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東,聽起來好熟啊,可是在哪聽過呢?”
“一個人在嘟囔什麼?”林安東笑眯眯地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問。
“啊?沒什麼。”望望飯盒裡的菜,“你不會只打最貴的菜吧?”
“嗯。要好好補補嘛!”目光遊移到她額上大包。“看見球飛過去你怎麼就不躲呢,還閉上眼睛等着它來砸你?”
“誰知道你的手法會那麼準呢?”徐書墨湊近他,“你該不會是故意砸我的吧?”
林安東臉上一僵,尷尬地笑笑:“怎麼會?”
徐書墨咬咬筷子,皺着眉頭:“也是,離那麼遠怎麼會想砸誰就砸誰還砸得那麼準……”
林安東臉色更不自然了:“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當徐書墨腦門上頂着一個青紫大包出現在教室時李安琪憤怒了!
“你老人癡呆還是衰神附體啊,每次不帶點傷回來就難受得慌是吧?!”
捂着被她戳痛的太陽穴,委屈地看着她:“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倒黴。”
“誰幹的?老孃找他算賬!”
“不認識,他說他是工商管理的林東安。”
“什麼?”李安琪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他,“你說誰?”
“工商管理的林東安……唔!又打我!”
“笨啦!人家叫林安東啊!”李安琪雙手交握在胸前,眼睛放光,“系草級的人物哎!小墨墨~~”
誒~每次被她這麼嗲着聲叫準沒什麼好事!
“小墨墨~~”
躲避着拍開她搭上來的手:“好啦,有事說事!不要進行精神虐待!”
“好吧!”李安琪立刻正襟危坐,“應廣大讀者的要求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採訪林安東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天你居然被他的球砸到了……”
“stop!”徐書墨做個暫停的手勢,“你確定你在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不是興高采烈?”
“不是!”李安琪馬上否定,做心痛狀,語氣三起三落,“你居然被他的球砸到……”
“ok!那你想……”
“爲了懲罰他!我們應該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搞到他的相關資料然後公佈出
去,讓他受盡女生糾纏,最後鬱鬱寡歡、痛不欲生後悔將球砸在你的頭上!”
半天徐書墨纔回過神來:“真是太狠毒了!但是你確定他是‘鬱鬱寡歡,痛不欲生’而不是心花怒放、醉生夢死?”
“呃……凡事試一下才知道嘛!”
“我能不能拒絕?”
李安琪抻抻眼皮,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呵呵,那按你說的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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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書墨悄悄扒着窗子往裡瞧,問身後的李安琪:“你真的打聽好了?是這個教室麼?”
腦袋被人從後面敲了一下:“你這是在懷疑我‘百達通’的威名!”
“可是,好多人啊!怎麼找?”
“在找什麼?用不用我幫忙?”身後傳來一聲滿含笑意的問話。
“找什麼你自己不知……呃……嗨!好巧啊!”徐書墨轉身林安東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一時間和安琪商量好的措辭根本就說不出口。
“其實吧!我是……”
“來表白的!”
“哈?”徐書墨被這突然插jin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擡眼看着林安東身後身材壯碩的男生。
“這還看不出來麼?”一手指着徐書墨,“被東子的球砸中,然後再短短的相處中喜歡上了帥氣優秀的肇事者。”
徐書墨良久才從他的話裡反應過來,看向林安東:“我喜歡你?怎麼可能。”
聽了她的話,林安東挑挑眉毛沒有出聲。
“嘖嘖,小女生就是矜持。不過你沒機會啦!東子有喜歡的女生了。”
徐書墨差點忍不住將手裡的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書本塞進那張大嘴巴里:“我說我不喜歡他你沒聽見啊!”
林安東眸色一深,雖然他不敢說自己老少咸宜、男女通殺,但從小到大身邊的讚賞、愛慕的目光從來都沒有斷過,寵愛示好更是家常便飯,像今天這樣被人大聲宣告不被喜歡還是第一次,即使不關乎面子問題他心裡還是結了個不大不小的疙瘩,連帶着眼裡的溫度也降低了:“那你來着做什麼?”
“啊!那個……”求助地望向安琪。
“是陪我一起來的!”晃晃手中
的相機,“你好我是校報記者,想要採訪你!”
“抱歉,我不想被採訪。”林安東推開她伸來的手走進教室。
安琪氣急,衝着他的背影又是皺鼻子又是擠眼睛,最後被徐書墨費力拖走。
吃過午飯下午沒有課,聲稱受了打擊要修養身心的安琪躺在牀上唉聲嘆氣。徐書墨翻着從圖書館借來的雜誌。
宿舍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宿舍另一個室友張春曉急撲而來。
“哇!想不到你這麼猛啊!”
“什、什麼?”徐書墨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你難道不知道麼?”張春曉在她牀鋪做好,一副準備深談的樣子。
安琪也從上面探出頭來,擺出靜聽八卦的姿勢。
一被人關注張春曉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話說我今天和一高中特好的姐們吃飯……”
“咳嗯~講重點。”上鋪的安琪提醒。
“她說書墨在她們班門口和林安東表白!”
“謠言!絕對是謠言!”李安琪率先澄清。
嗯!徐書墨熱淚盈眶,這纔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你認爲身邊美女如雲的林安東會看上小墨麼?”
“……”她可以理解爲是誇獎嗎?
察覺到徐書墨滿含怨氣的目光李安琪立馬改口:“我是說即使他身邊美女如雲,也依然配不上我們可愛、美麗的小墨墨!”
這還差不多!
張春曉疑惑了:“但是,那你們今天……”
安琪一聽這話哀嘆一聲,又垂頭喪氣地縮到牆角了。
徐書墨聳聳肩抱着雜誌滾進了牀裡側。
“喂!不說就算了!太不夠意思了。”
唉!哪是不說啊!是丟不起那人!這樣的交際手腕還是校報的記者,唔,當然也不排除她的某些原因,反正結果是毫無收穫、完敗而回!
第二天週末,徐書墨特地起了個大早站在鏡子前深呼吸。
“呦!這是怎麼啦?女爲悅己者容啊?”徐靜瑜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她。
李安琪聽了她的話嗤笑:“我看哪,她是爲了記住自己現在的樣子,以免回來後不認識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