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心就越痛,不過走了十來步,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心中疼痛讓她難以呼吸。
艱難的呼吸着潮溼的空氣,她還在堅持的離開。
走出了樹林,走到了大路上,她看見了很多的人,持着火把,向她跑來。她沒有理會。
“她在那裡,捉住她。”
張捕頭的聲音傳來。
很多很多的官兵把她層層圍住,閃眼的火光讓她睜不開眼睛,她絲毫不畏懼,還在走着。
那些來追捕她的人全部愣在那裡,整個場面都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猜想,這個面對千軍臉色不改的女子,是不是瘋了。
張捕頭受不了這麼詭異的場面,一腳把身前的一個士兵踹開,冷聲喝道:“看什麼看,捉住她。”
幾個士兵衝上去想把墨弦月捉住。
一陣寒光連閃,刺眼的光芒令周圍的士兵睜不開眼。
那幾個士兵都是捂着喉嚨,驚恐的看着身前,身體緩緩的倒下。
一個人卻在那些士兵的身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此人有着,飄逸的長髮,陰柔的臉頰,身穿一襲白衫。
他冷冷的掃視一下週圍,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士兵全部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張捕頭強忍着心中的恐懼,看了他一眼,他後悔了,那道來自幽冥的目光,張捕頭只覺置身於寒窖之中。
他是一個殺神。
墨弦月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此人,眼裡沒有絲毫的意外。嘴中輕輕的說道:“能帶我我離開這裡麼?”
男子淺淺一笑,“當然可以,不管你說去哪裡,我都可以帶你去。”
墨弦月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男子的一句話,就已經讓她安心。
因爲這個男子就是楚冷問!
她沒有去想,楚冷問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爲楚冷問總是神出鬼沒。
楚冷問道:“在這之前,讓我先結解決面前的麻煩。”
官兵們都驚恐的後退,眼前這個人神出鬼沒的劍法,讓他們不寒而慄。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逃啊。”
官兵們如同螞蟻一般,四處逃散。
“不許逃,逃跑者軍法處置。”張捕頭喝道。
可是已經恐懼的心,豈是他幾句話就能安穩的。
楚冷問嘴角微微上翹,對墨弦月笑道:“一羣喪家之犬。”
語氣裡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張捕頭原本害怕的心,聽到這句話之後,說道:“哼!張某倒要試試你的劍法。”
楚冷問道:“你確定?”
“如若張某皺半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嘭……
張捕頭的身體轟然倒下。
至死他還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有這麼快的劍。
張捕頭沒有錯,爲什麼要殺他?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兩人都是各爲其主而已。
張捕頭效忠的是西唐,西唐聽從天悅皇朝。楚冷問則是墨弦月的手下。
楚冷問清淡的說道:“走吧!”彷彿剛纔不過是做了件尋常的事情。
墨弦月點點頭,恍若木偶一樣,任由楚冷問拖着手離開……
雨越下越大……
兩人離開不久,一道人影慢慢的走過來。
還未完全熄滅的火光,映照出一張俊俏的臉頰。
但是這張臉現在異常猙獰,身上滿是血水,手臂似乎受到很重的傷,血流如注。
此人正是南宮皓。
而他的對手,不列斯王子,正躺在冰冷的雨水之中,永遠安眠……
南宮皓向四周喊道:“月……”
迴應他的,除了雨聲,還是雨聲。
“月……你在哪?……”南宮皓的聲音開始驚慌。
他感受到害怕,即使是面對和自己同樣厲害的不列斯,他也從未有這種感覺。
那個死女人到底在哪裡?
明明看見她跑過了這邊來,該死的,叫她不要亂跑。
南宮皓的心中正在咆哮。
“月……”
他的聲音開始嘶啞,充滿了工恐懼。
南宮皓心道:那個女人會不會死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她一向都是很走運的,不會的不會的,她已經就在附近藏着。
“墨弦月……”
南宮皓拖拽着沉重的身體,在大路上奮力的奔跑,用盡全身的力道去呼喚着一個令他夢牽魂繞的名字。
墨弦月……
不知道跑了多久,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他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
和不列斯的一場惡鬥險勝,已經耗盡他全身的力氣,墨弦月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如此下來,他心力交瘁,摔倒在地上。
他躺在渾濁的泥水裡,任由那些泥水沾滿了全身,眼神還是空洞的看着前方。
嘴中還在呼喊着墨弦月的名字。
無情的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溼潤了,額頭也密密的流出了汗水。
可那冰冷的雨水只是滴滴答答的拍打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沖刷掉了臉上和身上的血腥。
可是心中的苦,卻如何也沖刷不掉。
南宮皓用力的握緊拳頭,兇狠的說道:“月!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很快,你等着我。”
“鰲凌天,你會爲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轟隆……
天空中雷電交加。
這個雨夜,留下的是憤怒,是無奈,是悲傷……
次日,某處沙灘上。
天氣陽光明媚。
沙灘上放着兩張躺椅。
“南宮秀,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啊!”
冰瑩正穿着比基尼,戴着墨鏡,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舒服的享受着。
冰瑩如今身材還是保留着如此美好,完全就沒有一個媽媽年齡段會有的老態。 Wωω▪тт kan▪C○
“你就是鬼主意多,什麼都想得出來。”南宮秀也是果着上身,坐在躺椅上,一個下人在一旁奉上一盤水果。
“皇上,這是今天的報紙。”
一個太監遞過一份報紙。
南宮秀接過一看,今天的頭條居然是:太子皓他國被襲,鰲凌天皇城當權。
南宮秀粗略的看了看裡面的內容,寫的正是南宮皓在西唐青嵐鎮被襲擊的事情,報紙還煽動百姓去反鰲凌天。
“死女人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全是鰲凌天那個老狐狸乾的好事,現在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還有你兒子真是窩囊,爲了個女人居然落到這種地步,太讓朕失望了。”
冰瑩道:“什麼叫我的兒子,難道他就不是你南宮秀的兒子?壞事全推給我,好事全攬到你身上去,況且我覺得皓兒做的沒有錯,爲了心愛的女子,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相當難得,如果換做你,你會冒這個險嗎?”
“現在整個皇朝,除了幾座城池之外,其餘的全部都已經落到了鰲凌天的手裡,那臭小子還躲在那個仙境研發那個機關,他要不是在朕面前,朕真想把他打醒,不行,都到了這個時刻了,朕也該出手了。”說完,南宮秀就要站起身來。
誰料冰瑩把大腿搭在他的身上,阻止他站起來。
冰瑩道:“你就安心的坐在這裡享受吧,既然已經選擇讓皓兒來做了,那就放手到底吧,這也是對他的考驗,如果他連這個考驗都過不了,那還不如趁早放棄江山,當個平民百姓,過上一輩子不更加好?”
冰瑩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南宮秀略微思索一下,臉色還是有些猶豫。
“你還放心不下,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們早就補好的暗棋還是很好的隱藏着,我估計皓兒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反撲的時機。”
“說的也對,等朕有時間在回去收拾他,朕纔不在一段時間,就把朕的國家搞得烏煙瘴氣,一塌糊塗。”
“你想幹嘛?”
冰瑩拍掉南宮秀不知何時已經攀上她身上的魔掌。
南宮秀獻媚道:“女人,我們都好久沒有那個啥了……你看……”
“那個啥什麼?”冰瑩裝傻道。
她故意吊吊南宮秀的癮。
南宮秀擠眉弄眼道:“就是那個啥,那個啥啊!”
冰瑩的心裡早已笑開花,她想南宮秀打了個眼色,示意還有侍女在這裡。
一般都說,那個上腦的男人,就是特別的聰明,但是這種聰明卻非常的短……暫。
南宮秀咳嗽一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一個時辰之後拿兩杯果汁上來。”
“是!”
侍女都下去後,南宮秀就猴急的走過來。
冰瑩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臉懵懂之色,問道:“你要幹什麼?”
南宮秀傻了眼,“剛……剛剛不是說了麼?”
他可不敢用強的,因爲冰瑩的功夫不在他之下。
冰瑩感覺他的表情特別逗,不小心笑出聲來。
冰瑩道:“你再過來一點。”
南宮秀一臉色相的靠過去。
誰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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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
“咚……”的一聲。
南宮秀被無情的踢到海里。
毫不理會南宮秀快要噴火的眼神,翹着二郎腿,悠哉的說道:“你整日想着那些事情,我這樣做事讓你清醒一下,限你在我喝完這杯茶的時間,你必須友回來,不然的話……一切免談。”
說完,拿起茶喝了起來。
她的話因爲加入了內力,所以遠在十幾裡海裡的南宮秀都能聽得清楚。
“死女人……又被他陰了,朕還真是苦命的皇帝,哎。”
南宮皓拼命的往岸邊遊,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後的水底,跟着一羣白色的東西……仙境……
雨,連續下了兩夜一天,現在終於停了。
雨過之後的陽光異常豔麗。
南宮皓被一條道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射到臉上,逐漸醒來,剛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像火燒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主人,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