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着,有人想謀朝篡位,先殺了本太子,然後再奪江山,近來本太子一直在想,這個人一定在皇城裡安排了眼線,否則,不會對我們的行動路線如此熟悉。”太子說道。
“還有,這個幕後主使一定經過了長久的謀劃,因爲派來的都是高手,也許此刻,皇城裡已經是暗藏殺機,某些人正躍躍欲試了。”太子如有所思的說道。
正在此時,王彪發現周圍有動靜,大叫一聲,“是誰?”
一道身影一晃而過,王彪正欲起身追趕,太子巋然不動的說道,“慢着,是自己人,出來吧,這裡暫時安全。”
人影一閃便到了眼前,正是翼王府昔日做下人的蓮姨。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真是英明蓋世,不用見都知道是在下,佩服。”蓮姨說道。
“你的身形與步伐本太子一看一聽就明瞭,從方纔的身法來看,你的修爲好像又進步了一個階級,可喜可賀。”太子說道。
“太子法眼,在下剛剛進了出神階段,爲初期。”蓮姨說道。
“很好,這是王彪,你們是老相識了,都是本太子的老部下了,就不用本太子詳細介紹了吧?”太子伸手指了指,面帶微笑的說道。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似乎很默契。
“殿下讓屬下找的好生辛苦,若不是您暗中留下暗號,恐怕在下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你會棲身此地。”蓮姨說道,似乎深有感觸。
“你來的正好,日前本太子離開皇城時候,跟你囑咐過,若是十日內不見回皇城,你就此地查探,看來,這個假設已經被證實了,你做的很好。”太子說道。
“見到太子安然無恙,在下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蓮姨說道。
“殿下也是剛剛痊癒,其中危險恐怕你有所不知啊。”王彪概嘆的說道。
看着蓮姨一臉的疑惑,太子笑道,“此事說來話長,過後再講,你今日來,可知道皇城是何種動靜?”
“自太子走後,已經半月有餘,宮中大臣一片譁然,皇上龍體欠安,已經多日不曾上朝,有傳言稱殿下失蹤了,朝廷上下引起猜疑,人心紛亂。”蓮姨說道。
“父皇還未痊癒嗎?那些太醫是幹什麼的?”太子顯得很擔心。
“屬下也不知道具體緣由,因此事,更是人心不穩哪,所以屬下趕緊來找殿下,希望殿下回宮主持大局。”蓮姨誠懇的說道。
“這事不急,本太子自有打算。”
蓮姨顯得很驚訝,卻一時間也不敢多問,暗自思索一陣,問道,“如何不見惠兒姑娘?”
“惠兒和太子失散了,至今下落不明。”王彪說道。
蓮姨聞言,眉眼間掠過一絲擔憂,說道,“殿下,還有一事,前幾日三皇子派遣部下一起出城,至今仍未歸朝,看行動路線,像是這全安城方向。”
“噢?三弟也來了,他來做什麼?”太子如有所思起來。
“殿下,莫不是爲尋你而來?平日裡三皇子多負責打仗防禦之事,而太子卻多打理朝政,如今皇上龍體欠安,極有可能是命三皇子召太子回宮。”蓮姨猜測道。
“你說的頗有道理,本太子也有此想法,你先行回去,本太子有要事要你去辦,這是詳細計劃,和本太子的手諭,速回去辦理。”太子說着,從身上取出幾張宣紙和一把摺扇。
如此這般的跟蓮姨吩咐了一番,蓮姨會心的點了點頭,神色嚴峻,而後告別了二人,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啓稟殿下,爲何您不親自回宮,也好穩住人心哪?”一旁的王彪關切的問道。
“你有所不知,越是這個時候,朝廷越是動盪,那些亂臣賊子就想趁着這個機會渾水摸魚,如今那玉面狼定是回去覆命,幕後主使以爲本太子死了。”
太子目露殺機,繼續說道,“再說三弟也出了皇城,那麼這些人就會趁機某亂,意圖奪取朝政,狐狸尾巴自然就露出來了。”
“殿下英明,這叫欲擒故縱啊,在下總算懂了。”王彪心悅誠服的說道。
“本太子想起一事,蓮姨方纔講三皇子像是朝全安城而來,你去查探,如果正像她所說的那樣,就密切注視他們,或許,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王彪領命前去,消失在夜色裡,太子望着夜空,暗想,或許,三弟要來找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惠兒,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想到那夜與她分離,如今已經多日不曾相見,她那嬌俏迷人的樣子,時常在自己的夢中浮現,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再相見。
還有這朝廷隱藏的動亂,步步暗藏殺機,看來,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了,惠兒,待本王平息了這場戰爭,定要讓你成爲本太子的女人。
寒夜的冷風呼嘯而過,嘩嘩搖動這殘肢敗葉,太子站在破廟外,仰望這蒼穹,整個人沉浸在夜色裡,而對惠兒的思念,越發的深刻了。
全安城的一家客棧裡,一個將士敲響了三皇子房間的門,當聽見進來的命令後,推門走了進去,神色顯得有些匆忙。
“啓稟皇子,惠兒小姐今晨吵吵嚷嚷着,非要出門,守衛根本攔不住,還請您定奪。”
三皇子趕緊起了牀,穿好衣物,也顧不得整理儀容,就跟着將士出門而去,這是連日來他睡的最舒適的一個晚上,若不是部下叫醒,現在還沉浸在夢裡。
還未到惠兒房間門口,就見她不可一世的叉着腰,厲聲的吼道,“都給本小姐讓開,再怎麼本小姐也是朝廷七品侍衛,爾等敢不服從命令?”
那守衛只是低着頭,也不敢頂嘴,但身子依然堵在門口。
“惠兒,不可胡鬧。”三皇子走進,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看到她如今又生龍活虎,雖說她正在氣頭上,但是三皇子畢竟打心底裡高興了。
“三皇子,您來的正好,小女正要問你,爲什麼不讓出門,都在屋裡待了一天一夜了,小女十分的鬱悶,便想透透氣,還讓您的部下攔着。”惠兒狠狠的說道。
“你若真想出門,也未嘗不可,只是如今這個城裡不安全,你又是剛剛痊癒,等有了太子的下落,再回城去,到時你就自由了。”三皇子安慰道。
“你們這麼多的兵,還有什麼不安全的?再說在小女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不會有那麼多人想陷害,您高擡貴手,讓小女出去透透氣吧?”惠兒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本王親自陪你去,如何?”三皇子說道。
“那就多謝三皇子了。”惠兒見他這樣遷就,也就不再多說,想來他對自己還真是不錯。
“但是有個條件,你和本王一起去尋找太子下落,你看如何?”
惠兒聞言,頓時明白了三皇子的用意,畢竟在事發現場,自己是唯一目擊者,或許,那裡會留下蛛絲馬跡。
“好吧,小女帶三皇子去就是。”惠兒說道。
二人騎了兩匹馬,並沒有帶任何部下,因爲三皇子覺得,人多就容易引起注意,不方便行事,他安排其他人分散尋找太子下落,跟着惠兒,去尋那夜的現場。
倆人喬裝打扮一番,惠兒穿上了女兒裝,三皇子則辦成公子哥的模樣,他發現,變身女裝的她,顯得更加的漂亮,表情雖然冷若冰霜,卻有別樣的風情韻味。
惠兒見三皇子上下打量自己,看的癡了,臉頰不由飛起一抹紅暈。
出了客棧,憑着記憶,惠兒帶着三皇子在全安城轉悠,二人沒有騎馬,這樣走下去就顯然慢了許多,加上她對這裡的路又不怎麼熟悉。
所以一直到日上三竿,依然沒有找到先前她與太子住的那家客棧,又繼續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便到了午餐時間。
三皇子見時候不早,只好說道,“不如我們吃了午飯再走如何?”
惠兒正找的頭暈目眩,便點頭答應,隨意找了家飯館,店夥計很熱情的上前迎接,點了幾盤小菜,正在吃飯,惠兒擡頭一見外面,頓時愣住了。
“怎麼不吃?飯菜是不是不合胃口?”三皇子問道。
“不是,小女覺得對面一家客棧似曾相識。”惠兒說道。
於是匆匆忙忙的吃了午飯,兩個人就到那客棧附近轉悠,然後走了進去,當看見客房的時候,惠兒吃驚的說道,“就是這裡了,當初小女和太子就住在這裡。”
三皇子問道,“當初你們住在這裡,後來如何遇見了殺手,但是這個客棧還好好的,不像發生過打鬥,憑你們幾人的功力,恐怕這裡早就拆了。”
惠兒聞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想起那夜太子對自己說的話,他對自己的輕薄之舉,一時間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找到太子,三皇子問他便是。”
三皇子覺得她有些反常,完全像是說的氣話,認得其中必然有什麼蹊蹺,不由問道,“怎麼了?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她一聽更加的不知所措,這種事怎麼說的出口,任憑她是傲慢的殺手,冷漠的性格,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男女之事要如何跟一個男人講?
“沒什麼,反正當時突然就遇見了那個殺手,白頭髮的男人,長的特別邪惡,法力也十分的高強,小女與太子被他給纏住了。”惠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