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堂之際,她轉身回眸卻見冥漠曜的背影。她多麼想開心的抱着冥漠曜,告訴他,她贏了,她足夠聰明配得上他。如今她卻只能僞裝着一點點的冷傲,這樣的冷淡也不足以換回冥漠曜的一次回眸。
終究她是敗了,但是她永遠不會放棄,再一次,她要更加努力,打敗向榮錦。讓冥漠曜的眼中只有她。
容錦撇過寒玥落寞的身影,側臉衝着姬冥野勾起一抹輕笑,“依王爺看,我是個良醫嗎?可是治好了寒玥姑娘的死腦筋,固執症,自傲症?”
“可稱之爲良醫,只是治療過長,本王一人在這裡,苦悶不已。”姬冥野冷酷的眼眸幻化的溫柔,寵溺。
“來來,讓妾身給王爺把個脈,看看王爺爲何苦悶不已。”容錦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明亮璀璨的眼眸如繁星點點,不顧姬冥野冷着一張臉,直接拉過姬冥野的手臂,煞有其事的指尖壓着姬冥野的脈搏,還一臉的認真,輕輕眯着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真的在琢磨脈象,其實容錦在考慮要不要說一句,‘王爺是腎虛啊。’擡起眼眸,偷偷看着姬冥野,見他一臉冷色。容錦怎麼有點做壞事被抓住的感覺。
容錦探着姬冥野的脈搏,嘴裡還振振有詞,“嘖嘖,依本良醫認真把脈,得出一個結論,王爺苦悶不已,不是無病***,就是腎虛,王爺覺得是哪一個?腎虛?無病***?”
容錦的笑容太過璀璨,非常耀眼。姬冥野的臉色一瞬間變黑,冷峻的嘴角一抖,冷冷的看着容錦,將手臂從容錦手裡收回來,冰冷的神色瞪着容錦,可容錦竟然笑得越發的歡脫了。
姬冥野臉色很臭,非常不情願的說道。“本王認爲是後者。”他纔不要說他是腎虛,思來想去,還是選擇無病***吧,最起碼無礙他的男性雄風和尊嚴。狠狠瞪着容錦,他腎虛嗎?他腎強的很呢,不信,晚上就捉她來試試。
“王爺說的是實話嗎?”容錦衝着姬冥野眨眨眼,那樣子越發的得意了,抿了抿雙脣,探究的看着姬冥野。
“愛妃若不信,晚上儘管來試。”姬冥野冷冷的說了一句,看到容錦那有些閃躲的眼神,他嘴角不自覺上揚,勾起一優雅的弧度。
容錦可不會這麼快就被姬冥野打敗,不甘示弱繼續回嘴。“那王爺就是承認自己無病***了,真沒想到王爺是這樣的一個人,矯情的很吶。”容錦語調刻意拉長,擡高。非常自然的給姬冥野拋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你無病***,真是矯情,厚臉皮。’
姬冥野聽到那句‘矯情的很吶’,冷峻的嘴角不自覺一抖,他有矯情嗎?明明是容錦矯情,非要給他把脈。他現在深深的後悔,完全不應該說容錦是良醫,應該說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庸醫。他肯定是氣得昏頭了,如果他足夠冷靜沉穩的話,就不該順着容錦的話,非要做什麼腎虛和無病***的選擇,乾脆選擇無視她更好,
可惜一切晚矣。
擡起眼眸,看到容錦笑的得意,嘴角優美的弧度,鮮紅的雙脣,嬌豔欲滴。她笑的如此燦爛,算了就當他是無病***吧,總之他是說不過這個尖牙利嘴的女人。
只好坐直了身子,臉色擺的臭臭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臉。這讓容錦越發的笑的歡樂了。姬冥野忍住衝過去捂住容錦嘴巴的衝動,他要剋制,要冷靜,等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她這個不聽話的野貓。
冥漠曜眼睛直直的看着皇叔和皇嬸打情罵俏的場面,腹誹不已,這裡是公衆場合,能不能表現的嚴肅點。這個向榮錦也真是的,對別人一張臭臉,對皇叔有必要笑的那麼燦爛嗎?難道她不覺得皇叔孤僻之際,一點情趣都沒有,根本不能接近嗎?
“本王宣佈,賭石大會的勝利者是皇叔和皇嬸。皇兄,真是可惜了,本王帶來的大好運氣,你沒能得到呢。皇嬸,運氣過人,現在可以行使你勝利者的權力,向我們這些失敗者提出你和皇叔的要求,大家要認賭服輸,不能耍賴皮啊。”冥漠曜笑的妖治,專門衝着冥絕塵眨眨眼睛,一臉紈絝樣。
冥絕塵毫不客氣的回了冥漠曜一眼,瞪視着他。反正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完全撕破臉皮了。冥絕塵對冥漠曜鄙夷不已,他堂堂太子殿下,怎麼可能輸不起?
“恭喜皇叔和皇嬸獲勝,本王輸的心服口服,也請皇叔和皇嬸儘管提出要求,本王一定會辦到。”冥絕塵說的不卑不亢,太子黨的大臣們紛紛讚賞太子識大體,懂禮儀,對於輸贏不執着,心思淡然,大方溫逸,不愧爲太子。
向雲煙站在冥絕塵身邊,挽着冥絕塵的衣袖,眼眸迸射出寒針恨不得刺向容錦,不許她獲勝,受到衆人的尊敬。她要將向榮錦那個賤人狠狠的拉下地獄。
容錦直接無視向雲煙那怨恨惡毒的眼神,悠然如適。“太子,不用着急。不一定就是要向太子提出要求,這要看你皇叔對誰比較感興趣。”
容錦自然勾脣而笑,看着冥絕塵那憋屈的模樣,心裡憤憤不平,偏偏又不能說出來,還要繼續裝着他的僞善,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冥漠曜笑的更加肆意猖狂。“哈哈,皇兄這麼想要接受皇叔提出的要求,也要看皇叔願不願意了。”
冥絕塵憤怒,恨不得上前撕拉冥漠曜的那臭嘴。
他都大方準備接受他們提出的要求了。向榮錦那個女人還恬不知恥的裝什麼高傲,竟然不向他這個太子提要求。什麼要看姬冥野對誰比較感興趣?這不明擺着說姬冥野對他冷淡,根本無意對他提出要求,這樣侮辱人的方式也太過分了。
這時候冥絕塵壓抑着的憤怒,早已讓他忘記了賭石的初衷,他想要賭石獲勝,目的就是唯恐姬冥野對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如今被向榮錦這麼一說,他都有些怨恨。
只能說容錦剛纔的那話說的極其漂亮,擾亂他人心智是一流的。
姬冥野微微側身,幽深的眸子,眉骨疊巒,眼神冰冷,冷峻的雙脣微微張開。
“漠曜,上前來。”姬冥野的語氣中透露着疏離,容錦感覺到他嘴角輕微有些顫抖,好似他也不自然叫出‘漠曜’這麼親暱的稱呼。容錦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偷偷一笑。
不明白姬冥野爲什麼要那麼親暱的稱呼冥漠曜,難道只是爲了讓太子吃醋?這也太幼稚了吧。容錦總覺得姬冥野一定在謀劃着什麼?所以對於姬冥野的做法,向冥漠曜提要求,而並非藉此機會向太子施威,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驚訝。
冥漠曜聽到皇叔叫了他的名字,非常傲嬌得意的給冥絕塵拋了一個眼神。表現的非常殷勤。“皇侄,馬上過去,皇叔等等哦。”
容錦覺得冥漠曜真的很有趣,而旁邊的姬冥野眼神也閃過一絲不自然,冷然的下嘴脣一抖,冥漠曜的自來熟,可讓姬冥野吃不消。
容錦趴在姬冥野肩膀上,低聲耳語道,“王爺難道又腎虛了,沒事嘴角抖什麼抖啊?”容錦眼裡滿是調侃戲虐。
姬冥野整個身子都怔住了,臉色瞬間黑掉,撇過眼眸,七分憤怒,三分無奈。強有力的手緊緊扼住容錦的手腕,一手似是有意無意,指尖點過容錦的雙脣。
聲音冷然也在容錦耳邊說道。“乖點,安分些,若不然現在就把你壓在身下,叫你看看本王腎虛與否,庸醫。”
若是現在沒有外人,姬冥野肯定是要將她壓在身下,掠奪似的侵佔她的雙脣,看她還能不能繼續說出這種誤診的話。但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姬冥野只好忍下心中那份霸道,不滿的情愫,面對容錦,他的心情非常的無奈。若不是他有正事要做,他一定狠狠懲罰容錦一頓。
容錦笑的樂不開支,就知道姬冥野只是言語上的威脅,完全拿她沒辦法啊。
冥漠曜只覺得這場面真是刺眼,“皇叔和皇嬸耳語什麼,說的真歡樂。”
姬冥野冰冷的一眼射向冥漠曜,冥漠曜只好幸怏怏的一笑。
“第一個要求,將蟲珀留下。第二個要求,明日找十塊帝王綠翡翠送到本王王府。”姬冥野提着這些讓人爲難,恨不得無言淚奔的要求,竟然眉頭都不眨一下,說的那麼的理所當然,而且還跟霸道和生硬。
容錦看着衆人發愣震驚的表情,還有冥漠曜僵持在臉上的笑容,容錦扶額。姬冥野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和猖狂,而且還很狠,提出這麼艱難的要求,他還表現的那麼理所當然,這也太張狂了吧。
冥漠曜重新勾脣而笑,可那眼底裡的怒氣依然。“皇叔,要十塊帝王綠翡翠做什麼?這麼俗氣。”他可以理解將蟲珀贈與的要求,只是能不能別說那些霸道硬氣,‘留下’,就不能換個說法,叫‘贈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