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是連親人弟子這些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的話,那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上也太孤獨了,沅珊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痛恨這樣無情無義之人,所以在沅珊看在,這男修絕對是死得不冤,若是任由這樣的人活着,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這男修一死,那長杖和銅燈頓時就成了無主之物了,而他的儲物袋和其他的寶物都被沅珊的冰玉壺一起化成了冰雕,雖然有些遺憾,沅珊卻不後悔,沅珊隨手將那長杖和銅燈撿起來,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這巫月國的修士法術奇怪,這銅燈也不知道什麼寶物,還有這長杖,所以沅珊決定把它們收起來好好研究研究。但是此時已經知道了巫月國的計劃了,最重要的是趕緊回水雲門去增援觀玉師兄。
沅珊望了一眼,跟那玉靈仙子打得難捨難分的玉靈子,再看那些跟蝗蟲一樣無孔不入的巫月國的修士,這些修士不過是一些低階的修士,最高的修爲是結丹期,築基期是最低的修爲,沅珊直接揮揮手就滅了一大堆。
然後在自己的聲音裡面加入了靈力的作用,聲音傳的極遠,“本尊水雲門悉微真君,已知曉巫月國的計劃,現周國修仙界大難,你們快各自散去,且各自保重。”衆玉靈門的修士一聽,立即就有人四散而去,也有一些修士不願意離去。
其實沅珊是故意這麼說的,周國修仙界大難,而他們原本就是玉靈門的修士,而更都是周國的修士,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除非是逃到異國他鄉去做個散修。要不然若是在周國,一個散修的下場恐怕會更加的悽慘。
反之,若是留下來,至少周國修仙界還有五名元嬰期的修士在,還輪不到他們出頭,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慧根。對於這些留下來的修士,沅珊又故意說道:“你們爲何不散去。此番玉靈門已經名存實亡。你們留下來也無濟於事。”
沅珊這般一說,又有幾人咬咬牙,御器離去。剩下來大約十多人的模樣,這些修士臉上都帶着不屈的表情,“我們願意與周國修仙界共存亡。”
沅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我悉微雖然無法一人力挽狂瀾,但是若是有我在。我必盡力護住你們。”這些修士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來。
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承諾,也總比一個人四處流浪要好。沅珊擡頭望了望半空中還沒有分出勝負的玉靈子和玉靈仙子,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簡,手指飛快的打起了指訣。口中默唸了什麼話語,那玉簡頓時亮了起來。
在玉簡的中間赫然多了一個紅色的小點,沅珊將那玉簡往半空中一拋。那玉簡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化作一道流星。頓時向玉靈子飛去,玉靈子一把抓住玉簡,對沅珊點頭示意,那玉靈仙子見玉靈子竟然看別的女人,心理的妒意頓時又升了起來,對他更是糾纏不休。
沅珊回過頭來,這玉靈子跟玉靈仙子的實力相當,而她原本可以助玉靈子把玉靈仙子解決,但是還是回去報信要緊,所以沅珊給玉靈子留了一枚玉簡,告訴他巫月國的計劃,等解決了玉靈仙子讓他來水雲門集合。
“現在玉靈門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所在,但是水雲門和其他的門派恐怕就危險了,你們有誰願意跟本尊一同去水雲門,若是不願意本尊也不會強求。”
這些留下來的修士有些是因爲對玉靈門忠心,也有一些不知道是因爲別的原因,只是雖然聽沅珊說現在玉靈門最安全,但是望着與玉靈仙子打的難捨難分的玉靈子。未必就有餘力顧全自己等人,所以都選擇了跟沅珊一同去水雲門。
沅珊從水雲門帶來的修士只損失了一些築基期的修士,三名結丹期的修士都還完好無缺,只是飛鴻真人卻受了不小的傷,沅珊望了他一眼,雖然飛鴻真人這人有些自私,但是此次他能夠這樣不顧自身的支援玉靈門也實在是出乎沅珊的意料。
所以沅珊給了這些負傷的修士一人一顆丹藥,得到元嬰期修士的贈藥,這些修士都十分的感激,內心最複雜的自然又是飛鴻真人了,但是方纔見沅珊大戰那巫月國的元嬰期修士,而且還得到了巫月國的計劃,三言兩語之間又爲玉靈門挑選出了有勇有謀的修士,他此時對沅珊那是真心的佩服了。
因此對於沅珊的賜藥也十分的感激。沅珊來的時候帶了一羣修士,雖然損失了一些,但是加上玉靈門補上的那些,竟然剛剛好還多了一個人,等他們回到水雲門的時候,果然發現水雲門出事了。
只不過似乎是因爲水雲門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也有可能是沅珊和觀玉真君有先見之明,加固了守山大陣,所以等沅珊到的時候,巫月國的修士纔剛剛打破守山大陣,堪堪攻入水雲門而已。還沒有造成水雲門多少財產和人員損失。
而果然不出沅珊所料,此次巫月國的修士也是由兩名元嬰期的修士帶隊,數名結丹期修士,修爲最低的是築基期的修士。
這些築基期的修士則專門挑水雲門的練氣期修士,用他們爲自己的銅燈增添養料。
觀玉真君對戰的那名巫月國的元嬰期修士是一名男修,而項岳陽夫婦則對戰另一名元嬰期的女修,項岳陽夫婦雖然都不是元嬰期的修士,但是他們兩人默契合作,卻對戰那名元嬰期的修士綽綽有餘。
看來這巫月國眼裡,水雲門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纔會成爲周國的第一門派,擁有兩名元嬰期修士,而巫月國卻未必看得上水雲門。從這兩名元嬰期修士都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就能夠看出來。
沅珊心裡微微訝異,那玉靈門的兩名元嬰期修士也有一名是中期,這巫月國未免也太自大了,只不過沅珊嘴角慢慢的彎起一道弧度,這巫月國越是小看周國修仙界越是一件好事。
只見項岳陽大喝一聲。那半空中的長劍赫然燃起一道赤紅的光芒,靈活的彷彿活物一般向那女修竄去。
而薛清漪也藉助這個機會,令另一把冰藍色的寶劍從那女修的身後襲去,可惜,“咣噹”一聲,那女修似乎是早有準備,薛清漪的偷襲撲了一個空。女修頓時一聲冷笑。但是從內心裡,她已經把項岳陽夫婦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只不過也僅此而已,兩名結丹期的修士。能夠成爲自己的對手已經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了,半空中的銅燈的黃色光芒突然之間熄滅了,女修的眼簾猛地一睜,嘴裡念着晦澀的咒語。那銅燈再次亮了起來,卻不再是金黃的顏色。而是變成了綠色。
而那臉色的光暈彷彿從銅燈中跳了出來,停在半空中,很快就凝成了一隻異獸的形狀,那異獸與沅珊之前見過的那男修的長杖上面的形狀似乎相似。又似乎不一樣,“烏拉嘛啦咕哩咕……去!”
那綠色的怪物頓時睜開了眼睛,那眼睛泛着幽幽的綠光。令人望一眼就直打哆嗦。怪物的口中吐出了一道綠色的濃霧,那濃霧不慎撲到了項岳陽的赤紅色寶劍之上。那寶劍發出嗡嗡的聲音,竟然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項岳陽猛吐了一口鮮血,飛劍飛回到他的手裡,從手掌化去,項岳陽臉色慘白。
“夫君!”薛清漪臉色大變,她本就舊傷未愈,若是項岳陽受傷,那她一個人肯定更不是那元嬰期修士的對手,“我沒事,清妹,小心那青色的霧,能夠腐蝕法寶。”
此時沅珊正好解決了那些巫月國的一干結丹期修士,見項岳陽受了傷,趕緊到了他們的身邊,將一枚丹藥塞進了項岳陽的嘴裡,薛清漪向她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沅珊只是向她點了點頭,畢竟那元嬰期的女修還在一邊虎視眈眈。
“你是哪來的修士?”那女修一探沅珊的修爲,不由大吃一驚,按照他們的計劃,這水雲門本當只有一名元嬰期修士那纔對,怎麼會突然之間又跑出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難不成水雲門還偷藏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不成?亦或者是其他門派的救援?
不怪這女修有這樣的想法,他們更想不到,沅珊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而他們只以爲他們的計劃十分的完美,定然能夠一舉攻下整個周國修仙界,使之成爲第二個巫月國。
“本尊在水雲門,自然是水雲門的修士。”似乎是坐實了這女修心中的猜測。
但是她卻直道:“不可能,傳聞水雲門的悉微真君美貌絕倫,就你這幅模樣?”
沅珊現在確實不是原貌,但是她卻不跟她辯駁這些。那女修就以爲自己拆穿了沅珊的謊言,當即得意得說道:“我巫月國聖女的計劃天衣無縫,你不護全你們自己的門派,反倒來水雲門多管閒事……”
女修的聲音,戛然而止,繼而暴怒道:“我不會上你的當的該死的周國修士,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我們聖女的計劃。既然你要來送死,那本尊不介意送你去死!”
說着那綠雲空中吐出一團油綠色的煙霧,那煙霧泛着一股令人聞之慾嘔的怪味兒,但是顯然比之前腐蝕項岳陽的法寶的煙霧要濃郁許多,這也能夠看出這女修想要一舉殲滅沅珊的決心。但是她未免也太小看了沅珊了。
沅珊的冰玉壺在沅珊的催動之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足能夠容納百人的巨大玉壺,此時的冰帶也變得碩大,彷彿能夠遮得下整片天空,那女修眼中終於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也顧不得那銅燈被冰帶籠罩,飛快的閃身躲開。
那銅燈被冰帶緊緊的包裹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嘶”一聲,銅燈從冰帶裡面掉了出來,卻變成了冰銅燈,女修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伸手向那銅燈抓去,沅珊眼神微閃,卻沒有阻止,那女修一把抓住了冰銅燈。
輕輕一握,只聽見“嗙”一聲,是一聲冰裂的聲音,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那銅燈竟然沒有化成碎片,只是表面的冰化成了碎片而已,那女修轉憂爲喜,“不過是個唬人的玩意兒,哈哈哈!還以爲有多少本事。”
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有一股漆黑的氣體趁機鑽進了她的眉心。“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笑聲戛然而止,女修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已經晚了,“沒有什麼,不過是借花獻佛,你們巫月國的毒咒罷了。”
“什麼!你對本尊下了毒咒,是什麼毒咒!”女修目眥欲裂,嘴上問道,卻暗自凝神內視,檢查自己中了什麼毒咒,待到看見那猙獰異獸停留在識海上空時,女修頓時嚇得冷汗直冒。
“不!”原本這是那巫月國的男修要下在自己身上的,沅珊突然之間冒出了這個想法,當然就立即行動了。
先是假裝將那銅燈破壞掉,而這些巫月國的修士似乎一身的修爲都仰仗着這銅燈,或是其他的能夠祈願詛咒的法寶之上,所以定然會對這銅燈十分的緊張。
而事實上沅珊也沒有猜錯,這女修見沅珊要毀壞自己的銅燈,似乎是一臉的不敢相信,當即也不管沅珊有沒有在上面做什麼手腳就搶了過來。
先是讓她以爲自己的銅燈被毀滅了,她肯定會十分的震怒,害怕,然後突然之間,薄冰裂開,露出完好無損的銅燈,這女修必然會十分驚喜,這一怒一喜就會使修士喪失原本的警惕,而這個時候,她的好戲就上場了。
在那女修心神失守之際,一張冰藍色的巨網頓時向她襲來,這一次直到這女修整個爆裂成碎片,冰網也沒有鬆開,直接就將那元嬰擒住,然後再次擰成了碎片,女修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之後,終於消散了。
沅珊剛剛回來,就剿滅了一名巫月國的元嬰期修士,這一舉動大大的振奮了水雲門的士氣,因此剩下的一些巫月國的修士就被士氣大振的水雲門修士滅了個乾乾淨淨。
那一直與觀玉真君大戰的男修見大勢已去,本想開溜,卻不想沅珊早就已經在他身後等着了。
“你們周國的修士陰險狡詐,以多欺少!”那男修望着前後夾擊的沅珊和觀玉真君,終是心有不甘。
元嬰期的修士在低階修士看來是高高在上,但是若是以二對一,還是同階的修士,卻沒有多少的勝算。
沅珊被氣笑了,你們巫月國使計侵入周國的時候怎麼不說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