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多呆幾天,你就留下來,我們也不爲難你。”溫習凜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達奚婉無奈的轉過了頭,他說什麼都帶着一些冷冷的感覺,不過她現在倒也習慣了,沒有以前的那般排斥。
而那邊,月氏的房間裡卻充滿着陰氣沉沉,月氏的面前,是跪着的杜彩雲,杜彩雲一直嘟着嘴,似乎有點不滿月氏對她的處罰。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叫你收斂收斂,可是你就是不聽話!”月氏一直就蹙着眉,這個時候,嘴角更是微微下沉。
“姑媽,我已經很收斂了,可是我一看見達奚婉那一張臉,我就忍不住,我……”杜彩雲自然不服氣了,她自認她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一回來就要捱罵?
“你什麼你?你看見他的臉忍不住,那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那你豈不是更加的忍不住?”月氏眼眸裡面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更是沉在了谷底。
“我知道錯了,姑媽你就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的!”杜彩雲也知道自己是有一點操之過急,她低下了頭,有一點不敢看月氏的臉。
月氏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老太太一直就不喜歡你,現在更加不喜歡,你讓我怎麼辦?”
“姑媽,這跟我可沒什麼關係,老太太她是不喜歡我?可是,我不也是沒辦法嘛,老太太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這個時候杜彩雲心裡想着的,盡是不平,月氏憑什麼那麼說她,老太太是不喜歡她沒錯,但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她呀!
“這怎麼跟你沒關係,你知道什麼叫做多吃飯少說話,要是你這樣做,事情能這樣嗎?”月氏的臉龐再次陰沉得可怕,眼眸更是閃過一抹幽寒,蹙的眉擰成了死結,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着,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一張臉鐵青,她責備的看着杜彩雲,“本來想趁着這個機會向老太太提出,讓習凜納你爲妾,只要老太太開了口,
哪裡需要達奚婉的同意,可是現在,你讓我怎麼開口?”
“姑媽,你別生氣呀,我……我想……奶奶肯定也是……”一聽見自己的事情沒了個着落,杜彩雲的心裡不禁就急了起來,着一着急之下,便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可不願意因爲這樣,就將這麼的一個良好的機會給白白的葬送了,她可是一心都盼望着,嫁給她的習凜哥哥。
“我生不生氣,有什麼用?主要這老太太是什麼態度,要是她不高興,對你可就是……”月氏說了一半突然就不說了,她站了起來,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她知道,月氏一直就不太喜歡她,對她說的話,一直就有一點不太認同,現在越是這樣,不就更加的不太認同了嗎?
“姑媽,要不這樣,我現在去找奶奶,我爲她……”
“閉嘴,你知道什麼!”月氏看杜彩雲看杜彩雲的眼神更加的失望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杜彩雲被呵斥,更是委屈地低下了頭。
“你起來吧?去好好反省一下,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麼?”
杜彩雲咬了咬牙站了起來,還是不太死心的說道,“姑媽,我這樣,我也只是爲了你啊。”
“你爲了我,你要是爲了我,我還能站出來幫那個女人說話?”
着也是杜彩雲一直好奇和疑惑的那麼地方,她連忙回道,“對啊,姑媽,你爲什麼幫她說話?”
老太太是一個何其睿智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端倪,她要是深究起來,那麼,這件事情便會一目瞭然,她的責任也會責無旁貸,越是對這些事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在老太太的心裡,根本就不會把那個什麼禮物看得那般的重要,對於送不送禮物,倒是一件小事,月氏是清楚。
所以她當時那麼做,是別無他法。
再說了,那個老太太一直就沒有對達奚婉有什麼不好的態度,這足以表明,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什麼嫡出庶
出的,老太太的脾氣,一向就是奇怪,有這樣的看法,也不足爲奇。
要是沒有這一點的眼力,她怎麼可能在將軍府待上這麼久,還一直穩坐夫人的這個位置?
月氏看了杜彩雲一眼,更加生氣的說道,“你還不下去,在這裡幹什麼?”
月氏沒有回答她的話,讓杜彩雲的心裡更加的不高興起來,她又不敢反駁,只好對着門口走了出去。
達奚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杜彩雲想着,手指甲更是深深地掐進了自己的肉裡,有一點疼痛也是不自知。
月氏看着杜彩雲的背影,更是氣的拿起一杯水一飲而下,要死她想要鞏固自己家族的勢力,怎麼會將杜彩雲這個愚蠢的東西安排進府裡。
杜彩雲的家族跟月氏的家族有着親戚的關係,但是跟溫志林的家族卻沒有半點的關係,她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杜彩雲進來都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鞏固她在這府裡的地位。
上一次,達奚婉寧願在洗衣房裡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都不願意開口同意達奚玉兒進門,這足以看得出來,達奚婉也不會同意杜彩雲進門,要不是這樣,她哪裡會讓杜彩雲跟着來這裡,不就是爲了想讓老太太開口嗎?
現在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起來,月氏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憑着達奚婉那樣的身份,她不足以威脅到她的地位,倒是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姨娘……月氏想着,臉色一片陰沉,眸子中透着一道殺意,誰也無法威脅到她的地位,以後皇后娘娘的位置,也是非她不可!
要是做不了正室,怎麼做到正宮太后的位置?她這輩子這麼努力的在這個府裡,都是爲了些什麼?
雖然她已經有了溫習凜這個兒子,也會爲她的正室的位置站穩腳跟,但是人生的事情,誰會想的清楚,她最算不到的,便是溫志林的心早就不在她的身上,不然,這麼多年了,他硬是連她的房也沒有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