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還真沒想到蕭王妃竟然這麼拼,都已經生病了還跪了一整夜,這樣的話病情會更加嚴重吧。
“不過蕭王妃如此之舉,讓皇上也感動了,皇上還親自給御賜了藥,武王妃就是見這樣做有成效,所以才效仿她,準備去派粥的。”暮成霜說着說着竟然笑了起來:“姐姐,你可是靖王妃啊,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你竟然都不知道。”
暮成雪也苦笑,這段時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當然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她都不知道哪裡發生了水災。
“對了,剛剛聽你說蕭王妃去爲水災百姓祈福,這到底是哪裡發生了水災?”
暮成霜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明天,武王妃要去積德,要不我們去看看?”暮成雪突然來了興致。
“去看她幹嘛,不想去,去了感覺給她捧場一樣。”暮成霜還想着之前在胭脂鋪發生的事情,積攢着一肚子的火。
暮成雪說道:“去看看熱鬧啊,柳依依如果真的能做幾件對百姓好的事情,也是功德一件。那去捧捧場又如何。”
“好吧,既然姐姐想看,那我就陪你去。”
翌日,兩姐妹又一起出門,馬車直接來到城門外。
京城門外不遠處又一片很大的空地,現在這空地上面已經搭建起來了帳篷,不過這些帳篷非常的簡陋,一看就是臨時搭建的。
帳篷的下面還有幾口大鍋,鍋底下燃燒着火,鍋裡的水和米在沸騰着,一股股大米的香味傳了出來,帳篷外面有幾十個很久沒有吃過白米的乞丐或者是窮苦老百姓在等候着。
活動還沒開始,因爲正主還沒來。
如此有功德的事情,柳依依自然不會讓她不在場的時候開始的,她必定要好好作秀一番,讓百姓對她感恩戴德,如此才能傳到司徒承業的耳朵裡。
暮成雪見狀,心裡有些隱隱不安,這粥在熬着,估計還有一個時辰才能熬好,但是這四周已經圍上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餓了很久的肚子的人。
關鍵是人越來越多,而這些粥明顯就只夠幾十個人吃的,如此一來,想必最後每個人分到的就會很少很少。
有些人已經餓的不行了,便上去問:“這位爺,這粥什麼時候能好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粥啊!”
“是啊,是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啊!”
“都快餓死了!”
“粥,什麼時候能好啊!”
周圍的人紛紛迴應。
那熬粥的人冷冷的回道:“你們急什麼,沒看見這粥還沒好嗎?等一個時辰後就能吃了!”
“還要一個時辰啊?這太久了吧!”
“還一個時辰,這熬的是金子嗎?”
“是啊,我看現在就能吃了,派粥吧。”
“派粥,派粥,派粥。”
那些圍觀的人心中開始有些不滿,讓他們餓着肚子,在登上一個時辰,豈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熬粥的那人見狀,也懶得搭理這些人,他控制着火勢,讓火勢變的小一些,這粥也漸漸的停止了沸騰。
暮成雪心中不安,逐漸加深,她不明白這柳依依到底搞什麼鬼,這粥明明都已經熬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派發了,爲什麼就不肯派發呢?
現在聚集的這些人已經夠多的了,要是先派發一部分,也能減少一些壓力,否則到時候人擠人,這些餓肚子餓了這麼久的人,根本不可能會耐心排隊等派粥的,到時候很容易在現場引起混亂,從而導致事故的發生。
“都已經這個時辰了,粥都熬好了,怎麼還不派粥。”暮成霜等的有些着急了,她本來也不喜歡看派粥,是因爲姐姐要來,所以她便陪着來了。
她想着看完就可以走了,沒想到等了這麼久,還不開始。
“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在等柳依依吧,畢竟這善事是她發起來的,她自然要親自到場,受百姓的稱讚和敬仰,名聲才能傳出去。”暮成雪解釋。
“這女人還真是虛僞啊!”暮成霜撇了撇嘴道。
暮成雪笑了笑:“她虛僞,百姓不在乎,百姓在乎的是能否吃上一口熱粥。”
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柳依依的馬車才款款而來。
那些等着派粥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畢竟等了這麼久,走的話又太可惜了,不走還要等,他們心裡也有些怒火了,派粥就要有派粥的樣子,從未見過如此派粥的。
柳依依的馬車來到粥棚面前,侍女攙扶着她下車。
那些等候派粥的人,開始歡呼,因爲他們知道,這次派粥是這人發起的,自然要討得她的歡心,這粥才能開始分發。
柳依依心中歡喜不已,她沒想到這粥還沒開始分給這些人,這些人就如此擁護她了。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祖父的提議果然是極好的。
柳依依一門心思都在這些擁護她的人身上,並沒有發現城牆之上的暮成雪兩姐妹,柳依依對身邊的嬤嬤打了一個手勢,嬤嬤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說話。
“諸位,武王妃這次不僅給大家準備了米粥,還給大家準備了肉包子,這肉包子稍後便會送來,等肉包子送到之後,便和粥一起派發,等大家在耐心等待一下!”
圍觀的人一聽還有肉包子吃,徹底掃除了心中的鬱悶,一個個歡喜的高喊武王妃的有善心。
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有馬車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來。
馬車上下來了幾位夫人,還有一些尊貴的少女,一個個微笑的來到柳依依的身邊,和柳依依打着招呼。
暮成雪在城牆上看着這一幕,這些女子中,除了柳戀戀和柳菲菲她見過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於是便問小花:“你認識這些人嗎?她們都是誰?”
小花仔細看了看道:“奴婢只認識那身穿寶藍色綢緞的夫人。”
“是誰?”
“她是武王妃的母親,也是柳國公的大兒媳!”小花說道。
暮成霜也在一旁補充道:“這些女子中,我到是認識兩人,姐姐你看,那身穿深紫色,頭戴紫色髮簪的那名夫人,是平親王的夫人,平親王妃,她身邊那身着青色荷花蓮藕羣的女子,正是她和平親王的女兒,安寧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