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問題還不大嗎?難道是她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香紫也被嚇得出了一聲的冷汗,“大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夫人的孩子,才只有七個月啊……”
“現在從脈象上看來,還看不出個什麼,不過,肯定是食用了什麼對胎兒不好的東西……比如紅花……”那大夫看了看她,聲音帶着一些嘶啞,更多了一些謹慎。
“紅花?”達奚婉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響,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有人刻意……她簡直想也不敢想。
“幸好現在就發現了,要是再遲些發現,怕是一胎兩命!”他說得很淡然,然後轉身從自己帶來的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有保胎功效的,夫人先吃一顆,可以先穩定一下……夫人不用急,可以先考慮,但那最遲不過明天,一定要將它生下來,方可活一命……”
接過來那大夫遞過來的藥,達奚婉心裡還有些慌亂,那伶俐連忙去倒了一杯水,遞在了她的手上。
直到那大夫離開,達奚婉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到底是誰這麼心狠?
“夫人,奴婢知道夫人現在不好過,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伶俐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不太忍心,想了想又說道,“奴婢現在就派人通知將軍回來,夫人生產,他說什麼也得陪在身邊的……”
達奚婉沒有阻止伶俐,她說得也沒有錯,他是孩子他爹,理應回來看看。
只是,明日,最遲明日……他肯定是趕不回來的!
“到底是誰這麼喪盡天良,連小孩也不放過!”香紫一臉的憤怒。
“香紫,你去給我拿筆硯來……”達奚婉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記得,那些紅花的戲碼,在現代時,電視上就看過不少,那些可以治的方子,她也記得一些,或許,能夠再支撐一段日子,等他回來。
寫完後交給香紫,仔細的吩咐了她一些,再特別告訴她不能將這件
事情泄露出去,免得打草驚蛇……緊接着,眉頭一皺,心裡又難免難過起來,這件事情,會是姐姐做的嗎?畢竟,在這將軍府裡,就只有她纔不願意看到她將孩子生下來,再加上她現在又有了身子,肯定更加的……不,不會是這樣的,她的姐姐,雖然恨她,但心腸,也沒有歹毒到這地步!
昏暗的大廳之內,門虛掩着。
達奚玉兒恭恭敬敬的擡起頭說着:“父親,白日裡她請大夫來看過,會不會將這件事查出來……”
“查出來也來不及了!”那聲音渾厚天然,還帶着一些陰狠,仔細一看,竟然是溫老將軍溫志林。溫志林冷冷的擰着眉頭,然後說道:“總之,一定不能讓她生下將軍府的孩子,她肚子裡的野種,絕對不能生下來!”
溫志林語氣裡的冷氣,讓達奚玉兒都有些發抖,她連忙擡頭望了他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身邊的丫頭,就是那個伶俐,好像派人去找習凜了……”
“習凜回來更好,這個女人,說什麼也不能再繼續留在將軍府!”溫志林的眼神裡閃過堅決的目光,他的手指更是緊緊地掐進了肉裡,然後回過頭看着達奚玉兒,“玉兒,你應該知道,你做好了這件事情,將軍府的少夫人,就是屬於你的!”
達奚玉兒想要笑,卻不知爲何,有些笑不出來。
“父親……這藥,對她是沒事吧?”她即使再心狠,但也只是針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她真是不敢想象。達奚玉兒的眸子裡有些內疚,但願她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你放心,這藥,對她是沒什麼事的!”溫志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神秘,稍縱即逝。
直到回到了院子,達奚玉兒的手都是冰涼冰涼的,她擡起自己的眼眸,仔細的看了一陣子……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達奚婉,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誰讓你比我早先一步懷上孩子,我的孩子,一定要成爲將
軍府的長子!更何況,你肚子裡壞的,根本就不是習凜的!
若是那一日,五姨娘找達奚婉去,她有些疑惑,跟在了她們的後面,她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竟然跟楚凌天還有着一腿!他們親吻的樣子,她是見了個清楚明白!達奚婉,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有了習凜還不夠,有了將軍夫人這個位置還不夠,還和楚凌天那般的親熱。
所以,我這樣做,我沒有任何的錯……達奚玉兒睜開自己的眼睛,卻隱約覺得,內心一處陰冷得可怕。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負重感?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一定得是將軍府的長子,她就是孩子的母親,到時候母憑子貴,怕上夫人的位置指日可待。達奚婉,還有什麼資格跟她鬥?她相信,到時候,她便會留住溫習凜的心,畢竟這裡,有他的孩子……
想起溫習凜,達奚玉兒的淚便流了下來,卻讓她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達奚府裡。
“達奚府的生意,那個廢物還在插手嗎?”一個女子冷冷的坐在軟塌上,她的身前,是跪着一片的小廝。女子看了看他們一眼,眸子一冷。
“好好像是……”那些小廝有些害怕,身子都在顫抖着。
“他既然想插手,那麼,我就讓他插手!”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月光下,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緩緩地移動着,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還未乾涸的道路被她可以踏過,留下一道道的印子,格外的醒目。
她就是達奚君墨娶的那名小妾,杜柔心。
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同樣黑色布衣的男子,男子背上似乎負了傷,走起來很是吃力,動作輕手輕腳,不想惹到別人的注意。但是同樣受了傷的兩條腿剛剛又加劇,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了起來,他忍着疼痛,一聲不吭,穩穩的向前走着,卻不可自制的發出悉率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