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簡目不斜視,冷冷的解釋,“別看我,我不是男寵。”
“哦。”歌舒點點頭,略過單簡又把目光落在謹公子身上,謹公子面帶淡然的微笑,似乎在等待着歌舒的質疑。
莉亞看着像在審查犯罪嫌疑人一樣的歌舒,一臉無語的想,“誰能救救這個不正經的歌舒,謹公子可是在離開聖母山寨才碰到的,根本沒那個可能。”
莉亞正想爲瑾公子辯解,只聽的歌舒問道,“女人,你當真不認識謹公子?”
謹公子一聽歌舒的問話臉色略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波瀾,但表情依然淡定。
“當真不認得。”莉亞道,謹公子只是她似曾相識的陌生人罷了,要說見過,還真想不起來。
“你滑胎時,看他緊張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滑掉的是他的孩子呢?”歌舒一副欠扁的模樣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謹公子淡雅的臉上有了一絲陰沉,頷首冷哼了句:“無聊。”
“汪汪,話不要亂講,有損謹公子清譽。”莉亞爲了安撫謹公子開始數落歌舒,莉亞看的出謹公子平靜的表面下內心早已經起了波瀾,要不是自身的修養,恐怕已經發作了。
“我亂講話,你瞧當時他那眼神,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吧!”這個腦子缺根弦的歌舒毫無給謹公子留面子,莉亞當時暈厥了兩天兩夜,哪還曉得謹公子的表情,不過聽了歌舒所說的話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蜜,難道這瑾公子對自己有意?哎!又犯花癡了。
“難得有幸與姑娘相識一場,關心緊張一下不也應該嘛!你不更是,處處圍繞着姑娘,最忠誠的狗都不如你跟的緊。”謹公子話裡話外的開始嘲弄歌舒了。
“你竟然拿我和狗相比!”歌舒是個急脾氣,一句話就把他給兌急眼了。
“怎麼?擡舉你了?”謹公子依然一臉雲淡風輕的含笑,罵人不帶髒字,實在高人。
“我那是答應過女人要護她周全,你懂什麼?”歌舒就是歌舒沉不住氣,臉漲的通紅,握着拳頭隨時衝動起來要幹架的模樣。
單簡警惕的盯着發怒的歌舒,好像隨時爲謹公子出頭,單簡和謹公子到底什麼關係?爲何單簡如此護着瑾公子,難道真的僅僅是江湖上萍水相逢的朋友嗎?莉亞疑惑。
此時只有秦祿置身事外,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是撫摸着自己的竹蕭,時不時的放在嘴邊,斷斷續續的吹着不知名聽着也毫無情感的曲子,他難道是在爲這不和諧的氛圍伴奏嗎?莉亞鬱悶。
“汪汪,我說我是被人強迫的,你信嗎?”莉亞爲了緩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說出了不光彩的真相。
謹公子聽了眼神裡有了絲不易覺察的躲閃。
歌舒愣了愣,把注意力又集中在莉亞身上,緊張的氣氛開始消散,歌舒想到聖母被關押時的落魄模樣點了點頭道,“信,只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般對聖母你不敬呢?”
莉亞見歌舒這樣一問,委屈的眼裡開始閃起了淚花,那個叫阿龍的人強暴了她害得她如此狼狽,還害得幾個貼身的下人慘死,不過慶幸的是總算逃出來了。
“好了,我不問了,你別哭啊!”歌舒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悻悻的嘟囔:“真沒見過這麼倒黴的聖母。”
“以後不要叫我聖母,誰叫我和誰急。”莉亞嚷道。
“那叫你什麼?”歌舒問。
莉亞沉着臉,剛纔的氣還未消,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真名,反正回到現代後,再也不會和這些人有所聯繫,取個獨一無二的名字,好讓他們難忘,而麻莉亞這個名字和聖母就像是捆綁在一起的連體嬰,只要是能聯想到聖母這兩個字的,都堅決不用,她得取個獨特一點的,於是莉亞思索了片刻後說:“叫我ABC就好了。”
“愛--比--水--?”
“什麼愛比水,是A-B-C。”莉亞一字一頓的強調,同時用手指在空中划着ABC字樣的筆劃。
“A-B-C。”
“A-B-C。”
跟着莉亞默叫了幾次,他們這幾位古代人總算找準了發音,不過都覺得太過個性,而且也並不好聽。
“我還是叫你女人得了,這麼奇怪的名字,我叫不順口。”歌舒二狗說道。
“隨你。”只要不叫她聖母,叫什麼都行。
莉亞不再理會歌舒,想起單簡救自己的場景,不由的轉頭問:“單大俠,我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請教一下。”
“何事?”單簡面無表情,淡淡的問,他大概能猜到莉亞的問話。
“既然要殺我,爲何還要救我?”莉亞擡眼盯着單簡。
果不其然,她問的果真是這個問題,於是單簡淡淡的回答:“我們只是好奇,除了朝廷以外,居然還有人對你的性命感興趣,所以突然之間不捨得你死了,若你死了豈不是很難知道另一個幕後真兇是誰了。”
原來是把自己當誘敵的魚餌,並不是真心想救她,一切都是有目和計劃的,莉亞心裡更多份失望和害怕。
“所以你想用我把他們引出來?”
“沒錯。”單簡回答的毫無遮掩。
“沒想到我的命還真值錢,居然有那麼多人想要我的命。”莉亞苦笑。
看來她暫時不用死了,對朝廷還有用,她似乎應該感到高興,她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單簡的劍了。
神經也終於可以不用那麼緊繃了,她挺了挺身板,伸了伸雙臂,舒展舒展痠麻的身子,她想下牀活動活動。
這時候,門口進來一位端着一碗熱湯的老婦人, 笑吟吟的走近莉亞,遞上熱湯,“姑娘,把這碗雞湯喝了吧!補補身子。”
剛纔吃了那麼多雞蛋,肚子都快撐死了,哪還吃得下,於是莉亞搖搖頭推辭,“多謝大娘的好意,我實在喝不下了。”
“姑娘太不領情了,這可是我兒子專門爲姑娘準備的雞湯,也是我兒子的一片心意。” 老婦人臉上略過一絲不快。
“你兒子?你兒子是誰?”
“我兒子叫柱子,本是在聖母山寨當差,這段時間農忙,就請農假回來了。”
“柱子?你是柱子他娘?”莉亞瞪大了眼睛問。
“正是。”老婦人回答。
原來自己來到了柱子家裡,這世界還真小,難怪在聖母山寨的時候好多天沒見柱子,原來是回家了,還好柱子那天沒在聖母山寨,不然墜崖也有他的份了,這也許就是命,躲過一劫。
“那現在柱子在哪裡?”莉亞想起醒來第一個人見到的是柱子,現在見屋裡卻早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
“他剛又去地了。”柱子他娘說道。
“地?在哪裡?”
“就在屋前不遠。”
“我去找他。”莉亞說着欣開蓋在腿上的被子,下了牀就往屋外走,柱子是聖母山寨的人,聖母山寨剛所發生的事,看樣子柱子還並不知情,不管用威脅也好懇求也好,耽誤之急就是讓柱子嚴守口風不能讓他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她可是幾乎費了半條命才逃出來的。
“姑娘,小心受風。”柱子娘在後面關心的喊道。
“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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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身體還虛弱,莉亞蹣跚着走出了屋子,這是一處典型的獨門獨院的農家房舍,四周都是莊稼地,莉亞放眼瞧了瞧,發現不遠處有個身影很像柱子,於是莉亞不顧身子跌跌撞撞的快步跑了過去。
看似不遠,走起來還真有點距離,莉亞在聖母寨過慣了豬一般的生活,缺乏運動,跑幾步路就氣喘吁吁。
“柱子哥,柱子哥。”莉亞邊跑邊喊的來到柱子前面。
柱子擡頭髮現居然是聖母,趕緊放下手中的農具,拱手欠身,惶恐道: “聖母折煞小的了,叫我柱子就行,讓聖母叫哥,柱子實在擔不起。”
“這裡不是聖母寨,我也不是什麼聖母,叫你柱子哥是應該的,爲了我的安全,你就叫我A姑娘吧!”莉亞喘着氣,兩手扶腰。
“是,A姑娘。”柱子叫的有點艱難,他怔了怔又問,“A姑娘這麼急着找小的有何吩咐?”
“你,不許把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聖母山寨的人,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來,你若出賣了我,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莉亞指着柱子威脅道。
“聖母這是爲何?”
“說了,不要叫我聖母!”莉亞氣得嚷了起來。
“是,A姑娘。”柱子惶惶道。
“其他事你就不必多問了,對你有好處,總之你別出賣我就行。”
“A姑娘,請放心,只要是A姑娘吩咐的,柱子都會照做,絕不背叛。”
“一言爲定。”
“是。”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莉亞想起了墜崖的菜丫和其他幾個下人。
“A姑娘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