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和楚璃軒看見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的時候,他們兩正在追趕着什麼,子喬他們在兩人的身後,看不清那一隻不停地向前逃跑的小動物是什麼,只不過南宮志遠兩兄弟卻毫不退讓地追着,南宮志遠嘴裡還不停地蹦出一些不好聽的話來,南宮清遠的話倒是不多,只不過偶爾吐出來的幾個字,卻讓南宮志遠恨得牙癢癢的。
南宮清遠他們身後還跟着不少人,子喬心中有着隱隱不好的預感,“阿璃,快些讓前面的人都停下來,特別是南宮志遠。”
子喬心裡一急,也顧不得注意楚璃軒的稱呼,南宮清遠和南宮志遠根本就是直直朝着前面的懸崖方向跑過去的,他們身後的那些人或許也不知道前面就是懸崖,因此全都跟着一起往前追。
“小貂狐呢,這林子裡可是好不容易出現的,如果能夠把它活捉了,那肯定會得到皇上的嘉獎。”
“想不到這林子裡竟然也有這麼珍貴的小貂狐,也不知道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能不能捉到,如果千伯侯世子遇上,興許就能捉到了。”
“......”
子喬和楚璃軒前面之人的說話聲傳入他們的耳中,子喬這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緊追着那一隻獵物不放。
“南宮志遠,南宮清遠,所有的人都給本殿回來,不許再往前面跑i,前面是懸崖。”
楚璃軒的話響徹整個密林,前面正策馬狂奔,追跑着小貂狐的人自然也聽到了,包括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
聽到楚璃軒的話,大家自然不敢再繼續往前跑,不少世家公子哥都紛紛勒住繮繩,一來太子殿下的話不能不聽從,再者前面竟然是懸崖,他們不要命了纔會繼續往前跑。
幾乎所有的人都拼命勒住手裡的繮繩,可是跑在最前面的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的速度卻沒有停下來,身下的馬兒依然是不斷地往前奔跑。
“沒聽到本殿的命令是不是,給本殿停下來,”楚璃軒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怒氣,身下的馬兒繼續往前追趕,可是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即便聽到楚璃軒的話,身下的馬兒依然沒停下。sxkt。
“殿下,這馬兒發狂了,停不下來......”
“殿下,我這馬兒也同樣停不下來,”
子喬看着前面越跑越快的兩人,她剛纔的預感果然沒錯,怕是要出事了。話還這跑。
楚璃軒自然也聽到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的話,他身下的馬兒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加速往前追去,子喬緊跟在他身後,看着越來越近的懸崖,心裡不由得緊緊地懸了起來。
“阿璃,小心點,不要跑那麼急。”雖然擔心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出事,可是看到楚璃軒加快的速度,子喬擔心他到時候會控制不住馬兒的速度,若是馬兒衝下懸崖,即便他武功再好,也難免受傷。
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在她心裡,楚璃軒比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重要太多。
“子喬,你別跟着了,我會注意的。”知道子喬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楚璃軒不放心地回頭,喝令她停下來。
“子喬,你跟着我只會讓我放心不下,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擔心子喬不會聽他的話,楚璃軒繼續開口。
子喬快速地答應:“好,我在往前面一點就停下來,你別擔心我,看着前面的路。”楚璃軒的話她自然相信,或者說她更相信他的能力,前面的懸崖他們之前已經看過,以楚璃軒的身手,如果他有所準備的話,就算摔落下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只不過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就危險得多了。
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的馬兒看起來像是發瘋了一般,往前衝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看到他們都想極力穩下來,可是無論他們怎樣拉扯繮繩,那馬兒的速度卻是隻增不減。
楚璃軒的速度比他們更快,他此時差不多已經追到他們身後,跑在最前面的人是南宮志遠,而南宮清遠則是跟在南宮志遠身後。
他們的位置離懸崖已經不遠,再停不下來,恐怕就已近摔落下去,楚璃軒雙眼盯着前面的人,目測了一下與前面之人的速度,再距離更接近南宮清遠之後,從馬兒身上飛快躍起,很快落到南宮清遠的馬兒身上。
或許是狂奔的馬兒覺察到身上多了一個人,被刺激得更大,飛奔的速度竟然還快了許多,子喬在後面緊緊地看着前面的人,雖然相信楚璃軒能夠保護好自己,可是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懸崖,子喬的心還是緊緊地桎梏着,連呼吸都忘記。
楚璃軒躍到南宮清遠身後,雙手拉着南宮清遠手裡的繮繩,儘管已經覺察到這馬兒的不正常,可是拉了幾下繮繩之後,楚璃軒知道,想要控制身下的馬,怕是不可能了。
雙眼微微眯起,楚璃軒抓着南宮清遠的衣領,飛快地從馬兒身上躍起,幾個起落落在地上。
這樣一來,楚璃軒和南宮清遠倒是沒有事了,可是他們剛纔所騎的馬兒卻更加瘋狂地往前衝,幾乎緊貼在南宮志遠的馬兒屁股後面。
此時已經沒有人再記掛着那一隻小貂狐,後面停下來的人已經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只聽到南宮志遠驚慌的大叫。
“救命,救命啊,救我......”
密林裡傳來他驚恐的大叫,楚璃軒儘管把南宮清遠放到地上之後就緊跟着追上去,可是他只能依靠輕功往前追,那速度哪裡比得過發狂的馬兒,因此只能看着南宮志遠所騎馬匹直直地往前奔,最後,掉下懸崖。
子喬跑到懸崖邊的時候,楚璃軒已經躍了下去,憑着自身的輕功,子喬也小心地在懸崖上往下走。
到了崖底,看到楚璃軒已經在南宮志遠身邊,還有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所騎的兩匹馬兒也在附近,看樣子都已經摔死了。
“他怎麼樣?”看着地上已經暈過去的南宮志遠,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不少,楚璃軒剛纔正在給他把脈。
診完脈之後,楚璃軒又查驗了一遍南宮志遠的身體,最後拿出一個小瓷瓶,給他餵了兩顆藥丸,蹙眉道:“右腿骨折,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多處擦傷,最嚴重的是他的頭部受到了重創。”
子喬皺起了眉頭,若是傷到頭部,那可就不一般的嚴重了。
從地上站起身來,楚璃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蹙眉道:“先派人把架牀擡過來,他這樣子只能擡着回去,我先給他把受傷的腿固定下來。回去之後,再仔細檢查一遍吧。目前來看,應該還能留下一條命,只不過若是頭上的傷勢惡化,恐怕就麻煩了。”
子喬點點頭,目光掃視了一遍他的身子,看到他沒什麼大礙,心裡的緊張稍微放鬆下來,不過還是不放心地追問:“你沒事吧?若是哪裡傷着了,可不許瞞着我。”
楚璃軒看着子喬緊張的樣子,憐愛地拍拍她的臉頰,微微笑道:“娘子放心,爲夫一點事兒都沒有,娘子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待會回去之後,歡迎娘子將爲夫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一遍。”
白了眼滿眼揶揄地看着自己的傢伙,子喬陰沉着臉,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能沒個正經樣,待會把那兩匹馬兒檢查一下,這般瘋癲的樣子,恐怕有些異樣。”
那兩匹馬兒根本就是不像是一般瘋癲起來的,恐怕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
楚璃軒點點頭,“娘子說的沒錯,這兩匹馬應該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語罷吩咐已經跟着落到懸崖底的侍衛去尋了架牀過來,才朝那兩匹已經死去的馬兒走過去。
“主子,皇上那裡出事了。”楚璃軒剛想低下頭來,查看那兩匹馬的情況,卻看到他的一名手下臉色焦急地朝他走過去。
聽到手下的稟報,楚璃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目光森冷地看着來人,“怎麼回事?”
“皇上在林子裡遇刺,受了輕傷,悅親王因爲護駕,也受了劍傷,傷到了腹部,至於情況如何,目前還不清楚。”
“悅親王也受傷了?”子喬驚詫地看着楚璃軒面前的人,眼中頓時染上濃濃的擔憂。
楚璃軒的手下雖然不清楚子喬的身份,不過也知道他在楚璃軒身邊的低位定然不低,因此恭敬地回答:“悅親王被刺客刺中一劍。”
南宮擎天受傷,如果有個什麼萬一,那楚楓謹該以後怎麼辦?她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你留下來看着南宮志遠,阿璃,咱們先回去看看。”
“好?”楚璃軒也擔心着,皇上遇刺,此事可不是小事,而且還受了傷,身爲太子,他不僅擔心自己的父親,剛纔發生的事情也需要他去處理。況且受傷的人還有悅親王,若是悅親王出了意外,不僅子喬會擔心,還有悅親王妃,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南楚也需要他。
看着已經遠去的楚璃軒和子喬,楚璃軒留下來的那一名手下心裡更加疑惑,他竟然能夠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字,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