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還沒等蘇無顏從睡夢中醒來,房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在蘇無顏在自己房間裡熟睡的時候,兩名男子在楊傲然和楊柯的親自帶領下,乘坐着機關鳶和蘇無顏來楊家時一樣從那唯一能夠出入的隧道中飛出來,在空地上緩緩降落。
這兩名男子一看就不是楊家人,先從機關鳶上出來的那位身穿月白色銀細花紋底錦服的少年脣紅齒白,一張精緻得無與倫比的容貌上卻是淡漠的神色,不管是這一路進來看到了楊家的機關術亦或者是看到了機關鳶的時候,也引不起他的絲毫波瀾。
緊跟他身後的男子年紀大概二十多歲左右,一身黑衣,挺拔的身材肩上揹着的是一把用布裹好的利劍,面若寒冰,整個人時時刻刻都跟在這玉面少年郎的身後,顯然是這玉面少年郎的屬下。
“兩位,這邊請,先去寒舍喝杯茶。”楊傲然也從機關鳶上下來,客氣的對他倆說着。
楊柯一直都沒說話,只是跟在自己的父親左右。
其他不少過路的村裡人一看到那玉面少年郎那精緻的容貌,不管男女幾乎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要不是被他臉上那冷淡的神情和他身上散發出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說不定都有嬌滴滴的姑娘們上來搭訕了。
“梅里,你知道村長帶回來那位是誰嗎?”正巧拿着籃子從旁邊路過的香裡看到村長和楊柯帶回來的那兩位男子,好奇的出聲。
“你說的是哪個?”和香裡一起同行的梅里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只是看着香裡突然停下不走了,所以她也跟着停下了。
“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那個。”想起剛剛那張神色淡然卻不失俊美的容貌,香裡惱羞成怒的出聲,潔白的臉蛋上還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哦,他是無顏姐姐的弟弟,,好像是叫蘇媚生。我上次聽無顏姐姐和村長大人說了,她的兄長會帶着一個侍衛來我們這暫居幾天。”梅里如實的回答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香裡那異樣的表情,所以也沒有想太多,微微的湊過去在香裡的耳邊對着她小聲的道:“怎麼樣,沒有想到無顏姐姐長的清秀俏麗,她兄長的容貌居然更上一層樓,我從來就沒有在我們村裡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
“嗯。”香裡淡淡的應了一聲,臉色更加的羞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在背後議論其他男子而感到害羞i還是其他的什麼,不可否認,那個人,長的真好看。
“但是那個人雖然長得好看,可是全身都散發着冷氣,一看就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而且我們既然成爲了墨竹師傅的徒弟,就一輩子都不可能嫁人了,別說這麼好的男子,就連一般的男子我們也不能放在心上。”梅里倒是很自覺的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兩年前,她和姐姐香裡一起拜了墨竹師傅爲師,那就註定要與結婚生子無緣了。
“走啦走啦,墨竹師傅肯定還在等我們的草藥。”梅里拉了拉旁邊香裡的袖子,絲毫就沒有注意到因爲她剛剛的那段話,而讓旁邊的香裡一瞬間蒼白了臉。
“嗯,我們走吧。”香裡低着頭應了一聲,只是那眼底的表情卻是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