去購物佈置新家,傢俱置辦得差不多了,水珄很喜歡那邊,照他的想法就是馬上搬過去,被徐離晟拒絕了,他想先把鍾瑤的事解決,否則搬去新家後再被糾纏,會更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