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人也是心有不甘,上次宣王的心疾他也是如此,什麼時候他的醫術已經如此不精了?
碰上一個絕症就都治不好了,他還是以前那個妙手回春的藥聖嘛?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沐奕軒的一顆心沉入了低谷之中,雪兒,他的雪兒。
“普陀大師,雪姐姐可有治療的方法?”高冉冉抱着最後一絲渺小的希望看向普陀老道,連師父都不能救雪姐姐,天底下還有誰可以救呢?
“普陀老禿驢,你能不能救,給句痛快話,別有事沒事就打你那禪語,裝高深,哼,我可不吃你這一套。”玉道人輕聲哼了一哼着,他玉道人不能救的人,難道他普陀就能救了不成?
普陀大師細細的把着脈,眉頭也越皺越緊:“她的病已經病入膏肓,毒蠱入了心脈,又被人設下了咒術,想要救她,難。”
“普陀大師,你這樣說,就是雪姐姐還有救是不是?”高冉冉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普陀大師沒有將話說絕,那就說明還有希望。
沐奕軒沉着的眸子也擡了起來,一雙眼睛亮亮的:“普陀大師,我求求你救救雪兒,只要雪兒能夠好起來,我定然捐一座金佛給福緣寺,還望普陀大師救雪兒一命!”
“老禿驢,出家人不可打誑語,你自己都說她的病都病入膏肓了,那毒蠱已經以她的心脈爲窩,你若是去動那蠱蟲,一個弄不好,她立刻就死掉了,不僅如此,你如果硬逼那蠱蟲出來,那設下咒術的人必然能夠感知到,到時候也是必死無疑,還不如用轉圜丹,讓那蠱蟲沉睡一段時間,這樣還能讓她多活上一些日子。”玉道人說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法,那蠱蟲以她的心脈爲窩,又以她的鮮血爲食,那蠱蟲輕易動彈不得啊。
“沐少將軍,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老衲出家人,並不求那些。”普陀大師不急不緩,他雙手合十,對着玉道人又打了個佛印,“阿彌陀佛,老潑皮,你怎麼還是這麼沒有定性,她的病不能以常理而論,這治病的方法也自然不能以常理論之。”
“哼,老禿驢,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治,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百壇伶仃醉還是我的,你一罈也別想落着!”玉道人也來了氣性,他堂堂藥聖,豈會不知道這雪姑娘的病症不能按常理治?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施主的病,得她自己才能治。”普陀大師和藹的望向虛弱的夏凝雪。
聽他說的不清不楚的,玉道人整了半天也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意思,他急了:“老禿驢,不能治就不能治,你打的這是什麼誑語?老道兒我聽不懂,說人話!”
那普陀大師並不理他,又合了個佛印:“施主,老衲失禮了。”
雙手飛快的結了一個佛印,又將那佛印打入了夏凝雪的體內,左手迅速的在夏凝雪的幾處穴位點了一些,右手也飛速的點了幾個穴位,一通穴位打下來,夏凝雪額上汗液涔涔,痛楚更甚。
“忍耐!”普陀大師又是幾個結印下去,夏凝雪受不住,身子一弓,吐出一口悶血,整個人臉上有了些許生氣。
“這……”沐奕軒看着夏凝雪的變化,臉色欣喜非常。
“老衲只是暫時將那蠱蟲給封印了,其他的事情,等這位施主醒來再說。”普陀做完這些,又做了個佛印。
“多謝普陀大師。”沐奕軒連連道謝。
“裝神弄鬼!不就是會一套封印*嘛,早就讓你教給老道兒,死活不教,哼,你能封印那蠱蟲一時,又不能封印一世,與我那延長壽命的方法有何不同?”玉道人心中不服,他如果會那封印*,又豈會落這老禿驢一截?
“老衲是將那咒術與蠱蟲一起封印了,是以那背後之人與這毒蠱的聯繫也便切斷了,那背後之人察覺到這位施主恢復如初,定然會前來探查。”普陀大師緩緩道出其中玄機,“老衲的封印*只能保這位施主的一月壽命,若想這位施主好轉起來,解鈴還須繫鈴人,還需找出那幕後之人,老衲言盡於此,阿彌陀佛。”
“原來如此,多謝普陀大師指點,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高冉冉點了點頭,也雙手合十回禮道,這次她是真心的感謝普陀大師。
普陀大師的方法與師父的異曲同工,但唯有一點不同,普陀大師用封印*徹底切斷了毒蠱與幕後之人的聯繫,幕後之人察覺之後定然會驚慌失措。
如果這個時候再傳出她再派人傳出雪藉機痊癒的消息,那麼,那幕後之人就一定會來沐府探查情況,到時候她和夜懷就來個甕中捉鱉,定然能捉到那兇手!
玉道人的法子能夠延長夏凝雪的壽命,可他們卻還是被動的在被敵人牽着鼻子走,普陀大師的法子卻是不同,他的法子化被動爲主動,將主動權掌握在了高冉冉他們自己的手上,讓原本在暗處的敵人轉爲明處,而高冉冉他們卻轉入了暗處,比玉道人的法子確實高明瞭許多。
玉道人也是心思通靈之人,轉瞬之間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心裡和明鏡似的,明白這老禿驢的法子比他的法子更勝一籌,可他還是有些心有不甘:“老禿驢,這次就算是你勝了,不過老道兒我也不是認輸的主,老道兒輸了,也要輸的體面,老道兒我要隱居三年,勤修醫書,三年之後,老道兒再來找你論道、比試醫術,我就不信,老道兒我還會輸給你個老禿驢!”
“老潑皮,你要去哪裡?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個孩子心性?老衲與你也沒有多少年活頭了,我們還有多少個三年?這世上也就你懂老衲,你若是走了,老衲一個人在這紅塵之中也無牽掛了。”普陀大師感嘆一聲,他與玉道人比了這麼多年,從俗世比到了入世再到避世,比了幾十年,輸了不知道多少回,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回。
輸輸贏贏對他們已經古稀年華的老人來說,已經作不得什麼數了,他們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還能互相扶持着看彼此年華老去,老來也有個談心鬥嘴的人。
“好端端的,你說這些煽情的話做什麼?莫要讓這些後輩笑話。”玉道人站在一旁,他與普陀鬥了這麼多年,從當初拜師,普陀是他的師兄,他是他的師弟的時候就打打鬧鬧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