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一年後……

“越澤加油!加油!”

今天是學校一年一度的籃球賽,李越澤是校隊的隊長,當然理所當然的在球場上拼命了。

“秋靈,你好奇怪啊,怎麼都不給越澤加油呢?”

“他的實力是大家都知道的拉!加不加油結局都一樣啊!”

“哎喲,好歹他也是你男朋友嘛!你也積極一點啊!”

“呵呵……你再跟我說話就錯過精彩的比賽了哦!”

“對哦!不跟你說話了。”

球賽上總是充滿各種各樣的激情,但是對於秋靈來說每次去看球賽都是無比的漫長。她不喜歡運動,所以對於球賽什麼的,她基本上沒有什麼興趣。就連平時李越澤練球的時候,她都幾乎不在場。有時她寧願自己一個人悄悄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直待在那裡。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年,時間真是無情。很多記憶都淡化了。現在大家都快畢業了。雖然學業方面的事情已經不是很忙,但是開始忙於找工作倒確實是件麻煩的事情。李越澤一直都堅持讓秋靈去自己家的公司工作,雖然比不上穆文軒家的那種特大企業,但是當個富太太卻也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秋靈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總是很忽略李越澤,雖然她已經跟李越澤交往了快一年了,可是她知道,她始終都無法放下。

“累死了。”看見越澤大汗淋漓地從球場上走了下來。秋靈也笑着順手遞過了毛巾和水給他。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秋靈纔會偶爾出現,給他需要的那一絲溫暖。雖然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秋靈只是覺得她有義務這麼做。

“你也累了吧!想吃什麼?”李越澤溫柔地摸了摸秋靈的頭說道。

“隨便,我不是很餓,陪你吃就好。”

“嗯,那你先和笑珊去哪裡等我一下,我衝個澡換了衣服就來。”

“嗯!就在冷飲店好了。”

在等越澤的途中,笑珊和秋靈兩人坐在學校的冷飲店裡,聊着天。

“秋靈啊,不是我說你,就算現在你忘不了穆文軒,你好歹也得對越澤好一點吧!畢竟你現在是越澤的女朋友啊!就算是表面工作你也得做到位啊。”

“我對他不好嗎?”

“哎喲……雖然你對他是百依百順拉!但是你的心卻沒有在他身上啊。”

“……”秋靈只是淺淺一笑,嘆了口氣便沉默了。她呆呆看着窗外,不知道腦海裡到底在思索什麼。只是從她的眼睛裡能看到那一絲莫名的悲傷。

笑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只好低下頭繼續喝着自己的冷飲。

已經是寒冬的季節了。整片天都像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布一樣把大地死死籠罩住,光禿禿的樹枝被刺骨的寒風颳得吱吱作響。秋靈最怕這種季節了,她體質不好,容易感冒,所以相當怕冷。

已經好半天了,笑珊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越澤還不來,爲什麼秋靈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窗外看個不停,雖然窗外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的印記,什麼都沒有。

“抱歉抱歉,來晚了。”只見越澤手裡提着一個禮品袋,匆匆進了冷飲店的門對着秋靈笑道。

正在沉思中的秋靈當然也被越澤的出現打破了思緒,她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溫柔地回了他一個笑容,說道:“你慢死了,去哪裡了?”

“嘿嘿,我最近發現了一隻笨笨的小貓咪。”越澤偷笑道。

“小貓咪?”秋靈奇怪地看着越澤,希望他繼續說下去。笑珊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地看着越澤。越澤從禮品袋裡拿出了一條很漂亮的圍巾,邊繫到秋靈的脖子上邊說道:“是啊,這隻小貓咪超級不會照顧自己,明明知道冬天來了,還不多穿一點,圍巾也從來不圍,怪不得總是感冒。所以我就發發慈悲,給她買了一條圍巾咯!”

笑珊無奈地笑着看向了別處。秋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笑着,越澤看着她害羞的樣子突然有一種好想吻她的衝動。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秋靈還沒有給越澤牽過手,這對越澤來說實在是個高難度的挑戰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秀恩愛拉!我早就餓了。”笑珊實在待不下去了。她站起來拿起手裡的包又接着說道:“好了,現在我的任務完成拉,你們兩去吃東西吧!我要回家拉!”

“一起去吃吧!”秋靈也站起來對笑珊說道。

“我纔不要當愛迪生呢!再見拉!越澤,照顧好秋靈哦!哼哼!”

“哈哈……放心拉!”

出了冷飲店,越澤看了看秋靈脖子上的圍巾後,微笑道:“傻瓜,不管怎麼樣,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不然我看到會心疼的。”

“嗯……對不起……”

“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我不聽這種話。”

“好啦……”

看着秋靈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越澤心裡突然涌上了一股熱潮,他呆呆地凝望着害羞的秋靈,俯身下去想觸碰秋靈的嘴脣,但是這絕對不是秋靈想要的,她馬上嚇得躲開,然後轉移話題道:“我們好久沒有走路回去了,今天你的車就留在學校好了,我們走路回去吧!”越澤無奈地笑了笑便上去緊緊牽住秋靈的手,朝前方走去了。

已經一年了,穆文軒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整整一年了。他這段時間都在意大利替家裡的人整頓那邊的分公司,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的開始和穩定的秩序,他終於可以完成任務回來了。

剛下飛機,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寒顫。明明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是卻突然有種不習慣的感覺。還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都要冷?

穆文軒本來是下個星期纔回來的,但是因爲提早完成了該完成的事情,所以他瞞着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回來。

不知不覺,穆文軒就朝學校的方向走了好久好久,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當他感覺到腳有些微微地被凍僵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離學校很近了。最多再走十分鐘的路,那麼自己便能順利地走進那個令人懷念的地方。所以很快,他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想迫不及待的到達那個目的地。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想見到那個一直想見的人。

走了一會兒,便聽到前方有人說話的聲音,穆文軒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暖意,一定是正在熱戀當中的學弟學妹們。好像讓他突然就回憶起了過去的種種事情。雖然半年聽起來不是那麼的長,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所以他在意大利的時候,把時間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爲的就是能讓自己忙一些,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今天的霧很大,小心腳下,別摔倒了。”越澤還是小心翼翼地緊握着秋靈的手。

“怎麼可能!”

“是是是,我嘮叨,看看你那不耐煩的樣子。”

“嗯……誰讓你一直瞎操心,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越澤剛想反駁,可是頓時注意到了秋靈僵硬的表情,她驚訝地看着前方,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就像世界末日要臨近的感覺。

越澤擡起頭來,只見穆文軒正一動不動地站在他們兩人面前不遠處。看來已經是站了幾秒鐘了。越澤心裡有些顧及到了秋靈的感受,但是一方面又不能不認兄弟,便繼續牽着秋靈走到了穆文軒的面前,笑道:“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好久不見啊!”說着兩人默契地用拳頭相對了一下。

“嗯……今天剛到的。”這話就像是特地說給秋靈聽的,因爲穆文軒是看着秋靈說的。可是秋靈卻一直低着頭回避他。

“哦!那太好了,我們今天要一起吃個飯嗎?”越澤說出這句話後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太過熱情了。

“改天吧!我也就是回學校去辦些手續,弄完就得回家了。家裡人還等着我呢。”穆文軒就是不擅長說謊話,所以自己說的自己都不信。

“這樣啊!好吧!”越澤很瞭解他,但是爲了不再讓尷尬地氣氛繼續蔓延下去,他也只好複合道。

“嗯!”穆文軒最後看了一眼秋靈,她還是無動於衷地將頭低着,於是就只能失落地走了,他是多麼希望秋靈用雙眼死死盯着他,無論用怎樣的眼光都行,只要一眼……可是當初那個堅強的秋靈如今也開始逃避自己了。

“兄弟……”穆文軒經過越澤旁邊的時候,越澤拉住他,說道:“抱歉了,以後她由我來照顧。”說完就放開了穆文軒,然後拉着秋靈走了。只剩下穆文軒一個人傻傻站在原地,全身都僵硬得像殭屍一樣。他不知道此時他的腦海中到底在想什麼。只是感覺到了心裡一股莫名的疼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而秋靈,卻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越澤將她送到家離開後,她也沒有說話。她已經發現了自己已經完全變了。爲什麼會這樣,從前的自己是那麼的堅強爲什麼現在她卻需要人來照顧,需要人來保護?!這真是極其的荒謬!

“秋靈。”姥姥步履闌珊地走進了秋靈的房間。秋靈再也忍不住了,她一頭扎進姥姥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哎喲!孩子,不哭了,有姥姥在呢!”

“嗚……姥姥……嗚……”

過了好久,秋靈哭累了,就在牀上睡着了。

姥姥輕輕把房門關上便從秋靈的房間裡出來了,只見越澤一動不動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姥姥嚇了一跳,驚訝地說道:“哎喲……臭小子,你嚇死我了,你不是回去了嘛!怎麼還在這裡。”

“對不起,姥姥。”只見越澤的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限。姥姥嘆了口氣,便坐到了越澤旁邊無奈地說道:“本來我是不想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的,哎!時代變了,我們老咯!像我們那個年代啊,男女談戀愛都不能讓人看見,就算兩人上街都得一人走一條街,怕被人看到了笑話。你看看你們現在,愛得死去活來的,傷心的傷心,難過的難過,都已經快不能正常生活了。”

“姥姥,我今天送秋靈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文軒……”

聽到這個消息,姥姥馬上將頭轉向越澤,死死盯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兩人都很尷尬,文軒一走就是一年,毫無音訊,雖然一年的時間看上去很漫長,但是隻要過了,就會覺得其實一年根本就不算什麼。這麼短的時間,秋靈根本無法忘記他。今天的這種情況,我突然就感覺我好像是多餘的。明明現在我是秋靈的男朋友,但是……”越澤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他雙手死死握住,頭沉着,再也沒有說話。直到他也累得睡着在了沙發上。姥姥無奈地搖了搖頭,拿了牀厚厚的被子給他蓋上後,自己也回房睡覺去了。

姥姥房間裡,有着當年秋靈的爸媽的合照,姥姥拿起相框,嘆氣道:“昊天,代雲,秋靈長大了,求求你們保佑保佑她吧!我真的老了……”姥姥用袖子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塵後,輕輕放下相框,慢慢走上牀睡下了。

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好像一切都與以前不同了,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秋靈自從上次跟越澤在路上遇到穆文軒,那次匆匆見上一面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雖然秋靈真的很想知道這段時間穆文軒到底在幹什麼,她只是想再次見到他,那樣……就安心了。

今天,越澤家裡突然有急事需要他提前回家處理一下,所以沒有辦法送秋靈回家,然而秋靈便跟笑珊兩人一起去閒逛去了。

“好冷啊!今天穿少了。”

“我說,你好歹已經是成年人了吧,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讓越澤知道肯定又要說教了。真是的。”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都沒颳風也沒下雪的,誰知道到了傍晚的時候就降溫了嘛!”

笑珊無奈地看着秋靈搖搖頭,心裡想到:你這個小孩子要到什麼時候纔不會讓人操心啊。

“我們去哪裡呢?”

“我想去趟書店,我要準備考六級的複習資料了。都第二次了,再考不過我會被我爸媽劈死。”笑珊厭煩地說道。可是這種學霸做的事情幾乎跟秋靈是沒有關係的,她便壞笑了一下說道:“那你繼續去溫書吧!我在附近逛逛,你弄好了給我電話。”

“好,你去吧!”

其實秋靈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便往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走去了。這裡面相對來說是暖和的,而且人看上去也不是太多,正是這種時候的感覺讓秋靈覺得相當的舒服。

剛進去準備找位子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秋靈的身後響起:“喂,女超人!”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綽號讓秋靈大吃一驚,馬上轉身,果然是他,穆文軒。

“真是的,幹嘛一聲不響地站在我後面啊,會嚇死人的啦!”奇怪,這句話感覺好順口,讓秋靈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當初那段單純且美好的時光一樣。但是回過神來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好像已經與當時有了些不同了。

“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突然想出來逛逛,沒想到卻在這裡碰到你了。”

“哦……呵呵!”這麼僵硬的話語讓秋靈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打破了凝重的氣氛。“下午好,請問有幾位?”

“兩位。”穆文軒毫不猶豫地答道。秋靈也馬上答道:“一位。”話才說出口,穆文軒馬上輕輕捂住秋靈的嘴巴,說道:“就我們兩位,謝謝。”

服務員偷笑了一下便帶着他們到了座位上。這裡靠着窗子,窗外的景色很不錯,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在朦朧的灰色裡也有可以享受的部分。

“你們還沒考試嗎?”

“今天剛剛把最後一科考了。”秋靈不敢直視穆文軒的眼睛,所以故作鎮定地用手杵着下巴,眼睛斜向窗外。

“一年了呢!時間過得真快,但你這傻樣看着一點都沒變啊!”

“是啊,我還是這麼的年輕,不像你,都變老了好多的感覺!成大叔咯!”秋靈繼續耍寶道。

“……”穆文軒無法再繼續往下說,他感覺這幾分鐘秋靈已經快要衝破他所有的防線了。

“怎麼了?看着我幹嘛?”秋靈實在是受不了了,雖然那麼久沒見,但是穆文軒看自己的這種眼神,簡直就像在透視一樣,秋靈就感覺現在自己被一個顯微鏡看得一絲不掛。

“你……和越澤……是認真的嗎?”穆文軒終於說出口來了,他無法不理會這種事情,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雖然這一年裡大家都不聯繫,但是他匆匆忙忙跑回來的那一瞬間真的好希望是秋靈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而不是身邊跟着越澤。

“……幹嘛問這個!”秋靈不太會說謊,當這種突如其來的問題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只有儘量的拖延時間然後轉移話題。

“秋靈,你根本就不愛他,不是麼?!”

“你有資格說我嗎?難道你愛青陽訪曼?”

“……”穆文軒頓時啞口無言,這個問題一針見血,確實,自己一點都沒有資格去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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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嘆了一口氣後便擡起水杯來一口氣喝下了一大杯水。氣憤地將眼睛移到了窗外。

“秋靈,我們走吧!”

“走?去哪?”

“去哪裡都好,只要離開這裡。好嗎?”這句話是多麼的熟悉,穆文軒又說出口了,這讓秋靈想抗拒都抗拒不了。

“這種事我們不是做過一次了嗎?!”

“……”穆文軒堅定的眼神死死盯住了秋靈,這次讓她無法逃避了。眼神大戰,秋靈永遠勝不了,所以……她百般猶豫後還是決定緊緊握住這雙手離開了。真是諷刺,當初本來決定放手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做到。

半小時後,笑珊打電話給秋靈,卻發現她關機了。然後附近都沒有找到她,家裡也沒有人,沒幾個小時,所有人都發現了他們兩個再次失蹤。

越澤和訪曼都在穆文軒的家裡,所有人都陰沉着臉,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好,這很明顯,他們兩人又重蹈覆轍了。真的無法阻止他們嗎?

“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嗎?”訪曼有些憤怒地說道。

“知道我早就去了。”越澤絕望地說道。他知道這次應該不會像上次那麼幸運了吧!上次是他們兩人主動回來的,但是……這次的話,他們恐怕真的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吧!越澤在心裡一直責怪着自己,爲什麼自己那麼拼命,還是不能夠替代穆文軒,爲什麼秋靈的心始終還在穆文軒的身上,明明都已經過了一年了,可是他們彼此間的距離卻還是沒有縮短。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越澤自己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想開車,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開車的話肯定會出事。所有事情都已經夠亂了,所以自己還是不能夠給任何人再添亂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查出他們的下落。

他們又回到了當初的地方,牧場。雖然是冬天,但是這種溫馨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兩人又在附近的小鎮上買了東西,然後回家繼續打掃衛生,這次可不一樣了,穆文軒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會很熟練地打掃衛生,收拾家裡的東西,而且做飯也比以前拿手了。這讓秋靈大吃一驚。這傢伙明明一年前還什麼都不會幹的,可是這次再見到卻變了這麼多,都讓秋靈有點不習慣了。

“怎麼了?”因爲天氣太冷,所以很早兩人就到臥室休息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不太習慣現在的你。”秋靈呆呆看着被一絲月光照亮的天花板說道。

“是嗎?我可是很刻苦的哦!自從我出國之後我都沒有請傭人之類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統統都是我自己來做。”

“爲什麼?你明明不會這麼做的纔是。”

“嗯,我一開始也非常不習慣,但是還好我找到了一個能讓我努力的理由。”

“嗯?什麼理由?”

“嘿嘿,不告訴你!”

“什麼?這麼神秘?真是的,不說就不說。哼!”秋靈不服氣地嘟着小嘴把頭故意轉向了別處。穆文軒越看越興奮,他突然有想撲上去的衝動,但是不一會兒,他卻聽到了秋靈小小的呼吸聲,看來是已經睡着了。他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裡想到:穆文軒,你在想什麼呢?!然後小聲對已經睡着的秋靈說了一句:“晚安。”自己便從秋靈的身後輕輕抱住她一起睡着了。

時間對有些人來說是很短暫的,明明就已經很小心的在珍惜了,但是卻偏偏又被它溜走掉。

這樣安然而沒有煩惱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了,雖然真的很滿足,但是對於秋靈來說這真的會有些不安,她總是會感覺到良心的譴責,畢竟家裡還有姥姥自己一個人在,雖然笑珊可以時常過去照顧姥姥,但是秋靈的心裡還是知道,姥姥還是會擔心自己的。所以便打了個電話回家。

“姥姥……”

“秋靈?哎喲……臭丫頭,你在哪裡啊?”

“姥姥,你別擔心,我和文軒在一起呢!”

“誰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啊!你們兩個孩子總是這樣可不行,好歹也得回來有個交代啊!”

“嗯,我們知道,放心吧,姥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擔心你的。”

“姥姥沒事,你在牧場吧?!”

“嗯!是的,那姥姥,我掛了啊!再見。”

電話掛掉的同時越澤也出發了,他剛剛到秋靈的家門口就聽到姥姥在打電話,就在姥姥說出牧場兩個字來的時候,他馬上就上車朝牧場的方向開去了。

傍晚,秋靈和文軒吃完飯後就在附近散步,天剛剛黑了下來,他們在一棵大榕樹下面坐着看星空,聊着天。

“你今天白天都去哪裡了呢?害我一起牀就沒看見你,竟然到下午纔回來,哼……”秋靈嘟着嘴斜視着穆文軒,穆文軒笑着搖搖頭,又溫柔地看着秋靈,讓秋靈的目光開始不自然了。

“幹嘛啦?!”秋靈尷尬地說道。

“閉上眼睛。”

“啊?”

“快啦!囉嗦!”

雖然很不服氣,但是秋靈還是閉上眼睛了。穆文軒輕輕握住了秋靈的手,然後溫柔地吻住她的嘴脣,這讓秋靈始料未及,因爲這可是秋靈的初吻哦!雖然閉着眼睛,但是秋靈很明顯是非常害羞而且緊張地。

幾秒鐘過去後,穆文軒終於停止了吻秋靈,然後說道:“笨蛋,睜開眼睛啦!”

秋靈直到睜開眼睛還一直不敢看穆文軒,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好像多出了什麼東西。打開手心一看,又是一枚鑽戒。

“這……”

“噓……”在秋靈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穆文軒馬上輕輕矇住了她的嘴巴,然後將戒指套上秋靈的左手無名指,說道:“別人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從現在開始承認,你南宮秋靈就是我穆文軒的妻子,雖然還算不上合法妻子,但是我發誓我一定要娶到你。”

秋靈哭了,一滴眼淚順着她的鼻樑直徑滴了下來,這時穆文軒也拿出了另一枚戒指,戴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頓時就讓這兩枚戒指多了無數的意義。

可是美好總是短暫的,沒過幾分鐘後,他們的面前便多出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越澤!”秋靈有些驚訝地看着他。穆文軒當然是只能將秋靈先送回屋子裡去。這可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啊。

“一個星期,你竟然帶她離開一個星期?!要是今天我沒有來,那麼你還打算跟她在這裡生活多久?這麼小的屋子,這麼荒涼的小鎮,你讓她怎麼過日子?”越澤稍微有點失控了。因爲他注意到了穆文軒手上的戒指,是那麼的璀璨,閃耀着奪目的光芒。

“抱歉,兄弟,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這就是一切的答案嗎?穆文軒,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就因爲你的這個舉動,你傷害了所有人。聽清楚,是所有人。”

“……”

“你們明天跟我回去吧!至少也把一切都解釋清楚,沒有個交代怎麼行!”越澤轉身正準備走,然後又轉頭補了一句:“今晚我睡車裡。”說着便頭也不回地回到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