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握着蘇景然的手,一邊喃喃說道:“我們都在這裡,你一定會沒事的。”
車子進入市區後,秦墨霄的車技開始出現了問題。
原本在草原那一塊,車子一直都很平穩,毫無問題。
但是進入市區後,他開車的技術,就完全打了折扣。
如果說他在草原的時候,像是一個高級賽車手,那麼在市區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蹩腳的實習生。
大家都被顛簸得不行,林琳忍不住說道:“霄少爺,你再晃的話,別說然然,連我都撐不住了!”
“我知道!”秦墨霄急躁地大吼道。
但是越急躁,他開得就越是不穩,一路上都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哪裡有個開車的人的樣子?
林琳只好緊緊地抱着蘇景然的雙臂,對木頭人說道:“你護着點然然,不要再折騰她了。”
木頭人和君雅也一直將然然護住,才能應對秦墨霄這毫無章法的開車技巧。
可是就算是這樣,秦墨霄的車技也越來越亂,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磕磕碰碰的撞了不少人的車。
就在這個時候,墨修炎的車隊終於趕到了。
墨修炎的車停下,和他一起的救護車也停下,他跟隨着醫生,一起將蘇景然送上了救護車。
看着蘇景然蒼白的臉色,墨修炎心疼不已。
他坐在她的身旁,見她痛苦的樣子,馬上低聲說道:“然然,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醫生都在這裡。”
醫生正在快速地給她做基本檢查。
蘇景然緊緊地蹙着眉頭,疼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中槍。”木頭人在一旁解釋。
醫生大致檢查了一下,說道:“三少,少奶奶有流產的跡象,纔會導致她疼痛難忍。”
“什麼?”墨修炎震驚地說道,“不可能的!怎麼會流產!”
“確實是有流產的跡象,三少。我們要馬上爲少奶奶手術。”醫生說道,以爲是墨修炎太過震驚,心疼蘇景然纔會說不可能。
墨修炎說道:“之前然然生育的時候,醫生就說過,她的體質,基本不可能懷孕了。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懷孕?”
醫生說道:“我們目前也不清楚。不過,三少,我們會盡力搶救的。”
“孩……子嗎?”蘇景然喃喃輕聲地問道,竭力說出了這句話。
墨修炎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然然,你不要擔心,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不要擔心。”
醫院到了。
醫生將蘇景然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然然的生命都是第一位的。”墨修炎大聲說道。
墨修炎緊跟幾步,可是,手術室的門還是在他面前緊緊地閉上了。
怎麼會懷孕?
然然怎麼會懷孕呢?
之前醫生說她幾乎不可能懷孕了,墨修炎和蘇景然也就一直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他也不想讓然然再受生育之苦了。
誰知道現在醫生盡然說她懷孕了。
墨修炎也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去想,唯一擔心的,只有蘇景然的安危。
他轉頭來看着木頭人:“你是說,有人追殺你們?”
“是。他們還帶了槍。”木頭人說道,將一把槍遞給墨修炎,“這是我繳下來的槍。暫時不知道是針對誰來的。但是依我當時站的方位和所有子彈來的方位來看,他們的目標應該是然然。”
“是然然?”墨修炎一時想不到會是誰。
木頭人說道:“這只是我的推測,具體的還要看你的查證。”
墨修炎將槍握在手裡,這槍沉甸甸的,看制式,像是在邊境上接觸過的那批,軍火集團生產的。
那些人,還要來找然然的麻煩嗎?
他們殺了唐翰這樣的臥底還不夠,還要來找然然的麻煩嗎?
墨修炎心裡亂糟糟的。
他不想然然再跟着自己受苦,可是每次然然受苦,都是因爲他的事情。
他眼眸發紅,神色凝重。
木頭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沒有再說話。
一會兒,秦墨霄、林琳等人也趕了過來,都發現了墨修炎的心情沉重,大家也都擔心蘇景然,誰都沒有高聲喧譁。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暗了下去。
墨修炎大步衝了過去。
手術室的門打開。
醫生推着蘇景然出來了。
“然然,然然!”墨修炎上前握住蘇景然的手,她的臉色要稍微好轉了些。
不過,她還並沒有醒過來。
“醫生,醫生,然然怎麼樣了?”墨修炎抓住醫生問道。
木頭人、秦墨霄、君雅、林琳、歐陽長君、唐太太,都緊張地看着醫生,生怕從醫生嘴巴里說出一句讓人害怕的話來。
醫生解開口罩,笑了,說道:“恭喜,墨三少,少奶奶的孩子,保住了。”
“然然呢?”墨修炎根本不關心什麼孩子,他只關心蘇景然的現狀。
“少奶奶身體狀況恢復了平穩。只需要安心靜養一陣子就可以了。”醫生笑着說道,“喜上加喜的是,墨三少,少奶奶懷着的是雙胞胎,已經差不多四個月了。”
墨修炎一聽,蘇景然沒事,心情已經頗爲的愉悅,只是心疼她受的驚嚇。
現在聽到是雙胞胎,雖然愉悅,不過再怎麼也比不上然然的安全重要了。
但是林琳一臉的羨慕,說道:“然然沒事,還懷了雙胞胎,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已經生了一對雙胞胎了,再生一對!天啊,這也太讓人羨慕了!”
木頭人也十分高興:“我又有小侄兒了!”
醫生和護士將蘇景然送往vip病房。
大家都圍攏過去。
墨修炎更是百感交集,他本來因爲忙着查唐翰的事情,所以很有一陣子沒有陪伴蘇景然了。
這次秦墨霄來邀約蘇景然去騎馬,他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本來,他還鼓勵然然多出去,一來可以開闊心情,二來也免得她無聊。
誰知道才一出去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也是自己該死,墨修炎責備自己,然然懷孕了,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