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鳥知歸待客居

慕風只覺得心頭一空,終是默默無言,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

五天後。

鳳青鸞與慕風到了一個無名小鎮,卻是當初段櫻離與沈阿翹停留過的小鎮,在這裡,沈阿翹將段櫻離打昏,代替她穿上嫁衣,她自己卻離開了。

讓人較意外的是,當初地家客棧的老闆和夥計都被換掉了,客棧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倦鳥知歸待客居”楔。

小兵阿沈瞅了眼這客棧名,心頭微微一動。

一行人進入客棧,才發現客棧老闆是個很年輕英俊的男子,只是卻沒有了右臂,臉上斜刺裡一條刀疤,看起來稍微有些令人恐懼。但他的眸光卻是清澈平淡,看着便讓人產生信任感貳。

“掌櫃,要幾間上房,準備一桌好飯菜。”官紅俏道。

年輕掌櫃應了聲,目光在小兵阿沈的臉上掃過,又忽然凝目在她的臉上,手竟然有點微微發抖,不過眼見這裡都是些陌生的人,他還是低頭收銀子寫單據,然後叫來夥計將一行人帶到樓上去,又道:“半個時辰後可到大堂來用飯。”

小兵阿沈有幸竟然也單獨住了間房,剛坐在椅子上,一口茶尚未入喉,門就被敲響了,她打開門,便見到了那年輕掌櫃。

也不說客套話,直接讓他進來,小兵阿沈問道:“容清,你怎麼當了客棧掌櫃?”

她如此平靜地問年輕掌櫃,做爲年輕掌櫃的容清,縱然心頭有再多的激動,這時候也必須得壓下,再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不能夠拿劍的殘廢,臉上又有那麼長的一條刀疤,實在也沒有資格再對她有什麼奢求了。

“將軍,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好半晌,他才問了這麼一句。

小兵阿沈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我很好。”

她微微地擰了眉,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容清不願讓她看到他臉上已經快要破碎的表情,面對着窗戶,緩緩地道:“我被赫連勃勃的人擊倒,他們將我帶到地牢中,詢問我,元豐帝派段櫻離到大曆是有什麼目的?將軍,您知道嗎,替您嫁到大曆去的女子,身份殊不簡單,而我又能回答些什麼呢?我對她原本也不瞭解。

他們得不到答案,就砍去了我的右臂,後來正好宮變,趁着那個機會,我從地牢裡逃了出來,也在那時候聽說太子妃被執行絞行,想着也不必回去了,最後就買下了這個客棧,我想,你是從這裡離開的,如果有一日你想回轉,第一站或許就是這裡。”

其實小兵阿沈現在當然已經知道段櫻離的身份了,也大略地能猜到在大曆皇宮內發生的事,有那麼大的變故,容清能活着已經是奇蹟。

“其實我回來不回來,於你也沒有什麼意義。”她接着道:“我已經找到了我這生一定要愛的男子。”

容清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但他卻忽然轉過來,對她誠摯地笑着,“將軍,恭喜你,容清祝福將軍永遠幸福。”

“謝謝。”

二人的手在空中輕輕地拍了下,小兵阿沈忽然笑了起來,“容清,你這樣的打扮其實挺好看的,很男人!相信女子都會喜歡你!還有,你做客棧老闆挺好的,若是不想做客棧老闆也可以做別的事,總之,不要再回車師了,我們兩個人,都回不去了。永遠回不去。”

“我知道,我也想好了,這裡地處特殊,四方來客不少,生意好做還能聽到各種八卦,而且附近亦是山清水秀,我打算在這裡養老了,我死了也會埋在這裡。”

他這是告訴小兵阿沈,無論她去哪裡,他永遠都在這裡。

只要她回身,就能在這裡遇見他。

小兵阿沈點點頭,“很好,我祝你生意興隆。不過,你是不是該去忙你的生意了,二號房的客人最近這幾天心情不好,你給他弄些熱水讓他好好泡一泡。”

其實他們一進客棧,容清就看出來了,小兵阿沈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那個男子,那便是她決定愛一生的男子嗎?

他默默地退了出來。

之後又到了二號房,門沒有拴住,他直接推門就進來了,看到鳳青鸞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雙眸子裡滿是掩也掩不住的落寞寂寥。

“這位客人,熱水準備好了,請您沐浴。”

鳳青鸞倒沒有想到,這客棧還給客人準備沐浴事宜,不過自從深谷中事後,很多問題他都可以忽略掉,或者說心中只有段櫻離的影子,根本不去想別的事。便也隨着容清到了樓下的浴間,這幾日深谷中氣息潮溼,乍然入了熱水,便覺得全身都放鬆下來,溫暖的感覺。

然而鳳青鸞卻忽然想到,櫻離在深谷中住了那麼久,定也是冷得很……還有那深澗中的水,那麼洶涌,堅硬的每個水滴都好像石頭,那些水該是山頂化下來的雪水,比之普通的水不知道要冰涼到什麼程度,櫻離跳下水中後,定也是冷得很……

他忽然將自己的臉埋在熱水中,讓淚肆意地化在水中,櫻離啊櫻離,你

tang一定很冷很冷,我多想抱着你在懷裡,給你溫暖。

……雖然衆人都沒有胃口用飯,但是官紅俏和沈阿翹還是分別將慕風與鳳青鸞請到了飯桌前,只是氣氛異常凝重。

這幾日,慕風在馬車裡休息,鳳青鸞則騎着馬,到了用膳的時候也只是吃點乾糧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坐在一起用膳。現在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了,慕風與鳳青鸞卻瞪着彼此,看起來根本就是一觸即會暴發,打起來的樣子。

小兵阿沈和官紅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都暗中運着氣。

終於,鳳青鸞忽然就隔着桌子驀然抓住了慕風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慕風!是你害死了她!她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好好的,爲什麼到了你的身邊,你竟將她害死了!?”

官紅俏二話不說,拿起筷子便去戳鳳青鸞的手,“不許對我們少主無禮!”

小兵阿沈也不是吃素的,伸手便夾住了官紅俏的筷子,二人也是隔着桌子打了起來,容清掌櫃的看到這一幕,便讓夥計們都退下去,他親自蒸了酒,往這邊走來,酒穩穩當當地放在桌子上,他道:“各位客官,稍安毋躁,小店上好的竹葉青,這壺算是小店請各位的。”

慕風卻道:“怪只怪你自己,她即已經是你的女人,你堂堂一個帝王,卻不能夠護她周全,使她四處飄零,這是你的錯!”

“慕風,沒想到你居然會推卸責任!”

鳳青鸞終於出招了,慕風也伸手格開,轉眼間二人已經過了十幾招,還順帶着幫小兵阿沈和官紅俏擋了幾招,只見你來我往,令人眼花潦亂。這一番的近身格鬥當真是精彩至極,最後官紅俏和小兵阿沈忽然收了招。

官紅俏道:“他們兩個已經瘋了,不打不行的。”

小兵阿沈表示同意,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官紅俏哪甘示弱,也拿起筷子吃東西……

等她二人吃得差不多飽了,打架的那兩個才停下來,都已經氣喘吁吁,紅官俏到底還是害怕慕風傷纔剛好一點,再打下去又要復發,連忙放下筷子道:“少主,別打了!還有元豐皇帝,你們有什麼可打的?人死不能復生,這樣打下去有意義嗎?

段皇后是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我們少主推她下去的,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都是她想勾~引我們少主,若不是她在涯上哭哭啼啼抱着我們少主不放,我們少主也不會後來爲救她而落涯……”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慕風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住口!”

自從三年前,慕風甦醒,二人幾乎形影不離,她即是慕風的侍婢,也是他的助手,更是他的親人,在心裡,她甚至偷偷地將自己想成他的愛人,她曾經也無遮攔地說過很多令他生氣的話,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打過她。

一時間,眼淚一串串地落下來,她捂着臉,難以置信地道:“少主,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又說錯什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明明就是段櫻離不好,硬要纏着你,才弄成現在這個地步,爲什麼你不怪她,你們都不怪她!”

官紅俏說完,捂着臉蹬蹬蹬地上樓去了。

鳳青鸞也被官紅俏的話打擊得夠嗆,不過現在已經不想細究其中的細節,只是面色灰敗,沮喪至極。

眼見她如此,小兵阿沈卻道:“當初,我們駐在城外,只等一聲號令,殺入城中。

但是當時,赫連勃勃還有一支不錯的援軍,便是東夏國的八萬鐵騎兵。

陛下,若段皇后不命令送來那封信,您定然會帶領大軍長驅直入,從而爲赫連勃勃所利用,只怕您前腳率軍衝入城中,後腳赫連勃勃就會策動五王軍隊進城救駕,您不免就被五王軍隊包抄,成爲赫連勃勃殺宣帝及五王的工具,後果實在難料,只怕於您有大損傷。

但是段皇后既然來了這封信,你的敵人不再是宣帝,但是以您的性格,定是要幫助宣帝撥亂反正,以還他對段皇后的救命之恩。有了您的幫助,赫連勃勃則因此而落到下風,那麼,這時,東夏國的軍隊必會出兵,您與慕少主之間免不了一場硬碰硬的大戰,結果依然難料,恐怕雙方都有大損傷,唯有赫連勃勃坐收漁翁之利。

這場戰爭,孰敗孰勝,本就是取決於東夏國的八萬騎兵與五王軍隊,五王軍隊因爲段皇后的雷霆之計而瓦解,所以,唯一能夠影響戰事的軍隊,便只有東夏國的騎兵。

我猜,段皇后是自知,以書信的方式根本不可能使慕少主退兵,但又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才親自去霧谷,央求慕少主退兵,央求無果下,纔會出現官姑娘所說的那一幕,慕少主,不知我說的對否?”

小兵阿翹原本就是曾經叱吒戰場的沈阿翹,她對於戰事的看法自有獨到之處,而且在這場戰爭中,她是旁觀者,因此反而比抱着復仇決心而來的鳳青鸞看得更清楚。只是她說了這些話,固然能阻止二人此時打下去,卻不免被鳳青鸞明白了段櫻離所做一切的深意,只怕他要更加愛她了,心中又有些難受。

但是這樣優秀的男子,不該承受女子的背

叛,她寧願他誠實地愛下去,也不願他被假相矇住了雙眼而獨自心傷難過。

慕風聽了她的解說,又想起段櫻離在涯底所說的,一切皆是爲了使他不能應戰之目的。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小兵阿沈的解釋最爲合理,於是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那日若我沒有落涯,必會幫助赫連勃勃,與爾等大戰一場。”

鳳青鸞聽聞,愣了好一會兒,卻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便笑出了眼淚,指着慕風道:“爲何?爲何?爲何她竟無法說服你?爲何她無法說服你?”當初,若是以書信方式能夠說服他,或者是在霧谷能夠說服他,二人便不會落到涯下去吧?

但是爲何她竟不能說服他?以慕風對段櫻離的感情,便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不是也會一口應承下來嗎?爲何現在櫻離竟沒辦法說服他?!

難道櫻離被他騙了?他根本,就沒有那麼愛她。

想到這點,鳳青鸞的心就好像被撕裂般的痛,又恨段櫻離過於瞭解他鳳青鸞,她將一切的結果都想到,她想到了他,也想到了慕風,她爲他們着想,卻唯獨將自己置於危險之處,沒有爲自己想過丁點。

鳳青鸞終於不笑了,卻是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飲而盡,無力地坐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地道:“櫻離,你曾說,但求位高權重,不求鴛鴦白頭……你爲何不繼續這樣自私自利的無情下去?你這個,騙子……”

慕風此時的心情亦是複雜極了,好半晌,纔回答鳳青鸞的問題,“你問我,爲何沒有被她說服?因爲我與她的交情還沒有好到,使她能夠說服我的地步……她似乎認得我,可是我,我早已經不記得她,我們在霧谷相談時,不過才見了幾次面而已……”

慕風艱難地說完這些話,忽然覺得心裡頭有個巨大的洞,那個洞那麼黑,黑到他看不清楚一切,黑到他彷彿要滑入到深淵,黑到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黑到他似乎要失去一切。

鳳青鸞身體僵了僵,緩緩地擡起眸子,手中的杯子卡嚓被他捏碎。

他像沒有聽清似的,冷冷道:“你說,你不記得她了?”

小兵阿沈嘆了口氣,又接着道:“聽聞三年前,東夏國忽然尋回失散多年的少主,此人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冷酷無情,他的忽然倔起,使東夏國在短短的三年裡,硬將一片貧瘠之地建成一片擁有八萬鐵騎的鐵桶江山。

然,卻有小道消息說,東夏國的國主,歷來眉心一抹玫紅,其實是因爲蠱蟲入體所致,此蠱蟲可控制人之情~欲,是以國主不能妄動感情,沒有感情的羈絆纔會更加專心國事,而且慕少主,應該是失憶了對嗎?”

其實這幾年,鳳青鸞也沒少聽到慕風的消息,他也好奇,爲什麼段櫻離昏睡三年,他竟從來沒有入宮探望過她。

但是他實在也是不想再與慕風有任何的刮葛,甚至刻意地迴避有關他的消息,結果現在知道的反而還沒有小兵阿沈多。

慕風只好點點頭,“三年前,我之前的人生,一片空白。”

鳳青鸞終於明白了一切,他噗嗤一笑,覺得上天真是作弄人。

如今,段櫻離已死,屍體化入澗水中,一身清潔而去,卻不知她死時,有沒有些許不甘心?

他不免又悲哀地在內心嘆一句,“櫻離,你真傻。”

慕風又道:“鳳青鸞,我們曾經認識,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櫻離也認識我對不對?那個,木蝴蝶的故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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