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已經打做一團,謹公子表面淡定從容,內心卻破濤洶涌:“這絕對不是聖母教派的人,聖母教派想保護聖母都來不及,何來會要她的命,想要抓她回聖母山寨還差不多。”
瑾公子邊想邊臨危不亂的挺直身板觀戰,偶爾會出手幫一幫受了點莉亞的迷魂香影響而招架不利的單簡。
單簡受了莉亞上次迷魂香的影響,已經對莉亞有所警惕,但還是難以完全避免,迷魂香的藥性實在太強,除非憋住氣,不然多多少少還是能吸進去點粉末,就連站一旁的歌舒二狗,都感到了一陣頭暈。
這些人當中只有莉亞和秦祿沒有動手,莉亞沒有武功,過去動手就是找死,秦祿多多少少是個會武功的人,雖然不見得武功有多深厚,但他卻不恐不慌的坐山觀虎鬥,誰也不幫也不參與。
莉亞對秦祿的事不關己的態度很不滿,難道就不過去幫一下嗎?好歹也相處了一段時間吧!天然無公害的臉下竟有顆如此冷血的心。
莉亞還有件事不明白,就是非殺她不可的單簡卻在最緊要關頭,救了她,難道是不想讓她死在別人劍下?還是不想讓她就這麼快速的死掉而讓自己失去了樂趣?
莉亞煩惱的捶了捶頭,不想去想太多而擾亂了自己的心智,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堤防處處以刺殺她爲目標的藍衣蒙面女。
藍衣蒙面女顯然是受過極好的訓練,身手了得,幾次三番逼近莉亞,而歌舒二狗被幾個藍衣蒙面女團團圍住,分不開身去保護莉亞,莉亞只得左躲右閃的從這個角落轉移到那個角落,又從那個角落躲到這個角落的來進行自我保護。
也許是驚嚇過度,莉亞的肚子又開始隱隱傳來陣陣絞痛感,同樣還伴有強烈的下墜感,而且這種絞痛感和下墜感越來越加重,莉亞不得不倚靠在一處破門窗旁以緩解肚子內的不適,連躲閃的力氣也幾乎沒有了。
莉亞靠下還不到一會,突然有把利劍從莉亞倚靠的木板處破洞而入,直到謹公子移到她身邊用氣功掌把偷襲莉亞的藍衣蒙面女和門板同時擊倒在地時,莉亞才明白過來剛纔的危險,又是嚇出一陣冷汗。
莉亞畢竟不是練武之人,沒有像他們那樣具有極高的警惕性,做不到眼放四周。
“多謝謹公子相救!”莉亞捂住肚子,站立不住,吃力道謝道。
謹公子俊雅的臉上卻是一幅高冷的模樣,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好像他所救是隻是一隻小貓小狗而已,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必。”
然後站在一旁背手繼續觀戰。
單簡和歌舒二狗的武功果然了得,幾個來回後,打的那幾個藍衣蒙面女終於無力招架帶傷倉慌逃走。
狼狽混亂的局面總算平靜下來了。
莉亞一直強忍着肚子的絞痛,緊繃的精神在放鬆的那一刻終於堅持不住的軟到在地。
“女人,怎麼了?”歌舒二狗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扶起軟到在地的莉亞,她的臉色已經變的異常蒼白,就像死人臉,沒有了一絲血色。
莉亞下體又流出了大片血,再次染上了原先已經染過血的裙子,上次的血在裙襬上已經變幹發黑,和這次新鮮的血液疊加在一起,成了紫黑色。
“這麼多血,你傷到哪了?”歌舒二狗焦急的問。
“我。。。。。。”莉亞很明白自己的狀況,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時謹公子和單簡也同時看向莉亞,不明白剛纔一直保護好的她怎麼會受如此重傷,看臉色好像命不久矣?不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慮。
秦祿用醫者的眼光看了看莉亞,平靜的向莉亞走去,他是位施毒高手,也是位高明的醫者,從小就被他那高深莫測行醫製藥又製毒的師傅收留傳授,因此年紀輕輕就練就一身行醫的好本領。
秦祿來到莉亞身邊蹲下,把手輕輕搭在莉亞的脈搏上,一臉沉思。
“怎麼樣?”歌舒二狗急切的問秦祿。
謹公子和單簡也看向秦祿,似乎也在等待着秦祿的回答。
“滑胎。”沉默片刻後秦祿放下莉亞的手平靜的回答道,她有那麼多男寵,懷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什麼?滑胎?”歌舒二狗卻吃驚的重複秦祿的話,滑胎總好過劍傷,歌舒二狗也算鬆了口氣。
聽了秦祿的話,謹公子也是微微一愣,單簡看出了瑾公子的反應,心中有一絲疑惑,表面卻不露一絲神色。
“她身體很虛弱,耽誤之急得找個地方讓她好好調理,以免落下病根,滑胎也是要坐小月的。”秦祿建議道。
秦祿小小年紀竟然連沒滑乾淨的胎渣都能把脈把的出來,知道他醫術必定不會差,此時莉亞肚子疼痛的厲害,他一定也會有辦法減輕自己肚子的疼痛感的,於是一把抓住秦祿的手懇求道:“我肚子疼的受不了了,能幫我止痛嗎?”
秦祿看着額頭直冒冷汗的莉亞,作爲醫者,他沒理由拒絕一個病人,於是微微點了點頭,伸出雙指向莉亞的某一個穴道點去。
突然“嗖”一聲,卻被射過來的珠子給彈開了正要點向莉亞某個穴道的手指,秦祿疼的本能的縮回手捂住手指,溫怒的看向單簡,珠子是從單簡手中射出的,血已經從秦祿的指尖縫裡緩緩流出。
“你。。。?”歌舒怒目圓睜直指單簡,對着單簡就是劍拔弩張,此時阻止救眼前的女人,歌舒都會與之爲敵的。
“小子,手下可要留情啊!”單簡併不理會歌舒對自己的憤怒,只是冷冷的看着秦祿警告道,作爲高手,他很明白秦祿要點的可是莉亞的死穴,歌舒二狗並不是很精通穴道因而沒看出秦祿的意圖,他錯怪單簡了。
莉亞聽了單簡的話敏感的神經再次被挑起,她狐疑又恐懼的看向秦祿,而秦祿的眼神分明在躲閃,難道秦祿也想置她於死地?
“怎麼誰都想讓我死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礙着各位了,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個世界成了這裡的什麼狗屁聖母,連死也死不明白,我太冤了,嗚嗚。。。。。你們不要老想着殺我了,等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就不會礙着誰了。”莉亞捂着臉嗚嗚的哭訴道,又偷偷透過指縫看看那幾個人的反應,只見他們幾個沒有任何表情的保持着沉默,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想法,於是莉亞又繼續懇求,“各位大哥幫幫忙,我說得是千真萬確,只要我能平安到達玄聖山,保證關於聖母的一切都太平了。”
“我沒有意見,反正你死與不死都和我沒關係,我只負責遊山玩水。”歌舒悠哉道。
莉亞自然是放心歌舒的,她把懇求的目光投向另三人,單簡和瑾公子依然保持着高度的一致那就是冷冷的沉默,最後還是秦璐開口回到原先的話題,“我給你止痛,我下手輕點便是。”
說着就在莉亞的身上輕點了兩下,莉亞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這回他點的是莉亞的睡穴,而點的並不是什麼威脅性命的穴道,也許是莉亞那可憐兮兮的懇求起了作用,也許是在單簡這樣高手的目光下,他不敢輕易再造次。
不過有一點他和莉亞一樣不明白,這個武功高強的單簡明明在追殺聖母,卻在別人要對聖母不利時,他卻處處相救,這到底是要殺聖母還是要救聖母?秦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單簡還另有隱情?還是這聖母只能死在他手下。
莉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牀上,身上蓋着粗布被褥,雖然簡陋,但實實在在感覺到了溫暖,身上穿的同樣像是粗布,衣服應該也被換過。
“這是哪?我的金燭臺。”莉亞最關心的還是她的錢,那可是她做米蟲生活的保障啊!
她趕緊想用手去摸,發現絲毫動彈不得,她的麻穴還沒有被解開,不過她感觸到在腰部的位置有兩個硬邦邦的東西,那應該就是她的金燭臺了,謝天謝地,金燭臺還在,莉亞頓時把心放了下來。
她的肚子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全身發麻,她需要把穴解開,於是大聲喚起來:“有人嗎?有人嗎?”
喊了兩三聲後,只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隨之是進門的腳步聲。
“聖母,你醒了,有何吩咐?”
“柱子怎麼是你!”來人進入到莉亞的視線範圍時,發現竟然是聖母山寨裡的那位下人---柱子。
莉亞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看着向自已走近的柱子,難道冒着生命危險逃離虎口,又被抓回去了?
“啊。。。不要。。。啊。。。”莉亞不敢想,緊閉雙眼失控了般幾乎絕望的大叫起來,她知道被抓回聖母山寨意味着什麼,她希望這是個惡夢,因爲以前每次做惡夢時,只要大叫惡夢就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