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謝桃花的故事?這村裡的年輕人都沒幾個知道。”
謝桃花是誰?方璇琢磨着走進廚房。外婆正坐在竈臺邊刨土豆。從立在牆邊的放刀具的小櫃子裡找出個刨子,方璇拖過一個小椅子坐飯外婆對面,拿起土豆“外婆誰是謝桃花?講我聽聽。”
“呀,小寶。不用你弄,外婆弄就行了。”外婆急忙阻止方璇的幫忙。
“沒事,我在家也經常刨土豆的。”方璇動作麻利的刨着土豆眼睛望着外婆“外婆,你跟我說說謝桃花的事嘛。”
劉星也看着外婆。見兩人都看着自己,外婆在臉上揉了一下,笑着說
“謝桃花啊,是個土匪婆.她和她男人倆在黑森林佔山爲王。雖然兩口子是土匪,但平時總是劫富濟貧,在這附近一帶很的人心,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他們帶着黑森林裡的土匪不停的偷襲周圍的日本人。聽說那時候佔領這裡的日本人的物質要從馬庵山那條路經過。謝桃花他們就總是埋伏在那裡,偷襲日本的物質,讓日本人很是頭疼。後來,小日本想把他們招安,派了幾個人去遊說。謝桃花他們直接把派出的幾人的人頭割了下來,趁天黑掛在日本大官的門前。日本大官氣死了就
出動了一個團攻打謝桃花他們。四五百個土匪那打的贏一個團的士兵,所以啊黑森林的土匪除了謝桃花全都死了。那些日本人把謝桃花帶回軍營。謝桃花長的很漂亮。那些日本人都是畜生,做的都是滅絕人性的事。謝…,”
“外婆,你不能光聽片面之詞就這麼辱罵日本人。戰爭本來就是沒有人性的東西。”劉星突然出口反駁,
“什麼叫片面之詞?日本在中國做的壞事還少嗎?在南京大屠殺裡,無數中國婦女在他們的蹂躪下死亡,無數嬰孩在他們尖刀下死去,這些都是歷史,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是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的事實。不是戰爭沒人性,是發動戰爭的日本人沒人性。”方璇聽黑森林的土被日本人消滅了,心裡就不舒服了。聽到劉星這麼一說,扭頭一大串話對着劉星就噴了出來。
劉星看着方璇,表情很驚訝。摸了下臉上唾沫星子,有些尷尬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話讓你這麼反感”
方璇看着劉星臉上的唾沫星,臉一紅,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應有點過了,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纔反應有點過了。不過我覺得一箇中國人不應該說出剛纔的那話。”
劉星轉過頭,往竈裡添了根木材,望着燃燒的火焰沉默起來。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小寶,你們想怎麼想都可以。”外婆沒有方璇那麼大的反應,手刨着土豆,臉上依舊帶着慈祥的笑容。
“外婆,後面呢?繼續。”方璇望着外婆。
外婆把垂下的頭髮,捋到耳後,開口說。
“後來,那些日本人把謝桃花糟蹋了。謝桃花在半夜時分逃出了出去。三天後,日本大官的門前,突然出現許多屍體,那些屍體刀槍不入,蹦蹦跳跳衝進屋,見人又抓又扯,日本大官活活被撕扯成七八塊。殺死了日本大官,那些屍體又衝進日本大本營,在裡面見人就撕直到天亮,天亮後那些屍體才蹦跳着消失,日本人死傷過半。看到過那些屍體的人認出那全是是黑森林的土匪。一個星期後,有個道人在火巖洞裡發現了謝桃花的屍體和黑松林土匪的屍體。據說謝桃花死的很慘,身上釘滿了三寸長得釘子。黑松林土匪的屍體在她周圍擺成奇怪的圖形。那人道說,謝桃花這是布的控屍陣,這樣的陣發可以操控屍體去殺人,但是佈陣人得付出生命的代價並且靈魂永被束縛在此,忍受着死前的煎熬。後來那道人把火巖洞封了,並告誡周圍的人千萬不要進洞去,不然會有危險”
“外婆,這是真的嗎?”聽到謝桃花的結局如此悲慘,方璇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些我也是聽老輩人說的。不過,火巖洞到是很邪門,進去過的人沒一個能出來。”外婆把刨好的土豆扔到身邊的盆子裡。
“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出來?有人進去過?”劉星好奇的問。
“有啊,有些你們這麼大的孩子,不信邪把封洞門的亂石推倒往裡跑,結果就沒再出來”外婆說着搖搖頭。
方璇放下手裡土豆,突然起身走出廚房,徑直走向流蘇和夜辰睡覺的偏房。偏房在正屋左邊,是一大間房子中間砌了堵牆留了門個把房間隔成前後兩間。
夜辰和流蘇睡在最裡面的房間,外面靠牆擺着一張木牀是劉星睡的。方璇走到最裡得房間,夜辰正橫躺在牀上睡覺。左右看看,她從牀頭的桌子上抓起一張廢紙,揉成團朝夜辰臉扔過去。
紙團在離臉幾釐米時,夜辰伸手抓住。“有事?”坐起身子靠在牀頭,懶洋洋的看着方璇。
“問你個事,你知道控屍陣麼?。”方璇瞅着他問。
“知道。利用那個陣控制的屍體很厲害的,不過佈陣人會很慘。要以全身鮮血爲引子來驅動屍體,並且死後靈魂會困在自己的陣中永世受着折磨。你怎麼知道這個陣的?”夜辰臉上有些驚訝。
“那有辦法把被困的靈魂解放麼?” 既然真有這個陣法,那謝桃花的事情就八成是真的。她很想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
“沒有,這是因果報應,無法解除。驅動死人的屍體是件很損陰德的事情,所以佈陣人的靈魂會永遠受到煎熬。一般沒有刻骨仇恨是沒人敢動佈下這個陣法的。既然敢佈下陣了佈陣人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夜辰擡眼看着方璇。語氣很平淡。
“真沒辦法?”方璇斜眼看着他,臉上是懷疑的表情。
“你能別把我當神好麼?”
“好吧,”方璇嘆了口氣,低下頭轉身走出房間。 剛出房間就看見文慶慶和流蘇有說有笑的從大門走進來。 文慶慶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秋水般的眼睛常常偷偷望向流蘇。 一旦流蘇的視線轉向她,她又飛快的移開眼睛。 流蘇親密的挨着她的肩膀,頭俯在她耳邊說着話。儼然一對戀人的模樣。