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借着這個由頭鬧着,想借機奪回她的權利,二夫人不耐煩她,說辛優是辛若從狼窩裡救出來的,辛優的婚事就該辛若做主。
再者這門親事對辛優好對元府也好,沒有反悔的餘地。
大夫人這不派人找辛若來了,老太太原是不讓的,可是接下來的一件事讓老太太更加的頭疼了。
辛柔在丞相府不知道怎麼了,原該半個月才生的,卻在剛剛急急忙的就派人傳了消息回去,說是難產。
大夫人一聽,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急急忙的就敢去了丞相府。
聽說半月坊有的是良藥,辛若自己也會醫術,就派紅袖來找辛若去了,不是去元府,而是直接就去丞相府。
紅袖說完,站在那裡拿眼睛瞅着辛若,大夫人和四姑奶奶待三姑奶奶如何,她能不清楚。
三姑奶奶不願去她自然理解,只是請不了她去,她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辛若撫着額頭,發現這段時間真是事多,都堆在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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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因爲這事找她去,她能見死不救嗎,連老太太都同意了,她能不去嗎。
只是半月坊還真沒有合適辛柔吃的藥,現在去治也趕不及了。
辛若瞅着墨蘭,墨蘭微張了嘴巴,“少奶奶,上回給二夫人備的好些藥,都沒用上呢,奴婢去拿來。”
辛若聽的那個汗滴滴的,她娘生凝兒昕兒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藥留着沒扔不算,還全帶到王府來了。
辛若真是服了墨蘭了,不過其中有一粒保胎藥辛若還記得呢,二夫人一直安穩着,那粒被某人拿手玩過的安胎藥辛若去了外面一層後就拿了個瓶子擱着。
拿好可能要用的東西,辛若隨着紅袖就出門,纔出院門呢,那邊老夫人身邊的春紅上前福身道,“少奶奶,老夫人請您去一趟呢。”
辛若怔了下腳步,紫蘭忙上去回道,“春紅姐姐來的真是不巧,我們少奶奶正急着出門呢,等回來就去老夫人那兒。”
紫蘭還沒說完,辛若已經邁步往前走了,這事還得跟王妃說一聲纔是,紫蘭見帶着墨蘭走遠了,便匆匆忙的跟春紅說了兩句,追上辛若。
王妃屋裡,二太太和三太太在呢,辛若進去先是把要去丞相府的事跟王妃說了一遍。
王妃聽着都心驚,那邊二太太聽了就道,“孩子都還沒生呢,你去有什麼用,還是等孩子生下來,你再去送賀禮纔是,這時候去怕是不妥。”
王妃也很贊同,辛若還沒生孩子呢,萬一瞧着心裡產生了懼意怎麼辦。
上回在小道上她可是親耳聽道她和展墨羽的談話,再者辛若去也沒什麼用。
不是有太醫在呢嗎,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好生送一份大禮去就是了。
紅袖聽着真是急得不行,三姑奶奶出個門怎麼都這麼的難。
萬一耽擱了可怎麼是好,紅袖急道,“三姑奶奶醫術超羣,她去定能保四姑奶奶母子平安。”
一屋子人聽了直拿眼睛去覷辛若,有疑惑的,有探究的。
辛若聽得臉微微沉,那邊墨蘭冷着眼瞅着紅袖,紅袖看的一驚,她怕是闖禍
了。
忙接着道,“少奶奶連天花都能治的好,肯定能救四姑奶奶。”
辛若能治天花的事可是衆所周知的,那不過就是個藥方的事。
瞧見她施針救人的可不多,辛若笑道,“辛若手裡頭確實有不少的方子,或許能救四妹妹母子一命。”
辛若這麼說,其餘人心裡雖有疑惑卻也沒說什麼。
王妃瞧那丫鬟那麼急,又是人命關天的事,哪能真不讓辛若呢。
囑咐丫鬟照元好辛若便讓辛若去了,紫蘭打了傘幫辛若遮住太陽。
辛若往王府門口走,那邊王爺從外書房出來,神色也有些的急。
一邊跟着一個墨色錦衣的中年男子說這話,一邊邁步往外走。
見辛若福身行禮,淡淡的點了點頭就出了門。
辛若走到王府大門時,就見王爺和那中年男子騎着馬走了,只餘下兩個疾馳的背影。
上了馬車,一路奔往丞相府,紅綃和丞相府的丫鬟都守在大門口,貌似專門等她的。
辛若想着這回辛柔怕是傷的有些重,不然大夫人不會連紅袖紅綃都出動了。
紅綃見了辛若,忙福身領着辛若進去,辛柔的屋子辛若來過一回,上回是因爲知道她懷孕來祝賀來的,這回卻是因爲她難產來的。
辛柔屋子裡,大夫人坐在那裡,丞相夫人,上回見到的姨娘都在。
辛若還沒進屋,就聽到一個小小的啜泣聲,嬌嬌媚媚的,“琳兒真不是故意的,琳兒只是來求霖哥哥幫着說說情。
不知道她怎麼就衝了出來,琳兒身子一讓,她就跌倒了,不關琳兒的事。”
那個姨娘也幫着說情,大夫人現在氣的都要昇天了,就是這麼個狐媚子害的辛柔九個多月的身子氣的不管不顧。
大夫人也不管丞相夫人在場,手裡的茶盞就扔在了地上,“不關你的事,辛柔是怎麼躺在了牀上,要是辛柔有個三長兩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人惡狠狠的說完,那邊紅綃領着辛若進來,福身道,“三姑奶奶來了。”
大夫人忙站起來,辛若這才瞧見那個哭泣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還有個青紅的巴掌,眼睛卻滿是惡毒的瞅着她。
辛若蹙眉,頭一次見面,怎麼拿這個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的眼神瞅着她。
她對她可是半分印象都沒,實在不知道何時招惹上她了。
大夫人連辛若給丞相夫人請安的機會都沒給,直接就示意丫鬟領着辛若往辛柔住的地方而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辛柔。
丞相府這麼待她的寶貝女兒,不用太給臉了。
辛若邁步就聽見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那叫一個悽慘,辛若聽得都頭皮發麻,渾身打冷顫。
辛若回頭朝墨蘭紫蘭點了點頭,兩個隨着辛若一起進了屋,屋子裡一陣血腥味。
辛若接過墨蘭遞過來的口罩罩着嘴,屋子裡有兩個產婆,還有兩個太醫,滿頭大汗的。
見辛若進去,忙把位置讓了開來,不是因爲辛若醫術卓絕,而是他們沒轍了。
辛若見他們要走,叫紫蘭將他們攔
了下來,還是留兩個人證的好,留着驗毒也好。
大夫人什麼人,萬一辛柔真怎麼了,大夫人一準會把過錯全推到她頭上,人不可無防人之心啊。
辛若不讓走,兩太醫哪裡敢走,就站在那裡等着辛若的吩咐。
辛若坐在那裡給辛柔把脈,辛柔以爲辛若把太醫轟走了,成了心的害她,氣的不讓辛若給她把脈。
辛若冷眼瞅着她,哼了鼻子道,“你以爲我很閒的冒着炎炎烈日來給你把脈,你要不願意我這就走。”
說着,辛若就站了起來,那邊紅袖都恨不得敲暈辛柔了,忙請辛若坐下去,又跟辛柔說了好一通話。
辛柔聽是大夫人找辛若來的,這才讓辛若繼續把脈。
辛若氣的牙癢癢,懷了身子還不安安分分的,活該受這個罪。
辛若一邊把脈,拿眼睛示意墨蘭把安胎藥給太醫驗看一下,太醫疑惑的瞅着辛若,明明就會醫術,怎麼還要他們驗看呢。
就聽墨蘭嘴角微冷的道,“我們少奶奶好心好意幫着治病,萬一出點什麼差池,這過錯還得我們少奶奶擔,我們少奶奶這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可得驗仔細了。”
太醫聽得睜大了眼睛,再看紅袖紅綃窘紅着張臉眼神飄忽的樣子,多少都猜的出來點,忙幫着驗藥,查看沒什麼問題才讓丫鬟服下去。
辛若又讓丫鬟幫辛柔脫了衣服,得施針才行,不然孩子半個時辰內生不下來,不當孩子危矣,就連辛柔的命都懸。
兩個太醫不大好意思,但還是瞧着辛若施針,那手純熟的手法瞧的他們睜大了眼睛,想着這手醫術是半年時間學會的,幾人都想去撞牆。
餵了藥施了針,辛若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太醫和穩婆的事了。
辛若帶着墨蘭紫蘭纔出屋子,大夫人一臉惡毒的看着辛若,二話不說衝上來一個巴掌就朝辛若扇過來,掌風都掃到辛若了,巴掌卻沒落下來。
辛若擡頭就見一個挺拔的身姿立在跟前,是阮文浩,阮文浩回頭瞅着辛若,眉頭緊蹙啊,“好似每回遇到你,你都有點事。”
昨天被抓,今天就被打,還有刺殺的就遇上好幾回了,真是多災多難。
辛若嘴巴微扯,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那邊大夫人指了辛若的鼻子罵道,“她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辛柔也不會躺在這裡受這個罪!”
辛若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胸口起伏不已。
她今天真是撞邪了,屋裡被她女兒嫌惡,出門被她指着鼻子罵,她活該欠了她們母女的。
阮文浩也是蹙着眉頭,眼神掃向一旁的丫鬟。
丫鬟把話簡略的說了,辛若才知道大夫人怎麼把矛頭指着她。
方纔那個自稱琳兒,她是誰,陳琳,阮文霖原本的未婚妻,因着辛柔的事逼不得已退了親的未婚妻啊。
昨兒陳大公子也就是陳琳的哥哥惹着了辛若,被半月坊抄了家不算,父兄更是被福寧王下令入了大獄。
萬一她父兄要被砍頭,她就要被賣做奴婢,她不願意,便跑來求阮文霖,讓他念着昔日的情分幫幫她父兄,找丞相大人求求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