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手浮出水面(二更)

當時,送宣帝入帝陵,是由後山的帝陵入口進入,然後擡棺至此,雖然離當初段櫻離所居的房間極近了,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卻覺得那幾間石室所在之處光線昏暗,幽深,再說耳室一般都是放置前幾任皇帝的陪葬用品,一般只需要往裡頭放東西,卻不會再拿出來,因此並沒有人去檢查那幾間昏暗石室。

否則的話,慕風在送宣帝入地宮的時候,便有可能發現段櫻離是在地宮之中。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宣帝臨死前,似乎有說過有關段櫻離的事,恐怕便是想要告訴他,段櫻離是在地宮裡,可他話尚未說完,人卻已經離世了。

便向段櫻離道:“哥哥臨死之前,有提到你,想必是很想救你的,可惜孤沒有領悟到他的意思,所以……”

段櫻離想到第一次見到宣帝時的樣子,的確他的性情乃至容貌,其實與慕風有隱隱的相似之處,只是她當時怎麼能夠想到,宣帝竟然會是慕風的哥哥?壓根沒有把二人聯繫起來,現在再回憶,想必宣帝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而且他對她其實很尊重放任了。

二人便一起在宣帝的棺前跪下。

再擡眸時,段櫻離忽然發現棺槨上竟然有些許暗紅之色,她手指沾了點,放在鼻端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淌。

微微一怔,再向四處觀察,又發現牆角也有血跡,而且還有一隻匕首落在棺槨附近,段櫻離用帕子包了匕首柄撿起來,道:“慕風,這房間有人進來過,而且可能有過打鬥,恐怕宣帝的棺槨有人動過。”

慕風猶豫了下,對着官槨道:“哥哥,打撓你的清靜殊不應該,只是爲了使你獲得真正的清靜,只能如此做了,希望你能原諒。”

微微一用力,棺槨石蓋便被推開,裡頭的棺材露了出來,棺蓋果然是被打開的,而且一角衣裳還留在棺木之處。

二人合力將棺材蓋搬開,裡頭的情景,讓段櫻離吃了一驚。

原本尊貴的躺在棺材裡的宣帝,此時竟是亂髮披面,嘴裡還塞滿了粗糠,明黃色龍衣被扯成幾塊隨便扔在裡頭,露出的內裳滿是污跡,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竟是有人用類似匕首的利器,將他的屍體狠狠地刺了很多刀,更令人無法接受的卻是,他的十根手指裡,都釘上了十根細長的釘子,五指因此古怪地扭曲着。

人已經死了,還要受到這般的污辱,段櫻離雖然與宣帝並無多麼深厚的感情,也不由地眼眸裡溢上淚霧。

而慕風更是氣得發抖,手掌握緊,因爲用力,而骨節發白,咯咯做響,“是誰?是誰竟然這麼對待孤的哥哥!是誰!?”

段櫻離用自己的雙手,溫柔地包住了他緊握的拳,“慕風,我們還是仔細檢查一下吧,讓宣帝安息纔是我們需要做的。”

她的眸子平靜如水,整個人的身上似乎有種無言的力量。

慕風終是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二人繼續檢查棺內的屍體。

當把披面的頭髮撥開後,發現宣帝的面容並沒有腐爛,他的肢體也並沒有腐爛,可能與地宮裡的地理條件及空氣流通有關,而且棺內本來也放置了防腐的藥物,也幸好沒有腐爛,使段櫻離一眼看出他的面色異常,“慕風,宣帝是患有肺病的,按照當初他去世的情形,應該可以斷定他是肺病至末而病死的,可是爲什麼他的臉色發青,並且脣色烏黑?”

慕風雖然沉痛無比,但還是跟上了段櫻離的思路,“你是說他,中毒?”

段櫻離點點頭,“肺病而亡之人,要麼便是面部發紫,有出血點;要麼就是面色蒼白,鮮血流盡。但是他面色如此青黑,絕對是中毒了。”她又將宣帝的頭髮撥開些,就看到他的脖頸處,有一處黑色,與旁邊的顏色區別開來,明顯是毒針一類的東西刺的。

慕風回憶當晚的情景……

不必任何人動手,宣帝也已經命在旦夕之間,又有誰會冒那麼大的風險殺他呢?而且他若是受到攻擊,自然會對慕風有所示意。而他在彌留之際,身邊便只守着慕風與關玉姬,又想起宣帝臨死之前沒有說完的話,關玉姬撲上去抱着他的情景,頓時明白了什麼……

“是關玉姬!她不想讓哥哥告訴我,你在地宮中的事。”

說着便細細地告訴了段櫻離宣帝死前的所有細節。

聽完後,段櫻離輕輕地嘆了聲,“那定是關玉姬暗中用針刺的了,真是沒想到,宣帝因爲我,在臨死之前還要受到身邊,自己信任之人的暗殺。雖然只是剎那間,但想必他在臨去前,還是知道了暗殺自己的人是誰,他的心畢定是難過極了。”

慕風也沉默了,好一會兒,聽得段櫻離道:“真可怕,便算是再至親的人,再信任的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會做出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慕風道:“沒事,孤會保護你。”

其實段櫻離更擔心的,反而是慕風,身爲皇帝,簡直就是站在最高處,最明亮處的箭靶子,誰的願望沒達到,都可以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誰有更高的願意,也可以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誰想發達,誰想上位,誰

tang想當皇帝,都會把他當成是靶子……

二人的心情皆複雜,最後還是決定暗中調查這件事,慕風將自己的外裳蓋在宣帝的屍身之上,又將棺材重新閉合。

二人又檢查了附近的情形,實在不能想明白,到底是誰跑到地宮來,將宣帝的屍身損毀至此。

段櫻離道:“莫不是大曆舊臣?”

實際上經過慕風登基前後對於大舊臣赫連氏一族的血腥清洗,如今剩餘的大曆舊臣難有漏網之魚,就算有,也都多數逃到上京城外去了,誰還會留在這裡等着被人殺死呢?

段櫻離又試着猜測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還有個兄弟,叫慕少離……”

慕風點點頭,“的確是有,不過關先生說,他對於關先生不扶持他當皇帝感到非常的憤怒,所以曾做了些傷害東夏的事情,現在已經被逐出東夏,貶爲庶民了。”

“就算貶爲庶民,他到底還是你的哥哥,若是他拿這個身份做些什麼事,也不是全無可能。”

慕風道:“好吧,孤會調查這件事。”

二人從地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慕風將段櫻離送回到到琉璃宮,才返回自己的甘泉殿,而關靜居然也等到了這時候,不過他並不是近侍,只是躲在暗處看到慕風進了房間,他纔回去休息。

第二日清晨,慕風上朝之時,關靜便找到了關玉姬,有點生氣地道:“妹妹,按說你長得不差,又是聖上的大恩人,我們一家都是聖上的恩人,爲何他竟寧願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卻不願和你在一起?”

關玉姬微微一怔,“哥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

“昨晚,聖上與孟小離相攜而去,直到半夜纔回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能有什麼事?想必是已經在一起了。”

這話聽得關玉姬火氣呼啦就竄了起來……

關靜又道:“父親一直都很誇獎你,甚至說有你這個女兒,有沒有我這個兒子也都沒什麼了,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你堂堂皇后獨守空闈,倒讓那些下賤胚子後來居上,妹妹,你也該想想辦法了,再這樣下去,誰都幫不了你。”

關玉姬被關靜這麼說,居然沒有生氣,反而道:“我們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並不是叫做關尚吧?後來才改名叫關尚的。”

關靜不知道她提這事做什麼,只道:“是啊。”

“當年姜尚輔佐西周王,成就非凡,諸有《太公兵法》,後來這部太公兵法落在父親的手中,父親仔細研究之後,便制定了二十六年復辟東夏的大計,這一切都是按照父親的計劃進行,而且很順利。父親自認在文韜武略方面不遜於姜尚,因此給自己改名關尚,便是他現在的智慧已經超過了姜尚。

父親曾在七年前推算出來,慕少離雖是龍子,卻沒有紫微星護身,所以他無法登基成爲皇帝,但是聖上便不一樣,雖然他在南詔皇宮中長大,卻是東夏命中註定的皇帝,只有他才能得到皇位,後來果然……”

這些事關靜也是知道的,又道:“的確,若他不是命中註定的皇帝,爲何在紛亂的奪謫之戰中蠱蟲偏入他體內?而宣帝便是認定慕風是他的親兄弟,因此纔會殫精竭慮地助慕風復辟東夏……”

“慕風本來就是宣帝的親弟弟,這件事卻是真實的,慕少離算起來,也是宣帝的親哥哥,可惜,在五年前,慕少離便得罪了宣帝,因此父親算定,慕少離無法登基。”

關靜噢了聲,面露疑惑,“那是什麼事?”

“那件事,怎麼說呢,事實上並沒有達到使兩人關係水火不容的地步。當年,我不過是剛剛來到宣帝的身邊做細作,當我無意間得知他竟然是慕氏子孫以後,便馬上表明瞭我的身份,在後來的幾年裡,我便住在地宮中,爲他暗中出謀劃策。

也就是那時候,慕少離竟然進了宮,他並不知道宣帝其實是他的親弟弟,因此他進宮來,便是提供有關慕風的消息給宣帝,說很多事應該將它滅於萌芽狀態,慕風的存在,會危險到大曆的將來。慕少離想當東夏的皇帝,一心要把慕風滅掉,以維持自己的地位,因爾才如此說。

其實那時候,父親並沒有確定是扶持慕風爲帝,還是繼續扶持慕少離,慕少離雖然惡習衆多,但他卻是父親一手養大的。但是因爲這件事,不但宣帝對慕少離失望,因爲宣帝無法允許一個出賣自己親兄弟的哥哥!宣帝也是從那時候始才知道,原來他除了慕少離這個哥哥,還有慕風這個弟弟。

他當然沒有派人去追殺慕風,反而守口如瓶,並沒有把這件事泄露給大曆赫連氏,其實一直以來追殺慕風的,都是慕少離。

在我得知這件事情後,便想辦法讓父親也得知了。”

關靜一下子疑惑了,“可是父親說,一共只收到你三封信。”

“那是當然,因爲父親要考驗慕風,若慕風有情有義,自會進宮尋找我,在尋找我的同時,也會與宣帝有親密接觸的機會。

其實一

直以來,我與父親之間的聯繫從未間斷,父親也因爲慕少離爲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出賣自己的親弟弟,而導致徹底對慕少離失望,但他也並未多說什麼。但是我在信中對父親說,宣帝已經徹底與慕少離決裂,並且還說了類似於,便是大權旁落,也決不會送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關靜恍然大悟,就是說,宣帝的身份其實關尚是早就知道的,因此關尚算準了,宣帝將會在東夏的復辟大業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那就是後來,宣帝將大曆王朝拱手送給慕風的場景。

當然,如果沒有出慕少離在宣帝面前出賣慕風之事,這個場景中的人物也許能夠是慕少離,事情已經出來,無法挽回,而關尚不能冒一點兒風險,便在當時,做了個決定,捨棄一直以來親自養大的慕少離,轉爾扶持慕風。

事實證明,不管怎麼樣,關尚最後還是成功了。

關靜沒想到,自己的父親與妹妹,居然暗中玩了這麼一步大棋,特別是妹妹,小小年級也知道加油添醋,將要扶持之人換成自己心儀之人。

關玉姬說到這裡,才道:“你知道,欺騙父親的下場是什麼?我冒了如此大的風險,不過是因爲在見到慕風的時候,一眼便相中了他。

我喜歡他,所以纔不顧自己的性命而爲他付出如此之多,事到如今,我怎麼能任由本來該我得到的,卻被別的女子享受?所以哥哥,我不能再忍耐下去了,我一定要把孟小離這個狐媚子殺死!”

“你有辦法?”

“過幾天,我會在宮中舉宴,到時候……”

關玉姬的脣邊,浮現一抹冷笑。

*

再說慕風與段櫻離,已經開始暗中調查污辱宣帝之屍體的人。

只是一時間之間也沒有什麼頭續。

當天晚上,慕風正在與關尚談話,關靜卻端着一個木盤進來了。

他恭敬地將木盤舉到慕風的面前,“聖上,請翻牌吧。”

慕風低首一看,原來盤子中放着兩排木牌,都是背面朝上,也看不到正面寫的是什麼。慕風有些疑惑,“關公公,這是——”

關尚撫着花白鬍子呵呵地笑了起來,“原來聖上這麼久,都沒有翻過牌子嗎?”

慕風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時間頗爲尷尬。

關尚道:“聖上,您現在可是東夏的帝王,綿延後代可是您的責任,所以一定不能忽視後宮,而且要做到雨露均沾纔可以。說起來,這也是玉姬這個皇后的失責,你們大婚都這麼久了,後宮的牌子您卻沒有翻過,想來是這丫頭自私了一點,不想讓別的女子佔了聖上去,不過她現在總算開竅,懂得爲東夏着想,聖上您就接受她的善意,翻了牌子吧。”

關靜是故意挑這個時間來的,一直以來,慕風也唯有對關尚還是有些恭敬及懼怕的,畢竟他失憶醒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關尚替他安排,說是再生父母也不爲過。

果然慕風猶豫了下,還是默默地翻了個牌子,上面寫的名字是,賢妃季小玉。

關尚見狀,笑道:“這女子是個有福氣的。靜兒,你快去通知賢妃娘娘,讓她香湯沐浴,說再過片刻,聖上就會入她的善喜殿。”

關靜諾了聲,就出去了。

關尚再和慕風聊了片刻,道:“這次在皇宮裡住的時間很久了,便想着三天後啓程回玉郡,玉郡事務繁忙,老臣不能常來探望,還請聖上照顧好自己。至於玉姬,她小小年齡爲你付出良多,而我也已老,兒子現在已經成身殘之人,唯有這一個女兒,請聖上,定要,定要多多的關照於她。”

關尚的語氣頗爲滄涼,語重心長,完全就是一個老父擔憂兒女的狀態,慕風雖然知道關玉姬竟然親手殺了宣帝,卻不能就此懲罰於她,僵硬地點點頭,“國師,你放心。”

他的弱點,他的交易月下生毒計難道你是孩子的親孃?郡王,我沒事相認她在哪裡(二更)不求鴛鴦白頭,只求位高權重七蟲七花毒關玉姬回朝是不是心中有愧(三更)令人震驚的傳言逃出生天之時壓勝之術尋跡而來的主子只有女子才能做的事偷樑換柱我爲天下之王太子發難十品衙門不懂(二更)我現在就去殺了他艱難的生存宮變給段家的賞賜朝代更替,雀佔鳩巢終點亦起點回到年少之時不穩定因素敬請陛下光臨寒舍高攀錦衣商人的告白采芹表小姐地宮中蠱醫現身屈辱的死亡段逸伏法皇子妃聽到閒言碎語宮變依偎(二更)深情洋溢的情信(二更)背主之人的愛情四皇子鳳沐殺了人(二更)得見故人唯一的機會失蹤事件,大鬧皇宮倦鳥知歸待客居那男人的名字欺負人的明明是她逍遙王爺赫連虎回到年少之時粥宴上的暗暗較勁樓裡樓外的美人二月初四(二更)段逸之死一曲試心(二更)十品衙門廟會風雲你來我必往,搜宮大夫人慘烈離別三小姐的僕人們(二更)琴師一段難堪往事竄雲樓上觀死士衆矢之的樓裡樓外的美人我現在就去殺了他芙蓉與鳳羽的談判說出前因襲城(二更)關玉姬回朝背主之人的愛情奪嫡之戰關玉姬的圈套一病至深重莫須有的罪名立場也最爲薄弱(三更)前生後世的相遇,櫻魂花落如雨得知陰謀勝利者失蹤事件,大鬧皇宮突發危局關玉姬回朝跳舞出了醜大婚(二更)死了母親的庶女罷了不求鴛鴦白頭,只求位高權重黃楊樹下相擁一起回家(二更)三小姐的僕人們(二更)楔子:冷宮庶後斷腸(二)段芙蓉來訪競藝選丫頭依偎(二更)翩躚如夢告訴你真相顧采芹述往事龍湖風水寶地出命案顧采芹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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